崔绾蕴重生了两世,嫁了三个郎君。
第一世,她嫁给自己心悦之人,状元郎何书珩。
可婚后他将真正的心上人接到身边照顾。
崔绾蕴日日守着空房,煎熬的过了一生。
第二世,她嫁给爱她入骨,风花雪月的闲散候爷贺岁。
可他将她软禁在身边,连出门见人都要向他请示。
崔绾蕴被他窒息的爱和占有欲困得喘不过气。
第三世,她吸取前两世的教训,嫁给了一个互无情愫的莽夫将军傅明征。
……
京城,将军府。
月明星稀,夏夜的风被一柄长枪劈开。
傅明征一身劲装,汗水顺着他冷毅的下颚滑向喉结,手中长枪一招一式生莽凌厉。
清冷的月光映照着他眉尾一道淡淡的疤痕,让他原本就粗犷的气质更添几分匪气。
借住在府也不过十二岁的堂弟傅涧安悄悄爬上院墙,看了眼房门紧闭的屋子,忍不住打趣。
“大哥,嫂子只要一洗澡,你就在外头耍枪,你们都成婚大半年了,怎么还这么见外?”
傅明征顿时黑了脸,却也没理会。
傅涧安嘿嘿一笑:“大哥莫不是怕嫂嫂不成?”
‘哗啦!’
崔绾蕴顶着氤氲的水汽,从浴桶中起身。
她穿上寝衣,细细擦着湿润的长发。
忽然,屋外一道粗犷雄浑的男声震得她手一抖。
“老子连匈奴猛将都不怕,会怕她一个女人?!”
崔绾蕴看着绮窗上投下的高大身影,浅叹了口气。
半年前的新婚夜,傅明征手下没有轻重,在她大腿根留下一圈乌青的指痕。
她痛得一脚蹬在他肩上后,他就再没有过逾矩的行为。
至今为止,两人都还没有夫妻之实。
崔绾蕴冲着外头说:“我洗好了。”
半晌,傅明征进来,衣襟早被汗湿。
当看见铜镜前正在擦湿发的女人,他眸色一深,莫名觉得有些燥热。
夏日的衣衫薄,她黑发贴着锁骨,领口未干的潮湿漾着肌肤上一片白腻腻的光。
男人喉结滚动,慌得移开了视线,屏退丫鬟后就往床上去。
可还没坐下,崔绾蕴就皱眉提醒:“先去沐浴更衣。”
傅明征不耐‘啧’了声。
解着腰带就往屏风后去。
“都大半年了,规矩还这么多。”
看着男人的背影,崔绾蕴有些无奈。
她喜净,实在受不了傅明征汗津津地往榻上躺。
好在他抱怨归抱怨,还是愿意迁就自己。
屏风后传来衣裳摩挲的声音,紧接便是哗啦啦的水声。
好一会儿,傅明征才出来。
他只穿着里裤,外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赤着上半身,肌肉贲张,胸膛湿漉。
水珠顺着他紧实小腹洇湿了裤头。
崔绾蕴看的有些脸红,忙不迭地转过视线。
虽说她成了三次婚,但每次傅明征极具侵略性的靠近,都会叫她脸红心跳。
夜渐深,两人躺在榻上。
崔绾蕴闭着眼,听着身边男人翻来覆去的声音。
突然,他一个翻身,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臂。
男人的皮肤烫得灼人,连呼吸都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