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知道错了,我往后会改,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何书珩也将文人架子抛之脑后,他一把攥住崔绾蕴的手腕。
“绾绾,我也做了一个梦,才意识到我爱的一直是你。”
“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抛下,带你远走高飞!”
崔绾蕴回过神,当即气恼呵斥:“放开!”
她刚说完,一道低沉愠怒的声音骤然响起。
“本将还没死,二位就敢上门抢我夫人了。”
崔绾蕴抬眼望去,只见一身肃杀之气的傅明征大步而来。
他身姿挺拔,眉眼刚毅不怒自威。
这一瞬,她突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傅明征黑着脸,一把将崔绾蕴拉到自己身后,凌厉的扫视眼前两人。
崔绾蕴知道他性子急,立刻安抚似的握住他的手,将话头对准何书珩和贺岁。
“何大人、小侯爷,你们寻到将军府,只为说你们荒唐的梦,不觉得行为逾矩孟浪了些吗?”
“我已成婚,也希望你们明白男女有别,莫要再来打扰。”
崔绾蕴的话并未留情,两人脸色都很难看。
傅明征垂眼睨着两人:“皇上赐婚,你们难不成敢冒犯天威?”
说完,他便叫人将两人请了出去。
待两人离开,崔绾蕴才问:“你今日这么早下朝?”
“我进宫碰上他俩说什么梦,还说要来找你,我不放心,便跟皇上告了会儿假回来看看。”
看着傅明征仍旧不太好的脸色,崔绾蕴心知他介意此事。
但现在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便说:“那你先去忙,莫误了皇上那儿的事,晚上我再和你解释。”
说完,她坐了回去,一门心思看起账本来。
看着崔绾蕴专注的侧脸,傅明征握成拳的手无意识收紧。
当夜。
崔绾蕴坐在榻上,挑灭了一盏灯芯,屋里光线暗了一些。
这时,傅明征推门进来,在衣桁旁脱下外袍。
她照常提醒了句:“记得先沐浴再上床。”
傅明征走到案几旁闷了一口凉透的茶水,随后直勾勾地看她。
崔绾蕴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怎么了?”
傅明征下颌绷紧,半晌才憋出一句:“何书衍和贺岁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崔绾蕴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听到他这么一问,才解释起来。
“我年幼时确实与何书珩有过往来,不过后来便断了,小侯爷是我学堂的同窗,并无过多交集。”
简单的几句话反而让傅明征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他常年征战再外,对崔绾蕴并不了解,但也知道,崔家世代忠良。
听他叔父说过,她母亲生她难产去世,父兄在西北一战,誓死不降,死在匈奴手中,年幼的崔绾蕴便被无儿无女的崔家二爷拉扯长大。
像她这样家风刚烈之人,是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之事。
可傅明征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一下午连枪都没练,光在回想那两人看崔绾蕴的眼神,还有何书珩碰她的那双手。
他从没有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