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竹马回国后,我一纸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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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爱,又怎么会怜惜呢?

我闭上眼,胸口纷杂酸楚的情绪便如潮水将我包围。

可是,阮未殊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才嫁给我的。

而我娶她,也如愿保住了奶奶和弟弟的命。

人,总不能既要又要。

理好情绪,我就拿出画板,坐在书桌上做设计。

只有画图的时候,我的心才有片刻安宁。

笔尖在画纸上“沙沙”画着,我又忘了时间。

画完,我正要在设计图角落写上‘旭日’这个艺名,身后忽然传来阮未殊清冷的嗓音。

“这图画得不错。”

我才发现她回来了,她低头看着画,几乎挨到我的耳朵。

我也闻到了她气息中的淡淡酒味。

从我和她结婚后,除了在床上,我们从来没离得这么近。

我有些不自在,想要站起身,却被阮未殊轻轻地按住了肩。

女人掌心的温度传来,我俩同时微不可见地一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阮未殊避而不答,伸手拿过画纸,目光难得露出一丝温和。

“阮氏主营的珠宝业务全球第一,你作为我的丈夫,的确不能对珠宝一点都不了解。”

“你刚来阮家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现在居然能画出这样的设计稿,看来我出国这三年,你做了不少努力。”

这夸赞却刀一样割痛我。

阮未殊但凡稍微对我上点心,就不会不知道我大学的专业就是珠宝设计。

我画这些并不是为了讨好她,也不是为了了解他们的阮氏珠宝。

如果爸妈没出意外,家里没有破产,我是要出国留学,进修珠宝设计的。

但我没去解释什么。

阮未殊,阮母都戴着有色眼镜看我,觉得我一无是处。

认为我逼婚,就是虚荣贪图阮家的荣华富贵,我理所应当讨好他们。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阮未殊欣赏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又随口问。

“画设计图怎么不去书房?”

我抬眼看着她,麻木的心又一阵抽痛。

我微微一笑,看向阮未殊,一字一句说——

“你忘了吗?新婚第二天,我想借用你书房发个邮件。”

“可你却说,书房不是我能耍歪心思的地方,让我以后别靠近。”

阮未殊出生富贵,礼仪教养熏入了骨。

她就是生气,也都是淡淡的,从不失态。

而我的自尊,却在那天,被她淡淡的姿态碾碎彻底。

我不是阮未殊期待的丈夫,不配参与她的生活。

也没有权利和她共有任何东西。

这是,阮未殊用冷漠教会我的道理。

所以哪怕她出国了,她的书房我都没再踏足一步。

阮未殊明显忘记了三年前的事。

她轻咳一声:“之前是我不对,迁怒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我迟疑看向阮未殊。

这是婚后我第一次,在阮家感受到平等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