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又开始疼了。
我捂着嘴,仓促道别:“总之今天谢谢你,我有事儿就先走了。”
说完,我转身准备走,没想到一阵剧痛在右腿膝盖中炸开。
我呜咽一声,眼看着就要摔倒,却被一只手稳稳托住。
抬眼间,我撞进陆时堰深邃的眸子中。
我立刻抽出手:“谢谢。”
陆时堰眉宇间划过抹愠色:“你对我除了说‘谢谢’,就没有其他的话了?”
顿了顿,他声音染上几许沙哑。
“秦芷兰,三年前……”
话说到一半,陆时堰却收住了。
他看着我,又像在等待我主动延续这个话题。
可我却偏过头,拦了辆出租车后坐了上去,只留下句‘下次再说吧’就匆匆离开。
望着远去的车子,陆时堰缓缓收紧双手。
窗外的街景倒退着,光影交错。
当连后视镜都看不到那抹身影时,我才用手帕捂住嘴。
咸腥从嘴角溢出,血色顷刻浸透了手帕和我的眼角。
回想刚才陆时堰的口中‘我是她男朋友’,以及‘三年前’的字眼,我泪湿了双眼。
这些过往,当我一个人回忆时,是疗伤的良药。
可从他嘴里听到,却成了我不敢触及的禁区……
乌云翻涌,天空开始飘起细雨。
我因为去酒吧耽误了时间,各项抽血检查被排到了傍晚。
等检查完一切项目回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
我拖着满身疲惫走出电梯,却闻到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一转头,就看见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太太正站往陆时堰的家门泼油漆。
我立刻阻止:“住手!你这是干什么!”
老太太用尖利的声音咒骂着。
“这个律师收了钱诬陷我儿子,把我唯一的儿子送进监狱去了!”
我下意识反驳。
“不可能!陆时堰向来公正有原则,如果你觉得判决不公,可以上诉,为什么要往他家门口泼油漆!?”
闻言,老太太眼神陡然变得犀利:“你这么维护他,难不成是他老婆?”
没等我回答,对方居然掏出手机,对着我一顿拍。
“都来看啊,无良律师他老婆包庇自己男人受贿!欺负我这个老太婆独自拉扯儿子长大没人撑腰啊!”
说着,老太太拽着我的衣领拉扯着。
我身体本就虚弱,几次险些被她推下楼梯。
这时,电梯门开了。
从里头出来的陆时堰见状,面色骤紧。
他一把扯开老太太,将我护在身后:“你干什么!”
见陆时堰来了,老太太的情绪开始失控。
“你这个天打雷劈的,你还我儿子!我儿子有什么错啊!谁家夫妻不吵个架动个手,他打他的媳妇,碍着你什么事!”
陆时堰阴沉着脸:“法律保留你们随时上诉的权利,但杀人的罪行不会被家暴掩盖,你这么做只会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