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我才是他的白月光为了报复劈腿的前任,我闪婚了陌生男人。
婚后才发现他是我前任的小叔。“嫁给我,整个沈家的资源都是你的。
”直到我在老公书房发现一份遗嘱副本——“若她生下继承人,沈氏60%股份归她。
”原来他娶我,只是为了**他真正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墓园的风裹着湿冷的雨气,
吹得人骨头缝都发寒。林晚穿着一身黑,站在一座新坟前,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温婉,
与她有六七分相似。是她母亲。三个月前还握着她的手,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要她找个靠谱的人,好好过日子。可靠谱?林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刚刚在母亲的墓碑前,收到了男友沈牧发来的分手短信。不是商量,是通知。
短信言简意赅,说他遇到了真正想共度一生的人,让她以后不要再联系。
真正想共度一生的人?林晚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那她这三年算什么?
算他沈大公子无聊时的消遣?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没回头,知道沈牧不会来,今天是那个“真爱”的生日,
他正陪着对方在某个豪华餐厅庆祝吧。他甚至等不及母亲下葬满七七。就在她浑身冰凉,
几乎要被这无边的绝望吞噬时,头顶突然多了一把黑色的伞,隔绝了凄风冷雨。她茫然抬头,
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男人很高,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大衣,气质冷峻,
面容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但那份迫人的存在感却无法忽视。他看着她,目光平静无波,
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需要帮忙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
却又疏离。林晚不认识他。但或许是失去至亲又被挚爱抛弃的双重打击让她昏了头,
或许是眼前这个男人出现得太过巧合,
又或许是他眼中那种洞悉一切却又漠不关心的神情**了她,
一个荒谬又疯狂的念头猛地窜了上来。她看着照片上母亲担忧的眉眼,
又想起沈牧那条冰冷的短信,一股混杂着悲痛和恨意的冲动直冲头顶。“好啊,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破罐破破摔的决绝,“娶我。”男人眉梢微挑,
似乎有些意外,但并没有露出太诧异的表情。他沉默地看了她几秒,那目光锐利,
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林晚几乎以为他会把她当成疯子,然后转身离开。但他没有。
“可以。”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甚至没有问她的名字,“带上户口本,明天早上九点,
民政局见。”说完,他将伞塞进她手里,转身走入雨幕,
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灰蒙蒙的雨帘中,仿佛从未出现。林晚握着还残留着他体温的伞柄,
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心里却烧着一把野火。第二天,林晚真的去了。
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勇气和一丝对沈牧的报复心理——看吧,你不娶,有的是人娶,
我随便找个人都能嫁。男人准时出现,开着一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
整个过程快得像一场梦。填表,拍照,盖章。红本到手,林晚看着上面并排的名字,
才恍然想起,她连这个法律上的丈夫叫什么都不知道。“沈聿。”男人接过结婚证,
淡淡开口,算是解了她的疑惑。沈……林晚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姓氏不算常见。
“沈牧的……”沈聿顿了顿,看向她瞬间苍白的脸,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小叔。
”林晚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小叔?沈牧那个传说中一直在国外,手握沈家真正权柄,
连沈牧父亲都要礼让三分的小叔?她竟然……嫁给了前男友的小叔?荒谬,太荒谬了!
“后悔了?”沈聿的声音将她从混乱中拉扯出来。后悔?林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比沈牧更成熟,更英俊,也更深不可测。嫁给沈牧的小叔,从某种意义上说,
简直是對沈牧最狠的打脸。一股扭曲的快意压过了最初的恐慌。她昂起头,
扯出一个笑:“不后悔。”沈聿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极淡地笑了一下:“很好。嫁给我,
整个沈家的资源,你可以随意动用。”他安排她住进市中心一套顶层复式公寓,视野开阔,
装修奢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他给了她一张没有额度上限的黑卡,配备司机、佣人,
物质上极尽优渥。新婚之夜,他把她带到主卧那张大得过分的床上,动作不算粗暴,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林晚咬着唇承受,身体紧绷。他在她耳边低语,
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却没什么温情:“尽快生个孩子。”林晚心尖一颤,莫名的不安掠过,
但很快被随之而来的“沈太太”生活所掩盖。
她开始以沈聿妻子的身份出入沈家老宅和各种场合。
第一次在沈家老宅的家庭聚餐上见到沈牧和他的新欢——一个叫苏晴的娇俏女孩,
场面堪称精彩。沈牧看到站在沈聿身边的她时,脸上的表情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震惊,
愤怒,还有一丝被冒犯的狰狞。他几乎要冲过来,被他父亲厉声喝止。苏晴挽着沈牧的手臂,
好奇地打量着林晚,带着一种天真又残忍的语气:“牧哥哥,这就是你那个前女友呀?
果然……”她没说完,但上下打量的眼神已说明一切。沈聿的手臂自然地环上林晚的腰,
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姿态亲昵而占有。他看向沈牧,语气平淡,
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叫小婶。”沈牧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嘴唇哆嗦着,
在沈聿迫人的目光下,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小……婶。”那一刻,
林晚看着沈牧那副憋屈到极点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快意。爽!太爽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报复!然而,这种爽**并没有持续太久。她逐渐发现,沈聿对她,
与其说是丈夫对妻子,不如说是一个高明的管理者对一件有价值的资产。他给她一切,
除了感情和真实的温度。他很少回家,即使回来,也多半是在书房处理公务。
他们之间交流寥寥,除了必要的应酬,他从不带她出席私人朋友聚会。在床上,他需求频繁,
却从不接吻,结束后通常会去客房清洗,很少留宿主卧。林晚试图扮演好“沈太太”的角色,
打理他的起居,在他晚归时留一盏灯。但他似乎并不需要,甚至有些漠然。一次,
她鼓起勇气,在他清晨系领带时,主动上前想帮他。沈聿动作一顿,垂眸看着她,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不必。”他淡淡两个字,
自己利落地打好领结,转身离开。林晚的手无力垂下,心里空落落的。
闺蜜周琦约她喝下午茶,看她日渐沉默,忍不住担忧:“晚晚,
你那个闪婚老公……他对你到底怎么样?我听说沈聿那个人,深不可测,
你……”林晚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强颜欢笑:“他对我很好,物质上从没亏待过我。
”“物质?我们要的是物质吗?”周琦握住她的手,“晚晚,
我是怕你刚从沈牧那个火坑出来,又跳进一个更深的冰窟窿。他图你什么?
就图你长得像他那个……”“琦琦!”林晚打断她,不想再听下去。关于沈聿的过去,
她隐约听到一些风声,说他心里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但具体是谁,无人知晓。
她下意识地逃避这个话题。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沈聿出差了,林晚半夜口渴起来喝水,
经过书房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她记得自己白天进去找过一本书,
可能佣人打扫后没关严。鬼使神差地,她推门走了进去。书房很大,布置得冷硬而严谨,
一如它的主人。林晚的视线无意间扫过书桌,发现其中一个抽屉没有完全合拢,
露出文件的一角。她不是故意要窥探,但抽屉缝隙里,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心跳莫名加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拉开了抽屉。里面是一份文件,
标题是几个醒目的黑体字——**遗嘱副本**。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手指有些发颤地拿起来。是沈聿的遗嘱。她一目十行地往下看,前面是些常规的财产分配,
直到看到最后一项附加条款,她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若妻子林晚顺利为本人诞下继承人,沈氏集团股份的60%,将无条件转入其名下。
”**白纸黑字,清晰无比。巨大的冲击让她眼前发黑,她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为什么他会答应她荒谬的求婚,
为什么急着要孩子,为什么在物质上对她如此大方……不是因为爱,甚至不是因为喜欢。
她只是一具合适的子宫,一个为他生育继承人的工具。用沈氏集团60%的股份,
买一个流着他血液的孩子。多么慷慨,又多么残忍。那60%的股份,是诱饵,是酬劳,
唯独与感情无关。那他要这个“继承人”,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传承?
一个被她忽略的细节猛地窜入脑海——有一次,她无意中在沈聿的钱夹夹层里,
看到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只瞥见一角,是个女孩的侧影,当时并未在意。还有一次,
他醉酒回来(他极少失控),抱着她,模糊地呓语了一个名字,不是“晚晚”,
而是……“阿阮”?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周琦的欲言又止,
沈聿偶尔透过她看向远方的恍惚,他床笫间的热情与日常的冷漠……碎片纷纷扬扬,
拼凑出一个她不愿相信的真相。她猛地将遗嘱塞回抽屉,像被烫到一样。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不是因为那巨额股份的诱惑,而是因为一种彻头彻尾的冰凉。她冲出书房,回到卧室,
反锁了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原来她以为的报复,她偶尔动摇心扉的对象,
从头到尾,都只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女人。那个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阿阮”。
而她林晚,不过是一个影子,一个容器。第二天,沈聿出差回来了。他依旧西装革履,
神情淡漠,似乎并未察觉书房有人动过的痕迹。餐桌上,他像往常一样沉默地用餐。
林晚低着头,用叉子无意识地戳着盘子里的食物,食不知味。突然,
一阵恶心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她捂住嘴,冲进了洗手间,干呕起来。
等她苍白着脸出来时,发现沈聿已经站在洗手间门外。他看着她,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黑眸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緒波动。不是关切,不是担忧,
而是一种……灼热的,带着某种急切确认的光芒。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这个月例假来了吗?”林晚猛地抬头,
撞进他异常明亮的眼睛里。那里面没有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只有一种近乎功利的期待和审视。
所有的猜测,在这一刻,被彻底证实。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她法律上的丈夫,
她一度试图去靠近的男人,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她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扯出一个极其缓慢,又带着无尽悲凉和嘲讽的笑。“沈聿,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又像淬了冰,“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她一字一顿,
清晰地问:“是希望我告诉你,我怀上了你用来**‘阿阮’的工具了?”沈聿脸上的表情,
瞬间冻结。林晚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沈聿精心维持的平静假面。
空气仿佛凝固了。餐厅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以及两人之间无声对峙的紧绷感。
沈聿眼底那抹因疑似怀孕而燃起的灼热光芒,瞬间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破核心秘密的锐利审视,以及一丝极难察觉的…狼狈。
他抓着林晚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勒得她生疼。“你看了书房的东西。”他不是在问,
而是在陈述,声音低沉,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林晚用力甩开他的手,因为愤怒和心寒,
身体微微发抖,但背脊挺得笔直:“我不该看吗?沈先生?
在我的婚姻变成一桩明码标价的买卖之后?
在我可能怀上一个‘价值’沈氏60%股份的‘继承人’之后?
”她刻意加重了“价值”和“继承人”这两个词,每一个字都带着讽刺的尖刺。
沈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那层冷漠的外壳出现了裂痕,
露出底下真实的、不容冒犯的掌控欲。“林晚,注意你的言辞。”“我的言辞?”林晚笑了,
笑声里带着泪意,“比起你做的事,我的言辞算什么?娶前任的侄子的前女友,
就为了生个孩子去**你那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沈聿,你可真够深情的,也真够卑鄙的!
”“阿阮”这个名字,像是一个禁忌的开关。沈聿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眼神阴鸷得可怕。
“谁告诉你的?周琦?还是沈牧?”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重要吗?”林晚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尽管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重要的是,这是事实!
你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永远在看着另一个人?你碰我的时候,是不是在想,
如果是‘阿阮’该多好?”她的话像刀子一样,不仅割向沈聿,也割向自己,
血淋淋地剖开这几个月来自欺欺人的假象。沈聿沉默了,
紧绷的下颌线显示他正极力克制着情绪。他的沉默,等于默认了一切。
巨大的绝望和屈辱将林晚淹没。她再也无法待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里,转身冲出了餐厅,
跑回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再次反锁。背靠着门板,她无力地滑坐在地,
眼泪终于决堤,无声地汹涌而出。原来心死是这样的感觉,比当初被沈牧背叛时,更痛,
更彻骨。门外的沈聿没有追来,也没有敲门。长长的寂静之后,
她听到了他离开公寓的关门声,沉重而决绝。从那天起,两人陷入了彻底的冷战。
沈聿似乎更忙了,几乎不再回公寓,即使偶尔回来,也是深夜,直接进入客房,天亮即走。
偌大的顶层复式,空旷冰冷得如同华丽的冰窖。林晚没有再提去医院检查的事情。
那个可能存在的孩子,此刻成了横亘在她心头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