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一张乌鸦嘴,走遍天下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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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一张乌鸦嘴,说啥坏事,立马就来。四岁那年,我嫌窝头剌嗓子,

嘟囔了一句:“这屋子早晚得塌。”话音刚落,老屋的大梁“咔嚓”一声,断了。

奶奶被砸断了腿,从此骂我是“丧门星”。后来,大伯来家里借牛,我不让,

瞪着他说:“你出门就得让雷劈死。”当天下午,晴天白日里一个旱雷,

就把刚出村口的大伯劈成了焦炭。全村人都怕我,说我是妖孽转世,要用黑狗血泼我,

把我活活烧死。爹娘没法子,在山神庙前磕了三天三夜的头,求庙里的老道长收我入门,

学着清心寡欲,管住我这张嘴。他们说,等日子好了,就来接我。我一等,就等了十五年。

直到那天,我爹一身泥水地跑上山,哭着说要带我回去。“望春,你弟的腿……被人打断了,

人也快废了……你快跟爹回家,看他最后一眼吧……”看着他满是褶子的脸和通红的眼,

我没吭声,收拾好道袍就跟他下了山。进了道观,我从不多言,可一旦开口,

就能让恶人倾家荡产。01我爹没带我回村,而是带我到了县城边上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

洞里又潮又臭,一张烂木板上,躺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曾经挺拔硬朗的爹,

现在背驼得像只虾米。而我那争气的弟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一条腿用木板胡乱绑着,

裤腿渗着黑血,伤口里好像有东西在蠕动。另一个是他的对象,村里的翠花,眼神空洞,

像个木头人。我眼眶发热。这些年,弟弟隔三差五就托人给我捎信,爹娘打了零工买了新布,

也让他一并送来。我离家时他才三岁,就知道把兜里捂化了的糖块,亮晶晶地塞我手里。

“哥吃,甜。”那时,我这张破嘴,头一回说了句好话:“念安听话,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我以为,他真如我所愿,靠读书走出了山沟。今天我才知道,我这张嘴,说好话从来不灵。

我擦掉眼角的泪。既然他们不长眼,敢动我家人。那我就让他们开开眼,

见识见识什么叫铁口直断。我爹还没把事情说清,防空洞的铁门就被人踹得山响。“陈瘸子,

给老子滚出来!躲在这儿就以为没事了?”“还有那个小**,敢勾搭我们李哥,

惹王姐不痛快,李哥说了,今天非得让你俩尝尝厉害!”一直没动静的翠花突然抖得像筛糠,

抱着头尖叫:“我没有……我不是破鞋!不是我!”弟弟拖着那条断腿,忍着钻心的疼,

费力地把她护在身后。不等我弄明白,铁门“咣”的一声被踹开了。

一桶腥臭的猪血劈头盖脸地泼过来。我浑身被浇得通红,像刚从血池里爬出来的鬼。

几个二流子看见我,先是一愣,接着嘿嘿发笑:“哟,还藏了个小白脸?长得倒挺俊。

”“正好,老的玩腻了,换个新鲜的,今天哥几个也开开荤!”他们一边说着脏话,

一边用刷子蘸着猪血在墙上写“破鞋”、“狗男女”……领头的黄毛点着烟,

轻蔑地冲我们喊:“以为躲这儿就找不着了?”“李哥给的钱多,我们哥几个轮班盯着呢!

跑不了。”我爹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吼道:“欺人太甚!俺儿子的腿被你们打断了,

人也被你们糟蹋了,你们还想咋样!非要逼死我们才算完?”黄毛吐了口唾沫:“死?

那太便宜你们了!王姐说了,不让你们死,就得给老子好好活着。”“啥时候王姐玩腻了,

啥时候才轮到你们死!”另一个混混拎着刷子,狞笑着走向翠花:“来,小**,

让哥在你脸上画个符,拍张照给王姐消消气。”“今天画个啥呢?就画‘我是**,

欢迎来搞’。”他伸手就要抓人,我一步挡在前面。黄毛一脚把我踹翻在地:“哪来的野狗,

敢挡路,找死?”我倒在地上,抬起头,脸色阴沉,嘴角冷冷地扯了一下,“你们这些畜生,

活不过今天。马上就会被掉下来的房梁砸死!”02满屋子的混混都笑疯了:“掉房梁?

这小子吓傻了吧,说啥胡话呢?”话没说完,头顶传来一声巨响。

防空洞顶上年久失修的水泥块突然破裂,几根朽烂的木头和石块直直地砸了下来!

几个混混瞬间被砸倒在地,鬼哭狼嚎。我和我爹一人一个,背起木板上的弟弟和翠花,

赶紧跑了出去。我们刚出洞口,那一整片顶棚轰然塌陷。里面的人,一个没活。

我爹看着塌掉的防空洞,脸色发白,声音发抖:“望春,这……这可咋办?”我微微一笑,

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钱,那是从黄毛身上摸来的。“找个清静的院子,先给我弟看腿。

”我爹眼里立刻有了光,用力地点头,“好,都听你的。”在城郊找了个小院安顿下来,

我也总算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走后,弟弟拼了命地念书,想着早点把我接回家。

村里容不下我,爹娘就背井离乡,进城打工,盼着一家团圆。可他们在城里,

也只能住潮湿的防空洞。他们都不忍心我受苦。道观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师父待我好,

起码有口安稳饭,不用跟着他们遭罪。直到弟弟考上大学,毕业进了县里的红星机械厂,

成了技术员。他很争气,凭本事攻克了一个技术难题,拿了一大笔奖金,还要提拔当副科长。

他激动地告诉爹娘,这笔钱能让他们搬出防空洞,等住上楼房,就能接我回家了。

可弟弟的奖金还没捂热乎,厂长李富贵的儿子李卫国,

和他那个在商业局当局长千金的未婚妻王丽,就在厂里的表彰大会上发难了。

王丽当着全厂工人的面,狠狠甩了弟弟一耳光。“你一个靠偷奸耍滑上位的农村泥腿子,

也敢在我面前显摆?不要脸的东西,还想抢卫国的风头?!”她高高在上地看着弟弟,

声音尖刻:“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让大伙儿都看看,跟我们卫国抢功劳是什么下场!

”弟弟在挣扎中看向李卫国,声音发颤:“李科长,请您跟王同志解释一下,

我没有……”李卫国却眼皮都没抬一下:“陈念安,你惹我对象不高兴,怎么罚都是你活该。

只要她能消气就行。”说完就搂着王丽,转身走了。弟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诬陷成小偷,

打断了腿,受尽了屈辱。当晚,他就想爬上工厂的水塔,一死了之。可没等他跳,

就被一群混混从水塔上拖下来,拽进了黑漆漆的巷子。整整一夜,

巷子里只剩下他的惨叫和骨头断裂的声音。第二天,

弟弟被打得半死的照片就摆在了王丽面前。李卫国语气轻飘飘的:“小丽,你看,

这种垃圾也配让我上心?这下你该放心了?”王丽撇了撇嘴:“谁知道你是不是做戏?

一次就能证明你清白了?回头你哄两句,他又爬起来了。”李卫卫立刻下令:“找几个人,

天天盯着。随便怎么折腾,直到小丽消气为止。”03从那天起,弟弟就活在了地狱里。

他们用尽了法子折磨他,直到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一块好皮肉。我爹想护着儿子,

却被那帮人一钢管打在腰上,差点瘫了。听完这一切,我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

眼看弟弟和爹的身体有了点起色,我便嘱咐我娘照顾好家里,背上道观里带出来的布包,

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院门。既然你们仗着有几个臭钱有靠山,把我家人往死里整,

那就别怪我这张嘴,开金口,送你们上路。我一身青色道袍,出现在红星机械厂的大门口。

道观里多年的清修,让我的气质显得与众不同,配上我那张干净的脸,

很快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没多久,县城里就传开了一个“小神仙”的名号。

无数想攀高枝、走门路的人都来找我,在我面前极尽讨好,我却始终神色平淡,一言不发。

直到李卫国开着他那辆吉普车从我身边经过,我终于开了口:“这位同志,你头顶晦暗,

今日必有血光之灾。”这话一出,周围立刻骚动起来。“小神仙开口了!”“快给我也算算!

”李卫国闻声停下车,目光里带着惊奇和玩味:“哦?什么血光之灾?”我直视着他,

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一刻钟之内,你的脑门就要见红。”看热闹的干部子弟们纷纷起哄,

拉着他:“卫国,别走啊,让咱们看看小神仙说的准不准!”李卫国觉得荒唐又可笑,

干脆抱起胳膊站在原地:“好,我今天就等着,看你这话到底准不准……”“哐——!

”话没说完,一辆拉砖的拖拉机猛地失控,车上的砖头掉下来一块,擦着他的额角飞了过去,

鲜血立刻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看我的目光里充满了狂热与敬畏。

李卫国当即做东,在县里最好的国营饭店设下酒宴,邀请我赴宴。我微微点头,答应了。

华灯初上,富丽堂皇的包厢内人声鼎沸。李卫国特意让人准备了几个素菜,

举杯道:“多谢小神仙今天指点,不然被砖头砸中的恐怕就是我了。还不知小神仙怎么称呼?

”我莞尔一笑,轻声道:“我叫望春。”众人皆为我这一笑有些失神。刚拿起筷子,

吃了两口,包厢大门“砰”的一声被人猛地踹开!不出所料,

王丽领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年轻人闯了进来,一阵风似的冲到我面前。她扬手就要打下来,

却被李卫国一把抓住手腕。“小丽,不能无礼!这位是望春大师。”王丽双眼通红,

啐了一口:“呸!什么大师?不过是个穿道袍勾引男人的江湖骗子!”她猛地甩开李卫国,

厉声喝道:“他不是道士吗?怎么还有头发?来人!给我当场剃了!

让全县都看看当骗子是什么下场!”她转而指着李卫国的鼻子:“李卫国,你敢拦我,

这婚就别结了!看你爹那个厂长还能当几天!

”又朝四周厉声扫视:“在场的谁不怕得罪我爸和李厂长,尽管来拦我这个活阎王!

”众人劝阻的话顿时卡在嗓子眼,全场安静得可怕。李卫国无奈地试图安抚:“小丽,

这次真的不一样,你别闹了。”“我闹?”王丽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以前我做什么你都由着我,现在为了这个假道士,你居然说我闹?

”她眼神陡然一狠:“李卫国,这是你逼我的!来人!不光要剃光他的头发,

现在就把他的腿给我打断!我要把他扔到后山的野狼沟,让狼一口一口咬死他!

”这话让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04王丽“活阎王”的恶名,

正是因为她对付那些没根基的乡下人手段狠辣,说到做到。有李厂长和她爹撑腰,

县里没人敢说个不字。见王丽真的动了怒,李卫国立刻不吭声了,竟然侧身让开,

语气宠溺:“好好好,都依你。有什么事,我来担着。”我心底冷笑。后果?这次的后果,

你们谁也担不起!王丽的怒气没有因为李卫国的退让消解,反而气焰更盛。

几个青年猛地将我按倒在地。“扑通”一声,我跪在她脚下。她狠狠揪住我的头发,

尖利的指甲朝着我的脸划来。我幽幽开口:“王丽,你的手要断了。”毫无征兆,

她的手还没碰到我的脸。“咔嚓”一声脆响,她的手腕应声而断!

“啊……”她松开我的头发,发出凄厉的惨叫。众人全都大吃一惊。趁他们惊惧交加,

我猛地挣脱身后的人,理了理衣襟,从容地坐回原位。拾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夹了一口菜。

不愧是国营饭店的大师傅,味道确实不错。满座寂静,所有人一动不动,

看我的眼神惊疑不定。王丽还在地上翻滚惨叫。李卫国脸色大变,冲上前将她抱起。

“怎么回事?怎么你一说话,小丽的手就真的断了?”“望春同志,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否则,我不介意用些革命手段。”王丽在他怀里尖声哭喊:“李卫卫!弄死他!

你给我弄死他!是他弄断我的手!”我轻轻一笑:“王丽同志,大家可都看见了,

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手怎么会是我弄断的?”“大概是你平时不爱劳动,缺钙了吧。

”李卫国面色铁青,抱起她就要走。可他刚迈出两步,我在他身后淡淡开口:“李卫国,

你马上就要摔倒了。”话音未落,“扑通”一声,他应声倒地,怀里的王丽直接被甩出老远。

王丽疼得连声哀嚎。身为局长千金,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何曾受过这种罪?

王丽气得顾不上断手,冲着那几个青年尖叫:“先把他抓起来!撕烂他那张乌鸦嘴!

”李卫国狼狈地爬起来,重新搂住她,朝那几个人厉声喝道:“照小丽说的办!

”众人见我露了这一手,一时面面相觑,迟疑着不敢上前。

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望春大师,您说李科长摔倒,他怎么就真摔了?”我轻笑一声,

“哦,我看见他鞋带开了,自己踩着了。”这个解释让众人神色稍松,

那几个青年交换了个眼神,再次围了上来。我将筷子轻轻放下,

端起面前的茶缸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我劝你们别碰我。

否则,今晚谁也别想好过。”那几个青年刚才犹豫,就已经被王丽狠狠瞪了一眼,

现在再不动手,倒霉的就是他们自己。我轻声开口:“碰我的人,今天必断手。”话音未落,

一个碰到我的青年猛地缩回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的手!我的手啊!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那条碰到我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着,分明是断了。

所有人彻底坐不住了,看我的眼神里写满了惊恐。“这、这太邪门了!他说啥就灵啥?

”“到底是人是鬼?该不会真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几个胆小的已经两腿发软,

几乎站不住。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这种事,谁沾上谁倒霉。

李卫国也被这场面吓住,护着王丽转身就要走,只想尽快远离我这个不祥之人。

眼看众人惊慌失措地涌向门口,我轻声道:“今晚,谁也别想走出这扇门。

”“砰——”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敞开的包厢门猛地关紧。任他们又推又撞,

那门纹丝不动。就连叫来饭店的维修工,用撬棍猛撬,门板依旧完好如初。

05李卫国彻底慌了,回头冲我喊道:“望春同志!我们无冤无仇,

今天这顿饭还是为感谢你而设,你为何非要为难我们?”我这才缓缓起身,

一步步走到他与王丽面前。王丽此时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缩在李卫国的怀里,

看到我黑沉沉的眼睛,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害怕。看着他们脸上闪过的慌乱,我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