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庆功宴上的背叛苏晚冲进“皇朝”酒店顶楼宴会厅的时候,
里面正是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的时候。水晶灯晃得人眼花,
空气里混着香槟、香水还有烤肉的味道。销售部那群平时喊累喊穷的家伙,
现在个个红光满面,围着中间一个人敬酒。被围着的,正是销售总监柳非凡。他三十五六岁,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身阿玛尼西装裹着微微发福的肚子,正意气风发地举着杯。苏晚的心,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她为了“天穹资本”那个两千万的大单,连续熬了三个通宵,
喝到胃出血去医院洗胃,才终于把那个挑剔无比的李姐给啃了下来。今天下午,
李姐明明在电话里说了:“小苏啊,合同细节就这么定了,明天你来我公司,我们把字签了。
”怎么转眼间,庆功宴都开上了?而且,没人通知她这个头号功臣?她拨开人群,
直接冲到柳非凡面前,声音因为跑得太急而带着喘,但更多的是压不住的怒火:“柳总监!
李姐那单子,是我熬了三个月,谈下来的!”一瞬间,周遭的喧闹静了几分。
不少人都看了过来,眼神里有惊讶,有看好戏,也有事不关己的淡漠。
柳非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夸张,他像是才看到苏晚一样,
热情地揽过身边一个穿着白色套裙、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正是今年刚来的实习生林晓晓。
“哎哟,苏晚来了?正好正好!”柳非凡把林晓晓往前推了推,声音洪亮,
确保全场都能听见,“来来来,大家静一静!让我们共同举杯,
恭喜我们销售部的新星——林晓晓!成功签下‘天穹资本’年度两千万大单!后生可畏啊!
”“恭喜晓晓!”“晓晓太棒了!”“柳总监领导有方!”马屁声像潮水一样涌向林晓晓。
林晓晓脸上飞起两团红晕,羞涩地低着头,小声说:“都是柳总监指导得好,还有大家帮忙。
”苏晚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耳边嗡嗡作响。
她看着柳非凡那张虚伪的笑脸,看着林晓晓那副“无辜”的样子,
看着周围同事或嘲讽或同情的目光,指甲差点掐进掌心。“柳总监!”苏晚提高了音量,
打断了一片欢声笑语,“这单子,从头到尾都是我苏晚在跟!客户李姐只认我!
林晓晓她连天穹资本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凭什么单子成了她的?”气氛彻底冷了下来。
柳非凡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换上了一副居高临下、带着责备的表情:“苏晚,
你这是什么态度?都是为公司做事,分什么你我?”他走到苏晚面前,声音不大,
但带着总监的威压:“是,你前期是做了些工作。但最后关头,
是不是你提供的客户数据有重大漏洞?要不是晓晓心细,及时发现补全,这单子早就黄了!
公司损失两千万,你担待得起吗?”“数据漏洞?”苏晚气得浑身发抖,“柳总监,
我提交的每一份数据都经过严格核对,绝对没有问题!你凭什么说我的数据有漏洞?证据呢?
”“证据?”柳非凡嗤笑一声,旁边一个他的狗腿子立刻递上来一个iPad。
柳非凡划拉了几下,点开一份文件,在苏晚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吗?
这才是天穹资本最终确认的合作方案!里面的核心数据,跟你之前提交的版本,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晓晓力挽狂澜,哼!”苏晚死死盯着屏幕。那份方案书的封面,项目负责人一栏,
赫然写着“林晓晓”三个字!而里面的数据,确实被篡改了,改得更加激进冒险,
但短期内看起来回报更高。这绝对是柳非凡的手笔,他为了快速出业绩,向来不择手段。
“这是篡改!”苏晚脱口而出,“客户要的是稳健投资,根本不是这种激进方案!
你们这是欺骗客户!”“苏晚!”柳非凡猛地一拍桌子,杯盘都震得跳了一下,
“注意你的言辞!什么叫欺骗客户?公司只看结果!现在结果是,晓晓把合同签回来了!
而你,除了在这里质疑上司,诋毁同事,你还会干什么?”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故意提高了声调,语气充满了羞辱:“我看你是老人了,本想给你留点面子。
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怎么,看晓晓立功,你眼红了?嫉妒了?格局能不能大一点!
”周围开始有窃窃私语,还夹杂着几声低笑。“就是,晚姐,格局大点嘛。”“自己没搞定,
还不让别人搞定啊?”“柳总监说得对,公司只看结果。”就在这时,
苏晚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强忍着屈辱和怒火,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客户李姐发来的微信:【小苏,怎么回事?
刚才你们公司那个林晓晓拿着修改后的合同来找我签字,条款跟之前我们谈的完全不一样了!
风险高了很多!我说要等你来再说,她说这个项目现在完全由她负责,你已经被调离了?
你赶紧给我个解释!】轰的一声,苏晚只觉得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柳非凡不仅抢了她的功劳,还背着她篡改了合同条款!这是要把客户往火坑里推,
也是要把她苏晚往死里踩!“苏晚,愣着干什么?”柳非凡的声音把她从愤怒中拉回现实,
他指了指旁边桌子上几瓶刚开的茅台,“身为老人,要懂事。来,给咱们的功臣晓晓倒杯酒,
赔个不是,这事就算过去了。”让她给林晓晓倒酒赔罪?
苏晚看着柳非凡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看着林晓晓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看着周围同事或冷漠或看戏的表情,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恶心涌上心头。
这就是她拼死拼活效力的团队?这就是她尊敬的上司?
她真想把手里的包狠狠砸在柳非凡那张肥脸上!但她不能。
房贷、车贷、医院里等着钱做手术的母亲……她需要这份工作。硬碰硬,
现在吃亏的绝对是她。忍!必须忍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压下眼眶的酸涩和喉咙的哽咽。她走到桌边,拿起酒瓶,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
她给林晓晓面前的酒杯斟满,透明的酒液晃动,像她此刻无法平静的心。“晓晓,
”她的声音干涩,“恭喜你。”林晓晓受宠若惊般地站起来,假惺惺地说:“晚姐,别这样,
我也就是运气好……以后还要跟你多学习呢。”柳非凡满意地点点头,
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权威:“这还差不多。苏晚啊,不是我说你,能力是有的,就是脾气太倔,
不懂变通。这样吧,看你最近也辛苦了,公司仓库那边正好缺个盘点的人,
你明天就去那边帮帮忙,放松一下脑子。”仓库盘点?那根本就是个闲职,等于变相发配!
远离核心业务,她苏晚在销售部就算彻底边缘化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没人替她说一句话。她最好的闺蜜张琳,坐在角落,焦急地看着她,却不敢出声。
庆功宴还在继续,欢声笑语再次响起,但这一切都与苏晚无关了。她像个孤岛,
被排斥在热闹之外。她默默地坐回最角落的位置,感觉自己像个笑话。过了一会儿,
张琳偷偷溜过来,挨着她坐下,低声说:“晚晚,你别往心里去,柳非凡他……”“我知道。
”苏晚打断她,声音低哑,“为什么是林晓晓?”张琳看了看四周,凑到她耳边,
用气声说:“我偷偷听到的,林晓晓的舅舅,是咱们集团的董事!柳非凡这是拍马屁,
顺便把功劳揽到自己派系底下!你那数据,根本就是被他们故意挑刺搞掉的!”果然如此。
苏晚心里一片冰冷。职场上,能力有时候在关系面前,屁都不是。庆功宴终于散了。
苏晚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她需要拿点东西。经过仓库区时,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想看看柳非凡给她安排的“新岗位”是什么样子。昏暗的灯光下,堆满了杂物和积压的物料。
空气里有股霉味。她走到分配给自己的那个小工位前,发现椅子上放着一个半旧的纸箱,
上面贴着一张便签纸,龙飞凤舞地写着“杂物,请苏晚处理”。是柳非凡的字迹。
他连把她发配到仓库,都要用这种丢垃圾的方式来羞辱她。苏晚苦笑一下,
准备把箱子搬下来。箱子很沉,她一下没拿稳,箱子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除了些废旧文件,居然还有几本厚厚的、看起来像是账本的东西,
以及一沓沓粘贴得乱七八糟的报销单据。苏晚本能地蹲下身收拾。当她拿起几张报销单时,
眉头皱了起来。这些是柳非凡团队过去一年的部分报销凭证,金额大得离谱,而且事由模糊,
很多连基本的消费明细都没有,只有一张发票。更奇怪的是,她随手翻开的那个旧账本,
里面记录的某些项目支出,和最终落到实处的金额,对不上号,差额不小。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里升起:柳非凡团队,难道不仅仅是在抢单争功,还在经济上有问题?
就在这时,她包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新的匿名短信跳了出来,没有号码显示,
只有一行字:【想拿回你的单子,想知道真相?明早八点,公司楼顶天台,过期不候。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环顾空旷昏暗的仓库,后背窜起一股凉意。是谁?
这条短信,是救命的稻草,还是另一个更深的陷阱?
第二章:隐藏大佬与秘密联盟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分,苏晚站在公司大厦的楼顶天台门口,
手心微微出汗。一夜未眠,
她的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庆功宴上的羞辱、仓库里那些可疑的报销单,
还有那条诡异的匿名短信。这是个陷阱吗?柳非凡发现了她在仓库的举动,
想把她骗到这里来个人赃并获?还是……真的有转机?她深吸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
推开了沉重的铁门。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巨大的风机在嗡嗡作响,
俯瞰着尚未完全苏醒的城市。晨风吹拂着她的发丝,也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你比我想象的要勇敢。”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风机后面传来。苏晚心头一紧,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的男人靠在栏杆上,身姿挺拔,气质矜贵,
与这杂乱的天台环境格格不入。他约莫三十出头,五官深邃,眼神锐利,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苏晚愣住了。这个人她认识,或者说,
在公司年会的远景镜头里见过——陆景和,集团首席财务官(CFO),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顶级高管,是连柳非凡的靠山、那位董事舅舅都要客气对待的人物。
怎么会是他?“陆……陆总?”苏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陆景和转过身,
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疑虑和不安。“很奇怪是我?”“是。
”苏晚老实承认,心跳如擂鼓,“我以为……”“以为是谁?柳非凡的另一个圈套?
”陆景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他还不够格让我亲自下场设局。”他走到苏晚面前,
递过一个平板电脑:“先看看这个。”屏幕上,是一份清晰的资金流水截图,
以及一份合同的扫描件。流水显示,柳非凡控制的一个海外空壳公司,
近三年来定期收到来自数家与苏晚所在公司有业务往来的“供应商”的大额汇款,
汇总起来金额惊人。而那份合同,正是与“天穹资本”的最终版,
但上面用不起眼的备注条款,增加了一条极其苛刻的隐形对赌协议,风险极高,
一旦市场波动,天穹资本可能血本无归。“这……这是阴阳合同!”苏晚瞬间明白了,
“柳非凡篡改合同,不仅是为了抢功,他还想利用这个项目进行利益输送,
甚至可能让天穹资本栽个大跟头,最终损害集团利益!”“看来你还没被气糊涂。
”陆景和赞许地点点头,“李玫——就是你口中的李姐,是我太太多年的好友。
她最初愿意接触这个项目,完全是看在我私下推荐你的份上。她信任你的专业和稳重。
柳非凡临时换人,还拿出这种冒险方案,她很生气,也觉得不对劲,
所以昨晚才立刻联系了你。”原来如此!苏晚恍然大悟。她就说,
当初接触天穹资本这样的大客户怎么会那么顺利,原来背后有陆景和的引荐。而李姐的信任,
也并非凭空而来。“陆总,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苏晚压下心中的激动,谨慎地问。
“因为柳非凡,还有他背后的柳国安董事,手伸得太长了。”陆景和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们利用职务之便,在多个项目上动手脚,侵吞公司资产,损害股东利益。
集团董事会已经有所察觉,但苦于没有确凿证据。柳国安在董事会经营多年,根深蒂固,
贸然动手容易打草惊蛇。”他看向苏晚,目光灼灼:“而你,是打破这个局面的最好切入点。
”“我?”苏晚苦笑,“陆总,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个小销售,现在还被发配去仓库了。
柳非凡捏死我,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只是个小销售?”陆景和轻笑一声,
那笑容里带着洞察一切的意味,“苏晚,A大计算机系曾经的顶尖高材生,
大三那年因为黑进教务系统给挂科的室友改成绩,差点被开除——虽然最后事情平息了,
但那份胆量和技术,可不像是个普通小销售能有的。”苏晚浑身一震,
这是她埋藏最深的黑历史,连她最好的闺蜜张琳都不知道!陆景和竟然查得这么清楚!
看到她的反应,陆景和知道敲打到位了。“别紧张,我没恶意。只是想说,你有能力,
也有魄力,只是被这潭浑水压抑得太久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不仅拿回属于你的一切,
还能彻底端掉这颗毒瘤。”“怎么做?”苏晚的心跳加速,一股久违的热血开始涌动。
“联盟。”陆景和言简意赅,“我提供高层情报、资源支持和最终的保护。你,回到销售部,
利用你对柳非凡团队的了解和现在的‘边缘’身份,
暗中收集他们贪污、造假、损害公司利益的铁证。
特别是他们做假账的完整链条和最终资金去向。”“这太危险了!”苏晚下意识地说,
“柳非凡不是傻子,他肯定会防着我。”“所以,需要策略。”陆景和靠近一步,声音压低,
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明面上,你继续装孙子,认怂,甚至可以去讨好他,降低他的戒心。
暗地里,动用你的一切方法,找到那个‘账本’的电子版,或者关键证据。事成之后,
销售总监的位置是你的,天穹资本的项目会以更优厚的条件重新签回给你,由你全权负责。
此外,我会向董事会申请,给你一笔丰厚的奖金和集团股权激励。”销售总监?股权激励?
这几个字像惊雷一样在苏晚脑海里炸开。这不仅仅是报复柳非凡,
这是她职业生涯一步登天的绝佳机会!诱惑巨大,风险也同样巨大。一旦失败,
她可能不仅是被开除,甚至可能在行业里都无法立足。看她犹豫,
陆景和使出了激将法:“怎么,当年那个敢黑教务系统的苏晚,
现在被一个靠关系上位的柳非凡就吓破胆了?你甘心就这么被他踩在脚下,
一辈子待在仓库里?你母亲的手术费,等着天上掉下来吗?”最后一句,
精准地戳中了苏晚的软肋。想到母亲,想到柳非凡那副嘴脸,想到自己在庆功宴上受的屈辱,
一股狠劲从心底涌起。妈的,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她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无比:“好!
陆总,**!但我们需要约定好联络方式和紧急情况下的应对方案。”联盟,就此达成。
回到楼下,苏晚仿佛换了一个人。脸上的不甘和愤怒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卑微的顺从。她主动去了柳非凡的办公室,门虚掩着,她敲了敲门。
“进来。”柳非凡的声音带着志得意满。
苏晚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按照柳非凡口味(多糖多奶)的咖啡,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柳总监,早上好。我给您泡了杯咖啡。”柳非凡正翘着脚看报表,
看到她这前倨后恭的态度,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讥讽的笑容:“哟,苏晚?想通了?
不去仓库体验生活了?”苏晚把咖啡放在他桌上,声音放得又软又糯:“总监,
昨天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回去我想了一晚上,您说得对,公司利益至上,
我不该计较个人得失。晓晓能签下单子,是她的本事,也是总监您领导有方。
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向您学习,向晓晓学习。”这番“肺腑之言”说得苏晚自己都快吐了,
但柳非凡显然很受用。他得意地靠在椅背上,打量着苏晚:“嗯,这还像句人话。
认识到错误就好。仓库嘛,暂时还是先去待两天,等我看看你的表现,再考虑把你调回来。
”“谢谢总监!我一定好好表现!”苏晚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
目光却飞快地扫过柳非凡开着的电脑屏幕。屏幕上,正打开着一个加密文件夹的界面,
需要输入密码。她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不动声色:“那总监您忙,我先去仓库了。
有什么杂事,您随时叫我。”“去吧去吧。”柳非凡不耐烦地挥挥手,
注意力又回到了报表上。苏晚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讨好他?没错,
就是要让他放松警惕!刚才那一瞥,她记住了那个加密文件夹的图标和名称,
看起来像是某个财务软件的后台。中午去食堂吃饭,
她故意坐在了消息最灵通的行政部几位大妈旁边。听着她们吐槽公司里各种鸡毛蒜皮。“哎,
你们说销售部那个柳总监,也太能造了!”一个大妈压低声说,“上周他们团队报销,
又是好几万!名目是‘高端客户接待’,结果发票是城南那家新开的日料店,死贵!谈客户?
我看是喂他们自己肚子里的馋虫了吧!”“可不嘛!”另一个大妈附和,
“上个月还报销了什么‘团队建设费’,去温泉度假村,一人好几千!
咱们行政部想申请点文具费都抠抠搜搜的。”苏晚默默地听着,心里冷笑:柳非凡,
你和你团队贪污的手段,还真是简单粗暴,连食堂大妈都瞒不过!这些吐槽,虽然琐碎,
但结合起来,就是他们奢侈消费、虚报开支的佐证之一。下午,苏晚借口整理仓库旧物,
溜进了几乎没人的销售部办公区。她记得柳非凡的狗腿子,那个总跟他形影不离的助理王超,
电脑通常不设锁。趁着王超去开会,苏晚快速闪到他的工位,打开电脑。果然,桌面很乱,
她很快找到了一个命名为“项目备用资料”的文件夹,里面有个加密的Excel表格,
名字很可疑——“特殊费用统计”。机会来了!
苏晚立刻掏出陆景和给她的一个伪装成普通U盘的特殊设备(内置破解和拷贝程序),
插入接口。进度条在飞快读取。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观察着四周。
眼看就要拷贝完成,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晚姐?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苏晚浑身一僵,猛地拔出U盘塞进口袋,转过身。只见林晓晓站在她身后,
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怀疑和审视。“哦,
我……我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搬去仓库的旧文件。”苏晚强装镇定。
林晓晓的目光扫过王超亮着的电脑屏幕,又落到苏晚略显慌乱的脸上,笑容加深,
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尖锐:“晚姐,这是王超的电脑吧?你怎么能随便动别人的电脑呢?
这不太好吧?而且,我刚刚好像看到你插了个U盘?”她的声音不小,
立刻引起了附近几个同事的注意。就在这时,柳非凡带着王超和几个手下,正好开完会回来。
看到苏晚站在王超工位前,而林晓晓一脸“抓到你了”的表情,柳非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苏晚!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柳非凡厉声喝道,大步走过来,
“谁允许你动公司电脑的?是不是在偷窃公司机密?!”王超立刻狗腿地叫起来:“柳总!
我的电脑里可有咱们重要的客户资料和报价单!”瞬间,
苏晚被柳非凡、林晓晓和几个销售骨干围在了中间,气氛剑拔弩张。
林晓晓添油加醋:“总监,我刚刚亲眼看到她用U盘在拷贝东西!”柳非凡眼神阴鸷,
伸出手,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威胁:“苏晚,把你口袋里的U盘,交出来!
”苏晚的心沉到了谷底。U盘里虽然设置了自毁程序,但一旦被拿走,她根本无法解释!
她下意识地捂紧了口袋。怎么办?第三章:假账迷局与反杀空气仿佛凝固了。柳非凡的逼视,
林晓晓得意的嘴角,王超等人的虎视眈眈,将苏晚紧紧围在中间,如同困兽。
她口袋里的那个U盘,此刻烫得像块烙铁。交出去?前功尽弃,
等着她的绝对是“窃取商业机密”的罪名和牢狱之灾。不交?柳非凡立刻就会叫保安,
甚至报警,强行搜身,结果一样。冷汗瞬间浸湿了苏晚的后背。
就在柳非凡的手几乎要碰到她胳膊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疯狂的念头闪过苏晚的脑海!她猛地后退一步,不是畏惧,
而是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迅速从口袋里掏出的却不是U盘,而是她的手机!“柳总监,
别急着动手啊!”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和嘲讽,
瞬间吸引了整个销售部所有还没下班同事的目光。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