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和闺蜜们聚餐,酒醉后与健身教练陆昂发生了关系。丈夫冷砚发现后,
只问了一句:“玩得开心吗?”三个月后,温晚“怀孕”了。
冷砚温柔地抚摸她的肚子:“我们的孩子,当然要好好生下来。”1冷砚推开家门时,
屋里一片死寂。玄关感应灯惨白的光线落在他肩上,像一层薄霜。客厅没开主灯,
只有电视屏幕幽幽地闪着蓝光,无声地播放着某个深夜购物广告。
空气里残留着一丝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混着淡淡的酒气,像某种不祥的预兆。他换了鞋,
脚步很轻,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目光扫过客厅,
最终落在沙发角落蜷缩着的人影上。温晚睡着了,或者说,是醉倒了。
她身上还穿着昨晚出门时那件米白色的羊绒衫,此刻皱巴巴地裹在身上,领口歪斜,
露出一小片刺目的红痕,在昏暗光线下像一块淤血。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粗重,
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里也显得极不安稳。冷砚没动。他就站在几步开外,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静静地看着她。电视屏幕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那双总是温和含笑的眼眸,此刻深不见底,只有一片冰冷的、凝固的黑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子里只有温晚粗重的呼吸声和电视里无声的喧嚣。不知过了多久,
温晚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发出一声模糊的**,缓缓睁开了眼。
视线先是茫然地聚焦在电视屏幕上,然后才迟钝地转向门口。当看清站在阴影里的冷砚时,
她浑身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放大,残留的醉意被惊惧冲刷得一干二净。“冷…冷砚?
”她的声音干涩发颤,下意识地用手拢紧了歪斜的领口,试图遮住那片痕迹,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冷砚没回答。他向前走了两步,
从阴影里踏入电视屏幕投下的那片幽蓝的光晕里。他的脸清晰地暴露在光线下,平静得可怕,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漠然。他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缓慢地、一寸寸地扫过她凌乱的头发,潮红未褪的脸颊,最后,
定格在她颈侧那片暧昧的红痕上。那目光如有实质,温晚感觉皮肤像被冰凌划过,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身体往后缩了缩。“昨晚,”冷砚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
平直得像一条冻僵的河,听不出任何情绪,“玩得开心吗?
”2温晚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双手死死攥着衣角,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我喝多了…”她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和…和晓芸她们…就是…就是普通的聚会…后来…后来…”“后来怎么了?
”冷砚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冰冷的耐心,
像是在引导一个犯错的孩子说出真相。“后来…后来…”温晚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大颗大颗地砸在紧攥的手背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喝断片了…醒来就在…就在…”她说不下去了,
巨大的羞耻和恐惧让她崩溃地呜咽起来,肩膀剧烈地耸动。冷砚静静地听着她的哭泣,
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没有安慰,没有质问,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递上纸巾。他只是站在那里,
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冷漠地审视着她的狼狈和痛苦。那幽深的目光里,
没有一丝属于丈夫的温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酝酿着风暴的寒潭。
温晚的哭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凄惶无助。她抬起泪眼模糊的脸,
试图从冷砚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哪怕是一丁点的怜惜或愤怒。但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冷砚…”她绝望地伸出手,想去抓他的衣角,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冷砚微微侧身,
避开了她的手。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解释?”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笑意,“好啊。”他顿了顿,
目光再次扫过她颈间的红痕,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温晚心上,
“解释给我听,那个男人,是谁?”温晚的身体彻底僵住,伸出的手无力地垂落。
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击碎。她瘫软在沙发里,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只剩下无声的、绝望的泪水。冷砚不再看她。他转过身,走向卧室,脚步依旧平稳,
没有一丝停顿。“收拾干净。”他丢下最后三个字,声音冷硬如铁,关上了卧室的门。
“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两个世界。温晚独自留在那片幽蓝的、令人窒息的寂静里,
巨大的关门声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她蜷缩在沙发角落,
冰冷的皮革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渗进来,却远不及心底蔓延开来的寒意。
冷砚最后那三个字——“收拾干净”——像淬了毒的冰针,反复扎刺着她的神经。收拾什么?
她自己?还是这满屋狼藉的背叛气息?她不知道在沙发上瘫坐了多久,
直到窗外的天色由深蓝转为灰白,城市苏醒的微弱噪音隐约传来。
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坐而麻木酸痛,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一种空洞的、被彻底掏空的疲惫。
她挣扎着爬起来,脚步虚浮地走向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
她用力地、近乎自虐地搓洗着身体,尤其是颈侧那片刺目的红痕。皮肤被搓得通红发痛,
但那印记仿佛已经烙进了骨头里,怎么也洗不掉。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浮肿、双眼无神的脸,
陌生得让她心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弯下腰,
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接下来的日子,
家里变成了一座冰窖。冷砚不再和她同桌吃饭,不再和她说话,甚至不再看她一眼。
他依旧按时上下班,生活规律得可怕,只是彻底将她当成了空气。温晚尝试过道歉,
尝试过解释,甚至卑微地乞求,但所有的话语都像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看她的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家具,那目光比任何暴怒的责骂都更让她绝望。
巨大的心理压力像沉重的磨盘,日夜碾压着她。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
盯着天花板,听着隔壁房间冷砚平稳的呼吸声,那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凌迟着她的神经。
食欲也急剧下降,勉强吃下去的东西,很快又会吐出来。短短半个月,
她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眼窝深陷,颧骨突出,原本温润的脸颊失去了所有光彩。这天清晨,
温晚又一次趴在洗手池边干呕。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酸水不断上涌,灼得喉咙生疼。
她撑着冰冷的台面,浑身虚脱,冷汗浸湿了额发。“呕…咳咳…”她咳得撕心裂肺,
眼前阵阵发黑。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冷砚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他没有进来,只是倚着门框,双手插在裤袋里,
目光落在她因干呕而剧烈起伏的背上,平静无波。温晚从镜子的倒影里看到他,
身体猛地一僵,干呕声戛然而止。她慌乱地直起身,用手背胡乱擦去嘴角的涎水,不敢回头。
“不舒服?”冷砚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种平直的、听不出情绪的调子。
温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干涩发紧:“没…没什么,
可能…可能是胃有点不舒服。”她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冷砚的目光在她苍白憔悴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那目光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温晚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了腹部,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毒蛇,悄然缠上了她的心脏。“是吗?
”冷砚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嘴角似乎又浮现出那种极淡、极冷的弧度。他没有再说什么,
转身离开了门口。3脚步声远去,温晚紧绷的身体才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
软软地滑坐在地上。冰冷的瓷砖贴着皮肤,寒意刺骨。她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冷砚刚才那个眼神…那个看向她小腹的眼神…像一道冰冷的闪电,
劈开了她混沌的恐惧,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让她瞬间如坠冰窟。几天后,
温晚独自去了医院。挂号,排队,抽血。等待结果的过程漫长而煎熬,
她坐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长椅上,双手冰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护士面无表情地叫到她的名字,递给她那张薄薄的化验单时,她几乎不敢去看。
视线艰难地聚焦在“人绒毛膜**(HCG)”那一栏后面,
那个醒目的、远超正常范围的数值上。嗡——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白。
紧接着,是灭顶的恐惧和绝望。她拿着化验单的手抖得厉害,纸张发出簌簌的声响。怎么会?
怎么可能?那个混乱的夜晚…那个叫陆昂的男人…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阳光刺眼,车水马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手里紧紧攥着那张仿佛有千斤重的化验单。冷砚已经回来了,
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姿态闲适。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
目光精准地落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以及她手中紧握的纸张上。温晚站在玄关,
像一尊僵硬的石像,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冷砚放下杂志,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异常清晰,
每一步都像踩在温晚的心尖上。他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沉重的压迫感。
他伸出手,动作很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从她僵硬冰冷的手指间,抽走了那张化验单。
温晚的心跳骤然停止,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预想中的雷霆震怒,
或者更可怕的冰冷审判。然而,什么都没有。几秒钟死一般的寂静后,
她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温柔的力道,轻轻覆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温晚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冷砚。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那笑意很淡,很浅,却真实地存在。不再是之前那种冰冷的、带着嘲讽的弧度,
而是一种…温晚无法理解的、近乎满足的柔和。他垂着眼,专注地看着她的小腹,
那只覆在上面的手,甚至极其轻柔地、充满怜惜地抚摸了一下。“我们的孩子,
”冷砚抬起头,目光对上她惊骇欲绝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情”,“当然要好好生下来。
”他的语气那么自然,那么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那眼神里的“珍视”和“期待”,像最锋利的针,狠狠扎进温晚混乱的神经。
“不…不是…”温晚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破碎不堪,她惊恐地摇头,试图后退,
却被冷砚另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腰,那看似支撑的动作,却带着不容挣脱的禁锢力量,
“冷砚,你听我说…这个孩子…他可能…可能不是…”“嘘——”冷砚竖起一根手指,
轻轻抵在她颤抖的唇上,阻止了她的话。他的眼神深邃,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平静,
“别说傻话。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骨肉。我会好好照顾你们。”他收回手,不再看她,
转身走向厨房的方向,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然,
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以后别乱跑了,好好在家养着。想吃什么告诉我。
”温晚僵在原地,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冷砚的反应完全超出了她所有的预想。
没有质问,没有暴怒,只有这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温柔”和“接纳”。
这比任何直接的惩罚都更让她恐惧。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接受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巨大的谜团和冰冷的恐惧,
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她牢牢困住,越收越紧,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看着冷砚在厨房里从容地倒水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冷砚说到做到。
从那天起,他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无微不至的准爸爸。4他不再早出晚归,
推掉了大部分应酬,每天准时回家。
家里的冰箱被塞满了各种昂贵的进口水果、营养品和温晚以前爱吃的零食。他甚至亲自下厨,
虽然动作略显生疏,但做的都是些清淡滋补的汤羹。“喝点汤,对胎儿好。
”他把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放在温晚面前,语气温和,眼神专注地看着她。温晚看着那碗汤,
胃里一阵翻搅。她毫无胃口,甚至闻到油腻的味道就想吐。但冷砚就坐在对面,
平静地看着她,那目光带着无形的压力。“我…我没什么胃口。”她小声说,试图推开碗。
“多少喝一点。”冷砚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你现在是两个人,
营养要跟上。”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温晚看着近在咫尺的汤匙,
看着冷砚平静无波的眼睛,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不敢再拒绝,只能机械地张开嘴,
任由那温热的、带着浓郁药膳味道的汤汁滑入喉咙。味道很奇怪,除了鸡汤的鲜,
似乎还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苦的植物气息。“这是什么汤?”她忍不住问,声音干涩。
“加了点安胎滋补的中药材。”冷砚回答得轻描淡写,又舀起一勺,“朋友介绍的方子,
很有效。放心喝。”温晚不敢再问,只能在他的注视下,一口一口,
艰难地吞咽着那味道诡异的汤。每一口都像在吞咽毒药,让她心惊胆战。除了汤,
冷砚还开始给她服用一种“营养剂”。那是一种装在深棕色小玻璃瓶里的粘稠液体,
颜色暗红,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草药味。“每天一支,饭后喝。”他把小瓶放在温晚床头柜上,
语气不容置疑,“对孩子发育好。”温晚看着那瓶子里暗红色的液体,胃里一阵翻腾。
她本能地抗拒:“我…我能不喝吗?味道太难闻了…”冷砚看着她,
脸上那点伪装的温和瞬间褪去,眼神变得锐利冰冷:“为了孩子,忍一忍。”他拿起瓶子,
拧开盖子,直接递到她嘴边,“喝掉。”命令的口吻,毫无转圜余地。温晚在他的逼视下,
颤抖着手接过瓶子,屏住呼吸,仰头将那粘稠、苦涩、带着强烈土腥味的液体灌了下去。
液体滑过喉咙,留下火烧火燎的灼痛感和令人作呕的余味。她捂着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冷砚看着她喝完,脸上才重新恢复那种平静,甚至伸手,
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占有意味地,轻轻抚摸了一下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乖。”他低声道,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温晚的身体在他触碰的瞬间僵硬如铁。那抚摸,没有丝毫温情,
只有冰冷的掌控和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期待?更让她恐惧的变化,开始在她身体上显现。
仅仅过去不到一个月,温晚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小腹竟然真的开始微微隆起!
那弧度虽然还不明显,但用手摸上去,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异常的、紧绷的鼓胀感。
这绝不是正常的怀孕显怀速度!太快了!快得诡异!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撩起睡衣,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皮肤被撑得有些发亮,
甚至能看到几道淡淡的、新生的粉色纹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攫住了她。这不对劲!
这绝对不对劲!她猛地想起冷砚每天逼她喝下的汤和那刺鼻的“营养剂”。是他!
一定是他搞的鬼!那些东西有问题!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发冷。她冲出浴室,
看到冷砚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文件。“冷砚!”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我的肚子!
我的肚子怎么回事?你给我吃了什么?!”冷砚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扫过她因激动而起伏的胸口,最后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他的眼神里,
竟然闪过一丝…满意?“显怀了?”他放下文件,站起身,朝她走来,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这不是很正常吗?说明孩子发育得好。”“正常?
”温晚的声音拔高了,带着哭腔,“这才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是不是那些汤?
还有那个药!你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冷砚走到她面前,无视她的激动和质问,
伸出手,像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掌心覆上她微隆的小腹。他的动作很轻,很慢,
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专注。5“别胡思乱想。”他低声说,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腹部,
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这是我们的孩子,他在好好长大。你只需要安心养着,
其他的,不用管。”他的手掌温热,但温晚却感觉像被一块寒冰贴着皮肤,
刺骨的冷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猛地拍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
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绝望。“不…不是的…你骗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冷砚收回被拍开的手,脸上的那点伪装的柔和彻底消失,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他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我想干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而危险,“我想让你,平平安安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他刻意加重了“孩子”两个字,那冰冷的语调,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温晚的心脏。
她终于彻底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接纳,
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她的、极其残忍的报复!这个“孩子”,
就是悬在她头顶的、随时会落下的铡刀!她瘫软在地,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看着冷砚转身离去的冷漠背影,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正身处一个由他亲手打造的、无法逃脱的恐怖地狱。
时间在巨大的恐惧和诡异的“孕期”中缓慢爬行。温晚的腹部像被吹胀的气球,
以一种完全违背常理的速度隆起。不到三个月,她的肚子已经高高耸起,
如同怀胎六七个月一般!皮肤被撑得薄而透亮,布满了狰狞的紫红色妊娠纹,
紧绷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沉重的负担让她行动困难,腰背酸痛难忍,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更让她痛苦的是身体内部的感受。那鼓胀的腹部里,并非孕育生命的温暖和胎动,
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持续不断的、令人窒息的胀痛和坠胀感。
仿佛里面塞满了沉重冰冷的石头,或者某种正在疯狂增殖的、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常常在半夜被这种可怕的胀痛惊醒,冷汗涔涔,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发出压抑痛苦的**。冷砚对此视若无睹。他依旧每天准时回来,
依旧会端上那碗味道诡异的汤,看着她喝下,
然后递上那瓶暗红色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营养剂”。他的动作有条不紊,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日常任务。只有在抚摸她巨大得吓人的肚子时,
他眼中才会掠过一丝近乎病态的专注和满意,那眼神让温晚不寒而栗。“快了。
”他有时会对着她的肚子低语,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
“就快到时候了。”温晚的精神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下濒临崩溃。她不敢出门,
害怕看到别人异样的目光,更害怕被熟人认出。她像一只被囚禁的、等待宰割的羔羊,
困在这座冰冷的豪宅里,唯一的“照顾者”就是将她推入深渊的刽子手。
她无数次在深夜里崩溃痛哭,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绝望地捶打那鼓胀如球的腹部,却只换来更剧烈的胀痛和冷砚冰冷的警告眼神。终于,
到了预约产检的日子。这天清晨,冷砚难得地没有去公司。
他亲自“帮”温晚换上了一件宽大的孕妇裙——那裙子几乎快要包裹不住她异常巨大的腹部。
他的动作依旧带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体贴”,仔细地替她整理好衣领,
甚至还拿了一条柔软的羊绒披肩搭在她肩上。“走吧。”他语气平淡,
仿佛只是带她去进行一次普通的散步。温晚浑身僵硬,被他半扶半架着走出家门。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沉重的腹部让她步履蹒跚,腰背的酸痛让她直不起身。她低着头,
不敢看周围,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几乎要将她压垮。她能感觉到路人投来的惊诧目光,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冷砚却显得异常从容。他一手稳稳地扶着她,
另一只手甚至轻轻搭在她高耸的肚子上,做出保护的动作。他微微侧头,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