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友最信任的兄弟。原本相安无事,却在一次意外后暗暗勾引我。
在他一次次若即若离的试探里。先把持不住的是我。01会所的门挡住深秋的冷风。
我裹着驼色大衣走进来,水晶灯的光漫在身上,像覆了层薄冰。
靳承宇正倚在吧台边和人说话,指间夹着支细长的烟,烟雾模糊了他半张脸,
却挡不住那双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眼。“然然来了。”他抬手招呼我,
语气熟稔得像在叫家里的猫。我走过去,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混着雪茄的味道,是属于靳家太子爷的标志性气息。“刚从公司过来,
我爸让我把这份文件给你。”我把牛皮纸袋递过去。周围他的小弟们都在笑,
说我们真是形影不离。只有我和靳承宇清楚,看似“形影不离”的表面下是利益的换取,
作为圈里两大家的靳家和聂家,我们俩都算是交易里体面的筹码。只不过从小一起长大,
该有的情分还是有些的。“放那吧。”靳承宇没接,下巴往旁边点了点。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段昭正站在不远处的酒架前,背对着我们整理酒单。
作为靳承宇最得力的助手和最信任的兄弟,段昭永远都在这样的位置——不远不近,
不多言语,却能精准地接住所有指令。他是个从不直视我眼睛,
即便不小心对上眼神也会淡定移开的人。他是靳承宇多年前遇到的孤儿,
从街头混混做到如今的“段助理”,
圈子里的人都说他是靠着对靳承宇的绝对忠诚才爬上来的。“段昭,把文件收起来。
”靳承宇扬声说。段昭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照办接过文件。包厢里,
重低音震得地板都在发颤。彩色射灯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把每个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我从洗手间回来时,脑子还有点晕。刚才被靳承宇灌了几杯灌了几杯酒,后劲正往上涌,
脚步都有些发飘。进去包间就看见沙发角里陷着个人,身形和靳承宇很像,穿着件黑色衬衫,
正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挡住了眼睛只漏出下半张脸。“喝多了?
”我走过去,带着点嗔怪的语气。靳承宇每次喝到兴头上就爱这样,装作不耐烦,
其实就等着人哄。虽然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别人哄着他,但我倒是无所谓。
我右膝跪在他大腿侧,指尖顺着他露在外面的下颌线轻轻摸上去,
想把他挡眼睛的胳膊拉下来。他的皮肤比我想象中要烫,下颌线的线条也更锋利些,
不像靳承宇那样带着点养尊处优的圆润。我指尖刚碰到他的脸颊,那人突然动了。
搭在额头上的胳膊猛地掀开,射灯恰好扫过他的脸——不是靳承宇。是段昭。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瞳孔因为突然的光线收缩了一下,
里面清清楚楚映着我的影子。我的手指还停在他脸上,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的睫毛,
还有他唇线抿成的冷硬弧度。“聂**。”他的声音很低。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怎么是你。”周围的音乐还在震,有人在笑闹,
可我和他之间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段昭坐直身体,
抬手蹭了一下刚才被我抚过的侧脸。“太子爷在那边。”他往吧台的方向偏了偏头,
目光在我脸上停了两秒,像在确认什么,“喝多了?”“没有。”我往后退了半步,
欲转身走开。“聂**。”我回头,他还坐在那里,射灯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一半亮一半暗。“下次认清楚人。”他说这话时,嘴角好像勾了一下,
又好像只是光线造成的错觉,“认错人…容易出事。”他的语气很淡,
却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在提醒,又像在暗示。我没再搭话,
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向吧台。靳承宇正举着酒杯和人谈笑,看见我过来,
伸手揽住我的腰:“去哪了?找你半天。”我往他怀里靠了靠,
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往角落瞟——段昭还坐在那里,只是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我们,
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支烟,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发什么呆?”靳承宇捏了捏我的脸,
“是不是喝多了?我让段昭先送你回去。”“不用!”我脱口而出,引得周围人都朝我看来。
我连忙放缓语气,“不用麻烦段助理了,我自己开车就行。”靳承宇挑眉,
似乎觉得我的反应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只是把我的酒杯拿走:“别开了,喝酒不开车。
”我点点头,心思却全乱了。刚才碰在段昭脸上指尖的触感还在,他那双在暗处发亮的眼睛,
还有那句“容易出事”,像种子掉进了心里,正悄悄发着芽。过了会儿,段昭从角落站起来,
没往我们这边走,径直出了包厢。经过门口时,他的目光越过人群,又和我对上了。
这次他没躲,眼神里带着点我看不懂的东西,像猫捉老鼠前的打量,慢悠悠的,
却让我浑身发麻。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从刚才那个错误的触碰开始,已经悄悄变了。
02周末靳承宇带我去打高尔夫。刚走进场地就见段昭已经在那里,一身专业装备,
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宇哥。”他自然的和靳承宇打招呼。私底下他们这些人都这样叫他。
段昭的视线又移到我身上“聂**。”这声问候不像平时的平缓无感情,
反倒多了些暧昧的味道。这次是我先主动移开视线。小白球的弧度在空中划过,
完美的掉落在洞里。段昭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聂**,要不要一起打几杆?
”我下意识朝靳承宇那边看去,却没见他人影。“宇哥他们去有事先回公司了,他让我陪你。
”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我却感受到了与往常不一样的氛围,这种情况此前不是没发生过,
但段昭都不会用现在这种**裸充满侵略性和戏谑的眼神。“来。”我做好姿势准备打球。
“姿势不对。”下一秒就被他从身后握住我的手。我浑身一颤,却没有推开他。
“你胆子很大啊。”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只是教聂**打球而已,聂**想多了。
”手上力道加重,白球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毕竟…昨晚是你认错了我,还摸了我。
”他松开我退开几步,眼里的暧昧却要溢出来了。“你很大胆,
但这个心思用在帮承宇身上就好了。”我收拾一番就准备离开。他跟了上来,“聂**,
我送你回去。”好像怕我拒绝又补一句,“宇哥要我一定安全送你回家。”我不语,
坐进车里。他修长的手握着方向盘,发现了我的目光后轻笑一声,“喜欢吗?
”我淡定移开视线,“不错,手上的疤是保护承宇弄的?”他的视线往手上一扫,“嗯,
舞刀弄枪的,正常。”我没再说什么,到达聂家后他先一步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就朝**来,
漫不经心的解开我的安全带,而后左臂撑在车窗上,将我拢住。我被他的动作惊到,“段昭,
你现在这个姿势很危险你知道吗?”他又靠近些许,“危险?聂**怕我?”我嗤笑一声,
“怕你?难道你就不怕承宇打死你?”他的眼里带着玩味,“靳少爷要是真能打死我,
那我也不会活到今天了。”眼里充斥着火焰。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我能清晰看见他喉结滚动的弧度,还有眼尾那颗极淡的小痣——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对你感兴趣,然后傍上我是不是?”他笑的张扬,
“那你觉得…我成功了吗?”“聂然,”他忽然低唤我的名字,“你在怕什么?怕我,
还是……怕你自己?”“我怕什么?你觉得我怕承宇知道?他就算知道,要打死的也是你。
”我的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到他近在咫尺的唇瓣。“你在怕。”他轻笑,
另一只手缓缓抚上我颈侧,指腹擦过我的耳垂,“越怕,才越想靠近,不是吗?
”一个画面冲进我脑子里,有次靳承宇撞见段昭“办事不力”,在书房里发了狠,
拿高尔夫球杆砸在他背上,段昭愣是一声没吭,事后只穿着件被血浸红的衬衫,
面无表情地处理伤口,对靳承宇依旧恭敬。他的脸又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你看,
”他的目光沉沉锁住我,“承宇能打我,却困不住我想做的事。”这句话像一道闸,
彻底放垮了我紧绷的神经。鬼使神差地,我抬手,勾住他的脖颈,用力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也感觉到他身体猛地一僵,
他扣着我后颈的手收紧,把我往他怀里按得更紧,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
03第二天靳承宇的私人会所里,他刚结束一个越洋电话,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看向站在对面的段昭:“然然那边,你盯紧点,聂家最近动作不少。”段昭垂着眸,闻言,
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快得让人抓不住的光。他往前走了两步,姿态依旧是惯常的恭谨,
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点刻意渲染的、事后的“懊恼”与“坦诚”:“靳少,
有件事……我得跟您说。”靳承宇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嗯?”“昨天送聂**回聂家,
”段昭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斟酌语气,“车停稳后,
聂**……她突然就、就亲了我。”他说这话时,刻意垂着头,仿佛真的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靳承宇端着酒杯的手顿住,他没立刻说话,只是盯着段昭,眼神里的漫不经心淡了些,
多了丝审视:“亲你?”“是。”段昭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点“无奈”的解释,“我也懵了,
推了她一下,问她‘聂**这是做什么’,她……她说‘承宇总不陪我,段昭,
你陪陪我不行吗’……”他甚至模仿了“我”说话时的语气,带着点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靳承宇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手中的酒杯被他重重顿在桌上,酒液溅在地毯上。他盯着段昭,
眼神冷得像冰:“她真这么说?”“是。”段昭低下头,
“我当时就跟聂**说‘靳少待您是真心的,您别胡闹’,然后就下车走了。
这事本不该跟您讲,但……毕竟关乎聂**的名声,也怕您日后知道了,误会我什么。
”他这番话,既“澄清”了自己的“无辜”,
又把“我主动越界”的印象死死钉在了靳承宇心里,
甚至还暗戳戳地暗示了“我”对靳承宇的不满与“任性”。靳承宇没再说话,
只是死死盯着段昭低垂的头顶,胸腔剧烈起伏着,显然是动了真火。
04我接到靳承宇电话时,正在画廊看展。电话里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只说“来会所一趟”。我推开门,靳承宇背对着我站在窗前,指尖夹着的烟燃了半截。
“来了。”他没回头,声音冷得像冰。我走过去,伸手拉他:“找我什么事啊?
”他猛地转身,“然然,”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段昭跟我说,昨天下午你亲了他。
”心脏猛地一缩,我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段昭告状了,还添油加醋。我强装镇定,
甚至扯出个笑:“承宇,你听他胡说什么?段助理是喝多了吧。”“喝多?”靳承宇笑了,
笑得森冷,“他说你跟他抱怨我不陪你,说‘承宇总不陪我,段昭,你陪陪我不行吗’,
然后就亲了他。”他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段昭编排的话。“我没有!他在撒谎!”“撒谎?
”靳承宇逼近一步,“那你说,昨天下午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怒意与不信任。我不能承认,一旦承认,
就是把自己和聂家都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怎么办?你经常不在,昨天我喝了点,
把你当做了他。”我避开他的目光,故作委屈抹泪,“他帮我解安全带时离得太近,
我一时认错就……。”这个借口拙劣得连我自己都不信。靳承宇显然也不信,
紧接着他拿出手机给我看,里面是一张我搂住他脖颈亲吻他的照片,视角是从下方拍的。
原来他昨晚勾引我就已经打着这个主意了!靳承宇冷笑着眼神像淬了毒:“误会?
这也是误会?”我浑身冰凉,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段昭这步棋,走得又狠又绝,
把我架在了火上烤。“承宇,你要信我……”我试图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狠狠甩开。“信你?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甚至还有一丝被背叛的痛楚,“聂然,
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这点信任是有的。”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割得我心口生疼。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所有语言都苍白无力。“滚。”靳承宇背过身,点了支烟,
“在我没想起怎么处理你之前,别出现在我面前。”05从会所出来,
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我拿出手机,手指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拨通了段昭的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背景音很安静,像是在自己公寓里。“聂**。”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仿佛下午那场“告状”只是我的错觉。“段昭,”我咬着牙,一字一顿,
“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聂**在说什么?”他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靳少找您了?”“少装蒜!”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跟他说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带着点恶劣的愉悦:“我说的,
不都是事实吗?聂**主动亲我,难道不是?”“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段昭,
你就不怕我现在去跟靳承宇坦白一切?告诉他是你故意引诱我,是你处心积虑?”“你会吗?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枷锁一样捆住了我,“聂然,你不敢,你怕聂家,怕靳家,
怕这一切都毁了,而我,什么都不怕。”他说得对,我确实不敢,我背负的太多,输不起。
“你想怎么样?”我疲惫地问。“我不想怎么样。”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我只是……想让你看着我。”看着他?
我不懂他的意思。“好好想想吧,聂然。”他挂了电话。我站在街头,看着车水马龙,
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和愤怒。段昭像一条毒蛇,缠上了我。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被他拿捏。
他既然能利用靳承宇来对付我,那我也能从他的软肋下手。我就不信,
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孤儿,能毫无破绽。06我想起他偶尔看向我的眼神里那一点期待,
还有刚才电话里说的让我看着他。我不确定他的眼神和话语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但我还是要试一试。靳承宇偶尔见我一次,也只是用眼角余光扫我一眼,像看一件摆设。
父亲打电话来问项目进展,我只能打哈哈,说“承宇最近太忙,等他空了就推进”。
段昭像算准了时机似的,开始频繁出现在我视线里。有时是“顺路”送文件到聂家,
放下文件后会多站一会儿,目光落在我没来得及换下的睡裙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灼热。
“聂**最近没休息好?眼底有青影。”**在门框上,抱臂看着他:“段助理倒是很闲,
连我的气色都关心。”他笑了笑,指尖摩挲着公文包的提手,那上面有块浅痕——我认得,
是上次靳承宇用烟灰缸砸他时留下的。“靳少不陪您,总得有人……”“有人什么?
”我打断他,往前走了半步,几乎贴到他胸口,“有人替他照顾我?
还是有人想趁机取而代之?”他的呼吸明显乱了,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后退,
“聂**希望是哪种?”我盯着他的眼睛,那里翻涌着太多东西——欲望、野心,
还有一丝被我看穿的慌乱。“看你希望哪一种。”我后退一步,拉开安全距离,
“但段助理要是真有心思,不妨告诉我,你我可以配合你。”尾音带着诱惑的意味。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聂**说笑了,我对靳少忠心耿耿。”“忠心到转头就把我卖了?
”我挑眉,“还是忠心到挑拨我们的关系。”“聂**,”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有些话不能乱说。”“是不是乱说,你心里清楚。”我转身往客厅走,“文件放桌上吧,
慢走不送。”07三天后,和靳承宇关系的软化机会就来了。他在酒局上喝多了,
被助理送回来时,整个人像滩烂泥。我没让佣人碰,自己挽着他的胳膊往卧室走,
他比看起来重得多,大半重量压在我身上,呼吸喷在颈窝,带着熟悉的酒气。
“然然……”他含糊地叫我,“别生我气了……”我的心莫名一软。“没生气。
”我把他扶到床上,替他脱鞋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那天……”他睁着朦胧的眼,眼神却异常认真,“我不该说那种话……你别往心里去。
”这大概是他能说出口的、最接近道歉的话了。我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是气糊涂了。
”他似乎松了口气,把脸埋在我掌心蹭了蹭。“项目的事……下周我陪你去见张总,
一定拿下。”“好。”我柔声应着,心里却清楚,他的示好里,一半是真心的歉意,
一半是怕我闹脾气影响与聂家的合作。但这就够了。我要的不是纯粹的爱,
只是让他暂时放下戒心。08几天后靳承宇的生日宴上,狂欢过后靳承宇带我到一边。
他伸手替我理头发,指尖擦过我耳垂,“下周签合同,”他忽然说,“伯父那边催得紧,
我让法务把补充协议拟好了。”我笑了,踮脚在他侧脸亲了下:“就知道你最疼我。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揽住我的腰,力道带着惯有的掌控感:“你是聂家大**,
我不疼你,疼谁?”我知道他的“疼”是什么——是聂家在政界的人脉,
是我能为靳氏铺平的路。可我还是配合地往他怀里靠,“那……今晚别去应酬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