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后三年抱俩!冷面前夫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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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斜照进来,落在书桌一角。沈清依坐在电脑前,指尖在键盘上轻快敲击,修改着品牌文案的最后一段。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推送消息跳出来:“知名设计师沈清欢携国际奖项归国。”她扫了一眼,手指一划,页面消失。

她起身拉开窗帘,窗外梧桐树影清晰了许多。昨晚下了场小雨,地面还湿着,楼下的滑板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老人在打太极。她换了件浅灰色毛衣,把笔记本装进包里,准备出门。

今天社区医院有一场关于心理健康与生活方式的公益讲座,是她接的文案项目需要实地了解的内容。她没开车,步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不大,但干净整洁,门口摆着几盆绿植,几位居民正陆续进入活动室。

她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上讲台。他个子修长,语调平稳,开场几句便让人听得专注。沈清依记了几条笔记,在提问环节举手问了一个关于情绪调节机制的问题。

对方看了她一眼,点头回应:“您提到的‘长期压抑后的放松障碍’确实常见。建议从呼吸训练开始,逐步建立身体对安全信号的识别。”他说话时目光温和,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讲座结束后,他走到她旁边,“刚才您的问题很专业,是相关领域的?”  

“自由撰稿,做医疗健康类内容。”她合上本子。  

“那如果有需要补充的资料,可以联系我。”他递出一张名片,背面写着一串手机号,“陆沉,心理科。”

她接过,道了谢。两人并肩走出活动室,门口有位老太太叫住陆沉,他立刻转身去帮忙调整血压仪。沈清依站在台阶上等了片刻,看他耐心地和老人说话,动作轻缓。她没再停留,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九点多,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通。

“沈**?”声音低而稳,“我是陆沉。想确认一下,讲座资料里有没有遗漏的部分?你提的问题涉及较深的心理机制,如果需要,我可以发些通俗版解读给你。”

“不用麻烦,我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  

“好。不过……”他顿了顿,“你说过最近睡眠质量不好?”

她愣了一下。白天提问时,她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容易惊醒”,没想到他记得。  

“嗯,有点。”  

“不是病理性的,可能是压力释放滞后。我录了一段五分钟的引导音频,帮你建立睡前锚点,要听听看吗?”

她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可以。”

文件很快发来。她戴上耳机,按下播放。他的声音比电话里更柔和,节奏稳定,像一层薄雾缓缓铺开。她听着听着,眼皮渐渐沉重。

那一夜,她没梦到顾家的走廊、监控镜头或空白支票。醒来时窗外天光已亮,闹钟还没响。她第一次觉得睡够了。

两天后,顾明川推开主卧房门时,发现里面空荡得不像有人住过。床单平整,衣柜半空,梳妆台上连一支口红都没留下。他站在门口看了两秒,转身问管家:“太太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早上五点多,她拎包出门,车子接的,去了城西方向。”  

“为什么不拦?”  

“您没交代过限制行动……而且,她这几年一直按时作息,这次出门也没反常举动。”

顾明川沉默走进书房,调出监控回放。画面里,沈清依穿着素色针织衫,脚步平稳地穿过二楼转角,经过摄像头时头也没抬。她走得干脆,没有回头。

他拨通私人助理电话:“查她所有行踪,住址、通讯、消费记录,全部调出来。”

三天后,一份加密报告送进他办公室。他翻开第一页,看到一张照片:沈清依站在社区医院门口,微微低头,正在听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说话。男人侧脸清秀,手里拿着文件夹,神情认真。

报告写着:  

“目标现居城西梧桐小区502室,使用新身份注册水电账户,无亲属往来记录。近期三次前往仁和医院下属社区中心,参与健康讲座。互动对象陆沉,二十八岁,心理科主治医师,履历清白,无不良记录。二人交谈次数共四次,最长一次通话持续十二分钟,内容为睡眠指导。”

他翻到下一页,又是一张抓拍照。那天阳光正好,沈清依站在树荫下笑了一下,眼角有细微的纹路。陆沉正递给她一瓶水,动作自然。

顾明川的手指停在那条细纹上。

他合上报告,按铃让助理进来:“烧了。”  

助理接过,转身要走。  

他又说:“等等,拿回来。”

纸张被重新摊开。他盯着那张合影看了很久,忽然问:“她以前……对我笑过吗?”

助理没听清:“顾总?”  

“没什么。”

当晚,他坐在书房没动。窗外城市灯火通明,屋里只开了一盏台灯。他把报告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陆沉的工作排班表:每周三、五下午在社区坐诊,周日上午参加公益项目。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婚礼那天。她穿婚纱走过红毯,全程低着头,步伐很稳,像完成一项任务。他当时觉得这女人冷静得过分,现在才意识到——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松懈过。

第二天中午,沈清依正在改文案,手机震动。陆沉发来一条消息:“冥想音频更新了第二版,节奏更慢些,适合夜间使用。需要的话,可以直接下载。”

她点开链接,收藏文件,回了个“谢谢”。

刚放下手机,门铃响了。她以为是快递,开门却发现是楼下邻居阿姨,端着一碗刚蒸好的南瓜糕。  

“小姑娘一个人住,多吃点热乎的。”  

“谢谢张姨,您太客气了。”  

“我看你这两天老对着电脑,别累着。那个医生小伙子挺细心的,上次见你们一起出来,他还问我你是不是常来。”

沈清依笑了笑:“就是咨询点健康问题。”  

“哎,年纪轻轻的,能有人关心是好事。”张姨拍拍她的手,“我儿子要是有这觉悟,也不至于三十了还单身。”

送走邻居,她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站了一会儿。阳光从猫眼外透进来一点,暖暖的。

她走回书桌前坐下,打开文档继续修改。电脑右下角时间显示:13:17。手机再次震动,是陆沉发来的语音转文字:“如果觉得第一版太沉,可以试试加背景雨声的版本,我刚上传。”

她点开音频,按下播放。

同一时刻,顾明川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手里捏着一张旧照片。那是婚礼当天拍的,她低头走过红毯的侧影。照片边缘有些发皱,像是被人反复拿出来看过。

他把照片翻过来,背面什么都没写。  

窗外一辆车驶过,溅起一小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