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三年,傅总在白月光回国那天让我滚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滨海别墅的落地窗外,是傅斯寒最喜欢的深蓝色海面。但这三天,

别墅里的空气换了一种味道。不再是苏沐惯用的冷冽雪松,

而是换成了甜腻的、带着奶香的白茶。这是林微音最爱的味道。苏沐坐在沙发上,

平静地等着最后的宣判。她穿着一件丝质睡袍,

这是三年来傅斯寒要求她必须穿的“制服”之一,因为林微音喜欢这个牌子。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沉稳,精准,一如傅斯寒本人。他站在她面前,

黑色的高定西装一丝不苟,袖扣上反射着冰冷的光。他甚至没有坐下,

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评估一件即将下架的商品。“微音回来了。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有温度,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苏沐点点头,

配合地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略带仓惶的表情。这是她三年“职业素养”的最后一次体现。

傅斯寒对她的“识趣”还算满意。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随手放在大理石桌上,

推了过去。“两千万。”他说,“合约今天终止。别墅里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许带走。

出去以后,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句提醒多余。这三年,

苏沐一直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回声”,安静、顺从、从不越界。“滚吧。

”傅斯寒下了最后的指令,转身准备上楼,他今晚要去机场接机,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

“傅总。”苏沐忽然开口。傅斯寒的脚步停住,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声音。这三年,

他要求苏沐用特定的发声方式说话,一种更轻、更柔、带着点气音的声线——林微音的声线。

而此刻,苏沐的声音清脆、冷静,带着一丝金属般的质感。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三年的合约,我履行得很好。”苏沐站起身,拿起那张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

然后笑了。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属于“苏沐”的笑容。不是讨好,

不是模仿,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冰冷的嘲讽。“傅斯寒,你知道吗?这三年,

我最感谢你的一件事,就是你教会了我,如何成为你。”她走到他面前,将那张支票,

连同桌上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终止合约协议》,一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苏沐。字迹锋利,

力透纸背。傅斯寒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此刻的眼神。那种眼神,

他只在华尔街那些最顶级的、嗜血的操盘手眼中见过。平静,自信,且充满了对猎物的蔑视。

“你什么意思?”他本能地感到了威胁。苏沐没有回答。她脱下那件丝质睡袍,扔在地上,

仿佛扔掉一层令人作呕的皮肤。里面是她自己的黑色职业套装,早已穿戴整齐。“意思是,

两清了。”她拉着行李箱,径直走向大门。“站住!”傅斯寒厉声喝道,“苏沐,

你别玩花样。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能走出这个门?”苏沐的脚步停在玄关。她回头,

最后看了他一眼。“傅总,你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明天早上九点,开盘的时候。

”她按下指纹锁,门开了。“哦,对了。”苏沐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书房里那台联通国际金融专线的终端机,防火墙系统该升级了。太老了,三年前的货色。

”言毕,她走出别墅,消失在夜色中。傅斯寒愣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冲向二楼书房,扑到那台终端机前。一切正常。他尝试登陆自己的私人账户,

也一切正常。他松了口气,随即而来的是暴怒。“该死的女人,竟敢耍我!

”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给我冻结苏沐的所有账户!还有,

查一下她这三年所有的对外联系!马上!”他以为这只是一只金丝雀被抛弃后,

一次不自量力的、可笑的报复。他不知道的是,此刻,

距离别墅五公里外的一辆黑色防弹迈巴赫上,苏沐正戴着蓝牙耳机,

看着笔记本电脑上傅氏集团庞杂的内部结构图。“‘回声’呼叫总部。

”她用自己真正的声音说道,“‘清算’计划,A阶段,启动。目标:傅氏集团。

时间:明早九点,准时开盘。”2.清算日,帝国的丧钟凌晨四点,傅氏集团总部大厦,

顶层总裁办公室。傅斯寒没有去机场。林微音的航班晚点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从苏沐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心中的不安就在疯狂滋长。助理的报告在半小时前发了过来,

内容却简单得可怕。“傅总,苏沐名下……没有任何资产。她所有的消费,都来自您的副卡。

我们查了她的出入境记录和通讯记录,一片空白。这三年,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幽灵,

除了您这栋别墅,哪里都没去过。”幽灵?傅斯寒看着这份“干净”的报告,

却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三年一片空白?除非,她所有的活动,

都用了另一个他不知道的身份。“废物!”他将报告砸在地上,“继续查!

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清晨六点。华尔街开盘。

傅氏集团在美股上市的几支核心科技股,在开盘的瞬间,

遭遇了史无前例的、精准到秒的巨额抛售。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傅氏的咽喉。

抛售的资金量并不算致命,但时机却无比恶毒。

它精准地卡在傅氏一个重大并购案即将交割的前夜。这笔抛售,瞬间引发了市场恐慌。

“傅总!不好了!”财务总监的电话几乎要刺破他的耳膜,“我们的股价……雪崩了!

有人在恶意做空!所有的杠杆资金都在逼我们平仓!”傅斯寒冲进交易室,巨大的屏幕上,

绿色的瀑布倾泻而下,触目惊心。“对手是谁?!”他嘶吼道。“不知道!傅总,

这股力量太神秘了!他们好像……好像完全知道我们的底牌!他们狙击的每一个点,

都是我们资金链最薄弱的环节!”“救市!动用所有备用金!给我拉回来!

”傅斯寒红着眼下令。“没用的,傅总……”财务总监面如死灰,

“他们……他们好像提前知道了我们备用金账户的准确数额。他们砸出来的钱,

永远只比我们多一块钱。他们……他们在戏耍我们!”“砰!”傅斯寒一拳砸在玻璃上。

这不可能!知道他备用金账户权限和密码的,除了他自己,只有……他想到了那个在书房里,

总会安静地给他端来咖啡的女人。

那个他用来连接国际专线的终端机……“苏沐……”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他终于明白她临走前那句话的意思。她不是在危言耸听。她是在宣判。与此同时,

城市的另一端,“回声资本”总部。这里不是什么阴暗的地下室,

而是寸土寸金的国金中心顶层,是苏沐在三年前,

用傅斯寒副卡里的“零花钱”作为启动资金,匿名租下的地方。苏沐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这座城市的金融血脉。她的身后,是几十名严阵以待的顶尖交易员。“苏总,

”首席分析师走过来,递上一杯黑咖啡,“傅氏的备用金已经全部打空了。

他们撑不过今天下午。”苏沐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这只是开始。

她要的不是傅氏的钱,她要的是傅氏的命。“B计划,启动。”苏沐下令。“是!”B计划,

不是金融狙击,而是“舆论”。上午九点,A股开盘。傅氏集团A股开盘即跌停。

与此同时,全网所有财经、社会头条,瞬间被同一条新闻引爆:【惊天丑闻!

傅氏集团涉嫌利用“天使基金”进行非法洗钱及内幕交易,核心证据链曝光!】新闻里,

附上的是傅斯寒父亲,傅氏老董事长傅正明,

与几名政要暗中交易的全部账本扫描件、录音和视频。这些资料,比金融攻击更致命。

这是在掘傅家的祖坟。傅斯寒看着电脑上弹出的、自己父亲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这些绝密资料,都锁在他书房最深处的那个保险柜里。那个保险柜,

只有他和父亲的指纹才能打开。他忽然想起来。三个月前,他喝醉了,苏沐扶他回书房。

他似乎……靠在保险柜上睡着了。而苏沐,用他醉酒后无力的手指,帮他擦拭脸颊,

擦拭手心……原来,从那个时候,她就在布局了。“噗——”傅斯寒一口鲜血喷在屏幕上。

他不是被苏沐打败的。他是被他自己这三年来,近乎愚蠢的傲慢和自负,彻底摧毁的。

他把一把最锋利的刀,亲手递到了敌人的手上,还教会了她,如何用这把刀,

精准地刺进自己的心脏。3.第一年,回声的诞生三年前,隆冬。苏沐跪在冰冷的瓷砖上,

面前是傅家老宅的管家。“苏**,这是傅先生为你拟定的合约。你看一下。

”苏沐没有去看那份合约。她的目光穿过管家,落在不远处客厅的电视上。

财经频道正在播报一条紧急新闻:“苏氏集团董事长苏文谦,因涉嫌巨额金融诈骗,

于今晨跳楼自杀……”苏沐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诈骗?她的父亲,

一个坚守实业、古板到近乎迂腐的老派商人,怎么会诈骗?这是一个局。

一个由傅氏集团精心编织的、吞并苏氏的局。“我签。”苏沐拿起笔,

在合约上签下了“苏沐”二字。管家满意地点点头:“苏**很聪明。从今天起,

你不再是苏沐。”他递过来一个U盘。“这里面,

姐过去五年所有的公开影像、采访录音、生活习惯、甚至包括她说话时的常用词和呼吸频率。

傅先生的要求是,你不仅要像她,你必须成为她。”“从今天起,你的代号,

叫‘回声’(Echo)。”苏沐被带进了那栋海边别墅。第一天,傅斯寒来了。

他没有碰她,只是让她坐在对面,然后,他开始播放林微音的录音。“学她说话。

”他命令道。苏沐开口:“你好。”“不对。”傅斯寒皱眉,“她的声音,尾音要轻,

带气音。像这样——”他播放了原声。苏沐沉默,然后再次开口:“你好……”“重来。

”“你好……”“重来。”整整一夜,苏沐都在重复这两个字。直到她的喉咙嘶哑,

发出了傅斯寒想要的、那种“柔弱易碎”的声线,他才满意地离开。接下来的一个月,

是地狱式的“回声”训练。她必须在三秒内,

分辨出五种不同产地的白茶;她必须学会林微音的插花方式,

连每一片叶子的角度都不能错;她必须放弃自己惯用的雪松,开始习惯那种甜腻的香薰。

最可怕的,是“眼神”。“看我。”傅斯寒捏住她的下巴,“微音看我的时候,眼里有光。

而你,苏沐,你的眼睛里,只有死气。”苏沐被迫抬起头,迎上他冰冷的视线。死气?

她当然只有死气。她的灵魂,在父亲跳楼的那一刻,就一起死了。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她开始学着“表演”。她调动肌肉,让嘴角上扬,让瞳孔“亮”起来。直到有一天,

傅斯寒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眼中是苏沐从未见过的、近乎病态的迷恋。苏沐知道,她成功了。

她成为了林微音最完美的“回声”。但傅斯寒不知道,当他沉迷于这个“回声”时,

苏沐也在用她的方式,解析他。她利用“金丝雀”的身份,肆无忌惮地观察他的一切。

她发现,傅斯寒,这个金融帝王,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极度的“秩序癖”和“掌控癖”。

他书房的终端机,从不离身。他所有的商业机密,都储存在里面。他以为,

苏沐只是一个玩物,一个连别墅大门都不能随意踏出的、没有威胁的替身。他错了。

苏沐开始行动。她利用傅斯寒给予的“无限额副卡”,进行了第一次试探。

她买了一只价值两百万的古董花瓶。傅斯寒的助理打电话过来,语气警惕:“苏**,

这笔消费……”苏沐用林微音的声音哭泣:“对不起……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只是看它很美,

想摆在书房……阿寒会生气的,对不对?”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小时后,傅斯寒打来电话,

语气不耐,但还是妥协了:“别哭了,两百万而已。喜欢就买,别烦我。”苏沐挂掉电话,

擦掉眼泪,眼神冰冷。她知道了他的底线。于是,她开始了疯狂的“资本腾挪”。

她用这张副卡,在接下来的半年里,进行了上千次“合法”的消费。

她购买大量不记名的艺术品、古董、珠宝,然后通过一个隐秘的、她早已建立的第三方渠道,

迅速洗白、套现。这些钱,汇入了一个在开曼群岛注册的匿名账户。账户的名字,

叫“回声资本”(EchoCapital)。这是她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她像一只在他心脏上筑巢的寄生鸟,用他最引以为傲的财富,喂养着即将啄食他血肉的雏鹰。

4.第二年,裂痕与人性“回声”计划的第二年,

苏沐已经不再满足于傅斯寒副卡里的“零花钱”。

她需要更核心的东西——傅氏集团的商业情报。傅斯寒的书房,成了她的主战场。

他从不避讳她。一个完美的“金丝雀”,一个林微音的“回声”,是不需要懂金融的。于是,

当傅斯寒在书房开跨国视频会议时,苏沐会穿着林微音最喜欢的蕾丝睡裙,端着白茶,

安静地跪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为他捏腿。她的头低着,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也遮住了她耳朵里那枚微型录音器。傅斯寒很享受这种“帝王般”的掌控感。

他一边用英文和欧洲的银行家谈论着价值千亿的并购案,一边用脚尖勾起苏沐的下巴,

享受着她的温顺。他不知道,他口中所有的机密数据、收购底价、对手的弱点,

都一字不落地,传回了“回声资本”的数据库。苏沐的团队,开始利用这些“一手情报”,

在国际市场上进行精准的“影子交易”。他们比傅斯寒的对手更了解傅斯寒。

“回声资本”像一条贪婪的蟒蛇,悄无声息地吞食着傅氏集团溢出的红利,迅速壮大。

但事情,在第二年的冬天,出现了一丝裂痕。那天,傅斯寒的胃病犯了。他疼得在床上蜷缩,

一向冷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脆弱。他拒绝了家庭医生,却在半梦半醒间,

抓住了苏沐的手。“水……微音……”他呓语着。苏沐的心脏,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她不是林微音。但她还是起身,熟练地找出胃药,倒了温水,一口一口地喂他喝下。然后,

她用热毛巾,整夜为他敷着胃。第二天,傅斯寒醒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昨晚……是你?

”“傅总,你该吃早餐了。”苏沐低着头,恢复了“回声”的身份。傅斯寒沉默了。

从那天起,他对苏沐的态度,发生了一种微妙的转变。他依旧冷漠,依旧称呼她为“回声”,

但他开始允许她,触碰他的私人物品。甚至有一次,他带她去了一个私人酒会。“跟紧我,

不许说话。”他这样命令道。苏沐安静地挽着他的手臂,充当一个美丽的花瓶。酒会上,

一个不长眼的合作商,误以为苏沐是傅斯寒的新宠,言语间轻佻起来,甚至想动手动脚。

苏沐还没来得及后退,傅斯寒已经挡在她面前。他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玻璃碎片嵌进掌心,

鲜血淋漓。“赵总,”傅斯寒的声音冰冷刺骨,“你碰的,是我的人。”那晚,

赵总被傅斯寒逼得当场破产。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死寂。苏沐看着傅斯寒流血的手,

鬼使神差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创可贴——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

因为她经常被高跟鞋磨破脚。她撕开包装,想要递给他。“别自作多情。

”傅斯寒却猛地挥开了她的手,“我维护的,是傅家的脸面。你,

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一个‘物件’。物件脏了,我嫌恶心。”苏沐的手僵在半空。

她看着窗外倒退的灯火,慢慢收回了手,将那片创可贴,扔进了垃圾桶。

心中那丝刚刚萌生出来的、不合时宜的“人性”,被她亲手掐灭了。是啊,她是苏沐。

她是来复仇的。她怎么能对自己的仇人,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那天晚上,

她利用傅斯寒对她“维护”后产生的一丝愧疚和防备松懈,第一次,

拿到了他书房保险柜的临时密码。她打开了保险柜的第一层。里面,

是傅氏集团所有海外信托的结构图。她将一切扫描、复制。当她关上保险柜时,她的手,

比傅斯寒的心还要冷。5.第三年,猎杀的信号进入第三年,

苏沐已经不再需要扮演“回声”了。她自己,已经成为了傅斯寒的“习惯”。

他习惯了她精准的模仿,习惯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习惯了她在书房的“陪伴”。

而苏沐,也终于等到了她的“信号”。林微音要回来了。这个消息,不是傅斯寒告诉她的,

而是“回声资本”的北美情报组,花了三千万美金,从林微音的主治医生那里买来的。

“苏总,林微音的‘抑郁症’已经痊愈,傅家老太君松口了,她下个月回国。

”苏沐看着这份报告,笑了。傅斯寒以为林微音是“病”了。只有苏沐知道,

林微音是被傅家老太君,以“精神不稳定”为由,强行“送”去国外治疗的。

因为当年的林微音,太有主见,她不甘心只当一个联姻的工具,她想插手傅氏的业务。

这触犯了老太君的逆鳞。苏沐知道,傅斯寒的“白月光”,根本不是什么柔弱的小白花,

而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而这朵玫瑰的回归,就是苏沐启动“终局”的完美掩护。

她开始做最后的准备。她需要一份“投名状”,一份足以在傅斯寒倒台后,

让她能和傅家老太君谈判的“投名状”。

涎已久的、书房里的终极保险柜——那个只有傅斯寒和他父亲傅正明指纹才能打开的保险柜。

她知道,里面藏着傅家真正的“原罪”。她制造了一场“意外”。她“不小心”打翻了红酒,

弄脏了傅斯寒最珍视的一份文件——那是林微音当年写给他的信。傅斯寒暴怒。

那是他第一次,对苏沐动了手。他没有打她,但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

双眼猩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碰她的信!”苏沐窒息,脸色涨红,但她没有反抗,

只是用那双模仿林微音的、含着水雾的眼睛,绝望地看着他。傅斯寒猛地松开了手。

他被自己的失控吓到了。更重要的是,他被苏沐那双“酷似”林微音的眼睛刺痛了。

他以为自己伤害了“微音”。愧疚感淹没了他。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苏沐扶着他,

像往常一样。“阿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用林微音的声音哭泣着,

一边帮他脱鞋,一边“不经意”地将他的手,引向了那个保险柜的指纹识别器。

“别烦我……”傅斯寒醉意朦胧,手掌胡乱地按了上去。【滴——指纹验证通过。

】苏沐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稳住心神,又拿起傅斯寒的另一只手。“阿寒,你的手好脏,

我帮你擦擦……”她用湿毛巾,仔细地擦拭着他的指尖,然后,看似无意地,将他的大拇指,

按在了保险柜的另一处。【滴——双重验证通过。保险柜已开启。】傅斯寒已经睡死过去。

苏沐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那个沉重的柜门。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排排黑色的账本,

和上百张加密U盘。她找到了。傅家二十年来所有的“原罪”——包括十年前,

他们如何设计圈套,让苏氏集团背上“诈骗”罪名,最终导致苏文谦破产跳楼的全部内幕。

苏沐看着父亲的名字,浑身都在颤抖。她没有哭。她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资料,

通过书房那台终端机的国际专线,加密传输到了“回声资本”的最高数据库。她传输资料时,

用的是傅斯寒的最高权限。在傅氏的防火墙系统看来,

这只是一次总裁本人的、常规的跨国数据备份。一切完成后,苏沐关上保险柜,

删除了所有操作痕迹。她看着床上熟睡的傅斯寒,眼中没有恨,只有一种看死人的怜悯。

“傅斯寒,你的死期,到了。”她知道,当林微音踏上回国飞机的那一刻,

傅斯寒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而那,就是她按下“引爆”按钮的时刻。一切,

都在她的计算之中。6.帝国的反击,困兽之斗傅氏集团的交易室,死一般寂静。屏幕上,

那条代表股价的绿色线条,已经彻底躺平,钉死在跌停板上。傅斯寒坐在总裁椅上,

一夜之间,他仿佛老了十岁。他输了。输得如此彻底,如此屈辱。

“傅总……”公关部总监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全网的……舆论已经失控了。

我们用来洗钱的那些基金会被连根拔起,监管会的调查组,已经进驻总部了。

”“证据……”傅斯寒的声音嘶哑,“证据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是,

是一个叫‘回声资本’的机构,在境外发布的。我们……我们查不到他们的任何背景。

他们就像……就像幽灵一样。”“回声资本……”傅斯寒咀嚼着这个名字,心脏一阵绞痛。

苏沐!他抓起电话,

拨通了他最信任的私人安保团队——一个由退役特种兵组成的“黑水”小队。

“给我找到苏沐!活的!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她带到我面前!”他不能倒下。

他倒下了,整个傅家就完了。“还有,”他转向财务总监,“启动‘焦土计划’。

既然他们想要,那我就把一切都毁掉!立刻抛售所有非核心资产,申请破产保护!

我要让‘回声资本’一分钱都拿不到!”“焦土计划”是傅氏最后的防线。

通过主动申请破产清算,将所有优质资产转移到海外的秘密信托中,

只留给债权人和股市一个空壳子。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毒计。傅斯寒红着眼:“苏沐,

你不是想要我的帝国吗?我宁可亲手炸了它,也不会留给你!”消息传出,市场一片哗然。

傅氏集团,这个百年的商业航母,竟然要自沉?“苏总,傅斯寒启动‘焦土计划’了。

”分析师的脸色很难看,“他要金蝉脱壳!一旦他申请破产保护成功,我们之前所有的做空,

都将失去意义,我们会被他拖下水!”苏沐正在看一份文件,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跑不掉。”她平静地打开电脑,调出了三年前,她从傅斯寒保险柜第一层里,

复制出的那份“海外信托结构图”。“傅斯寒的‘焦土计划’,

是想把资产转移到瑞士、巴拿马和开曼群岛的三个家族信托里。”苏沐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击,

调出三个文件夹。“三年前,我就以‘回声资本’的名义,

收购了负责托管这三个信托的基金公司。”分析师们倒吸一口凉气。

苏沐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傅斯寒现在拼命转移的资产,每一分钱,

都在往我们的口袋里送。”她釜底抽薪,早已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傅斯寒以为那是他的“诺亚方舟”,却不知道,那艘船的船长,早就是苏沐的人。“现在,

”苏沐站起身,“通知瑞士银行,冻结傅氏所有信托资产。理由——涉嫌家族内部非法侵占。

”“非法侵占?”分析师不解。“对。”苏沐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是时候,

请另一位‘傅氏资产合法继承人’登场了。”傅斯寒的“黑水”小队,在国金中心扑了个空。

“回声资本”的办公室,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地碎纸。傅斯寒的破产计划,

也被瑞士银行以“资产权属纠纷”为由,强行驳回。他被困住了。

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被一点点割走,却无能为力。

“苏——沐——!”傅斯寒的嘶吼,回荡在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他终于意识到,

从三年前他签下那份合约开始,他就已经输了。7.白月光,

刺穿心脏的玫瑰傅斯寒被困在总部的48小时里,他没有等来苏沐,却等来了林微音。

当林微音穿着一袭白色香奈儿套装,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一片狼藉的总裁办公室时,

傅斯寒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微音……”他站起身,眼中的猩红褪去了一丝,

露出了三年未见的、近乎软弱的依赖。这是他的白月光,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

“你回来了。”他沙哑地开口,“你别怕,一切有我。我很快就能解决……”“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了傅斯寒的脸上。傅斯寒被打懵了。林微音站在他面前,

眼中没有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和苏沐如出一辙的、冰冷的嘲讽。“傅斯寒,

你还是这么自大,这么愚蠢。”“微音,你……”“你以为我这三年,是在国外治病?

”林微音冷笑,“我是在傅家老太君的软禁下,当了三年的囚犯!

”傅斯寒如遭雷击:“什么?不可能!我妈她……”“她怕我插手傅氏的业务,

怕我这个‘外人’,夺走你的继承权。所以她用‘精神病’的名义,把我关了起来!

”林微音的眼中,淬满了毒:“而你,傅斯寒,你这个懦夫!你明知道真相,

却为了你的‘孝顺’,为了你那可怜的总裁宝座,默认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