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猪肉的我,转岗到了殡仪馆缝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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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城南屠宰场砍了五年猪肉,刀快到能把劈裂的猪肋条缝回原样——不是真缝活,

是用细针把裂成两半的肋条对齐缝拢,连筋膜都对得严丝合缝,老主顾都夸“沈砚的手,

比绣花针还准”。那把跟着我五年的杀猪刀,刀背磨得发亮,刀刃能映出人影,

我总说“刀稳,手更要稳”,没成想屠宰场说拆就拆,砖墙塌的那天,

前老板老顾拍着我肩膀,烟味混着猪油味飘过来:“给你找个好活儿,比砍猪肉轻省,

还挣得多。”我信了他的话,揣着杀猪刀(总觉得离了刀不踏实)跟他走,

转头就被塞进了殡仪馆的缝尸间,门口的牌子掉了半块漆,写着“缝尸组”三个字,

冷得像冰。第一天上班,王主管——殡仪馆缝尸组的头,留着寸头,

手上的老茧比我砍肉的还厚——把缝尸针“啪”地拍在不锈钢台上,针尾的线都震得晃了晃。

他盯着我身上洗得发白的屠宰场围裙,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砍猪肉的别碰死人,

手劲大了缝裂皮肤,家属闹起来,你就跟尸体一起锁藏尸间,没人会替你说话。”我没辩解,

拎着围裙重新系紧,绳结打得跟以前捆猪腿的一样结实——反正都是拿针缝东西,

只不过以前缝的是带血的猪肉,现在是凉透的死人,针还是那根针,手还是那双稳手,

能有啥不一样?前两具尸体都顺利,一具是老人,寿衣穿得整齐,就嘴角裂了道小口子,

我穿针引线,缝完了家属来看,没看出半点痕迹,还夸了句“师傅手艺好”。直到缝第三具,

登记本上写着“杨建军”,大家都叫他老杨,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听说在城郊开小卖部,

前几天突然倒在店里,送到医院就没气了。我戴着一次性手套,把缝尸针穿进黑色的棉线里,

刚扎进他胸口皮肤——那里有个小伤口,家属说要缝好再入殓——老杨突然攥紧我手腕,

指腹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力道大得惊人,直接在我手背上按出个青黑色印子,

还挤出半句话,气若游丝却听得真切:“别缝……线是要命的。

”我手里的针“哐当”掉在托盘里,跟其他针撞在一起,响得刺耳。王主管正好查岗,

推开门看见我愣着,两步冲过来,一把拽过我手腕看印子,冷笑一声,

唾沫星子溅在我围裙上:“你糊弄谁呢?死人能抓你?这印子是你蹭到啥脏东西了吧?

不想干就滚,别在这儿装神弄鬼,坏了殡仪馆的规矩!”1缝尸遇魂留印,

主管同事起争执我使劲甩开王主管的手,手背的印子被拽得生疼,青黑色更明显了,

我指着老杨搭在台边的手:“他刚真抓我了!你看他胸口,也有个一样的印子,

你掀寿衣看一眼就知道!”“你敢!”王主管猛地按住我的手,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

疼得我直咧嘴,“家属特意叮嘱,寿衣碰不得,要是弄乱了,他们能闹到闭馆!你再胡来,

我现在就打电话让老顾把你领走,一分工资都没有,你还得赔我损失!

”旁边缝尸间的小孙凑了过来,他是王主管的跟班,干了两年缝尸,

总穿件洗得发白的白大褂,领口还沾着点线头子,却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他抱着胳膊,

靠在台边,眼神轻蔑:“沈砚,我看你是砍猪肉砍傻了,把死人当猪处理了?

我在这儿干三年,见过的尸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没见死人动过,你就是怕累,

故意找茬不想缝!”“我找茬?”我气的攥紧拳头,指节都泛白了。想起以前在屠宰场,

谁质疑我刀工,我当场就削块猪皮,薄得能透光,还能缝成完整的圆,现在对着老杨的尸体,

我没法让死人再动一次,只能硬犟,“你没看见不代表没发生!老杨的手指刚才还动了一下,

你再靠近点看,他的指关节还没僵透!”小孙还真凑过去,弯腰盯着老杨的手,刚要伸手碰,

老杨的手指突然“咔嗒”动了一下,指尖往小孙的方向伸了伸,离他的手背就差一寸。

小孙吓得往后跳,后背撞在托盘架上,缝尸针、剪刀撒了一地,

“当啷”响个不停:“怎……怎么真动了?这……这不符合规矩啊!

”王主管的脸瞬间沉得更厉害,却还嘴硬,弯腰捡起一根针,往托盘里一扔:“是风吹的!

尸体僵硬期过了,肌肉会收缩,很正常!小孙,把针捡起来,老杨的尸体我来缝,沈砚,

你去洗工具,别在这儿添乱,再瞎闹,我真不留你!”我没去洗工具,蹲在老杨脚边,

盯着他胸口的寿衣——刚才老杨抓我时,寿衣被扯开一点,我瞥见那印子不是圆的,

是像细小的针脚拼出来的“命”字,跟我手背上的一模一样,青黑色的,透着股寒气。

王主管见我不走,冲过来就推我肩膀:“你还愣着干什么?听不懂人话?赶紧去洗工具!

”我没站稳,后背狠狠撞在缝尸台的铁架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刚要反驳,

缝尸间的门又被推开了。老冯走了进来,他是殡仪馆干了十年的老缝尸匠,平时不爱说话,

总躲在角落缝线,白大褂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总拎着个深蓝色的布包,

听说里面装着避魂用的东西。他看见我手背上的印子,眼神顿了一下,赶紧走过来,

拉了拉王主管的胳膊:“王主管,别跟小沈置气,他刚从屠宰场来,不懂这儿的规矩,

老杨的尸体我熟,前几天他家属来,还是我接待的,我来缝,你去盯家属那边吧,

听说家属快到了。”王主管瞪了我一眼,又瞪老冯,语气没那么冲了,

却还带着火气:“老冯,你别护着他!要是缝出岔子,你也担着!”说完就甩门走了,

小孙捡针的时候,故意用脚踩了我一下,鞋跟碾过我的脚背,我差点冲上去揍他,

被老冯死死拉住了。老冯关上门,拉着我到角落,从布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小铜镜,

镜面磨得发亮,还刻着细小的花纹。他把铜镜照在我手背上,

原本青黑色的印子居然泛着淡青色的光,像淬了水的萤火。老冯压低声音,

凑到我耳边:“这是缠魂印,老杨不是正常死的,是被人用‘命线’缠了魂,你一缝,

他的魂醒了,才会抓你。以前我缝过一个这样的,缝到一半,尸体坐起来了,

差点把我吓破胆,后来还是请人来解的魂。”我刚要问“命线是啥”,

缝尸台上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老杨的寿衣被扯开了一角,

胸口的“命”字印子更清楚了,还慢慢往外渗淡青色的水,像眼泪似的,滴在不锈钢台上,

没一会儿就干了,留下一道浅青色的印子。2家属抢尸遇印,

牵出屠宰场旧人老冯赶紧从布包里掏出红绳,是那种浸过朱砂的,

他绕着老杨的手腕缠了三圈,又把红绳系在缝尸台的铁架上,嘴里念叨着“稳魂稳魄,

莫要乱闯”,红绳一系,老杨胸口的水就不渗了,我手背上的印子也没那么凉了,

像卸了块冰。“命线是用死人头发和棉线混在一起编的,线芯还裹着东西,缠上魂就跑不了,

”老冯刚要接着说,殡仪馆大门突然传来“砰砰”的砸门声,还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喊声,

粗声粗气的,能穿透好几道墙:“王主管!把我哥老杨的尸体交出来!他是被人害死的,

你别藏着!再不开门,我就砸门了!”王主管慌慌张张跑过来,脸上还带着点汗,

看见砸门的男人,脸色瞬间变了——那男人穿件黑色夹克,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纹身,

满脸横肉,是老杨的弟弟杨二,前几天老杨家属来登记,我见过他一次。

王主管赶紧跑过去拦着:“杨二?你哥的死亡证明还没下来,你怎么就来抢尸体?

家属登记的是你嫂子,你没权利带他走!”“我没权利?”杨二一脚踹开大门,

门轴“吱呀”响了一声,差点掉下来。他带着两个小弟冲进来,直奔缝尸间,

手里还拎着钢管,“我嫂子被人收买了!我哥前几天还跟我说,

他撞见老顾和你偷偷在屠宰场后面缝‘怪线’,线是黑的,还缠头发,结果没几天就死了,

你肯定是怕他泄密,杀了他!”杨二冲进缝尸间,看见老杨躺在台上,就要冲过去抱,

我赶紧拦住他:“你别碰!老杨身上有缠魂印,碰了会缠上你,到时候你也会像他一样,

魂被绑着,脱不了身!”“你个砍猪肉的,也敢拦我?”杨二一把推开我,

力气比王主管还大,我没站稳,后背撞在老冯的布包上,避魂线、红绳撒了一地。

杨二趁机冲过去,刚碰到老杨的手,就“啊”的一声叫起来,猛地缩回手,

他的手背上瞬间冒出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命”字印子,凉得他直甩手,

脸色都白了:“这啥破玩意儿!怎么粘我手上了?凉得跟冰似的!”他的两个小弟也慌了,

站在门口不敢再靠近,王主管趁机喊:“小孙,把他们赶出去!再闹,我就报警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杨二打断:“你报啊!你敢让警察来查?我哥胸口的印子,

还有我手上的印子,都是你害的!你跟老顾合伙骗我们这些老实人,是不是?

老顾以前总跟我哥喝酒,我还以为是好心,原来早就憋着坏!

”我心里一沉——杨二也提了老顾!以前在屠宰场,老顾总跟老杨、老郑凑在一起喝酒,

每次都躲在屠宰场的小屋里,门还关着,我送猪肉过去的时候,

总听见里面说“续命”“线”之类的话,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肯定没好事。

我赶紧问:“杨二,你说老顾和王主管缝怪线,缝的啥线?他们缝这线干啥?

”杨二刚要说话,小孙带着两个同事冲过来,要拉杨二的胳膊:“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赶紧走,不然我们不客气了!”杨二的小弟也不怂,冲上去就推小孙,小孙没站稳,

摔在缝尸台边,差点碰倒老杨的尸体。我赶紧扶住尸体,杨二趁机拽我胳膊:“沈砚,

你也是屠宰场出来的,你别帮王主管!老郑也不见了,前几天他还跟我哥说要找老顾问清楚,

结果就没影了,肯定是被他们抓了,你跟我一起找老郑,揭穿他们的破事!”王主管见状,

冲过来一把拽开杨二,拳头直接挥了过去,打在杨二的肚子上:“你别带坏小沈!

老郑是自己走的,跟我们没关系!你再胡说,我打断你的腿!”杨二疼得弯腰,

反过来一拳打在王主管的脸上,鼻血瞬间流了下来。两人扭打在一起,滚在地上,

小弟们也跟着混战,缝尸间里的托盘、针、线撒了一地,还有个装酒精的瓶子被打碎了,

刺鼻的味道混着淡淡的青色烟味,让人头晕。我趁机拉着老冯躲到角落,老冯盯着混战的人,

压低声音,语气很急:“老郑肯定在殡仪馆,藏尸间3号柜,我前几天半夜来拿东西,

看见王主管偷偷往里面送吃的,藏尸柜里都是死人,哪用送吃的?里面肯定是活人!

”我刚要说话,杨二突然喊:“警察来了!我看见警车了!咱们先撤!沈砚,你要是想通了,

就来城西的修车铺找我,我知道老顾的一些事,跟你说!”说完就带着小弟推开王主管,

跑了出去。王主管擦着脸上的血,瞪着我,眼神像要吃人:“沈砚,你别跟杨二来往!

不然你迟早出事,到时候没人能救你!”我没理他,

盯着藏尸间的方向——藏尸间在缝尸间的后面,平时都锁着,只有王主管和老冯有钥匙。

老郑要是真在那儿,我必须去救他,而且老顾和王主管的事,我也得查清楚,

不然说不定哪天,我也会像老杨、老郑一样,不明不白地丢了命。3藏尸间寻老郑,

命线册现主角名当天下午,王主管带着小孙去跟老杨家属交涉,说是要“安抚家属情绪”,

缝尸间只剩我和老冯。老冯从布包里掏出一把铜钥匙,上面还挂着个小铃铛,

轻轻一晃就“叮铃”响:“这是藏尸间的备用钥匙,**十年,偷偷配了一把,

怕出事的时候能用上。要找老郑,趁现在去,3号柜在最里面,别碰其他柜子,

里面有‘缠魂线’,碰了会被缠上,到时候我也解不开。”我接过钥匙,钥匙凉得像冰,

我攥在手里,跟着老冯往藏尸间走。刚到门口,就撞见回来拿东西的小孙,

他手里拎着个文件夹,看见我们,立刻拦住门口:“你们去哪?藏尸间是你们能乱闯的?

王主管说了,谁也不许进去,尤其是你,沈砚!”“王主管让我们去拿老杨的寿衣备用件,

家属说寿衣可能会脏,要换一件,”老冯随口编了个理由,语气很平静,听不出破绽。

小孙却不信,把文件夹往怀里一抱,堵在门口:“不可能!王主管没跟我说!

你们肯定是想找老郑,我告诉你们,别白费力气,老郑不在里面,他早就走了!”“你让开!

”我不想跟他废话,伸手要推开他,小孙却一把抓住我的围裙,拽得很紧:“你敢碰我?

王主管说了,你再瞎搞,就把你赶出去,还扣你工资!你一个砍猪肉的,丢了工作,

看你喝西北风去!”我攥紧拳头,想起以前在屠宰场,谁要是揪我围裙,

我直接用杀猪刀的刀背拍开,现在没带刀,只能硬甩:“你别揪我围裙!再拦着,我不客气!

”我使劲一甩,小孙没站稳,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墙上,疼得他咧嘴。

我趁机拉着老冯冲进藏尸间,反手把门锁上,还把钥匙插在锁孔里转了两圈。

藏尸间里凉得刺骨,比冬天的屠宰场还冷,墙上挂着一排空调,温度调到了零下五度,

出风口“呼呼”吹着冷风。一排藏尸柜整齐地摆着,都是银白色的,上面贴着编号,

从1号到20号,最里面的3号柜门缝里,居然渗着淡青色的水,跟老杨胸口渗的一样,

滴在地上,结成了一层薄冰。我掏出钥匙,**3号柜的锁孔,刚拧了一下,

就听见柜子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沈砚?是你吗?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是老郑的声音!我心里一喜,赶紧打开柜子——柜子里铺着棉垫,老郑躺在上面,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却还能说话,他的胸口也有个“命”字缠魂印,比老杨的淡一点,

手腕上还系着黑色的线,应该就是老冯说的缠魂线。老郑看见我,眼睛一下子亮了:“小沈,

你怎么来了?快救我!王主管骗我来殡仪馆,说我最近总头晕,是魂不稳,帮我续命,

结果用线缠我魂,不让我走,还不给我吃饱,我都快撑不住了!”我刚要扶老郑出来,

藏尸间的门突然被砸得“砰砰”响,王主管的声音传来,带着火气:“沈砚,

你敢私开藏尸柜!赶紧开门,不然我砸门了!”老冯赶紧帮我扶老郑到角落,让他靠在墙上,

我抓起旁边的藏尸柜扳手,盯着门:“他砸门,我就跟他拼了!老郑是被他骗来的,

他还想害人,我不能让他把老郑带走!”没一会儿,门被砸得“哐当”响,锁芯都快松了,

王主管的声音更急了:“沈砚,你再不开门,我就叫人来砸门,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又砸了几下,门突然被推开,王主管带着小孙冲进来,小孙手里还拿着根铁棍,

铁棍上沾着点铁锈:“沈砚,你把老郑交出来!不然我用铁棍砸你,让你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你敢!”我举起扳手,挡在老郑面前,“老郑是被你骗来的,你还想用命线缠他,

你害人害到这份上,就不怕遭报应?”王主管没理我,冲过去要抓老郑的胳膊,

老冯赶紧拦住他,张开胳膊挡在老郑面前:“王主管,你别再害人了!

我早就知道你藏了命线册,上面记着你骗了多少人,你以为能瞒一辈子?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王主管的脸色瞬间白了,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知道命线册?我藏得那么好,

你不可能找到!”老冯从怀里掏出个木盒子,盒子是深棕色的,上面刻着“命线”两个字,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本泛黄的册子,纸页都卷了边,

上面写着“命线册”三个大字:“我在你办公室偷的!你骗屠宰场的老顾、老杨、老郑,

还有老钱、老吴、老周,说帮他们续命,其实是把他们当‘命罐’,用命线缠他们的魂,

等你要换命时,就把魂抽出来,换给你想救的人!”小孙趁机冲过去,要抢命线册,

我赶紧拦住他,用扳手挡住他的铁棍,“当”的一声,震得我胳膊发麻:“你别帮他!

他害了这么多人,你帮他,迟早会被他灭口!你以为他真的会对你好?”小孙却红着眼,

手里的铁棍攥得更紧了:“我没办法!我妈得了重病,在医院躺着,需要很多钱,

王主管说帮我妈续命,还帮我付医药费,我只能帮他!我要是不帮他,我妈就活不成了!

”王主管趁机冲过去,一把夺过命线册,翻开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名字,

笑得很狰狞:“沈砚,你别装好人!这上面最后一个名字是你!老顾特意把你介绍来,

就是因为你砍猪肉五年,阳气足,手又稳,缝线不会出错,是最好的‘命罐’!

我帮我小舅子换完命,就该跟你换了,到时候你就会变成跟老杨一样的死人,

魂还得被我缠着!”我瞬间懵了,盯着册子上我的名字,黑色的字迹,像用墨写的,

却透着股寒气,后背凉得像浇了冰水——老顾居然是幕后黑手!我以前还感激他,

觉得他在屠宰场拆了之后,还帮我找工作,没想到他是把我送进“死局”,

把我当成了换命的工具!王主管见我愣住,一把推开我,拉着小孙:“咱们走!

把老郑和沈砚都留下,等明天子时,就跟他们换命!”我反应过来,

冲过去抓住王主管的胳膊,手指攥得很紧:“你别想走!你把命线册还回来!

你害了这么多人,不能就这么走了!”王主管使劲甩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刀刃闪着寒光,指着我:“你再拦我,我就杀了你!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多你一个不多!”4抢册护郑起冲突,老郑挡刀引新敌我没松手,想起以前在屠宰场,

再凶的猪我都能按住,现在对付王主管,我也不怕:“你有本事就捅!你杀了我,

老郑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到时候警察来了,你也跑不了!你就算跑了,也会被缠魂线反噬,

不会有好下场!”老郑也爬起来,忍着头晕,冲过去抱住王主管的腿:“你别想跑!

你害了我,还想害小沈,我跟你拼了!就算我死,也不让你得逞!”王主管使劲甩腿,

把老郑甩在地上,老郑的后背撞在藏尸柜上,疼得他皱紧眉头,却还是没松手,

死死地抱着王主管的腿。小孙见状,冲过来打我,一拳打在我脸上,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滴在我的围裙上,跟以前砍猪肉沾的血很像,却更热。我疼得咧嘴,却没放王主管,

反而用扳手砸在王主管的手腕上,“咔嚓”一声,王主管疼得“嗷”一声叫,

水果刀“哐当”掉在地上,命线册也从他手里滑了出去。我赶紧捡起册子,

往老冯那边递:“冯叔,快拿好!别让他再抢走!”老冯刚要接,小孙突然冲过去,

一把推开老冯,老冯没站稳,摔在地上,命线册又被小孙抢了过去,赶紧递给王主管。

王主管接过册子,塞进怀里,拉着小孙就往藏尸间外跑,我和老冯赶紧追,老郑也忍着疼,

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后面。刚跑到殡仪馆大门,王主管突然回头,一把把老郑推过来,

我赶紧扶住老郑,老郑的胸口撞在我身上,疼得他闷哼一声。王主管趁机带着小孙跑了,

还回头喊:“沈砚,你等着!我明天子时就来抓你,跟你换命!我小舅子在城西开诊所,

叫‘刘记诊所’,你有种就来!不然你就乖乖等着被我换命!”我扶着老郑,

发现他的胳膊在流血——刚才被王主管甩在藏尸柜上时,胳膊蹭到了柜角的铁皮,

划了个大口子,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滴在地上。老冯赶紧从布包里掏出纱布和碘伏,

帮老郑止血,一边擦一边说:“小郑,你忍忍,咱们先回缝尸间处理伤口,

再想办法拦王主管,不能让他明天顺利换命。”回缝尸间的路上,老郑忍着疼,

跟我说:“小沈,你别去城西诊所,王主管的小舅子刘四不是好人,得了重病,好像是肝病,

还爱赌钱,欠了很多债。王主管骗我们换命,就是为了把我们的魂换给刘四,让刘四活下来,

还赌债。以前老钱跟我说,他去诊所找刘四看病,被刘四扎了一针,回来就总犯困,

白天也睁不开眼,现在想来,是被王主管缠魂了,魂不稳,才总犯困。”我攥紧命线册,

想起老钱——老钱是屠宰场的老主顾,总买我的五花肉,说我砍的肉肥瘦均匀,

每次都多给我五毛钱,没想到他也被卷进来了。我心里更急了:“冯叔,老郑,

咱们现在就去城西诊所!不能让王主管和刘四换命,不然老钱、老吴、老周也会出事,

到时候就来不及了!”老冯点点头,从布包里掏出三根避魂线,是红色的,浸过朱砂,

递给我和老郑:“把这个系在手腕上,能挡缠魂线,刘四的诊所里肯定有假医生,

都是刘四的小弟,穿着白大褂,其实就是帮王主管看着被缠魂的人,你们小心点,

别跟他们硬拼,实在不行就跑,咱们再想办法找帮手。”我把避魂线系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