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个时薪五千的遛狗**,富婆雇主只有一个要求:“它喜欢看腹肌,遛的时候,
衣服穿少点。”我以为她在开玩笑,直到她家的杜宾扑上来,用爪子撕开了我的T恤。
手机屏幕亮起,银行发来的催缴住院费短信,像一块冰冷的铁烙在眼底。
小数点前的零多得晃眼,几乎要冲破视网膜。我,周衍,二十五岁,
正职是某互联网公司的996客服,每天在“亲,
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了呢”和“**泥马这**甲方”的精神分裂中反复横跳,
赚着勉强糊口的薪水。母亲的病像一头潜伏在阴影里的巨兽,时不时张开血盆大口,
将我连同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吞噬得更深一点。所以,
当那个中介神秘兮兮地发来这条“时薪五千,要求特殊,需形象气质佳,
有腹肌者优先”的**信息时,我明知道可能是个坑,还是咬着牙,
把简历里最显腹肌的那张健身照发了过去。几乎是秒回。“明天下午三点,
云顶公馆A栋001。雇主姓苏。”云顶公馆。这座城市顶级富豪的聚居地,
传说中连空气都带着金钱味道的地方。我握着手机,手心有些汗湿。五千时薪,遛狗?
要求穿少点因为它喜欢看腹肌?荒谬。滑稽。甚至带着点屈辱。
但账户余额和催款短信像两把抵在腰后的尖刀。帅而自知,
但穷得清醒——这是我对自己最精准的定位。皮囊和力气,是目前我唯一能快速变现的资产。
第二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站在云顶公馆那气派得如同欧洲古堡的大门外,
穿着我最便宜(但也洗得最干净)的白色T恤和运动裤,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巨人国的小丑。
透过镂空铁门,能看到里面精心修剪的草坪、喷泉雕塑,以及远处若隐若现的私家森林步道。
核验身份的过程繁琐而严格,穿着笔挺制服的保安眼神里的审视,毫不掩饰。终于被放行后,
我沿着指示走向A栋001。那是一座现代风格极强的独栋别墅,通体灰黑色调,线条冷硬,
像一座沉默的堡垒。按下门铃,短暂的寂静后,门无声地滑开。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林薇薇,后来的苏太太。她保养得极好,皮肤紧致,身材曼妙,
穿着一身质地上乘的丝质家居服,勾勒出成熟的曲线。但她的眼神,
第一时间攫取了我的注意力——那不是简单的打量,更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计算着它的价值、耐用度,以及……是否合乎心意。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周衍?”她声音不高,带着点慵懒。“是,苏太太您好,我是来……”“进来吧。
”她侧身让我进去,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尤其在胸腹位置停留了片刻,“衣服穿得还行,
下次可以再少点。”我喉咙有些发干,只能点点头。室内装修是极简风,
却处处透着“我很贵”的气息。空旷,冰冷,没什么烟火气。然后,我听到了低沉的呜咽声。
循声望去,一只体型硕大、肌肉贲张的杜宾犬正站在客厅角落,眼神锐利如刀,
紧紧盯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它叫凯撒,名字倒是贴切。那身黝黑发亮的皮毛下,
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让我这个常年健身的人都暗自心惊。“它就是凯撒。”苏太太走过去,
姿态优雅地摸了摸凯撒的头,凯撒蹭了蹭她的手,但目光始终没离开我,“它有点认生,
不过……对合眼缘的人,会很友好。”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她递过一个精致的皮质项圈和牵引绳:“去吧,带它去后面的私家公园逛逛。记住我的话,
它喜欢……视野开阔些。”视野开阔些。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明白了。
所谓的私家公园,其实就是别墅后身一片占地广阔、绿树成荫的坡地,有专人维护,
景色绝佳,且绝对私密。牵着凯撒走在柔软的草坪上,
我感觉自己像个正在进行某种怪异行为艺术的演员。凯撒一开始对我充满戒备,牵着他走,
能感受到它肌肉的紧绷,偶尔回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全是审视。我努力让自己放松,
按照苏太太“不经意”露出更多肌肤的暗示,先是把T恤袖子卷到肩膀,
后来在它似乎对我没那么抗拒时,假装被树枝勾到,顺势脱掉了T恤,
只穿着一条运动紧身背心。效果立竿见影。凯撒的注意力明显更集中在我身上,
尤其是**的手臂和背心勾勒出的腹部轮廓。它不再那么紧绷,甚至开始用鼻子嗅我的腿侧。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它看腹肌的眼神……确实挺专注?而更让我如芒在背的,
是来自别墅方向,二楼落地窗后的那道目光。苏太太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那里,
静静地望着我们。距离很远,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视线的存在,
黏着我的背脊,我的肌肉线条,比凯撒的目光更具穿透力。这哪里是在遛狗?分明是在遛我。
遛狗过程持续了大约四十分钟。期间,凯撒展现出了它作为猛犬的精力,奔跑、跳跃,
我必须全神贯注才能跟上它的节奏。汗水浸湿了背心,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更清晰的肌肉线条。我能感觉到,二楼那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结束时,
回到别墅门口,我已是满头大汗。苏太太不知何时已下楼,站在门厅,
递给我一张柔软的白色毛巾。“辛苦了。”她语气平淡,接过我递还的牵引绳,
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掌心,带起一阵微妙的战栗。凯撒蹲坐在她身边,
似乎对我这个“露肉遛弯器”认可了不少,至少眼神没那么凶了。我道了谢,用毛巾擦着汗。
她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紧接着,我的手机响了,是银行到账的提示音。我点开一看,
瞳孔微缩——七千元。远超约定的五千。“苏太太,这……”“你做得很好,
凯撒看起来挺满意。”她打断我,目光落在我因为擦拭汗水而更显轮廓的胸腹上,
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肌肉练得不错,很漂亮。”这话像羽毛搔过,又像细针轻刺。
我攥紧了手里的毛巾,喉咙发紧,只能再次道谢:“谢谢苏太太。”“下周我有个姐妹聚会。
”她忽然说,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她们家的狗……也挺寂寞的。环境比这里更私密,
一起来吧。”姐妹聚会。更私密的环境。寂寞的狗。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
传递出的信息远超字面意思。我知道,这不再是一次简单的遛狗**邀请,
这是一个踏入某个隐秘圈层的入场券。危险,但伴随着难以想象的报酬。
我看着手机上那串令人心跳加速的数字,又抬眼,
正好对上玄关镜子里自己的影像——汗水未干,发丝凌乱,紧身背心勾勒出锻炼得当的躯体,
年轻,充满力量,却也……明码标价。镜中的那个我,眼神里有挣扎,有一闪而过的屈辱,
但最终,都被底层挣扎求生磨砺出的冷静覆盖。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我深吸一口气,
看向等待答复的苏太太,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着点顺从:“好的,苏姐。
”苏太太脸上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带着满意和些许玩味的笑容。而我清楚,
这扇通往深渊的门,我已经亲手推开了一条缝。门后是猎犬,是猎物,
还是……最终能反咬一切的狂犬?答案,在下一章。
手心似乎还残留着苏太太——林薇薇指尖那若有似无的触感,
以及那七千块转账带来的灼热与冰凉。一周时间,我在客服工位的隔间里,
对着屏幕上无止境的抱怨和苛责,魂不守舍。时薪五千(甚至更多)的世界像一场幻梦,
但手机银行里真实的余额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扇门我已经踏进了一只脚。“好的,
苏姐。”我那天的回答言犹在耳。这意味着,我没有退路。周六下午,
我按照林薇薇发来的地址,来到了一处更为隐蔽的私人会所。隐匿在半山腰,
茂密的林木将其与外界彻底隔绝,只有一条不起眼的私家路通向深处。门禁森严,
再次经过繁琐的身份确认,我才被一名穿着旗袍、面容姣好却毫无表情的侍者引了进去。
内部是极致的奢华,低调而厚重。空气里弥漫着某种昂贵的香氛,
混合着咖啡和淡淡雪茄的味道。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大部分自然光,
营造出一种暧昧昏沉的氛围。林薇薇已经在等我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紫色连衣裙,珠宝首饰恰到好处,
比在家时更添了几分正式与锐利。她身边,坐着三位风格各异,但同样珠光宝气的女人。
“来了?”林薇薇对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向她的姐妹们介绍,“周衍,
我跟你们提过的,很专业的遛狗师,凯撒很喜欢他。
”她把“专业”和“很喜欢”咬得略微重了些,引来几声心照不宣的低笑。
我的目光快速扫过在场的三位富太。离我最近的是王太,热情外放,一身亮色连衣裙,
笑容明媚,眼神却像带着钩子,毫不避讳地在我身上来回扫视,像是评估一件刚上市的鲜肉。
稍远些的是陈太,气质清冷忧郁,穿着素雅的米白色套装,手里端着一杯红茶,很少说话,
只是偶尔抬眼看看我,那眼神空茫,带着点说不清的愁绪,但偶尔闪过一丝精光,
又让人不敢小觑。最后是李太,坐在单人沙发上,姿态端庄,穿着保守,
眼神却最为精明锐利,像一台人形X光机,试图从我得体的休闲西装下,
透视出每一块肌肉的价值和背后的动机。她们的“宠物”也如其主。
王太脚边趴着一只雪白的、被打扮得像公主般的马尔济斯犬,正慵懒地打着哈欠。
陈太身边则蹲着一只体型优美、毛发顺滑的阿富汗猎犬,姿态高傲,眼神冷漠,
带着一种需要被“征服”的距离感。李太没有带狗,只是端坐着,
仿佛她自己就是这里最不好惹的猛兽。“哟,薇薇,你从哪儿挖来这么个宝贝?这身材,
光是看着就养眼。”王太率先开口,笑声清脆,带着明显的挑逗。“确实不错,
年轻就是资本。”李太淡淡附和,语气却像在评论一道菜肴。陈太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
又轻轻放下,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我不仅是遛狗师,更是她们下午茶的点心。
这种感觉比在林薇薇家时更加强烈。言语间的试探,**的打量,都让我如坐针毡。
我努力维持着镇定,扮演好这个“专业”且“养眼”的角色。就在这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苏明德,林薇薇的丈夫,这家会所的男主人,或者说,
是其中一位主人。他提前回来了。气氛瞬间有些凝固。几位太太的笑容略微收敛了些。
林薇薇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明德,你怎么回来了?
”苏明德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保持得很好,穿着定制西装,面容冷峻,
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他目光淡漠地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
我终生难忘。不是愤怒,不是惊讶,甚至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司空见惯的蔑视。仿佛我不过是他妻子买回来的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一件用完了随时可以丢弃的消耗品。他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就移开了目光,
对林薇薇说:“回来拿份文件。你们继续。”说完,他径直走向里面的书房,
甚至没有和在座的其他太太打招呼。那种被无视、被彻底物化的感觉,
比刚才那些**的打量更让人心寒。我站在这里,像一个透明的、没有尊严的影子。
苏明德拿了文件很快离开,会所里的气氛却仿佛被抽走了一些东西,变得有些微妙。
为了缓解尴尬,或者是为了重新掌握主动权,王太笑着提议让各自的“宝贝”和我熟悉一下。
过程有些混乱,那只马尔济斯对我还算友好,而那只阿富汗猎犬则始终保持着高冷的姿态。
就在王太俯身,试图安抚她的马尔济斯时,她放在茶几上的一个精致的金属打火机,
“不小心”被她的衣袖带落,滚到了沙发底下。“哎呀,我的打火机。”王太轻呼。
“我来吧。”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蹲下身,伸手探进沙发底下的缝隙摸索。
指尖触到一个冰冷的、小巧的硬物。不是打火机光滑的表面,
而是一个更小、更有棱角的东西。我把它掏了出来。是一个黑色的、指甲盖大小的微型U盘。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我看到了王太瞬间煞白的脸色,虽然她立刻用更夸张的笑声掩饰了过去。
“找到了找到了,谢谢小周啊!”她几乎是抢一般从我手里拿回了打火机,
而就在她靠近我的那一瞬间,我感到一个更小、更硬的东西,
被她飞快地塞进了我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她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极快,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晚上十点,洲际酒店2808。报酬是你今天收入的十倍。
一个人来。”我僵在原地,口袋里的那个硬物像一块烧红的炭。
还没等我从这突如其来的“邀请”中回过神来,书房方向传来了压抑的、瓷器破碎的声音。
紧接着,是苏明德带着怒气的低吼:“林薇薇,你适可而止!”门被猛地拉开,
苏明德面色铁青地走出来,看也没看我们,再次拂袖而去。书房里,林薇薇站在原地,
脚下是摔碎的咖啡杯。她背对着我们,肩膀微微颤抖。但当她转过身时,
脸上已经重新补好了完美的妆容,
甚至连嘴角那抹惯有的、带着掌控感的微笑都重新挂了上去,
只是眼神里有一丝来不及掩藏的狼狈与脆弱。“一点小事,让大家见笑了。”她语气轻松,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她走向我,似乎是让我帮她拿点纸巾。
当我将茶几上的纸巾盒递给她时,她却突然伸出手,不是接纸巾,
而是死死地攥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指冰凉,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那冰冷的触感与她此刻脸上维持的笑容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反差。她在颤抖,通过紧握的手腕,
将一种无声的崩溃和绝望,清晰地传递给了我。几秒钟后,她松开了手,接过纸巾,
优雅地擦了擦其实并没有沾染任何污渍的指尖,恢复了常态。
但我手腕上那清晰的、带着微痛的红痕,和口袋里那张仿佛在发烫的房卡,都在提醒我,
刚才的一切真实无比。聚会在一片心照不宣的、略显仓促的氛围中结束。
我牵着凯撒(林薇薇让我顺便遛它回去),离开那座奢华的牢笼。山间的冷风吹在脸上,
却吹不散心头的纷乱。富婆们的游戏,比我想象的更深,更脏。苏明德蔑视的眼神,
王太塞房卡时惊慌又狠厉的表情,林薇薇冰冷而颤抖的手……她们光鲜亮丽的外表下,
是裂痕遍布的真实。而我,这个她们眼中的玩物、棋子,
似乎意外地触碰到了这些裂痕的边缘。手心里,
一边是口袋里那张滚烫的、代表着十倍报酬和未知危险的酒店房卡。另一边,
是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的、林薇薇那冰冷而绝望的握力,
以及她可能代表的、另一种形式的控制和需求。我该赴谁的约?王太的酒店房间,
意味着更直接的钱与色,以及她想要利用我做什么的未知阴谋。
而林薇薇……她那句“适可而止”和苏明德的怒火,她紧握我手腕时传递的无声讯号,
又代表着什么?她是否也需要我,去做什么?我站在山脚下,
回头望了望那片被暮色笼罩的、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山腰。猎犬已被放入围场,而猎物,
似乎并不止一个。我摸了摸凯撒的头,它低呜了一声,用湿润的鼻子蹭了蹭我的手。或许,
在这场权色游戏中,我也该学着,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猎人。洲际酒店2808。
烫金的房号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像一只窥伺的眼睛。晚上九点五十分,我站在门前,
口袋里那张房卡沉甸甸的,几乎要灼穿布料。十倍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