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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苏浅声音嘶哑。
“苏**,”赵曼曼一改平日的嚣张态度,语气中竟带着些温柔,“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我来看看你。”
苏浅冷冷地看着她,心里一阵反胃。
赵曼曼却不在乎她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不过这也是你自找的不是?你明明不属于这个家,明明知道砚白和岳岳都不爱你,明明知道我才是江家真正的女主人,你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凌迟着苏浅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如果你就是来说这些的,”苏浅打断她,声音沙哑而冰冷,“那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赵曼曼勾了勾唇,并未离开,而是举起手中的保温桶继续说道,“苏**何必这么着急赶我?我还特意给你炖了补汤,你不想尝尝?”
“我不想,拿走。”苏浅厌恶地别开脸。
赵曼曼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意,“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说着她猛地上前,一手捏住苏浅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起保温桶,强行往她嘴里灌!
“放开我!赵曼曼!你干什么!”苏浅虚弱地挣扎,却抵不过她的力气。
等赵曼曼松开手,苏浅趴在床边剧烈咳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赵曼曼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脸上露出一个满意且恶毒的笑容。
“这补汤味道怎么样?”
苏浅猛地抬头,心中顿感不祥,“你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
赵曼曼看着她,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尝不出来吗?这补汤的调料是你父母的骨灰,这里面的肉排是你那孩子的肋骨啊!”
苏浅的大脑像是被惊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巨大的恶心和心痛如同暴风雨将她淹没!
她趴在床边,疯狂地用手指抠挖自己的喉咙,撕心裂肺地干呕,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呕......呕......”
赵曼曼就站在那里,得意地欣赏着她的痛苦,“受不了了?心疼了?”
她逼近一步,眼神怨毒,“这就是你打岳岳的代价!他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碰他!”
“啊!”
苏浅再也忍受不住,积压了太久的愤怒、屈辱、悲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猛地拿起保温桶,狠狠砸在了赵曼曼的头上。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江砚白站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可还没等他冲过来,苏浅已经使出全身力气拿起身边的板凳,狠狠地砸在了赵曼曼的身上。
赵曼曼吃了痛,身体骤然弓起,像一只被煮熟了的大虾,再也动弹不得。
江砚白吓坏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们跟前,一把将苏浅推开。
苏浅本就虚弱不堪,被他推得踉跄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床沿,痛得她闷哼一声。
“苏浅,你在干什么?!”江砚白将赵曼曼搂在怀里,厉声质问,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赵曼曼依偎他怀中,声音断断续续,却还不忘颠倒黑白,“砚白......不要吼苏**,是我的错,不应该......来打扰她,也不应该......自作多情给她送补汤。”
江砚白看着奄奄一息的赵曼曼,心疼不已,再看向苏浅时,眼神中的怒火更盛,“苏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曼曼好心来给你送汤,你怎么还打她?”
苏浅俯在床沿,因刚刚用力过猛,之后又被江砚白推一把,已经虚弱到极致。
她咬着牙,双眼布满血丝,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江砚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看看那汤里是什么?!那是我父母的骨灰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