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死了,他把我整容成了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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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傅承轩的金丝笼,华美,却也冰冷。

“沁园”里的每一个佣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标准化的恭敬,和一丝隐藏极深的……怜悯。

她们都知道,我是谁。我是那个“苏念”,那个靠着一张酷似女主人的脸,飞上枝头的卑微替身。

傅承轩对此毫不在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所有物”,是我乞求来的“恩赐”。

他为我制定了严格的“规则”。

我必须穿叶沁风格的衣服。白色、米色、浅蓝色的棉麻长裙,圣洁得不染一丝尘埃。我必须用叶沁的餐具,吃她喜欢的食物。七分熟的牛排,不加糖的黑咖啡,和甜到发腻的马卡龙。我甚至必须,在他下班回家时,像叶沁一样,在玄关处跪坐着,为他换上拖鞋。

这是一种极致的羞辱,也是一种病态的模仿。

我全部照做。

我扮演着那个最温顺、最卑微、也最“感恩戴德”的金丝雀。

我会在他为我戴上那条叶沁生前最喜欢的钻石项链时,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轻声说:“承轩,你对我真好。”我会在他粗暴地占有我之后,忍着身体的疼痛,从身后抱住他,“卑微”地问:“承轩,你今天……开心吗?”

他对我这种“低到尘埃里”的顺从,感到无比满意。

他以为,他彻底掌控了我。他以为,那个“苏念”的灵魂,已经被他驯化,彻底臣服于他。

他放松了警惕。

他开始允许我,在他的书房里看书——只要我看的是叶沁喜欢的那些诗集。他开始允许我,使用他的电脑——只要我用的是叶沁的那个旧账号,听她喜欢的古典乐。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他的书房,是傅氏集团的中枢神经之一。他的电脑,连接着他最私密的数据库。

我这只被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开始用他亲手打造的笼子,磨利我复仇的爪牙。

白天的傅承轩,是冷酷的帝王。夜晚的傅承轩,却是一个需要“慰藉”的病人。

他会在半夜惊醒,大汗淋漓。他会紧紧抱住我,一遍遍地叫着“阿沁”。

我知道,他在做噩梦。他梦到了那场车祸。他梦到了那个被他亲手害死的女人。

他不是在忏悔,他是在恐惧。他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失去掌控”。

而我,就是他用来对抗这种恐惧的“药物”。

我开始我的“治疗”。

我会在他熟睡时,用那双属于叶沁的手,轻轻抚摸他的眉心。我会在他耳边,用叶沁的声音,哼唱那首她最喜欢的摇篮曲。

那首摇篮曲,是我姐姐苏沁,当年为我而写的。歌词里,藏着我们苏家最大的秘密。

傅承轩在我的歌声中,睡得越来越沉。他以为,他找到了失落的天堂。

他不知道,他正被我亲手引导着,一步步堕入更深的深渊。

在扮演“叶沁”的间隙,我没有一刻停止过我的工作。

傅承轩的书房,安保严密。指纹、虹膜、声纹,三重验证。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指纹和虹膜,是他的。而声纹……

我轻车熟路地走到书房门口。

“承轩,我能进去吗?”我用叶沁的声音,轻柔地问道。“滴——声纹验证通过。”

傅承轩这个自负的疯子。他把他书房的最高权限声纹,设置成了叶沁的声音,说着“我爱你”。

多么讽刺。他防备着全世界,却唯独没有防备这个“死人”。

我走进书房,反锁上门。

我打开他的电脑,叶沁的账号是自动登录的。

我没有急着去翻他的商业文件。我知道,最核心的机密,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在桌面上。

我打开了那个古典乐的播放列表。

列表里,有128首歌。其中一首,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播放次数高达999+。

我知道,这就是“钥匙”。

我将这首曲子导入专业的音频分析软件。在激昂的琴声中,我分离出了一个极其微弱的、被完美隐藏的“杂音”。

那是一串摩斯电码。

这是我和姐姐苏沁,从小玩到大的游戏。我们把秘密,藏在音乐里。

而傅承轩,这个可悲的男人,他每天都在循环播放着他“挚爱”留给他的……罪证。

我解开了电码。那是一个隐藏服务器的IP地址,和一串复杂的登录密码。

我登录了服务器。

里面,只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是——“念”。

我的名字。

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姐姐……她到底留下了什么?

我点开文件夹。

里面,是傅承轩,这十年来,所有的犯罪证据。

包括他如何设计陷害我父亲、如何非法并购苏氏集团、如何洗钱、如何……策划那场“意外”车祸。

文件,视频,录音,应有尽有。

在文件夹的最后,是一段姐姐留给我的,最后的视频。

视频里,她笑得苍白而虚弱:“念念,当你看到这个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傅承轩是个魔鬼,我斗不过他。我把他所有的罪证都锁在了这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别报仇,念念。拿着这些东西,逃得远远的,好好活下去。忘了苏家,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