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现蓝花淤青!溪谷镇周五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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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林深在急诊室醒来时,右手还攥着半朵蓝色花朵。花瓣沾着露水,

却在接触掌心温度的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就像溪谷镇所有关于周五的记忆,

稍纵即逝。护士递来的病历本上,“短暂失忆”四个字刺得他眼睛发疼。可他清楚记得,

昨天是周五,他蹲在化工厂遗址的围墙下,刚摸到铁皮盒里的儿童画册,

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画册上“小芸1998.10.16”的字迹,

和此刻窗外飘进的铜制领针反光,在脑海里撞出尖锐的轰鸣。“您家属说,您每周六都这样。

”护士的声音像隔了层水雾,“总说自己丢了一天,可监控里您周五明明在报社写稿,

写的还是‘溪谷镇水质优良’的通稿。”林深猛地坐起身,输液管被扯得哗啦作响。

他冲进护士站的储物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后颈的淤青——形状像枚简化的蓝色花,

和化工厂旧标志一模一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王伯的短信:“小林,

别查了,周五从来都不存在。”窗外,镇卫生院的方向升起一缕蓝色烟雾,

与二十年前那起被撕碎的报纸头条,在天空中重叠成同一个噩梦。

林深攥紧那半朵枯萎的蓝花,指节泛白:这不是失忆,是有人在硬生生偷走他的人生。

第一章:断档的笔记本晨光斜斜切过“星报”编辑部的玻璃窗,积灰在光束里浮沉,

像被遗忘的碎时光,最后落在办公桌一角,晕出块菱形的光斑。林深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

指尖划过键盘右上角的日期——周六。可昨天采访镇长的事,像被浓雾裹住似的,

只剩个模糊的影子:镇长办公室里的木质书柜、桌上冒着热气的绿茶,

还有提到“1998年”时突然沉下来的脸色,其余全是空白。

桌上摊着的牛皮笔记本敞着页,深棕色封皮磨出了毛边,是他刚入职时父亲送的。

钢笔字只写了半行:“周五上午十点,

镇长提及1998年……”后面的字迹像被谁用湿抹布擦过,纸页发皱,

只剩几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印痕,仿佛那半截话从未存在过。“又想不起来了?

”对面的王伯把搪瓷杯推过来,杯沿沾着圈褐色的咖啡渍,

杯身印着的“劳动模范”字样已经模糊——这是他用了十几年的老杯子。

“这镇子的周五啊,就跟被野狗叼走了似的,二十年来都这样。

”他说着翻开抽屉里的考勤本,红皮封面磨得发亮,

每页的周五栏都盖着枚“正常出勤”的红印章,整整齐齐,像模像样,

仿佛那些空白的日子从没在人们的生命里留下过痕迹。林深忽然攥紧了笔,指节泛白。

三天前的周四下午,

书馆的旧报纸堆里翻到过张碎报——1998年10月16日的《溪谷周报》,

头版被撕得只剩个边角,油墨晕开的字里,能辨出“化工厂泄漏”“孩童失踪”的碎片。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正是周五,当时还把碎报夹进了笔记本,用回形针别得牢牢的,

可现在本子里只剩几张空白纸,连回形针的压痕都没了。“对了,

图书馆的陈馆长今早退休了。”王伯啜了口咖啡,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犹豫。

这话刚落,林深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道刺耳的响,

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他抓过桌上的相机——黑色外壳磕出了好几道印子,

是上次跑新闻时摔的——快步冲出编辑部,门帘“哗啦”一声扫过门框,

带起一阵风。第二章:空掉的图书馆与上锁的遗址镇西的老图书馆是栋灰砖房,

墙根爬着半枯的爬山虎,叶子蔫蔫地垂着,像没睡醒。林深跑到门口时,

心凉了半截——朱红色的大门挂着把新锁,铜钥匙孔还亮着金属光泽,没沾半点灰,

显然刚换不久。门楣上“溪谷镇图书馆”的铜牌蒙着层厚尘,

连“图”字的竖勾都快看不清了。“陈馆长啊,凌晨五点就搬走了。

”隔壁杂货铺的张婶探出头,手里还攥着把鸡毛掸子,绒毛上沾着灰。“货车往山里开的,

后斗里堆着十几个密封的纸箱,用胶带缠得严严实实,搬的时候轻手轻脚的,

不知道装的啥宝贝。”她说着往山里的方向瞥了眼,压低声音,“这阵子镇上怪得很,

你可得小心点。”林深点点头,沿着石板路往镇东走。周六的溪谷镇静得反常,

连风都像屏住了呼吸。往常这个点,巷口的早点摊该冒热气,油条的香味能飘出半条街,

可今天家家户户都拉着窗帘,连狗叫都听不见,只有石板缝里的杂草在风里晃了晃。

走到化工厂遗址时,生锈的铁门被粗铁链锁着,链环上的红锈蹭在手上,留下道暗红的印子,

洗都洗不掉。墙头上插着的碎玻璃,在太阳底下闪着冷光,像道拒绝外人靠近的屏障。

他绕到围墙后侧,在一棵老槐树下蹲下来——周四傍晚,他特意把这里的砖块撬松了块,

藏了个褪色的铁皮盒,是小时候装饼干的盒子,想着要是找到线索,先放在这儿保险。

现在砖块还松着,他伸手一掏,果然摸到了铁皮盒的冰凉触感。打开盒子的瞬间,

林深的后颈冒起层冷汗,连指尖都有些发颤。里面放着本塑料封皮的儿童画册,页脚卷着边,

每一页都画着朵蓝色的花,花瓣涂得不均匀,深一块浅一块,像是孩子笨拙的手笔。

最后一页的背面,用铅笔写着“小芸1998.10.16”,字迹歪歪扭扭,

还被描了好几遍,铅笔印都透到了纸的另一面。画册下面压着半张泛黄的诊断书,

“急性重金属中毒”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纸边都被磨得起了毛,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林深把东西往外套内袋里塞,指尖碰到画册上的蓝色花朵,忽然觉得一阵发凉。刚起身,

身后就传来脚步声,嗒嗒嗒,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他猛地回头,

只看见个穿藏青色外套的背影,肩膀很宽,快步拐进巷口,消失得没影。

地上留着枚铜制领针,比指甲盖大点,上面刻着化工厂的旧标志——一朵简化的蓝色花,

边缘已经氧化发黑。第三章:找上门的母亲周日清晨,林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咚咚咚”,力道又急又重,像是有急事。他揉着眼睛开门,门外站着个女人,

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手里攥着张照片,边缘被反复揉搓,已经发毛了,

指腹的温度把照片焐得有些软。女人的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嘴唇哆嗦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把照片递过来:“这是我女儿小芸,1998年周五那天失踪的,可镇上所有人都说,

那天不存在……”她的手在抖,照片都跟着晃了晃。林深接过照片,指尖碰到女人的指尖,

冰凉。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额前留着碎刘海,手里举着朵蓝色的花,

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睛弯成了月牙。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这花,

和画册里画的一模一样,连花瓣的纹路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叫苏梅,

当年在化工厂当技术员。”女人的眼泪砸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赶紧用袖子擦掉,

却越擦越花。“1998年10月16日那天,废水处理池的阀门爆了,

蓝色的毒水全流进了溪里,像条蓝蛇似的。小芸和其他六个孩子在溪边采花,渴了就喝溪水,

当场就晕过去了,脸白得跟纸一样。”苏梅的声音发颤,每说一个字都像在用力,

像是怕稍微松劲,那些回忆就会消散。“镇长怕事闹大,影响他的政绩,跟卫生院的人串通,

说镇上爆发流感,还找了外地来的‘专家’,给全镇人都打了针——说是‘预防流感’,

其实是能抹去特定日期记忆的药。每月都要打一次加强针,一打就是二十年,我这二十年,

就像活在梦里,只有想起小芸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醒着的。”“他们说小芸没了,

可我知道她还活着。”苏梅抓住林深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力道大得惊人,

“我夜里总能梦到她,她在喊妈妈,说她冷。镇长把她藏在山里的疗养院,用药物维持着,

不让她见人。图书馆的陈馆长,当年是卫生院的护士,心善,这些年一直偷偷给我送消息,

每次都得趁周五——药效最弱的时候,才能偷偷跑出来,跟做贼似的。

”林深忽然想起昨天在化工厂遗址看到的领针,还有镇卫生院后院——周四晚上,

他路过时,总看见后院的灯亮着,窗户里人影晃动,还能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

还有镇长的车,黑色的轿车,每周五清晨都会往山里开,下午才回来,

车后座的窗帘永远拉得严严实实,像藏着什么秘密。他转身回屋,从抽屉里拿出新的笔记本,

是刚买的,封面是纯色的。钢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响,

他把苏梅说的每句话都记下来,生怕漏了一个字。这次他没敢马虎,把笔记本锁进抽屉,

钥匙串系在手腕上,睡觉都没摘,钥匙硌着腕骨,让他心里踏实了点。

第四章:消失的线索与藏不住的痕迹周一上班,林深刚打开抽屉,整个人都僵住了,

血液像是瞬间凝固了。笔记本还在,可里面的字迹全变成了乱码,横一道竖一道,

像孩子胡乱画的线条,之前记的内容全没了。夹在里面的诊断书和画册,也没了踪影,

抽屉里空荡荡的,只有点灰尘。“镇**刚送来的通知。”王伯走过来,

把张打印纸放在桌上,纸边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说这周要搞水质检测,让居民配合,

到时候会有人上门登记。”林深拿起通知,目光落在落款日期上,

赫然写着“周五”——那个本该被所有人遗忘的日子,像个幽灵似的,突然冒了出来。

傍晚,林深没回住处,直接绕到镇卫生院后院。围墙不高,也就到他胸口,

他蹲在墙根的草丛里,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冰凉地贴在腿上。

他看着穿藏青色外套的人走进库房,手里提着个黑色的箱子,箱子沉甸甸的,

那人走路都有些费劲。他悄悄绕到库房窗户下,踮着脚往里看,窗户玻璃有点脏,

能看到架子上摆满了透明的针剂,标签上写着“记忆强化剂”,一排一排,整整齐齐,

像陈列的展品。镇长站在架子前,背对着窗户,跟个穿白大褂的人说话,

声音透过窗户缝传出来,有点模糊,

但每个字都像针似的扎进林深的耳朵:“那记者查得太急,下周把剂量加上,

连周四的记忆也得处理掉,不能留尾巴,要是让他把事捅出去,咱们都得完蛋。

”林深的心脏“咚咚”跳得厉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后退时没注意,

脚后跟撞到了身后的铁桶。“哐当”一声,铁桶在地上滚了几圈,

声音在安静的后院里格外刺耳,打破了原本的沉寂。库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的人探出头来。林深转身就跑,手腕上的钥匙链甩得“哗哗”响,脚步踩在地上,

发出急促的声响。跑到镇口的石桥时,他突然想起苏梅说的“蓝色毒水”,赶紧掏出相机,

对着桥下的溪水按下快门——夕阳落在水面上,泛着层淡淡的蓝光,像撒了把碎玻璃,

和画册里的花、领针上的标志,一模一样,在暮色里显得格外诡异。

第五章:回来的画册与最后的线索周二清晨,林深在报社的沙发上醒来,头痛得像是要炸开,

太阳穴突突地跳,连眼睛都有些发花。他摸出相机,打开相册,里面空空的,

昨天拍的溪水照片全没了,像是从没拍过一样。手腕上的钥匙串也不见了,

只剩下道浅浅的红印,是钥匙硌出来的,提醒着他昨天的事不是梦。“醒了?

”王伯走进来,手里拿着份新印的《溪谷周报》,油墨味还很浓。“镇长昨天宣布,

要在化工厂遗址建儿童乐园,说是给镇上的孩子添个玩的地方,多好的事啊。

”他把报纸放在林深面前,语气里带着点欣慰,可眼神却有些闪躲。林深接过报纸,

头版上印着镇长的照片,他穿着件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领口别着枚铜制领针——和他在巷口捡到的那枚,一模一样,连氧化的痕迹都一样。

他的手指抚过照片上的领针,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外套内袋,

指尖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心里一动。掏出来一看,是那本儿童画册,

塑料封皮上还沾着点泥土,应该是昨天藏的时候蹭上的。他翻开最后一页,

空白处多了行铅笔字,字迹很轻,像是怕被人发现,得凑近了才能看清:“疗养院后山,

蓝色花朵开的地方。”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落在画册上,蓝色的花像是活了过来,

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林深抓起相机,快步冲出报社,门帘被他带得飞了起来。他知道,

这个即将到来的周五,是他唯一能揭开真相的机会。那些被抹去的记忆,

那些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就像溪水里的蓝色倒影,只要肯找,总会在某个角落,露出痕迹。

第六章:雾中的疗养院林深驾车沿着盘山公路往上开,

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老木头在**。后山的雾气很浓,

白茫茫的一片,把山路裹得严严实实,挡风玻璃上很快凝起一层薄霜,

他不得不频繁打开雨刮器,视线里只有灰蒙蒙的树影不断掠过,像一个个模糊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