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把前男友全家送去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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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我肚子好痛,你快回来送我去医院。”

“痛?痛就多喝点热水,别什么事都来烦我!”

电话那头,男友的声音夹杂着游戏激烈的音效,显得极不耐烦。

“我真的很难受,眼前都发黑了……”

“苏念!你能不能懂点事!晚晚的晋级赛,就差这一把了!”

嘟。

电话被他无情挂断。

胃里翻江倒海的剧痛,几乎要将我的意识吞没。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120。

腹部的绞痛一阵比一阵猛烈,像是有一把钝刀在里面反复搅动。

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意识在清醒和模糊的边缘反复横跳。

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和顾淮的通话记录上。

三分钟前,我给他打了最后一个求救电话。

“顾淮,我肚子好痛,你快回来送我去医院。”

我的声音因为剧痛而颤抖,几乎不成调。

电话那头,键盘敲击声和游戏里的厮杀声震耳欲聋。

顾淮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烦躁。

“痛?痛就多喝点热水,别什么事都来烦我!”

热水……

又是热水。

我疼得连呼吸都困难,他却只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真的很难受,眼前都发黑了……”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哀求,希望他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我只换来了他更加不耐烦的咆哮。

“苏念!你能不能懂点事!晚晚的晋级赛,就差这一把了!”

晚晚。

林晚晚。

他青梅竹马的邻居妹妹,我们之间永远的第三者。

原来,他不是在自己打游戏。

他是在陪林晚晚。

“嘟——”

电话被他无情挂断。

那一瞬间,比腹部绞痛更尖锐的,是心脏被狠狠刺穿的冰冷。

我们在一起三年,从大学到步入社会。

我以为,我们早已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现在,在林晚晚的一场游戏晋级赛面前,我的生死变得一文不值。

胃里翻江倒海的剧痛,几乎要将我的意识吞没。

我不能死在这里。

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我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解锁手机,在模糊的视线中找到了紧急呼叫。

“喂……120吗……我在……滨江小区……B栋……”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

黑暗,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

昏过去之前,我好像听到了门被撞开的声音,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冲了进来。

“**?**你还好吗?”

那声音焦急又陌生。

不是顾淮。

……

再次醒来,是在一片刺眼的白色里。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让我有些作呕。

“你醒了?”

一个清冷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床边。

他很高,戴着金丝眼镜,眉眼深邃,神情却有些冷淡。

是医生。

“我……这是在哪?”我的嗓子干涩沙哑。

“医院。你急性阑尾炎穿孔,引发了腹膜炎,再晚来半小时就危险了。”

医生言简意赅,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急性阑尾炎穿孔……

我怔住了。

原来不是简单的肚子痛。

原来我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医生似乎看出了我的后怕,递过来一杯温水。

“给你做手术的医生是我,我叫陆景深。你家属的电话打不通,手术同意书是我让你自己签的。”

陆景深。

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也想起了昏迷前听到的那个焦急的声音。

“谢谢你,陆医生。”

如果没有他,我可能真的已经……

我不敢再想下去。

“不用。”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我床头的手机上,“你最好还是联系一下家人。”

家人……

我唯一的紧急联系人,是顾淮。

那个在我命悬一线时,选择陪另一个女人打游戏的男人。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未接来电,也没有一条未读消息。

从我被送到医院,到手术结束,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里,顾淮没有联系过我一次。

他大概是和林晚晚赢了晋级赛,正在庆祝吧。

我的心,一片死寂。

我面无表情地划开屏幕,找到顾淮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苏念?你又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宿醉后的沙哑,依旧是那么不耐烦。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阿淮,是谁啊?大清早的……”

是林晚晚。

他们在一起。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没什么,一个骚扰电话。”顾淮的声音瞬间温柔下来,哄着电话那头的林晚晚。

骚扰电话。

原来,我在他心里,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看着顾淮的名字,按下了那个红色的删除键。

拉黑。

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病床上。

病房的门,却在此时被猛地推开。

顾淮和林晚晚出现在门口。

顾淮一脸焦急,而他身后的林晚晚,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男士衬衫,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

那件衬衫,是我上个月送给顾淮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