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两个黑衣人立刻推门而入。

“收拾干净。”谢无烬指着地上的狼藉，“另外，把今天下午送来的所有公文，都拿去用火烤过半个时辰再拿进来。”

两个黑衣人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领命，开始收拾。

我跪在地上，低着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成功了。

谢无烬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坐下。

他没再看我，好像刚刚那个打翻花盆的人不是我。

等黑衣人把一切收拾好，把那些“烤过”的公文送进来后，他才拿起其中一封，拆开来看。

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把那封信狠狠地摔在桌上。

“萧然!好一个萧然!”

我吓得一哆嗦。

虽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我知道，我又一次救了他，也救了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我继续当着我的人形摆件。

谢无烬好像慢慢习惯了我的存在。

有时候，他会让我给他念书。

有时候，他练完剑，会把剑扔给我，让我擦。

有一次，他坐在夜里看星星，我站在他身后。他突然开口。

“你怕死?”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怕。当然怕。我怕得要死。

但我说不出口。

我只能低着头，小声说：“想活着。”

“为什么想活着?”

他问。

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我原来的世界。想起了我的父母，我的朋友，还没追完的剧，还没喝完的奶茶。

“因为……活着，才能吃饭，才能睡觉，才能看很多好看的东西。”我小声说，“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身后是长久的沉默。

我以为他又会骂我没出息。

但他只是说了一句。

“说得对。”

然后，他站起来，回房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疯子，好像也不是那么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