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嫁给短命王爷,我忙着继承遗产他却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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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主家,文东家。”张管事含糊地介绍了一下我的身份。

老掌柜钱掌柜显然知道王府的事,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和同情,连忙行礼:“东家好。”

“钱掌柜,铺子生意怎么这么冷清?”我环顾四周,直接问。

钱掌柜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愁苦:“东家,不瞒您说,生意难做啊!这些年,对面街角开了家‘馥郁阁’,东家是南边来的大商人,货又新又全,价钱还压得低。咱们铺子,老主顾被拉走了大半。剩下的香料,也都是些寻常货色,卖不动。加上……唉,王爷那边也不重视,进货的本钱都紧巴巴的,拿不到好货,就更没人来了。”

他指着货架:“您看,就剩些沉水香、安息香、苏合油这些大路货,还有些快发霉的陈皮、豆蔻。上好的龙脑、麝香、蔷薇水,早就断货了。”

我走过去,拿起一盒所谓的“上等”沉水香,凑近闻了闻,味道还算纯正,但品质也就一般。又看了看标价,比我想象的要高不少。

“这价钱,谁定的?”我问。

钱掌柜看了一眼张管事,有些踌躇:“是……是以前王府外院一个管事定的,说……说是王府的铺子,不能掉了身价。”

我简直气笑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东西一般,价格虚高,对面还有强劲对手,不倒闭才怪!

“钱掌柜,”我把香料盒放下,“铺子里现在能动用的现银有多少?”

钱掌柜在柜台里翻了翻账本:“回东家,还有……八十七两五钱。”

得,还不够交这个月铺面租金的。

“这铺子,还能做下去吗?”我盯着他问。

钱掌柜被我直白的目光看得有点慌,但想了想,还是咬牙道:“能!只要……只要东家肯投本钱,进些新鲜好货,再把价钱降下来,把老主顾拉回来!咱们铺子位置好,招牌也老!小的……小的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能把生意做起来!”

他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我看着这个干瘦的老掌柜,能感觉到他不是在敷衍。王府倒了,他这把年纪,出去也难找活路,他是真想保住这个饭碗。

“本钱……”我沉吟着。王府现在是个空壳,哪来的本钱?我自己?我身上最值钱的,可能就是头上那根镶了颗小珍珠的银簪子了。

目光扫过货架上那些蒙尘的香料盒子,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钱掌柜,”我走到一堆用粗麻布袋装着的、像是边角料的东西前,“这些是什么?”

“哦,那些啊,”钱掌柜有些尴尬,“是制香剩下的料渣子,还有一些品相不好的碎料,不值钱的。以前都堆在库房角落,前些日子库房漏水,怕霉了,才搬出来,想着晒晒看看能不能当柴火烧了。”

我蹲下身,打开一个袋子,里面是各种香料碎末的混合物,气味复杂,但并不难闻。有沉香的沉稳,有丁香的辛烈,有豆蔻的微甜……乱七八糟混在一起,反而有种奇异的、温暖的木质辛香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