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卖,救下豪门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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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外卖员周元同时接到医院的催命符和目睹豪门大佬被追杀。绝境中,

他递出一个头盔,鬼使神差地喊出:“送你一程?”这个决定,

成了他命运的天翻地覆之始。1雨水像是从天上用盆倾倒下来,砸在柏油路上噼啪作响,

蒸腾起一片迷蒙的水汽。周元单脚支着那辆漆面剥落、满是泥泞的电瓶车,

停在“金茂国际中心”璀璨却冷漠的廊檐下,勉强寻得一丝喘息之机。

外卖箱角落滴落的水珠,在他脚边汇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洼。他刚摘下头盔,

湿透的刘海紧贴额头,冰凉的雨水顺着脖颈往衣领里钻,激得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短暂的避风港的宁静。他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渍,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像一道催命符——“市第一医院,住院部”。心脏,

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沉甸甸地往下坠。他深吸一口带着潮湿霉味的空气,

用力划开接听键,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喂,刘医生?”“周元,

”电话那头是冷静到近乎残酷的男声,“你母亲的颅内压再次升高,必须立刻进行介入治疗。

手术费、后续药物,初步估算需要三十万。最迟后天,首期十五万必须到账,

否则……我们无法保证最佳抢救时机。”三十万!这个数字像一柄重锤,

狠狠砸在周元的耳膜上,让他一阵眩晕。他今天跑了整整十六个小时,穿梭了大半个城市,

到现在也才挣了一百八十多块。三十万?他去哪里弄?抢银行吗?“刘医生,求求您,

能不能先安排手术?钱我一定想办法,我……”他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厌恶的哀求。

“医院有规定,小周,我也很为难。”医生的语气缓和了一丝,但原则不容动摇,“尽快吧,

时间不等人。”电话挂断,忙音嘟嘟作响,混杂着哗啦啦的雨声和远处车辆的喧嚣,

像一把钝刀子在切割他的神经。他死死握着那个屏幕碎裂的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两天,十五万。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亲戚朋友早已借遍,网贷平台的催收短信塞满了信箱,

他就像陷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越是挣扎,沉得越快。绝望,如同这冰冷的雨水,

渗透了他身上这件印着“速风达”logo、早已湿透的廉价冲锋衣,

更渗透了他几乎麻木的心脏。他抬头,望着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灯火辉煌的写字楼,

那里面的人,衣着光鲜,步履从容,谈论着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生意和数字。

而他自己,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却被现实按在地上摩擦,为了救命的十几万,

卑躬屈膝,狼狈如狗。不能倒下!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无力感。

妈还在医院等着他,他是她唯一的希望。重新戴上那顶湿漉漉、散发着汗味的头盔,

他准备再次冲进这片冰冷的雨幕,去完成系统派发的下一个订单,

去追逐那微不足道的几块钱跑腿费。然而,就在他拧动电门的前一秒——“吱嘎——砰!!!

”一阵极其刺耳尖锐的轮胎摩擦湿滑地面的声音,紧接着是金属猛烈撞击的巨响,

骤然撕裂了雨夜的喧嚣!周元猛地扭头。只见距离他不到五十米的十字路口,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车头严重变形,冒着白烟,狠狠撞在了路边的隔离墩上。

驾驶室和副驾驶的车门几乎同时被踹开,

两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身形矫健如同猎豹的男人跳了下来,他们手中握着的短刃,

在路灯和霓虹的映照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刀!他们是冲着后座去的!

奔驰车的后车门也在此时被艰难推开,一个身影踉跄着滚落在地。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着剪裁极其考究的深色西装,

即使是在泥水里翻滚,也难掩其非凡的气度。但他此刻的状况极其糟糕,额角破裂,

鲜血混着雨水流淌而下,左手手臂不自然地弯曲着,行动间充满了痛苦的迟滞。

两个黑衣杀手眼神凶戾,一言不发,如猎豹般扑向他们的目标。

中年男人挣扎着想要向周元所在的,相对明亮且有遮蔽的廊檐跑来。但他的速度,

在训练有素的杀手面前,慢得可怜。这一切发生得电光石火,不过短短几秒。

路口偶尔有车辆高速驶过,却无一例外地加速离开,没有任何人多管闲事。雨声掩盖了罪恶,

都市的霓虹映照出人性的冷漠。周元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跑!快跑!

别惹祸上身!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尖啸。你自身难保!你还有母亲要救!这些人你惹不起!

那三十万的巨额医疗费,母亲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虚弱模样,

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飞速闪过。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拧动电门,逃离这是非之地。可是,

那个中年男人在奔跑中,偶然瞥向他的那一眼,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那眼神里没有乞求,

没有慌乱,只有一种身处绝境却不甘湮灭的锐利和冷静,像一头受伤但傲骨犹存的狮王。

就是这一眼,像一根针,刺破了周元内心积压的所有懦弱和犹豫。妈的!拼了!

肾上腺素瞬间飙升!周元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将电门拧到最大,这辆老旧的电瓶车发出一阵嘶哑的咆哮,车头大灯像两把利剑,

猛地划破厚重的雨幕,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两个杀手直冲过去!

突如其来的灯光和车辆冲锋的势头,果然让两个杀手的动作为之一顿,

警惕地看向这个不速之客。就是现在!周元的车头在即将撞上杀手的瞬间,猛地一甩,

用一个极其刁钻且危险的角度,将车身硬生生横在了中年男人与杀手之间!“上车!

”周元看也没看那中年男人,用尽平生力气嘶吼道,同时一把抓下挂在车把上的备用头盔,

反手塞了过去,“戴上!我送你一程!”他的声音在风雨和紧张中有些变形,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那中年男人反应快得惊人,没有丝毫迟疑,

接过那个沾满雨水和泥点的陈旧头盔,利落地套在头上,不顾左臂的剧痛,

翻身就跨坐到了电瓶车的后座上。“抱紧!”周元再次厉喝,电门瞬间拧死!“嗡——!

”电瓶车后轮在湿滑的路面上空转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随即像一道离弦之箭,

载着两人,险之又险地擦着一个杀手挥来的刀刃,猛地窜了出去,

一头扎进了茫茫雨幕和无边夜色之中。身后,

传来杀手气急败坏的怒骂和踢砸路边垃圾桶的声音,

但很快就被呼啸的风声和密集的雨点声淹没。周元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只是凭借对这片区域送外卖积累下来的熟悉度,在小巷、步行街、拆迁区之间疯狂穿梭,

专挑灯光昏暗、监控稀少、四轮汽车绝对无法通行的路径疾驰。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用未受伤的右手死死抓着他腰侧的衣服,力道大得惊人,

指关节隔着湿透的衣料,硌得他生疼。那人的呼吸粗重而压抑,带着痛楚的抽气声,

但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一句疑问或催促。

直到在迷宫般的城市角落里穿梭了将近二十分钟,确认绝对安全之后,

周元才将车速缓缓降下,拐进了一个早已废弃、杂草丛生的工厂区,

在一个破烂的、勉强能遮挡风雨的自行车棚下停了下来。他熄了火,

世界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棚顶的声音,

以及两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两人几乎同时摘下了头盔。周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来一丝刺痛,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他转过头,

借着远处城市天际线映来的微弱光芒,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这位“不速之客”的真容。

面容刚毅,线条如同刀削斧劈,即使此刻脸色因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额角伤口狰狞,

也丝毫不减其威严。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锐利地审视着周元,

以及他身上那件无比扎眼的“速风达”外卖服。“年轻人,谢谢你。”男人开口,

声音因伤痛而沙哑,却异常平稳有力,“救命之恩,我陈景山铭记于心。”陈景山?

周元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剧烈运动后缺氧的大脑一时无法思考。他摆了摆手,

气息还未完全平复:“碰巧……刚好在那边等单。

”他目光落在对方不自然弯曲的左臂和额角的伤口上,“你的伤……很严重,

必须马上去医院。或者,我帮你报警?”陈景山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额角的伤口,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不用报警。”他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医院……暂时也不能去。

”他尝试从西装内袋里取出皮夹,动作因左臂的伤而显得有些艰难。他又拿出手机,

那部定制款的豪华手机屏幕已经完全碎裂,漆黑一片,无法开机。“手机坏了。小兄弟,

能再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需要打一个电话。”陈景山看向周元,目光沉稳。

周元看着对方镇定的眼神,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追杀,心中已然明了,这人绝非常人,

牵扯的事情恐怕远超他的想象。他犹豫了仅仅一秒,

还是将自己那部屏幕裂纹如蛛网、边角掉漆的旧手机递了过去。陈景山接过手机,

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或言语,直接凭记忆按下一串冗长的号码,然后走到车棚另一头,

压低了声音通话。周元听不清具体内容,

零碎的词语:“……我没事……位置在……老地方接我……查清楚……要快……”几分钟后,

陈景山挂断电话,将手机递还给周元。“谢谢。接我的人很快就到。

”他的目光落在周元那洗得发白、袖口磨损的牛仔裤和那双开了胶的旧运动鞋上,

最后停留在年轻人那双虽然疲惫却依旧清澈、带着一丝未褪尽学生气的眼睛上。“看你年纪,

刚毕业?”周元苦笑一下,点了点头:“嗯,快半年了。工作不好找,暂时……跑跑外卖。

”“叫什么名字?”“周元。”陈景山微微颔首,没有再问。

他从那个即便浸了水依然看得出质地上乘的皮夹里,

取出了一张同样是定制款、材质特殊的黑色名片,边缘烫着不易察觉的暗金纹路。

他用没受伤的右手,又向周元要了一支笔,在名片背后快速写下了一行数字和一个姓氏。

“周元,”他将名片郑重地递给周元,“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后面是我助理的电话,

他姓唐。明天下午两点,打这个电话,他会带你来找我。”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你的救命之恩,我必须重谢。”周元看着那张触手冰凉、质感非凡的名片,

正面只有一个名字“陈景山”和一个从未见过的、极其简洁的logo,没有职衔,

没有公司名,没有其他任何联系方式。背后那串手写的数字,力透纸背。他迟疑着,

没有立刻去接。他救人,并非图报。而且,他下意识觉得,一旦接过这张名片,

他平静(或者说贫穷)的生活,可能会被彻底打破。陈景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将名片又往前递了递,目光深邃:“收下吧。或许,我能解决你眼前的麻烦。

”他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看到了周元深藏在眼底的焦虑和绝望。周元心中一凛。

他想到了医院的催款电话,想到了那该死的三十万。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是陷阱吗?

不像。对方若要对他不利,根本无需如此麻烦。最终,对母亲生命的担忧压倒了一切。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了那张沉甸甸的名片。“好……谢谢陈先生。”就在这时,

两辆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越野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废弃工厂区,

精准地停在了他们面前。车上迅速下来几名穿着黑色西装、气息精悍干练的男子,

为首一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眼神锐利如鹰,他看到陈景山的伤势时,脸色瞬间一变,

但动作没有丝毫慌乱。“陈总!”他快步上前,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嗯,走吧。

”陈景山在两人的搀扶下坐进了车里,临关门前,他再次看向站在原地、有些无措的周元,

语气缓和了些许,“记住,明天下午两点。周元。”车门关上,越野车无声地启动,

迅速消失在雨夜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周元独自站在破败的车棚下,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冰冷的名片,雨水顺着棚沿滴落,在他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他的人生,

在这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似乎真的……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点。2第二天,

周元几乎是数着秒度过了一个上午。他依旧准时上线接单,

骑着那辆破旧的电瓶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但心思,早已飞到了那张黑色的名片上。

他反复摩挲着名片冰凉的表面,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夜惊险的一幕,

以及陈景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下午一点五十分,他提前结束了接单,

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公园角落,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用自己那部破手机,

小心翼翼地拨通了名片背后那个姓唐的助理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起,

一个冷静、高效、不带任何多余感**彩的男声传来:“您好,我是唐仁。是周元先生吗?

”“是,是我。”周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好的,周先生。

请您告诉我您当前的具**置,我们的人会在十分钟内到达接您。陈总正在等您。

”周元报出了公园的名字。不到十分钟,

一辆看似普通但车型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他面前。司机是一位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确认他的身份后,为他拉开了后车门。车子行驶平稳而迅速,穿过繁华的市区,

最终驶入了一个戒备森严、环境清幽到极致的私人园林。穿过层层林木,

一栋外观古朴、气势恢宏的庄园式建筑出现在眼前。在一位管家的引领下,

周元走进了一间宽敞、采光极好的房间。这里更像是一个顶级的私人医疗套房,而非病房。

陈景山半靠在病床上,左臂打着石膏,额角的伤口也经过了精心的处理,

脸色比昨夜好了很多。他穿着舒适的丝质睡衣,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却比昨夜更加清晰。

房间里除了他,还有昨晚接他的那个鹰眼男子——唐仁,

以及两名穿着白大褂、气质不凡的医生。“陈先生。”周元有些拘谨地打了个招呼。“来了,

坐。”陈景山指了指床边的沙发,语气平和。“伤势处理得差不多了,不用担心。

”周元依言坐下,双手有些无处安放。陈景山对唐仁使了个眼色。唐仁立刻会意,

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快速操作了几下,然后递到周元面前。

屏幕上显示着关于周元的详细资料,

、教育经历、大学成绩、求职受挫、母亲重病住院……甚至他最近几个月送外卖的收入明细,

都一清二楚!周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在这种人面前,

他几乎没有任何隐私可言。“不必紧张,”陈景山的声音将他从惊骇中拉回,“了解情况,

是为了更好地帮助你。你母亲的情况,唐仁已经联系了国内的脑科权威刘院士,

他会亲自组建医疗团队负责后续治疗。所有费用,你不需要再担心一分。”周元猛地抬头,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惊喜,声音都哽咽了:“陈……陈先生!

这……这太……”陈景山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语无伦次的感谢。“救命之恩,

岂是金钱可以衡量。”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周元,“我听唐仁说,

你是学金融和市场营销的双学位?成绩很优秀。”“是……是的。”周元老实回答,

心中五味杂陈。优秀又如何?还不是找不到工作。陈景山沉吟片刻,对唐仁点了点头。

唐仁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支票本和一支笔,递到陈景山面前。

陈景山用未受伤的右手,接过笔,在支票上唰唰地写下金额,签下名字,然后撕下,

递向周元。“这里是一千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同惊雷在周元耳边炸响!

一……一千万?!周元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纸片。

上面的数字后面那一长串零,晃得他眼花缭乱。他这辈子,连十万块的现金都没见过,

更别提一千万!有了这笔钱,母亲的治疗费立刻就能解决,家里的欠债可以还清,

他甚至可以直接在这个城市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他所有的困境,都将迎刃而解!

巨大的诱惑,像魔鬼的低语,在他耳边盘旋。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抬起,

想要去接那张支票。但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支票的瞬间,他猛地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陈景山那双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施舍,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平静的审视,

仿佛在等待他做出某个重要的决定。周元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拿了这笔钱,

他确实可以立刻摆脱贫困,成为一个普通的富人。但然后呢?继续送外卖?

或者找个轻松的工作混日子?他寒窗苦读十几年的价值,难道就值这一千万?而且,

这钱拿着,真的踏实吗?这更像是一种“买断”,用钱买断那份救命之恩,从此两不相欠。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改变!是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

是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嘲笑他的人都闭嘴的实力!他的手,缓缓地,

但无比坚定地缩了回来。他抬起头,迎上陈景山略带讶异的目光,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

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陈先生,非常感谢您!这笔钱……我不能要。”此话一出,

连旁边一直面无表情的唐仁,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哦?”陈景山眉梢微挑,

似乎来了兴趣,“为什么?这笔钱足以解决你所有的问题。”“是,它能解决我眼前的问题。

”周元深吸一口气,组织着语言,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但它解决不了我未来的问题。

我不想只是用这笔钱去填补窟窿,然后回到原点。陈先生,我救您,从来没想过要回报。

但如果……如果您真的想帮我……”他顿了顿,鼓足平生最大的勇气,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跟着您学习、做事的机会!

我想靠我自己的能力,去赚到属于我的一千万,一个亿!”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陈景山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他虽然穿着寒酸却挺得笔直的脊梁,

看着他眼中燃烧的、名为野心和不服输的火焰。这种眼神,他在很多年前,

在自己身上也看到过。良久,陈景山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存在的笑意。

“很好。”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将那张一千万的支票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仿佛那只是一张废纸。“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他看向周元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欣赏和认可。

“机会,我可以给你。”陈景山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但我身边,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

你需要证明你的价值。”“我会的!”周元毫不犹豫地回答,心脏因为激动而剧烈跳动。

“唐仁。”陈景山吩咐道。“陈总。”唐仁上前一步。“给周元安排一下。

先从……‘景辰科技’的市场部专员开始吧。”陈景山淡淡地说道,“告诉赵明诚,

人我交给他了,是龙是虫,看他自己的造化。”景辰科技!周元心中巨震!

这可是本市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的独角兽科技公司,主打人工智能和智能硬件,

发展势头极其迅猛,是无数毕业生挤破头都想进去的地方!他当年校招时投过简历,

连初筛都没过!而陈景山,竟然是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或者说,这只是他庞大商业帝国中,

微不足道的一角?“是,陈总。”唐仁恭敬应下,然后对周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先生,请跟我来,我会为您安排后续事宜。”周元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对着陈景山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陈先生!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陈景山微微颔首,

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跟着唐仁走出房间,周元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他拒绝了唾手可得的一千万,选择了一条看似更艰难、前途未卜的道路。但他心中,

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和斗志。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不同。

那张一千万的支票,他虽然没有接,但他知道,陈景山给予他的,是一个远比一千万,

更加珍贵无数倍的机会。一个足以让他撬动整个世界的支点。3三天后,

周元站在了“景辰科技”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下。大楼高耸入云,

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进出的人群衣着光鲜,步履匆匆,充满了精英气息。

周元身上穿的,是他咬牙用昨天跑外卖最后挣的几百块钱,

在商场打折区买的一套最便宜的西装。尽管已经尽力熨烫,但料子的廉价感和不合身的剪裁,

依然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唐仁给他的入职通知函,

走进了旋转门。前台**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但在看到他的入职部门和职位——“市场部专员”时,

眼中还是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尤其是在他报出名字后,那丝轻蔑似乎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