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仙尊陨落,魔域新生诛仙台上,风云变色。曾经纤尘不染的清玄仙尊云清玄,
此刻白衣染血,玉冠碎裂,墨发在猎猎罡风中狂舞。她的小腹已有明显隆起,
那是她与道侣墨渊帝君血脉相连的证明,此刻却成了她“德行有亏”的罪证。“云清玄,
勾结魔族,暗害同门,窃取仙界至宝!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皓元仙君须发皆张,
厉声斥责,声音传遍整个诛仙台。台下,是昔日曾对她躬身行礼、口称“仙尊”的仙官同僚。
他们的目光里,有鄙夷,有愤怒,有幸灾乐祸,唯独没有信任。她的视线,穿透重重人影,
落在那个最高处、最耀眼的身影上。墨渊帝君。她曾与之并肩守护三界,
约定白首不相离的道侣。他依旧俊美无俦,身姿挺拔如松柏,
可那双曾对她盛满星辰大海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冰封的漠然,和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
“墨渊,”她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最后的希冀,“连你……也不信我?”苏妙晴,
那个百年前突然出现的、自称孤女的女子,此刻正柔弱地站在墨渊身侧,轻轻拉着他的袖角,
眼中含泪,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递来一个隐秘而恶毒的微笑。就是这个女人,
用层出不穷的手段,一步步将她逼至绝境,那些所谓的“证据”,
天衣无缝得让她自己都几乎要信了。墨渊帝君薄唇紧抿,终是未发一言。他的沉默,
如同最后一道惊雷,彻底劈碎了云清玄的心。原来,五百年的相知相守,
竟抵不过旁人精心设计的构陷。原来,腹中骨肉,也换不回他一丝的回护。
彻骨的冰寒从心底蔓延开来,取代了所有的痛楚与不甘。她笑了,笑声凄厉而绝望,
带着血泪。“好,好一个证据确凿!好一个正道仙界!”她环视四周,目光如淬了毒的冰刃,
“今日我云清玄以神魂起誓,若我有罪,愿受九天雷劫,魂飞魄散!
若我无罪……”她顿了顿,目光最后定格在墨渊脸上,一字一句,宛如诅咒。
“便愿堕入无间魔域,生生世世,与你仙途两立,永不相见!”话音未落,
她不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逆转周身仙元,引动了上古禁术——“焚神烬魄”!轰——!
磅礴的能量以她为中心炸开,刺目的白光吞噬了一切。诛仙台剧烈震动,法则链条寸寸崩断。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那抹白色的身影在毁灭性的光焰中逐渐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墨渊帝君猛地向前一步,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入掌心,一滴金色的帝血悄然滑落。
他眼中那冰封的漠然终于碎裂,闪过一丝近乎恐慌的剧痛,却被爆炸的余波完美掩盖。
苏妙晴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系统提示音在她脑海响起:【气运之女云清玄已确认陨落,宿主气运值大幅提升,
攻略目标墨渊帝君好感度稳定性增加……】……五百年后。幽冥魔域,血月永悬。
与仙界的灵山秀水不同,这里魔气森然,怪石嶙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硫磺的气息。
在魔域最深处的裂魂渊旁,矗立起一座巍峨漆黑的宫殿——忘渊宫。宫殿风格凌厉,
棱角分明,与魔域的整体混乱格格不入,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宫内,
玄刹(云清玄重生后的名号)斜倚在墨玉王座上,一袭玄色长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却比昔日清瘦了许多。她脸上戴着半张精致的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一双淡紫色的、深邃如渊的眸子。那眸子里,
再无半分属于清玄仙尊的温润与慈悲,只剩下历经生死、看透世情的冰冷与漠然。“娘亲,
娘亲!”一个约莫四岁左右的男童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进来,扑进她怀里。
他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小劲装,五官精致得如同玉琢,尤其那双眼睛,漆黑明亮,灵动狡黠,
眼尾却微微上挑,竟与那位高踞九天的帝君有七八分相似。这便是她的儿子,
她在绝境中拼死保下,于魔域诞下的孩子。她为他取名——墨小野。希望他如野草,
在这残酷的魔域也能肆意生长。“跑哪里野去了?”玄刹冰冷的目光在触及儿子时,
稍稍融化了一丝温度,伸手替他捋了捋跑乱的头发。墨小野仰着小脸,好奇地问:“娘亲,
爹爹是什么呀?是可以吃的吗?还是像后山那些魔焰豹一样,很厉害很厉害的坐骑?
”玄刹眸光一暗,心底那片早已结痂的伤疤仿佛又被无形的手撕开,渗出丝丝缕缕的痛意。
她勾唇,露出一抹冰冷而妖异的笑,声音却轻柔:“不,小野。
爹爹是这世上最无用、最不值得记挂的东西。以后莫要再问了。”墨小野似懂非懂,
但他敏锐地感觉到娘亲不开心了,便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哦,小野知道了。
那娘亲陪小野练剑好不好?我今天一定能接住娘亲三招!”看着儿子纯真的眼眸,
玄刹压下心头的翻涌。是啊,过去已死,如今她只是玄刹,墨小野的娘亲,忘渊宫的主人。
那个名为云清玄的仙尊,连同她可笑的深情与信任,早已在五百年前的诛仙台上,灰飞烟灭。
然而,每当她运转魔功至深处,
总能感觉到丹田内有一股与周身魔气格格不入的、纯净而霸道的仙力在隐隐躁动。
那是小野血脉中继承自他父亲的力量,是她无法彻底磨灭的烙印。
这股力量既是小野天赋异禀的根源,也像一颗定时炸弹,
随时可能打破她勉力维持的仙魔平衡,反噬自身。她必须不断寻找更强大的魔功,
或是能中和、压制这股仙力的天材地宝。这,也是她必须在这魔域不断向上爬,
变得更强的原因之一。就在这时,一名心腹魔将躬身入内禀报:“宫主,探子来报,
三日后‘无序之城’将举办百年一次的地下拍卖会,压轴之物,
疑似有‘混沌青莲’的莲子出现。”玄刹那双紫眸骤然亮起。混沌青莲,
生于天地未开之时的混沌之气,蕴含最本源的力量,或能平衡小野体内那日益强大的仙力!
“知道了。”她声音冷冽,“准备一下,本座要亲赴无序之城。”与此同时,九重天阙,
凌霄殿内。墨渊帝君听着下界仙官的禀报,
关于魔域新崛起的忘渊宫及其神秘宫主玄刹的种种传闻,心口莫名一阵熟悉的抽痛。
五百年来,这种无端的痛楚时常来袭,医官皆束手无策。他挥退仙官,独自立于云端,
俯瞰下界那一片浑浊的魔域,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闪过诛仙台上,
那双最后望向他、充满绝望与恨意的眼眸。清玄……他闭上眼,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
有些局,一旦布下,便再难回头。只是,这代价,是否太过沉重?第二章:狭路相逢,
父子天性无序之城,名副其实。它悬浮于三界交汇的缝隙之中,不受任何一界律法管辖。
城内鱼龙混杂,妖魔仙怪齐聚,空气中弥漫着欲望、财富与危险的气息。
巨大的黑色建筑鳞次栉比,街道两旁摊位林立,叫卖着各种见不得光的宝物、禁术甚至灵魂。
玄刹依旧戴着那半张银色面具,身披一件带有兜帽的黑色斗篷,将周身气息收敛到极致,
如同一个普通的魔修。墨小野则被她用幻术伪装成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不起眼的小魔童,
紧紧跟在她身边,一双大眼睛却好奇地四处张望。“娘亲,那个会发光的骨头好好看!
”“娘亲,那个妖怪有八个脑袋哎!”“娘亲……”“安静些。”玄刹低声警告,
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她能感觉到,这次拍卖会吸引了各方势力,其中几道气息,
甚至让她都感到些许威胁。就在她带着小野穿过一条人流稍显稀疏的巷口,
准备前往拍卖行时,前方迎面走来一行人。为首之人,身姿挺拔,
穿着一袭看似普通、实则暗蕴流光的墨色长袍,容颜俊美无俦,气质清冷尊贵,
与这混乱之城格格不入。不是墨渊帝君又是谁?他身边,
果然跟着那个一身白衣、弱柳扶风的苏妙晴。她正浅笑着与墨渊说着什么,姿态亲昵。
玄刹的脚步几不可查地一顿,兜帽下的眼神瞬间冰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窒息般的疼痛席卷而来。五百年了,她以为早已麻木,可见到这张脸,
那些被背叛、被抛弃的恨意,依旧如毒焰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立刻垂下眼睑,
将周身气息压得更低,拉着小野侧身,准备无声无息地避开。然而,变故突生。
小野毕竟孩子心性,被旁边摊位一个喷火的魔傀吸引了注意力,脚下不小心绊了一下,
“哎呀”一声,小小的身子向前扑去,正好撞在了经过的墨渊帝君腿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墨渊低头,看着这个还不及他腿高的小豆丁。孩子抬起头,
那张被幻术模糊了部分特征、却依旧难掩精致的小脸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尤其是那双眼睛……墨渊的心口猛地一震,那股熟悉的、无端的抽痛再次袭来,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与此同时,他竟从这孩子身上,
感受到一股微弱却无比亲切、同源的血脉共鸣!几乎是本能,
他伸手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小家伙,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放缓:“小心。”墨小野站稳了,
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叔叔”。
他感觉这个叔叔身上有种很好闻、很温暖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歪着头,
忘了娘亲的叮嘱,奶声奶气地问:“叔叔,你也是来买宝贝的吗?
”玄刹在那一刻几乎要出手!她强压下翻涌的杀意和魔气,一把将小野拉回自己身后,
隔绝了墨渊的视线。她低着头,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沙哑:“小儿无状,冲撞了阁下,
还请见谅。”墨渊的目光落在被斗篷完全笼罩的玄刹身上。
这个女魔修……给他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陌生,却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尤其是她刚才拉回孩子的动作,快如闪电,那一瞬间泄露出的气息,凌厉得惊人。“无妨。
”墨渊开口,目光仍带着审视,“孩子很可爱。”苏妙晴也走了过来,柔声道:“是啊,
这孩子眉眼生得真好。”她脸上带着完美的微笑,脑海中却响起了系统的警报:【警告!
检测到超高浓度气运载体接近!疑似与目标人物存在极高关联!
】她的目光在小野和玄刹身上转了转,心底升起浓浓的警惕和嫉妒。这低贱的魔修,
凭什么拥有如此气运的孩子?玄刹不欲多留,微微颔首,便拉着小野快步离开,
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墨渊凝视着那抹迅速消失在人群中的黑色背影,眉头微蹙。
那个孩子……还有那个女魔修……“渊哥哥,怎么了?”苏妙晴轻声问道,
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没什么。”墨渊收回目光,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但心底的疑云却越积越厚。……拍卖场内,暗流涌动。压轴的混沌青莲莲子果然出现,
引起了各方激烈竞拍。玄刹志在必得,每次加价都毫不犹豫,声音透过面具传出,
冰冷没有一丝波澜。当价格攀升到一个天文数字时,大部分竞争者都已退缩,只剩下玄刹,
以及……二楼雅间里,苏妙晴温柔却坚定的声音。“晴儿仙子出价一百万上品灵晶!
”拍卖师激动地喊道。玄刹直接开口:“一百五十万。”场下一片哗然。苏妙晴脸色微变,
她看向墨渊,带着一丝委屈:“渊哥哥,
这混沌青莲于我的修行大有裨益……”墨渊看了她一眼,并未开口帮她加价。他总觉得,
楼下那个女魔修对这东西,有着一种近乎执念的需求。苏妙晴一咬牙,再次加价。
玄刹冷笑一声,直接报出一个让整个拍卖场死寂的价格:“三百万。”再无声音。
拍卖师颤抖着落槌。交割完毕,玄刹拿到那个封印着混沌青莲莲子的玉盒,
感受着其中磅礴而温和的本源之力,心中稍定。她带着小野,径直向外走去。在出口处,
冤家路窄,再次与墨渊、苏妙晴一行人相遇。苏妙晴看着玄刹,尤其是她手中那个玉盒,
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毒。她柔声开口,
声音却足以让周围几人听清:“这位道友真是财力雄厚。只是不知,此等灵物落于魔修之手,
是福是祸?可莫要玷污了其圣洁本性。”这话语里的暗示与挑衅,不言而喻。玄刹脚步未停,
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施舍一个给她。只是在与苏妙晴擦肩而过的瞬间,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冰冷彻骨的声音,轻轻吐出几个字:“靠偷来的东西,终究是假的。
”苏妙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瞳孔骤缩!她……她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
就在苏妙晴心神大震之际,墨渊却上前一步,拦在了玄刹面前。
他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玄刹的面具上,试图穿透那层阻碍,看清其下的真容。
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我们……是否见过?”他沉声问道,
带着帝君不容置疑的威严。玄刹终于抬起头,兜帽下,那双淡紫色的眸子透过面具,
冷冷地迎上他的视线。那目光里,没有敬畏,没有痴迷,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原,
和深埋在冰原下的、淬毒的恨意。“帝君搭讪的方式,”她开口,
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过于老套。”说完,她不再停留,牵紧儿子的小手,
身形一晃,便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无序之城混乱的街角。墨渊僵在原地,
耳边回荡着她那冰冷又熟悉的声音,心口的抽痛前所未有地剧烈起来,几乎让他窒息。
他几乎可以肯定……是她吗?那个本应魂飞魄散的人……她,回来了。第三章:真相一角,
追妻火葬场开启忘渊宫外,魔气如墨,翻涌不休。宫内,
玄刹正指导墨小野练习一套基础的引气法诀。孩子天赋极高,一点即透,周身气息圆融,
隐隐有光华内敛。只是那气息中,属于仙界的纯净与魔域的森然诡异交融,
形成一种独特而危险的平衡。“娘亲,这样对不对?”墨小野收了势,仰头求表扬。
玄刹冰冷的面容柔和了一瞬,刚想开口,脸色却骤然一沉。她猛地抬头,
望向宫殿之外的方向,紫眸中寒光乍现。一股庞大、熟悉、令她灵魂都在颤栗的仙灵威压,
正毫无顾忌地穿透忘渊宫外围的层层禁制,如一轮骄阳,强行闯入这永夜之地。“小野,
进去。”玄刹的声音瞬间恢复了贯有的冰冷,甚至带着一丝肃杀。
墨小野也感觉到了那股让他既亲近又不安的气息,他揪住玄刹的衣角,
小脸上带着担忧:“娘亲……”“听话。”将孩子送入内殿,设下最强的防护结界,
玄刹深吸一口气,转身,一步步走向宫门。每走一步,她周身的气息就凛冽一分,
属于玄刹魔尊的威压如同出鞘的利剑,与宫外那股仙灵威压分庭抗礼。宫门轰然洞开。门外,
血月之下,那道她恨了五百年的身影就站在那里。墨渊帝君褪去了象征帝君身份的华服冕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