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一句话,我的婚礼当场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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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夜闺蜜起哄玩“真心话大冒险”。“苏弥,敢不敢说句实话?”林晚把酒杯推到我面前,

“你爱靳砚的钱还是人?”包厢哄笑声中,我赌气灌下烈酒:“当然是钱!

他那套市中心大平层写我名了!”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靳砚的微信弹出:“视频拍得清楚吗?

”第二天婚礼现场,他当众播放视频:“各位见证,彩礼和房产证,我全要拿回来。

”第一章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像无形的拳头,一下下砸在苏弥的耳膜上。

空气里混杂着昂贵的香水味、酒精挥发后的酸气,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放纵夜晚的甜腻。巨大的水晶吊灯旋转着,

将破碎的光斑投射在包厢里一张张妆容精致、眼神却已有些迷离的脸上。“来来来!

苏大美人!最后一杯单身酒!干了它,明天你就是靳太太啦!”林晚的声音拔得又尖又高,

带着一种刻意的兴奋,几乎要刺破音乐。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捏着一个倒得满满的烈酒杯,

硬是塞进苏弥手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晃荡,映着苏弥有些恍惚的脸。

苏弥今晚喝得不少。从高级餐厅的精致晚餐,转战到这个号称全城最奢华的私人会所包厢,

香槟、红酒、特调鸡尾酒就没断过。酒精像温热的潮水,一波波冲刷着她的神经,

让身体发软,也让脑子里的那根弦越来越松。明天,明天她就要嫁给靳砚了。

那个英俊、沉稳、事业有成的男人,那个能给她优渥生活和旁人艳羡目光的男人。想到这里,

一丝满足又带着点疲惫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晚晚,真不行了,再喝明天该爬不起来了。

”苏弥笑着推拒,声音带着点撒娇的绵软。“不行!”林晚还没说话,

旁边穿着亮片吊带裙的姜薇立刻凑过来,一把搂住苏弥的肩膀,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苏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单身夜啊!一辈子就这一次!必须喝!姐妹们说是不是?

”“就是!必须喝!”另一个闺蜜楚琪也拍着桌子起哄,她今天特意做了夸张的猫眼妆,

此刻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林晚是她们这个小圈子的核心,

家境优渥,自己经营着一家颇有名气的网红甜品店,

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精心营造的“名媛”范儿。她看着苏弥微醺又带着点抗拒的样子,

眼珠一转,一个更“炸”的点子冒了出来。她抬手示意音乐声小一点,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不少,只剩下背景低沉的鼓点。“光喝酒多没劲啊!

”林晚的声音带着蛊惑,她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苏弥身上,

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咱们玩点**的!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苏弥,敢不敢?

”“对!玩真心话大冒险!”姜薇第一个响应,拍着手,“苏弥,你可是主角,必须带头!

”“玩嘛玩嘛!就玩一轮!”楚琪也兴奋地附和。苏弥看着她们三个兴致勃勃的脸,

酒精让她的判断力直线下降。她心里其实有点抗拒,这种游戏在这种场合,很容易失控。

但看着闺蜜们期待的眼神,尤其是林晚那带着点挑衅的笑容,她不想扫兴,

更不想在“好日子”前显得怯场。一丝虚荣和“豁出去”的念头占了上风。“行…行吧,

”苏弥甩了甩有些发沉的脑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随意,“就玩一轮啊!别太过分!

”“放心!我们有分寸!”林晚立刻保证,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空酒瓶,放在桌子中央,“老规矩,瓶口指到谁,

谁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由转瓶子的人出题!苏弥,你先来!”苏弥也没多想,

伸手随意拨了一下瓶身。酒瓶在光滑的玻璃桌面上飞快地旋转起来,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它。几秒钟后,瓶口缓缓停下,不偏不倚,正对着林晚自己。“哈!

晚晚,你中头彩了!”姜薇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林晚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她毫不犹豫地说:“我选真心话!问吧!”苏弥脑子有点懵,一时想不出什么刁钻的问题,

随口问道:“嗯…你…你最近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切!没劲!”林晚嗤笑一声,

摆摆手,“上个礼拜在健身房,看到个八块腹肌的帅哥教练,算不算?

”她回答得轻佻又敷衍,引来一片哄笑。“不行不行!苏弥你这问题太温柔了!

”姜薇不满地叫起来,“晚晚,该你转了!给咱们苏大美人来个‘劲爆’的!

”林晚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拿起酒瓶,手指用力一旋。瓶子再次疯狂转动,

所有人的心似乎也跟着提了起来。苏弥看着那旋转的瓶口,酒精带来的暖意里,

莫名渗进一丝不安。瓶子越转越慢,最终,带着一种宿命般的精准,

瓶口稳稳地停在了苏弥面前。包厢里瞬间爆发出更大的起哄声。“哇哦!苏弥!到你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快选!”“选大冒险!大冒险才**!”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

带着一种猎人终于等到猎物入网的得意。她身体微微前倾,

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紧紧锁住苏弥,里面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近乎恶意的兴奋光芒。

她没等苏弥开口选择,直接拿起自己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颜色深沉的威士忌,

重重地推到苏弥面前的桌子上。杯底撞击玻璃桌面,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盖过了背景音乐。“苏弥,”林晚的声音拔高了,带着一种刻意的、煽动性的尖锐,

清晰地穿透包厢里的嘈杂,“敢不敢说句实话?”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周围同样屏息看戏的闺蜜们,最后像锥子一样钉回苏弥脸上,一字一顿,

清晰无比地问:“你爱靳砚的钱,还是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苏弥混沌的脑子里炸开。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去,残留的酒意带来的红晕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种被当众扒光的惨白和惊慌。她下意识地看向林晚,

对方眼中那**裸的、等着看好戏的恶意让她心头发冷。她又看向姜薇和楚琪,

她们脸上是同样的兴奋和期待,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个问题有任何不妥,

甚至还在林晚话音落下的瞬间,爆发出更响亮的、带着怂恿意味的哄笑和口哨声。

“说啊苏弥!快说!”“就是!真心话嘛!怕什么!”“我们都想知道!靳大律师那么有钱,

换谁谁不爱啊?哈哈!”那些笑声像针一样扎在苏弥的神经上。

酒精混合着被逼到角落的羞愤、一丝隐秘被戳破的恐慌,

还有对明天婚礼可能产生影响的巨大恐惧,瞬间在她胸腔里点燃了一股邪火。

理智的堤坝在酒精和群体起哄的压力下轰然崩塌。

一股“豁出去”的、带着自毁倾向的冲动猛地攫住了她。她不想被她们看扁!不想显得心虚!

更受不了林晚那副高高在上、等着看她出丑的嘴脸!“玩是吧?”苏弥猛地抬起头,

脸上挤出一个近乎扭曲的、带着破罐破摔意味的笑容,声音因为激动和酒精而微微发颤,

却异常响亮,“好!我说!”她一把抓起林晚推过来的那杯威士忌,看也不看,仰起脖子,

辛辣刺鼻的液体像火线一样灼烧着她的喉咙,一路烧进胃里。她几乎是灌下去的,

几滴酒液顺着嘴角溢出,滑过她苍白的下巴。“砰!”空酒杯被她重重砸在桌面上,

发出更大的声响。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在闪烁迷离的灯光里,

苏弥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被逼到绝境的疯狂,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刺耳:“当然是钱!靳砚他除了那张脸和那身西装,还有什么?

他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层,产权证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明白了吗?!”死寂。绝对的死寂。

刚才还震耳欲聋的起哄声、音乐声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包厢里只剩下苏弥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还有背景音乐那单调到令人心慌的鼓点。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晚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随即转化为一种巨大的、扭曲的狂喜,眼睛亮得吓人。

姜薇和楚琪也完全愣住了,张着嘴,似乎不敢相信苏弥真的吼出了这样的话。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道刺目的白光毫无征兆地、极其迅猛地亮起!“咔嚓!

”是手机拍照的快门声!清晰得如同惊雷!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更加急促的“咔嚓!

咔嚓!”声!不止一部手机!刺眼的白光像冰冷的匕首,一次次划破昏暗的包厢,

精准地捕捉着苏弥喊出那句话时,脸上那混合着酒意、疯狂、破罐破摔的扭曲表情。

苏弥被这突如其来的闪光灯刺得猛地闭上了眼,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瞬间沉到了谷底。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悔意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完了!

她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疯狂尖叫。“谁?!谁拍的?!”她失声尖叫,

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嘶哑,猛地睁开眼,想要寻找闪光灯的来源。然而,回应她的,

晚、姜薇、楚琪三人几乎同时爆发出的、更加肆无忌惮的、充满了恶趣味和满足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苏弥你太敢说了!”“拍下来拍下来!这可是历史性时刻!”“快!发群里!

让靳大律师也看看他未婚妻的真心话!哈哈哈!”她们笑得前仰后合,互相拍打着,

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恶作剧,丝毫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她们亲手点燃的这把火,足以将苏弥的人生烧成灰烬。

姜薇和楚琪甚至兴奋地凑到林晚的手机屏幕前,

指着上面苏弥那张被闪光灯照得惨白又狰狞的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苏弥浑身冰冷,

如坠冰窟,巨大的恐惧让她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晚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点击。就在这时,

苏弥放在手包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一点幽光格外刺眼。

一条新微信消息的提示框,冷酷地悬浮在屏幕中央。发信人:靳砚。内容只有冰冷的几个字,

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苏弥最后一丝侥幸:【视频拍得清楚吗?

】第二章靳砚站在酒店顶楼套房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到近乎虚假的夜景,

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一直蔓延到天际线。

巨大的玻璃窗映出他挺拔却显得异常冷硬的身影。房间里没有开主灯,

只有角落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他半边脸隐在阴影里,另一半脸在玻璃的反光中,

线条绷紧,下颌线如同刀削。他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上面赫然是那个名为“弥晚薇琪姐妹花”的微信群。就在几分钟前,这个沉寂了许久的群,

被林晚用一段只有十几秒的视频和几张角度刁钻的照片彻底炸醒。视频拍得很稳,

显然是早有准备。画面中心,是苏弥。她头发有些凌乱,脸颊带着不正常的酡红,

眼神迷离中透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她抓起酒杯猛灌的动作带着一种自毁般的决绝。

然后,就是那句清晰无比、带着破音嘶吼的宣言:“当然是钱!

靳砚他除了那张脸和那身西装,还有什么?他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层,

产权证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明白了吗?!”闪光灯在她喊出“名字”两个字时骤然亮起,

将她那张因激动和酒精而扭曲的脸照得惨白一片,眼底的疯狂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在强光下无所遁形。照片更是抓拍精准,一张是她仰头灌酒时脖颈拉出的脆弱线条,

一张是她喊话时瞪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一张,是她喊完后,

被闪光灯刺得闭眼、脸上残留着绝望和一丝茫然的表情。群里的信息还在疯狂跳动。

林晚:【@靳砚靳大律师,快看看你家苏弥的真心话!劲爆不?

[坏笑][坏笑]】姜薇:【我的天!苏弥你太猛了!这话也敢说!

[捂嘴笑][捂嘴笑]】楚琪:【哈哈哈!靳律师别生气啊!游戏而已!苏弥喝多了!

[吐舌头]】林晚:【就是就是!单身夜嘛,玩得开点!靳律师大气点!

[呲牙]】靳砚的目光死死钉在屏幕上,一遍,又一遍。视频里苏弥的每一个表情,

每一个嘶吼的音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和耳膜上。那些照片,

更是将她的狼狈、疯狂和那脱口而出的、**裸的算计,定格成了永恒的耻辱柱。

他感觉不到愤怒。或者说,那瞬间冲顶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在极短的时间内,

被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取代了。那是一种被彻底愚弄后的清醒,

一种被当成猎物般精准算计的寒意,一种对过去所有温情和信任的彻底否定。心口的位置,

像是被挖开了一个洞,灌满了零下几十度的寒风,冷得他指尖都在微微发麻。

他想起苏弥依偎在他怀里,

眼睛亮晶晶地说喜欢他书房落地窗看出去的风景;想起她撒娇着说房产证加名才有安全感时,

那带着点狡黠又无比依赖的眼神;想起她无数次温柔地替他整理领带,

说他是她最大的依靠……原来,全是假的。

那套他倾注了心血、准备作为两人爱巢的市中心大平层,在她眼里,

不过是一场精心算计的战利品。他靳砚这个人,在她心里,

大概只等同于那张房产证和那串冰冷的数字。手机屏幕暗了下去。靳砚缓缓抬起头,

看向落地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双总是显得深邃温和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所有的情绪都被冻结在最深处。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近乎残忍的弧度。游戏?

玩得开点?大气点?很好。他拿起手机,没有再看那个群一眼,指尖冰冷而稳定,

点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靳律?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周正沉稳的声音。“周正,”靳砚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立刻通知‘锦瑟’婚庆公司,取消明天所有婚礼服务。

违约金按合同最高标准支付,让他们立刻撤场。”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指令惊到了,但周正的专业素养让他迅速反应过来:“明白,靳律。

我马上处理。那…宾客方面?”“所有宾客,以我的名义,群发短信通知。

”靳砚的目光扫过窗外冰冷的灯火,一字一句,清晰而冷酷,“内容:因不可抗力,

本人靳砚与苏弥女士的婚礼,即时取消。感谢各位拨冗,深表歉意,后续补偿另行通知。

”“是。”周正的声音更沉了,“苏**那边…以及苏家?”“不必通知。

”靳砚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挂了电话,

靳砚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屏幕冷白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过去几个月,甚至更久以来,他出于职业习惯和某种潜意识里的谨慎,

保存下来的所有与苏弥相关的、涉及大额金钱往来的记录。

至还有苏弥曾以各种名义向他“周转”的聊天记录截图……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将这些冰冷的证据分门别类,整理归档。每一个动作都精准、高效,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如同他平时处理最棘手的商业案件。只是那眼神,比处理任何案件时都要冷冽。做完这一切,

他拿起手机,点开那个沉寂的“弥晚薇琪姐妹花”群。林晚、姜薇、楚琪还在里面嘻嘻哈哈,

用轻佻的语言试图“圆场”,

字里行间充满了对苏弥“酒后失言”的调侃和对靳砚“开不起玩笑”的隐隐指责。

靳砚的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然后,敲下三个字,发送。【知道了。】没有表情,

没有标点,没有任何情绪。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

瞬间让群里聒噪的“姐妹花”们安静了下来。他放下手机,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冰水。

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指尖,带来一丝真实的凉意。他仰头喝下,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浇熄了最后一丝残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

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只是,有些东西,从那个视频发到他手机上的那一刻起,就彻底死了。

游戏开始了。只不过,规则由他来定。第三章“锦瑟年华”宴会厅,

此刻像一个被精心打扮好、却等不到主角登场的巨大讽刺。

高耸的穹顶垂下无数晶莹的水晶灯,折射着清晨透过巨大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

本该是圣洁梦幻的光晕,此刻却显得冰冷而空洞。

空气里弥漫着新鲜百合和昂贵香氛混合的味道,甜腻得有些发闷。

巨大的心形花门矗立在舞台中央,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铺满了通往舞台的通道,红得刺眼。

宾客们早已陆续抵达。男士们西装革履,低声交谈;女士们妆容精致,穿着得体的礼服裙,

脸上带着参加婚礼特有的、混合着祝福和期待的笑容。相熟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话题自然围绕着今天的主角。“靳砚这小子,总算定下来了,苏家那姑娘看着挺温婉的。

”“是啊,郎才女貌,听说靳律师把那套‘云顶’的大平层都加她名了,真是宠。

”“苏家这次算是攀上高枝了,

靳砚在圈子里可是前途无量…”“怎么还没见新郎新娘出来迎宾?这都快到吉时了吧?

”苏父苏志强穿着一身崭新的藏蓝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堆满了红光,

正和几个生意场上的伙伴谈笑风生,享受着周围或真或假的恭维。

苏母李秀兰则穿着一身绛紫色的旗袍,脖子上戴着靳家送的那条分量不轻的翡翠项链,

拉着几个老姐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嘴里不住地说着“同喜同喜”。“老苏,

你家弥弥真是好福气啊!”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拍着苏志强的肩膀。“哪里哪里,

是靳砚这孩子优秀,对我们家弥弥好。”苏志强嘴上谦虚,眼里的得意却藏不住。“秀兰,

这翡翠水头真足,靳家出手就是大方!”一个老姐妹摸着李秀兰的项链。“嗐,孩子孝顺。

”李秀兰笑得见牙不见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宴会厅里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循环播放着,

司仪已经第三次悄悄看表,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宾客们最初的轻松谈笑渐渐被一种微妙的焦躁和疑惑取代。交头接耳的声音变大了,

目光开始频繁地投向紧闭的新娘休息室大门和空无一人的舞台。“怎么回事?

这都过吉时十分钟了!”“新郎新娘一个都没露面?迎宾也没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弥那孩子呢?她爸妈好像也有点急了…”苏志强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他频频看向休息室的方向,又看看入口处,眉头渐渐锁紧。李秀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脸上的喜色褪去,换上了不安,她松开老姐妹的手,快步走到苏志强身边,

压低声音:“老苏,弥弥电话还是打不通?靳砚呢?联系上没有?”“都关机!搞什么名堂!

”苏志强烦躁地低吼,掏出手机又拨了一遍苏弥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他又试着打给靳砚,结果一样。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悄悄缠上了他的心脏。就在这时,

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靳砚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独自一人走了进来。他没有打领带,

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与这喜庆场合格格不入的冷冽气息。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湖面,扫过满场错愕的宾客,

最后落在舞台中央那巨大的心形花门上,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靳砚!怎么回事?弥弥呢?

”苏志强第一个冲了过去,声音因为焦急和隐隐的怒火而拔高,

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李秀兰也紧跟着跑过来,脸上写满了惊慌。

靳砚的目光缓缓移到苏志强和李秀兰脸上。那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

看得苏志强心头猛地一突。靳砚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甚至没有看他们第二眼。

他径直走向舞台,步伐沉稳,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单调的回响。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独自登台的新郎。

司仪完全懵了,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靳砚走到舞台中央,站定在那片刺目的红玫瑰花瓣上。

他拿起司仪留在台上的无线麦克风,指尖在开关上轻轻一按。

“滋啦——”轻微的电流声在死寂的大厅里被无限放大。

靳砚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写满震惊和困惑的脸。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清晰、平稳,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

瞬间冻结了所有人的表情:“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莅临。”他微微停顿,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很遗憾地通知大家,因不可抗力,本人靳砚与苏弥女士的婚礼,

即时取消。”“轰——!”如同平地惊雷!整个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什么?取消?!

”“天啊!怎么回事?”“苏弥呢?出什么事了?”“不可抗力?什么不可抗力?

”惊呼声、质疑声、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起。苏志强和李秀兰如遭雷击,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李秀兰更是腿一软,要不是苏志强眼疾手快扶住,差点瘫倒在地。

“靳砚!你胡说什么!”苏志强目眦欲裂,指着台上的靳砚,气得浑身发抖,

“你把话说清楚!我女儿呢?婚礼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你当我们苏家是什么?!

”靳砚对台下的混乱和苏志强的咆哮置若罔闻。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那双冰冷的眼睛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残酷的嘲讽。

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然后,

将手机屏幕转向台下,同时将麦克风凑近了手机的扬声器。“在各位离开之前,

或许可以看看这个。”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全场的嘈杂,“了解一下,

所谓的‘不可抗力’。”下一秒,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通过麦克风,

无比清晰地响彻了整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当然是钱!靳砚他除了那张脸和那身西装,

还有什么?他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层,产权证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明白了吗?!

”是苏弥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嘶吼和毫不掩饰的贪婪!同时,靳砚手机屏幕上播放的,

正是昨晚那个包厢里拍摄的视频!苏弥扭曲的脸,刺目的闪光灯,

林晚她们哄笑的背景音…在巨大的投影幕布上(不知何时,舞台侧面的幕布已经亮起,

显然早有准备)同步播放出来,画面高清,声音刺耳!“轰——!

”如果说刚才的取消宣言是惊雷,那么此刻播放的视频,就是一场毁灭性的核爆!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绝对的、针落可闻的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屏幕上苏弥那张疯狂的脸,

听着她那句**裸的、将婚姻等同于金钱交易的宣言。刚才还喧闹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道震惊、鄙夷、难以置信、甚至带着点看戏般兴奋的目光,

齐刷刷地射向了台下面无人色的苏家父母!苏志强和李秀兰彻底傻了。

他们像两尊石化的雕像,呆呆地看着大屏幕上女儿那张陌生而狰狞的脸,

听着那句足以将他们苏家钉在耻辱柱上的话。巨大的羞耻感和灭顶的恐惧瞬间将他们吞噬。

李秀兰发出一声短促的、不成调的呜咽,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被同样摇摇欲坠的苏志强死死抱住。靳砚冷漠地看着台下的一切混乱,看着苏家父母的崩溃,

看着宾客们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他关掉了视频,收起了手机。

麦克风里再次传出他毫无波澜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各位见证。

基于苏弥女士在婚前夜所表达的真实意愿,

以及其行为对我个人造成的重大精神伤害和名誉损害,我宣布:”他微微抬高了下巴,

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抱着昏迷妻子、面如死灰的苏志强身上,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宣告:“第一,我与苏弥女士的婚约,即刻作废。”“第二,

苏家所收取的128万彩礼,必须全额返还。”“第三,

那套登记在苏弥名下的‘云顶’大平层,产权将依法追回。”“所有相关法律文件,

我的律师会很快送达。”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

将麦克风随手丢给旁边已经完全石化、脸色惨白的司仪,转身,迈着沉稳而决绝的步伐,

走下舞台。黑色的身影穿过死寂的人群,穿过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

径直走向宴会厅大门,没有一丝留恋。厚重的雕花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

隔绝了门内那片狼藉的喜庆和滔天的哗然。一场盛大的婚礼,以最惨烈的方式,落幕了。

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第四章城市中心,恒信律师事务所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光洁如镜的深色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咖啡豆的醇香和纸张油墨特有的冷冽气味。靳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身上依旧是那套挺括的黑色西装,只是解开了领口,少了几分婚礼现场的肃杀,

多了几分掌控全局的冷峻。他面前站着助理周正,

一个三十岁上下、眼神锐利、行动干练的男人。“靳律,按照您的指示,

三封律师函已经起草完毕。”周正将三份装订整齐的文件轻轻放在靳砚面前,声音平稳,

“分别针对林晚、姜薇、楚琪三人。核心诉求是:就其在苏弥女士婚前夜聚会中,

恶意诱导、拍摄并传播涉及您个人隐私及名誉的侵权视频、照片,

要求其立即停止侵害、删除所有相关影像资料、在公开平台及涉案微信群发布道歉声明,

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包括但不限于名誉侵权、精神损害赔偿)的权利。

”靳砚拿起最上面一份,封面上打印着“林晚女士”的名字。

他快速浏览着措辞严谨、引据详实的正文,

目光在“恶意诱导”、“造成重大精神损害及社会评价显著降低”等字句上停留片刻,

点了点头。“很好。”他放下文件,声音听不出情绪,“用最快的速度,确保今天下班前,

这三封律师函分别送达她们本人手中。林晚的,送到她的‘晚甜’网红店;姜薇的,

送到她公司前台;楚琪的,送到她租住的公寓。要签收。”“明白。”周正点头,

“已经安排专人负责,确保送达过程规范,留存凭证。”“另外,”靳砚身体微微后靠,

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苏家那边,彩礼和房产的事情,

材料准备得如何?”“所有证据链已完备。”周正立刻回答,显然早有准备,

(含首付款来源证明及产权登记信息)、苏弥女士曾签收贵重首饰的确认单…均已整理归档。

起诉状初稿也已形成,主张苏家不当得利,要求返还彩礼128万及同期利息,

并主张苏弥女士名下‘云顶’房产系以缔结婚姻为条件的赠与,现婚约解除,应依法返还。

”靳砚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起诉状先压着。律师函发出去后,看看苏家的反应。

如果他们识相,主动联系谈返还,可以省点程序。如果…”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那就法庭见。”“是。”周正心领神会。“去吧。

”靳砚挥了挥手。周正无声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

靳砚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高楼林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他端起手边的黑咖啡,

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的灼热。游戏,才刚刚进入正轨。下午三点,

“晚甜”概念甜品店。正值下午茶高峰时段,店里弥漫着甜腻的奶油和咖啡香气。

穿着洛丽塔风格制服的服务员穿梭在精致的桌椅间。林晚正坐在最显眼的景观位,

面前摆着一份造型浮夸的“网红”舒芙蕾和一杯拉花精致的拿铁。她拿着手机,

对着食物和窗外精心挑选角度**,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甜美笑容,

准备发到社交平台维持她“精致生活博主”的人设。店门被推开,

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提着公文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气质与店里甜腻的氛围格格不入。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径直走向林晚。

“请问是林晚女士吗?”男人的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林晚被打断**,

有些不悦地抬起头,看到对方严肃的打扮和手中的公文包,心里莫名咯噔一下:“我是,

你哪位?”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印有“恒信律师事务所”抬头的信封,

双手递到林晚面前:“林晚女士,您好。我是恒信律师事务所的送达专员。受靳砚先生委托,

现依法向您送达律师函一份,请您签收。”“律师函?”林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声音陡然拔高,引来了周围几桌客人的侧目。

她看着信封上自己名字下面刺眼的“律师函”三个字,

以及落款处那个让她心头一寒的“靳砚”和“恒信律师事务所”的印章,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她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什么律师函?靳砚他想干什么?他凭什么给我发律师函?

!”她声音尖利,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送达专员面无表情,

保持着递送的姿势:“具体内容,函内有详细阐述。我的职责是确保您本人签收。请您配合。

”他的声音公事公办,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周围客人的目光已经从好奇变成了探究和窃窃私语。林晚感觉脸上**辣的,

她看着那份薄薄的信封,仿佛看到了毒蛇。她不想接,更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

但对方显然不会轻易离开。“你…你放这儿!”林晚指着桌子,色厉内荏。“抱歉,林女士。

根据规定,必须由您本人签收确认。”送达专员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将签收单和笔也递了过来。林晚气得浑身发抖,在周围越来越明显的注视下,

她感觉像被扒光了衣服。她一把抓过笔,在签收单上潦草地划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几乎是抢过那份律师函,看也不看就塞进了自己昂贵的名牌手袋里,

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行了吧?你可以走了!”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送达专员确认了签名,微微颔首:“送达完成。祝您生活愉快。”说完,

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留下林晚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甜腻的空气里,

感受着前所未有的难堪和冰冷刺骨的恐惧。

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她再也顾不上什么舒芙蕾和**,

抓起手袋,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后面的员工休息室,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

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那份律师函,撕开封口,快速浏览起来。越看,她的脸色越白,

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张纸。律师函里措辞严厉,条理清晰,

将她昨晚的行为定性为恶意诱导、侵犯隐私、损害名誉,

要求她公开道歉并承担法律责任…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她身上。“靳砚…你够狠!

”她咬着牙,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恐惧。她立刻掏出手机,想打给苏弥,却发现对方依旧关机。

她又点开“弥晚薇琪姐妹花”的群,里面死寂一片。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

沉甸甸地压了下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姜薇所在的广告公司,创意部办公区。

姜薇正对着电脑屏幕,心不在焉地修着一张产品图。昨晚的宿醉让她头痛欲裂,

加上婚礼取消的冲击,她整个人都蔫蔫的。前台小妹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过来,

声音不大不小:“姜薇姐,有你的快递,需要本人签收。”“放桌上吧。”姜薇头也没抬,

以为是哪个品牌寄来的样品。“那个…送件的人说是律师函,必须您本人签收。

”前台小妹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和好奇。“律师函?”姜薇猛地抬起头,声音都变了调,

引得周围几个同事也看了过来。她看到信封上“恒信律师事务所”和“靳砚”的字样,

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几乎是扑过去抢过信封和签收单,胡乱签了名,

然后在同事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脸色煞白地冲进了洗手间隔间。锁上门,

她背靠着冰冷的隔板,颤抖着撕开信封。

看着里面列举的她的“罪行”和靳砚毫不留情的追责要求,她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