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全部积蓄给儿子买房买车，每天像保姆一样打扫做饭。母亲节那天，

儿媳在家族群给婆婆发了个52元红包，却给自己亲妈买了对金镯子。

亲戚在群里忍不住说：“这差别也太大了。”儿媳立刻怼回来：“妈都不会介意，

就你多管闲事！”儿子也帮腔：“妈自己喜欢简单过日子。”第二天我辞掉工作去旅游，

在云南随手买了张彩票，竟中了三千万。一个月后，他们突然殷勤地叫我回家，

说孙子想我想得睡不着。我刚心软，却听见视频里孙子喊：“坏奶奶！姥姥比你强，

你的钱以后都是我的！”我直接挂断电话，把捐建小学的照片发到群里：“我的钱，

宁愿扔给山里孩子，也不喂白眼狼。”1.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动了一下，她掏出来看，

是“幸福一家人”的微信群。今天母亲节，群里挺热闹，几家亲戚都在晒礼物晒祝福。

张莉也发了一张图片，点开，是一只金灿灿的镯子，雕着精细的花纹，在丝绒盒子里闪着光。

配文是：“祝我最美的妈妈母亲节快乐！永远健康年轻！”下面一堆亲戚点赞，夸张莉孝顺。

刘玉芹心里掠过一丝极淡的羡慕，像风吹过水面，很快就平复了。她不是贪图东西的人，

金子银子，不如孩子一句暖心话。正想着，群里又弹出一条消息，是张莉单独艾特她的。

一个红包。上面写着“妈，母亲节快乐”。刘玉芹点了下去，屏幕显示：52元。

五十二块钱。她看着那个数字，愣了一下。那只金镯子，看分量和做工，

少说也得大几千上万吧。她不是想要比较，可这差距……像一根细小的针，

在她心口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有点凉，有点涩。

群里一个平时比较直爽的表妹发了句话：“小莉，这差别有点大啊，给你亲妈买金镯子，

给婆婆就发52块？”这话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水面。张莉几乎是秒回，

字里行间带着呛人的火气：“@表妹我妈把我养大不容易，我愿意给她买啥就买啥！

婆婆才不会介意这些虚礼呢，她就喜欢简单实在的！就你话多！”更让刘玉芹心口发堵的是，

儿子赵磊紧跟着冒了出来，附和着他媳妇的话：“是啊表姨，我妈不是计较的人，

她老人家朴素惯了，发个红包意思到了就行，图个吉利嘛。”朴素惯了？不计较？

意思到了就行？我看着屏幕上儿子那轻描淡写的字句，手指微微发抖。

想起自己掏空积蓄时的不犹豫，想起每天在油烟灶火前的忙碌，

想起腰酸背痛时也舍不得歇一歇……原来，在儿子媳妇眼里，我的付出，不计较，

都是那么理所当然，甚至成了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区别对待的理由。那52块钱，

像个无声的嘲讽，钉在屏幕上，也钉在她的心上。她没在群里说话，

默默收下了那个52元的红包。红色的转账提示，刺得她眼睛发涩。叮，微信响了。

打开一看。儿媳妇在群里@我“@婆妈，你还真收了，大家都看看，

我婆妈每天就喜欢占我们小便宜”“@妈，就是啊，你把钱退回来吧，

一点都没有丈母娘会体谅人”“@婆妈，你确实不如我亲妈，

我亲妈从来不给我们小两口添乱，你住我们的，吃我们的，

还整天喜欢占小便宜”儿子跟儿子一唱一和，很快亲戚看不下去了。“@赵磊@张莉，

你们太过分了，那是长辈，更何况房车本来就是你们妈买的。”“对啊，这也太不孝顺了吧，

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该懂点事了，回去给你们妈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对啊，

这也太伤人心了。”亲戚的话语并不能让我缓解一时的心情，我在群里发了52的红包，

儿媳妇秒收，还@我说，我就知道妈不是喜欢占小便宜的人。心里一片寒冷，

我看着家里一片狼藉。我把拖把放进水桶里，涮了涮，直起腰，用手捶了捶后腰眼。

那股熟悉的酸胀感立刻密密麻麻地蔓延开。阳台的窗户开着，下午四点的阳光斜斜照进来，

落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瓷砖地上。这是我一天里最安静的时候，

儿子赵磊和儿媳张莉还没下班，孙子帅帅还在幼儿园，偌大的三居室里，只有我，

和这一屋子需要我收拾打扫、洗衣做饭的琐碎。但我感觉很幸福，能被孩子需要，

能为孩子付出，我本来就很愿意。这房子，首付八十万，我掏空了和老伴攒了一辈子的积蓄，

还搭上了老伴走时那点抚恤金。车子，十五万的全款，也是我出的。

是我拿出了自己的养老钱买给儿子赵磊的车，就是为了他能找个相知相爱人，组成一个家庭，

一块奋斗，一起分担。当初赵磊和张莉订婚，亲家母拉着她的手，话说得漂亮：“玉芹啊，

我们就小莉一个女儿，只要孩子们过得好，我们没别的要求，这房子和车……”她懂，

城里嫁女儿，不都兴这个？她不想让儿子为难，更不想让人看低了他们老赵家，咬着牙，

全扛下了。搬进来的时候，张莉甜笑着：“妈，以后您就跟我们住，帮衬帮衬，

我们也好好孝顺您。”她信了。厨房的炖锅里咕嘟咕嘟响着，是帅帅爱吃的土豆烧排骨。

客厅茶几上，摆着她刚擦干净的果盘，里面是赵磊喜欢吃的苹果和张莉念叨了几次的车厘子，

贵，五十多一斤，她没犹豫。她觉得，一家人，计较这些就没意思了。她退休金不高，

一个月两千多，每个月贴补进家里的菜金、水电燃气，还有帅帅的零嘴玩具，也就差不多了。

晚上，饭桌上的气氛有点微妙的沉闷。排骨炖得软烂，土豆入口即化，但刘玉芹自己吃着，

却觉得没什么滋味。张莉似乎也察觉到什么，扒拉着饭，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不经意：“妈，

我本来想给您也买点什么的，但一想，您平时也不爱戴那些首饰，还不如发个红包实在。

”赵磊夹了一筷子菜，点头：“对啊妈，小莉说得对，您需要什么自己买就行。

”刘玉芹抬起眼，看着儿子，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磊磊，

妈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只配这52块钱的实在？”赵磊皱起眉，

似乎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妈，您看您，又多想。这不就是个形式嘛，代表我们的心意。

”“再说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我们不也没说啥，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吃你们的……”刘玉芹喃喃重复了一句，没再说什么，低头默默吃饭。

心口那处被针扎过的地方，开始细细密密地疼起来。夜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伴的照片在床头柜上，在月光下显得模糊。她对着照片，轻声说：“老头子，你说，

我是不是真的太多事了？可这心里，咋就这么凉呢……”第二天，赵磊和张莉上班后，

刘玉芹一个人坐在安静的客厅里，坐了很久。阳光从东边移到南边，

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她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丽萍啊，

”她对着电话那头的老闺蜜说，“你上次说的，那个云南旅游团，还能报名吗？……对，

就最近几天的……没事，家里都好，我想出去散散心。”挂了电话，我开始收拾行李，

动作不快，但很坚决。几件换洗衣服，洗漱用品，还有那张一直小心收好的存折，

里面是她最后的几万块傍身钱。我给赵磊发了条简短的信息：“我出去旅游几天，散散心，

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们记得下班了去接孩子。”没有等回复，她拉着小小的行李箱，

走出了这个她倾注了无数心血和积蓄的家门。单元门在身后关上时，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外面的空气，带着点初夏植物的清冽气息，竟然让她有种挣脱了什么的轻**。云南的天，

蓝得像是水洗过一样，透亮透亮的。群里叮咚叮咚响个不停。@婆妈，你也太小心眼了，

不就在群里说你几句吗，人不接受批评，怎么成长。@妈我们实在没空，

老师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你赶紧去接孩子，别闹了。……本来相当做没看到，但是想到孙子，

一时心软，便在群里回复“我已经出来了，没有跟你没开玩笑，也没有是小性子，

你记得去接孩子。”跟着旅游团，走在古镇的石板路上，看着沿途繁盛的花草，

听着导游讲解着当地的风土人情。团里大多是和她年纪相仿的中老年人，大家说说笑笑，

拍照留念。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腰好像也没那么酸了。在丽江古城，

路过一个福利彩票站时，老闺蜜王丽萍撺掇：“玉芹，走，碰碰运气去！

两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我笑着摇摇头：“我哪有那偏财运。”“玩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