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风,你愣着干什么,快给张浩倒酒啊!今天可是他三十岁生日,又是咱们家的贵客。
”丈母娘李翠芬用胳膊肘捅了捅我,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我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茅台,
给坐在主位、满面红光的张浩满上。他是我老婆林晚的“男闺蜜”,今天这顿家宴,
就是特意为他办的。“哎呀,阿姨,不用这么客气,我和晚晚什么关系,跟一家人一样。
”张浩端起酒杯,笑得春风得意,眼神却轻佻地从我脸上一扫而过,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林晚坐在他身边,亲昵地拍了他一下,“就你嘴甜。妈,
你别老使唤陈风,他笨手笨脚的。”她嘴上说着“别使唤”,可那高高在上的姿态,
仿佛我就是个不入流的佣人。三年来,在林家,我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我是个上门女婿,
在他们眼里,我一无是处,全靠着林家的施舍过活。“对了,晚晚,
”李翠芬夹了一筷子鲍鱼放进张浩碗里,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了起来,
“你给浩浩准备的生日礼物,拿出来给他个惊喜啊。”林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从包里拿出一把车钥匙,在张浩面前晃了晃,“呐,送你的,保时捷911,最新款,
喜欢吗?”钥匙上蓝白相间的盾牌标志,在餐厅水晶灯下闪着刺眼的光。
张浩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一把抢过钥匙,激动地在林晚脸上亲了一口,“晚晚!
你对我太好了!这车我可眼馋好久了!五百多万呢!”“只要你喜欢就好。
”林晚享受着他的亲昵,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整个餐桌上的人都开始起哄,
恭维着林晚的大方,吹捧着她和张浩“坚不可摧”的友谊。
我的岳父林建国也满意地点点头:“钱花了可以再赚,朋友的情谊最重要。小风,
你得多跟张浩学学,看看人家多有出息。”我低着头,
没人看到我嘴角勾起的一抹冰冷的弧度。五百万。我妈手术费还差五十万,
我求了林晚半个月,她冷冰冰地告诉我,家里最近资金紧张,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现在,
她却云淡风轻地花五百万,给她的“男闺蜜”买一辆跑车当生日礼物。我的心,在那一瞬间,
彻底死了。这三年的隐忍和伪装,像一个巨大的笑话。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他们的笑容在我看来,丑陋又滑稽。最后,
我的视线定格在林晚那张精致却冷漠的脸上。“林晚,”我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嘈杂的恭维声,“我们离婚吧。”一瞬间,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皱起眉头,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陈风,你发什么疯?”“我说,我们离婚。
”我一字一句地重复,将面前那杯从未动过的酒推到桌子中央,“这三年,谢你收留。
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两清?”林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陈风,
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一个穷光蛋,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有什么资格说离婚?离了婚,
你睡大街去吗?”丈母娘也反应过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白眼狼!
我们家养了你三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翅膀硬了是不是?
”张浩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哎,阿姨,晚晚,你们都少说两句。陈风估计是喝多了,
说胡话呢。”他说着,还想过来拍我的肩膀。我侧身躲开,冷冷地看着他:“我的事,
还轮不到你插嘴。”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径直站起身,拉开椅子,
朝别墅大门走去。身后传来林晚气急败坏的吼声:“陈风,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
就永远别想再回来!我看到时候谁会跪着求谁!”我脚步未停,
头也不回地拉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门外的夜风微凉,吹在脸上,
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三年未曾联系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喂,陈总。”对面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一丝激动地声音。
我看着林家灯火通明的别墅,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越来越深。“老周,”我淡淡地开口,
“游戏结束了。”“通知下去,启动对林氏集团的收购计划。我只有一个要求,”我顿了顿,
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我要他们,一无所有。”2“明白,陈总!
我们等您这句话等了三年了!”电话那头,老周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挂断电话,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不是什么五星级酒店,也不是什么豪华公寓,
而是一个位于老城区的普通小区。这是我结婚前自己买的一套小房子,一直空着,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车子开动,身后那栋价值上亿的别墅,在我眼中迅速缩小,
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光点。那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我叫陈风,京州大学金融系毕业。
在同学和老师眼里,我是那一届最耀眼的天才。毕业那年,
我拒绝了所有世界顶级投行的offer,
和几个朋友创立了一家名为“启航资本”的投资公司。仅仅两年,
启“航资本”就在业内声名鹊起,我个人也积累了数十亿的身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
我遇到了林晚。她是学校的校花,家境优渥,追求者无数。我承认,我被她吸引,
对她展开了追求。我们的感情进展得很快,不到半年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就在那时,
我无意中听到她和朋友的对话。“陈风?是挺有钱,
不过我就是不喜欢他那副什么都运筹帷幄的样子,好像天底下没他不懂的事,太强势了,
跟他在一起压力好大。”“我还是喜欢那种单纯一点,能听我话的男人。”那番话,
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脚。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产生。我想知道,
如果我抛开所有的光环,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林晚还会不会爱我。于是,
我导演了一出戏。我对外宣布投资失败,公司破产,背上巨额债务。
我将所有资产转移到海外,交由最信任的副手老周代为打理,自己则以一个落魄者的身份,
再次出现在林晚面前。我本以为她会转身离去,没想到,她犹豫再三,竟然接受了我,
还顶着家里的压力,让我做了上门女婿。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感动,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真心付出,总能换来她的真心。于是我收敛了所有锋芒,
扮演着一个温顺、无能、全心全意依赖她的丈夫。我包揽了所有家务,对她的家人百般讨好,
对她的任性予取予求。可我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她和她家人日复一日的轻视和羞辱,
换来的是她拿着我的血汗钱去讨好别的男人。这三年的婚姻,
不过是一场我自欺欺人的独角戏。现在,戏该落幕了。出租车在老旧的小区门口停下。
我付了钱,拖着简单的行李箱走进楼道。打开房门,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扑面而来。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很干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刚躺上床,手机就响了,是林晚打来的。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
“陈风!你死哪去了!你长本事了是吧,敢跟我玩离家出走?
”电话那头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咆哮。“我在哪,和你没关系了。”我语气平淡。“你!
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否则……”“否则怎么样?”我打断她,“林晚,
收起你那套大**脾气。离婚协议我会尽快让律师拟好给你,你名下的财产我一分不要,
但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一分不少地拿回来。”“属于你的东西?你有什么东西?
你浑身上下哪一样不是我林家给你的?陈风,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回来给我妈和张浩道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道歉?
我简直要笑出声。“林晚,你是不是觉得,没你林家,我就会饿死街头?”“难道不是吗?
”她理所当然地反问。“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了。”我不想再跟她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拉黑了她的号码。世界瞬间清净了。第二天一早,我被手机震动吵醒。不是电话,
是财经新闻的推送。【惊爆!林氏集团最大合作方‘华盛科技’单方面宣布终止合作,
林氏集团股价开盘即跌停!】我看着这条新闻,嘴角微微上扬。老周的动作,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这,仅仅只是个开始。3林氏集团的麻烦,远不止股价跌停这么简单。
华盛科技是林氏最大的客户,几乎占了他们年收入的百分之四十。合作终止的消息一出,
立刻引发了连锁反应。银行开始催缴贷款,供应商上门讨要货款,
其他合作方也纷纷表示要重新评估合作关系。林家的天,塌了。
我悠闲地坐在自己老房子的阳台上,喝着刚泡好的龙井,刷着手机上的新闻。不到三天,
林氏集团的市值就蒸发了近三十亿。林建国急得焦头烂额,李翠芬天天在家以泪洗面,
而林晚,则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她打不通我的电话,就发疯似的给我发短信。
“陈风,你这个扫把星!一定是你!是你克我们家的!你给我滚回来!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好啊!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废物离了我怎么活!”“陈风,
我求你了,你回来吧,我们家不能没有你……只要你回来,以前的事我都既往不咎。
”从咒骂到威胁,再到最后的哀求,短信的内容看得我直犯恶心。我一条都没回,
只是在看到最后一条时,轻笑了一声。既往不咎?
她还真把自己当成可以随意施舍和收回恩典的女王了。可惜,
我不再是那个跪地祈求她垂怜的臣子。下午,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苏晴打来的。
苏晴是林晚最好的闺蜜,也是我在这段婚姻里,唯一一个给过我善意的人。“陈风,
你……还好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我很好,谢谢关心。”我语气温和。
“我看到新闻了,林晚家……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需要帮忙吗?”我心中一暖。
苏晴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大概以为林家出事,我这个上门女婿的日子会更难过。
“我没事,我已经从林家搬出来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晴才轻声说:“搬出来也好。
陈风,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说吧。”“其实……林晚给张浩买车那天,
我也在场。我劝过她,说这样做对你太不公平,但她不听。她说……她说你反正也离不开她,
花点钱让你认清自己的位置也好。”苏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和不忍。这些话,
我早就猜到了,但从别人口中听到,还是让我的心沉了沉。“还有,”苏晴继续说,
“张浩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直在外面说你坏话,说你吃软饭,没本事,
还经常怂恿林晚多‘管教’你。那辆车,也是他软磨硬泡跟林晚要的,
说什么是他身份的象征,能帮他谈生意,其实就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虚荣心。”“我知道。
”我平静地回答。“你知道?”苏晴有些惊讶。“这三年,我虽然像个傻子,但我不是瞎子。
”我自嘲地笑了笑,“苏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用谢……我只是觉得,你太委屈了。
陈风,你是个好人。”好人吗?或许曾经是吧。但从我决定报复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了。
“你在哪?方便见个面吗?我想当面把一些事情跟你说清楚。”苏晴提议道。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答应了。我们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见了面。苏晴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素面朝天,
看起来比精心打扮的林晚要舒服得多。她看到我,眼神里有些惊讶:“陈风,
你好像……变了。”“是吗?哪里变了?”我笑了笑。“说不上来,
就是感觉……你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以前你总是低着头,很没自信的样子,
现在……”她想了想,找了个词,“现在你看起来,很有……底气。”我没接话,
只是给她点了杯她喜欢的拿铁。“林晚快疯了,”苏晴搅动着咖啡,叹了口气,
“她到处找你,觉得只要你回去了,林家就能好起来。她根本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她永远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我淡淡地说。“是啊,”苏晴苦笑,
“她从小被惯坏了。陈风,我今天找你,是想把这个东西给你。”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推到我面前。“这是什么?”我有些疑惑。苏晴的脸颊微微泛红,她低下头,
轻声说:“这是……张浩这些年,以各种名目从林晚那里拿钱的记录,
还有一些……他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聊天记录和照片。是我偷偷从他电脑里拷贝出来的。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苏“晴会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着她的眼睛。苏晴的眼神有些闪躲,声音更低了:“我就是……看不惯。
林晚是我朋友,我不希望她被骗。你……你是个好人,不该被这么对待。”我拿起那个U盘,
心中五味杂陈。“苏晴,谢谢你。”这一次,我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晴小心翼翼地问,“林家这次的危机,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我看着她清澈又带着担忧的眼睛,决定不再对她隐瞒。“有关系。”我直截了当地说,
“是我做的。”苏晴的眼睛瞬间睁大了,满是不可思议。4苏晴足足愣了半分钟,
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充满了震惊:“是……是你做的?这怎么可能?
你……”她想说“你怎么可能有这个能力”,但又觉得这样说很伤人,
便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我理解她的惊讶。毕竟,在我过去的三年里,
我扮演的是一个连自己母亲五十万手术费都拿不出的窝囊废。“说来话长。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决定对她坦白,“苏晴,你认识的那个陈风,
只是我想让你们认识的陈风。”我花了半个小时,将我和林晚的相识,我的“破产”,
以及我做上门女婿的“考验”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当然,
我隐去了自己公司的名字和具体实力,只说自己东山再起了。苏晴听得目瞪口呆,
手中的咖啡勺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穷光蛋?
你一直在骗我们?”她的表情很复杂,有震惊,有恍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对不起,骗了你。”我诚恳地道歉,“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苏晴沉默了,她低着头,
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良久,她才抬起头,苦笑了一下:“你不用跟我道歉。
该道歉的是林晚。她拥有了你最真诚的爱,却把它踩在脚下,肆意践踏。这是她活该。
”她的理解让我松了口气。“那个U盘里的东西,你打算怎么用?”她指了指我手边的U盘。
“本来想当做送给林晚的最后一份‘礼物’,”我看着那个小小的U盘,眼神变冷,
“现在看来,它有更好的用处。”和苏晴分开后,我直接去了老周给我安排的临时办公室。
这是一栋位于市中心顶级写字楼的顶层,可以俯瞰整个京州的繁华。
老周已经带着核心团队等候多时。“陈总!”看到我,所有人齐刷刷地站起来,
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崇拜。“坐吧。”我摆摆手,走到主位坐下,“情况怎么样了?
”老周立刻递上一份报告:“陈总,一切按计划进行。林氏集团的股价已经跌破发行价,
多家银行联合逼债,他们的资金链最多还能撑两天。另外,
我们已经悄悄收购了市面上超过30%的流通股,随时可以发起致命一击。”“很好。
”我点点头,将苏晴给我的U盘**电脑,“我这里还有点新东西,你们看看。
”U盘里的内容很快被投射到巨大的会议屏幕上。张浩和不同女人的露骨聊天记录,
亲密照片,以及一份详细的Excel表格,
上面记录着他三年来以各种借口从林晚那里“借”走的每一笔钱,总金额高达三千多万。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这个张浩,简直是个**!
”一个年轻的分析师忍不住骂道。“陈总,这些东西要是曝出去,林家不仅是破产,
更是要名誉扫地啊!”老周的眼睛也亮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冷冷地说道,
“老周,把这些东西,匿名发给京州各大媒体。记住,要匿名,我不想让苏晴惹上麻烦。
”“明白!”“另外,”我看向屏幕上张浩那张春风得意的脸,“他那辆五百万的保时捷,
钱是从哪里来的?”老周立刻回答:“我们查过了,林晚用的是林氏集团的一张副卡,
走的是公司的账。严格来说,这属于职务侵占。”“很好。”我笑了,“报警。
就说林氏集团有高管涉嫌职务侵占,侵吞公司财产。让警察去‘请’张浩先生喝杯茶。
”“高!陈总,这招实在是高!”老周兴奋地一拍大腿,“这样一来,
张浩和林晚的关系就彻底摆在明面上了,林家的脸就丢尽了!”我没有笑,
眼神里只有一片冰冷。我就是要让林晚亲眼看看,她不惜牺牲我的尊严去讨好的男人,
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我就是要让她明白,她引以为傲的“友情”,
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就在我布置完一切,准备离开办公室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嚣张又熟悉的声音。“陈风,你这个废物,
躲哪去了?有种出来见个面!”是张浩。我有些意外,警察的动作这么慢吗?“怎么,
你的保时捷还没开腻?”我淡淡地嘲讽道。“**少废话!”张浩的语气充满怒火,
“老子现在就在你租的那个破小区楼下!给你十分钟,滚下来见我!不然,
我就上去把你那破门给砸了!”他竟然找到了我的住处。我眼神一凛,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等着。”我挂断电话,对老周说:“给我安排几个身手好的保镖,
现在就去我住的小区。”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5我回到老旧小区楼下时,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骚包的蓝色保时捷911,以及倚在车门上,
一脸不耐烦的张浩。他穿着一身潮牌,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见到我,立刻昂着下巴走了过来,
脸上写满了鄙夷。“哟,还真敢下来啊?我还以为你这缩头乌龟要一辈子躲在壳里呢。
”他上下打量着我,嗤笑一声,“怎么,离开林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了?
”我没理会他的垃圾话,平静地看着他:“找我什么事?”“什么事?
”张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陈风,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知不知道因为你,
晚晚有多伤心?林家现在有多**烦?”“那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放屁!
”张浩突然激动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要不是你这个废物不知好歹,非要闹什么离婚,
林家会变成这样吗?晚晚会天天被她爸妈骂吗?你就是个灾星!”我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
觉得无比可笑。他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林家的救世主,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所以,你今天是来替林晚打抱不平的?”我挑了挑眉。“算是吧!”张浩双手抱胸,
一脸傲慢,“我今天来,就是给你指条明路。现在,立刻,马上去林家,
跪下给晚晚和叔叔阿姨道歉,求他们原谅你。晚晚心软,看在你装了三年孙子的份上,
说不定会让你滚回去。”“然后呢?”我饶有兴致地问。
“然后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上门女婿,别再整天想着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晚晚愿意给你什么,你才能要什么,明白吗?”他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道,
仿佛他才是林家的主人。“说完了?”我问。“说完了!识相的就赶紧滚去道歉!”“很好。
”我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其实从他开口第一句,我就已经开始录了。
我当着他的面,将刚刚录下的对话播放了一遍。张浩嚣张的声音在安静的楼下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你录音干什么?”“没什么,”我收起手机,淡淡一笑,
“只是觉得,这段录音,林晚应该会很感兴趣。让她听听,她最好的‘男闺蜜’,
是如何在背后编排她,如何把自己当成她家的主人的。”“你敢!”张浩的脸色变得铁青,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你看我敢不敢。”“陈风,你别给脸不要脸!”张浩恼羞成怒,
冲上来想抢我的手机,“把手机给我!”我早有防备,轻易地侧身躲开。就在这时,
几辆黑色的奥迪A6悄无声息地驶入小区,停在了我们旁边。车门打开,
下来八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他们径直走到我身后,齐刷刷地一鞠躬。“陈总。
”声音整齐划一,气势十足。张浩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你……你们是谁?陈风,你从哪找来的群众演员?
”他色厉内荏地喊道。我没理他,只是对为首的保镖队长点了点头。队长会意,
拿出一部对讲机:“可以了,把车拖走。”话音刚落,一辆巨大的拖车从小区外开了进来,
轰隆隆地停在保时捷旁边。两个工人跳下车,熟练地开始上固定装置。
张浩彻底懵了:“你们干什么!住手!这是我的车!你们凭什么拖我的车!
”他想冲过去阻拦,却被两个保镖像拎小鸡一样架住了。
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和两名银行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对着目瞪口呆的张浩出示了证件和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