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我输掉七年,我笑他们输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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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摔碎了我们七年的定情玉镯,笑得像淬毒的罂粟:“裴骁连喘息都比你动听。

”她以为我会崩溃,却不知我早收到了她和小三的酒店监控。“这镯子值三十万。

”我平静地扫过满地碎片,“记得打欠条。”当裴骁家族企业因“商业泄密”股价崩盘时,

我笑着问他:“喘不动了?”虞晚跪在暴雨里求我收手,我递给她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现在,”我俯身擦掉她脸上的雨水,“轮到听你哭了。”第一章“靳砚,我们完了。

”虞晚的声音像把生锈的锯子,在死寂的客厅里来回拉扯,

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刻意的、残忍的轻快。她站在客厅中央,

头顶那盏冷白的水晶吊灯把她的脸照得没有一丝血色,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像烧着两簇冰冷的鬼火。我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捏着刚给她热好的牛奶杯,

指尖能感受到杯壁残留的温热。那点暖意,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空气里弥漫着她身上陌生的、带着侵略性的香水味,甜腻得发齁,

彻底盖住了这个家里原本属于她的、淡淡的栀子花气息。“哦?”我放下杯子,

陶瓷底座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理由?

”她像是就等着我这一问,嘴角猛地向上扯开一个夸张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

只有**裸的炫耀和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她几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

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理由?”她嗤笑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钩子,“靳砚,

你太无趣了!七年,整整七年!你就像块捂不热的石头,像杯温吞的白开水!

你懂什么叫心跳加速吗?懂什么叫……欲罢不能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过来。“裴骁懂!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捕捉着我脸上任何一丝可能出现的裂痕,

“他懂怎么让我疯!就在刚才,就在那家顶层的套房!落地窗外面是整个城市的夜景,

灯光像碎钻一样洒进来……靳砚,你想象不到!他连喘息的声音……都比你动听一万倍!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还在回味那虚幻的**,脸上泛起一种不正常的潮红。然后,

她的目光落在了我左手腕上。那里戴着一只成色温润的羊脂白玉镯,是我们刚在一起那年,

我跑遍了大半个古玩城,用攒了整整一年的奖学金买下的定情信物。七年了,它从未离身。

虞晚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怨毒,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碍眼的东西。“这破玩意儿!

”她尖叫一声,猛地扑过来,动作快得惊人。我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啪嚓——!

”一声极其清脆、极其刺耳的碎裂声,猛地炸开!那只温润的玉镯,

那只承载了七年光阴和无数承诺的玉镯,在她狠狠掼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的瞬间,四分五裂!

几块较大的碎片甚至弹跳起来,撞在茶几腿上,发出更细碎的悲鸣。碎片飞溅,散落一地,

像被碾碎的星辰,再也无法拼凑。虞晚站在那堆刺眼的碎片中间,胸口剧烈起伏,

脸上却带着一种毁灭后的、扭曲的快意。她挑衅地看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

直直刺向我眼底最深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

带着碾碎一切的狠劲:“看见了吗?靳砚!就像这破镯子!我们之间,完了!碎得干干净净!

我受够了!受够了你,受够了这死水一样的日子!裴骁他才是火!他让我活过来了!

你懂不懂?你这种木头,永远都不会懂!”她喘着粗气,像一头刚刚完成猎杀的母兽,

死死盯着我,等着看我崩溃,看我失态,看我像她期望的那样,痛苦地嘶吼或者卑微地挽留。

客厅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那堆玉镯碎片在灯光下反射出的、冰冷绝望的光。

我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目光扫过脚边那片狼藉。最大的一块碎片,

还依稀能看出镯子原本圆润的弧线。我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几秒,然后,

极其平静地抬起了头。脸上没有她期待的崩溃,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最深最沉的海面。“这镯子,”我的声音响起来,不高,

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玻璃上,冷硬得没有一丝温度,“七年前买的时候,

花了三十万。有发票,有鉴定证书。”我顿了顿,目光从地上的碎片,

移回到虞晚那张因惊愕而微微扭曲的脸上。“虞晚,”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记得打欠条。”虞晚脸上那副毁灭者般的得意表情,

瞬间僵住了。她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话,眼睛瞪得极大,

瞳孔里映着我平静到可怕的脸。“什……什么?”她下意识地反问,声音有些发飘,

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欠条?靳砚,你疯了吗?我在跟你说我们完了!

我跟裴骁……”“我知道。”我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疏离,

“你刚才描述得很生动。但这和镯子碎了需要赔偿,是两回事。”我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

绕过那堆刺目的碎片,走到玄关的柜子旁。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便签本和笔。

我抽出一张便签,又拿起那支她曾经抱怨过太沉、不好用的金属签字笔。

“唰唰唰——”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写得很快,

几行字跃然纸上。然后,我拿着那张便签,走回她面前,递过去。“金额,三十万整。事由,

损坏私人财物——羊脂白玉镯一只。落款,签你的名字,日期。”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像是在处理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公务,“现在签,或者,我明天让律师联系你。

”虞晚彻底懵了。她低头看着那张递到眼前的便签,又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困惑,还有一丝被彻底无视和冒犯的愤怒。

她预想中的崩溃、质问、挽留……一样都没有出现。她精心策划的这场羞辱和决裂,

像是一拳打在了最坚硬的冰墙上,不仅没有撼动分毫,反而震得她自己指骨生疼。“靳砚!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地叫起来,带着被羞辱的狂怒,“**是不是有病!

一个破镯子!你跟我算这个?我在告诉你我出轨了!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了!你听明白没有?!

”“听得很明白。”我点点头,甚至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任何笑意,

“所以,欠条。还是说,裴骁裴大少,连三十万都舍不得替他的新欢出?”“你!

”虞晚被我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我,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我凌迟。她猛地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便签和笔,

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好!好!靳砚!算你狠!”她咬牙切齿,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带着浓烈的恨意,“三十万是吧?我签!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买我七年的青春喂了狗!

买我彻底看清你这块捂不热的臭石头!”她“唰唰”几笔,在便签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字迹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签完,她狠狠地将笔摔在地上,金属笔身撞击大理石,

发出“哐当”一声刺耳的噪音。“拿着你的臭钱!”她把那张签了名的便签用力拍在我胸口,

力道大得让我微微后退了半步,“靳砚,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裴骁他……”“他怎么样,

我不关心。”我抬手,用两根手指夹住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便签,看也没看,

随手放进了家居服的口袋里。我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你的东西,天亮之前收拾干净。钥匙留下。”说完,

我不再看她那张因愤怒和难以置信而扭曲的脸,转身,径直走向书房。脚步沉稳,

没有一丝犹豫。“靳砚!”虞晚在我身后失控地尖叫,

声音里充满了被彻底无视的崩溃和一种计划落空的茫然,“你**!你不得好死!

”书房的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咒骂。

门板隔绝了客厅里虞晚失控的尖叫和咒骂,那声音隔着厚重的实木门板,变得沉闷而遥远,

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世界瞬间被抽离了那些刺耳的噪音,

只剩下书房里恒温空调发出的、几不可闻的轻微气流声。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没有开灯。

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影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深色的地毯上投下几道冰冷、扭曲的光带,

如同爬行的毒蛇。书房里弥漫着旧书和檀香木混合的、令人心安的沉静气息,

此刻却无法抚平胸腔里那团无声燃烧的、冰冷的火焰。刚才的平静,是冰封的火山口。现在,

那层薄冰正在龟裂。我缓缓抬起手,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悲伤,

不是因为被背叛的痛楚——那些情绪在更早之前,在那个匿名包裹寄到我公司前台时,

就已经被更汹涌、更黑暗的东西彻底碾碎了。我走到宽大的红木书桌前,没有坐下。

手指在桌沿下摸索到一个极其隐蔽的、只有米粒大小的凸起,轻轻一按。“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开声。桌沿侧面,一块与木质纹理完美融合的盖板无声滑开,

露出一个浅浅的暗格。里面没有文件,没有珠宝,

只静静地躺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U盘。冰冷的金属外壳,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下,

泛着幽暗的光泽。我把它拿了出来,金属的凉意瞬间渗透指尖,直抵心脏。U盘很轻,

握在手里却重逾千斤。这里面,装着足以将虞晚口中那个“让她活过来”的裴骁,

彻底打入地狱的东西。我走到书桌后,打开了电脑。屏幕的冷光在黑暗中亮起,

映亮了我毫无表情的脸。将U盘插入接口,等待读取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双击。

文件夹打开。没有照片,没有视频预览图。

只有几个命名极其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潦草的文档和压缩包。但每一个文件名,

都像淬了剧毒的匕首。

议扫描件(含裴骁签名)”“税务漏洞汇总(2019-2023)”……最后一个文件夹,

名字是“礼物”。点开,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音频文件,日期赫然就是今天下午。

我移动鼠标,光标悬停在那小小的音频图标上。指尖冰凉,悬在鼠标左键上方,

微微停顿了一瞬。然后,用力点了下去。“滋啦……”轻微的电流杂音过后,

一个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

语气带着一种市井的精明和完成任务后的轻松:“靳先生,按您吩咐,

东西都‘送’到裴骁助理的私人邮箱了,伪装成商业间谍的‘投诚’,绝对查不到源头。

那小子警惕性不高,估计这会儿正琢磨着怎么用这些‘内幕’在裴骁面前邀功呢。您放心,

痕迹都处理干净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电流的嘶嘶声。“嗯。”我对着电脑旁的麦克风,

应了一声。声音透过变声器处理,变得低沉、沙哑,完全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钱已经到你境外账户。记住,你从没见过我,也没做过任何事。”“明白明白!

靳先生您放心!规矩我懂!保证烂在肚子里!”对方的声音立刻变得谄媚而急切,

随即通话被切断。“嘟…嘟…嘟…”忙音响起,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空洞。

我关掉了音频播放器,也关掉了那个装着无数致命文件的文件夹。屏幕的光映在眼底,

一片幽深的寒潭。书房的门,突然被“咚咚咚”地用力敲响,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狂躁。

“靳砚!开门!你给我开门!”虞晚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哭腔和未消的怒火,“你躲什么?

你不是很能耐吗?签欠条?让我滚?你出来!我们当面说清楚!”**在宽大的椅背里,

没有动。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幽蓝的光映着毫无波澜的脸。指尖在冰凉的鼠标外壳上,

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发出极细微的“嗒、嗒”声,像某种倒计时的秒针。

门外的叫嚣持续着,带着一种被彻底忽视后的歇斯底里。“靳砚!你听见没有!你这个懦夫!

你除了会算那点破钱,你还会什么?裴骁他……”“砰!”一声闷响,

似乎是拳头砸在了门板上。我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侧过头,视线穿过百叶窗的缝隙,

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城市的灯火在远处连成一片璀璨而冰冷的光海,像无数窥伺的眼睛。

虞晚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

那是一种混杂着愤怒、委屈和某种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恐慌的哭腔。“好!好!

你不开是吧?我走!靳砚,你别后悔!你一定会后悔的!裴骁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门外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行李箱轮子粗暴地碾过地板的噪音,

一路冲向玄关。然后是“哐当”一声巨响,大门被狠狠摔上。整个房子,彻底陷入了死寂。

那令人窒息的、混杂着香水味和歇斯底里的空气,仿佛被那声摔门巨响彻底抽空了。

书房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送风声,以及我自己平稳得近乎刻意的呼吸。我依旧坐在椅子里,

没有动。像一尊被遗忘在黑暗中的石像。过了许久,久到窗外的霓虹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我才缓缓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仿佛关节生了锈。走到书房门口,握住冰冷的黄铜门把手,

轻轻旋开。客厅里一片狼藉。水晶吊灯依旧散发着惨白的光,无情地照亮着每一个角落。

那只摔碎的羊脂白玉镯,碎片还散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着星星点点绝望的光。

玄关处,属于虞晚的那双她最喜欢的、镶着水钻的高跟鞋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空气里,那股甜腻到发齁的陌生香水味还未完全散去,

顽固地宣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我的目光扫过客厅,

最终落在那张被虞晚拍过欠条的玻璃茶几上。那张小小的便签纸,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像一个被遗弃的、可笑的战利品。走过去,弯腰,捡起。纸张很轻,

上面虞晚的签名因为愤怒而用力过猛,笔迹穿透了纸背,带着一种狰狞的力道。三十万。

买断了七年。买断了她口中“死水一样”的过去。指尖微微用力,将那张轻飘飘的纸捏紧,

再捏紧,直到它在我掌心皱缩成一团坚硬的纸球。然后,

我走到客厅角落那个巨大的青瓷鱼缸前。缸里几尾名贵的龙睛金鱼,

正无知无觉地摆动着华丽的尾鳍,在澄澈的水中悠游。手一松。纸团无声地坠落,

“噗”地一声轻响,沉入水底,缓缓地舒展开,墨迹在水中氤氲开一小片淡淡的灰黑。

那几条金鱼被惊动,甩着尾巴,好奇地围着这突然闯入的异物转了两圈,很快又失去了兴趣,

游开了。我静静地看着那张在水底慢慢被浸透、字迹逐渐模糊的欠条。它像一块丑陋的伤疤,

沉在清澈的缸底。三十万?呵。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钱。转身,

不再看那缸水和里面的纸团。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灯火,

像一片流动的、冰冷的星河。玻璃窗上,映出我模糊的轮廓,面无表情,眼底深处,

却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翻涌、凝聚,如同暴风雨前不断堆积的、沉甸甸的铅云。裴骁。

这个名字像一颗烧红的铁钉,狠狠烫进我的意识里。他连喘息都比你动听?他懂怎么让她疯?

我缓缓抬起手,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冰冷的玻璃。指尖下,是万丈红尘,

是无数蝼蚁般奔忙的众生。而那个叫裴骁的人,和他背后盘根错节的家族,

不过是这蝼蚁群中,稍微显眼一点的一窝。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猛兽在锁定猎物时,无声地呲开獠牙。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骁龙集团总部大楼,矗立在城市最昂贵的CBD核心区,

通体覆盖着深蓝色的玻璃幕墙,像一柄冰冷的、直插云霄的巨剑,

傲慢地反射着正午刺眼的阳光。这里是财富与权力的象征,是裴家商业帝国的中枢神经。

顶楼,董事长办公室。厚重的红木大门紧闭,隔绝了外面秘书区的一切声响。门内,

气氛却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深海。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背对着门口。昂贵的意大利手工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一丝不苟。正是裴骁。

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中轻轻晃荡,冰块撞击杯壁,

发出清脆却单调的声响。他面前,巨大的弧形办公桌后,

坐着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威严的老者。裴正雄,骁龙集团的创始人,裴骁的父亲。此刻,

这位在商海沉浮数十载、以铁腕著称的老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站在办公桌前、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的财务总监李茂。“说!

”裴正雄的声音不高,却像裹着冰碴子,砸在空旷奢华的办公室里,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Q3的财报,为什么和审计那边收到的原始数据版本,

差了整整两个亿的利润?!”李茂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嘴唇哆嗦着,

脸色惨白如纸:“董…董事长…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财务部提交给审计的,

绝对是原始数据!

那份…那份被篡改的版本…它…它怎么会出现在董事会的资料里…我…我……”“你不知道?

”裴正雄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让李茂浑身一哆嗦,“你是财务总监!

核心数据在你手里泄露、被篡改,你跟我说你不知道?!李茂,你是不是觉得我裴正雄老了,

提不动刀了?!”“爸!”裴骁转过身,眉头紧锁,打断了父亲的暴怒。他走到办公桌前,

将酒杯放下,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目光锐利地看向李茂,“李总监,

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我只问你,那份被篡改的数据,最初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谁经的手?”李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裴总!我查了!

内部系统记录显示…最初…最初那份篡改版的数据包…是…是从我的助理,

张超的私人邮箱…发出去的!发给了…发给了审计那边一个刚入职不久的新人!

时间…就在审计进场前三天!”“张超?”裴骁眼神一凝,“他人呢?”“失…失踪了!

”李茂的声音带着哭腔,“昨天就没来上班,手机关机,家里也没人!

像…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人间蒸发?”裴骁冷笑一声,眼神变得无比阴鸷,

“好一个‘人间蒸发’!查!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还有那个审计新人,控制起来!

问清楚,谁给他的胆子!”“是!是!裴总!”李茂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只剩下裴家父子二人。裴正雄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

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疲惫和怒火交织在他脸上:“两个亿的利润窟窿…消息已经捂不住了。今天早盘一开,

股价就开始跳水。董事会那群老狐狸,现在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裴骁走到酒柜旁,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烦躁。“爸,

这绝不是偶然。张超一个小小的助理,他哪来的本事拿到核心财务数据?又哪来的胆子篡改?

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这是冲着我们裴家来的!”“废话!”裴正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稳住股价!堵上这个窟窿!还有南湾那个项目,

竞标就在下周,底价要是也泄露了……”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阴霾足以说明一切。

裴骁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南湾地块…那是集团未来五年战略的重中之重!

他猛地想起几天前,助理似乎提过一嘴,说邮箱里收到一份匿名邮件,

里面有些“有趣的东西”,当时他正忙着和虞晚……根本没在意!一股寒意,

瞬间从脊椎骨窜了上来。“爸,南湾的底价……”裴骁的声音有些发干。

“我已经让核心小组重新评估了!”裴正雄烦躁地挥挥手,“原来的底价作废!

所有接触过原方案的人,全部隔离审查!包括你!”他锐利的目光扫向儿子,“裴骁,

最近给我安分点!别再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要是让我知道南湾的事也出在你身上……”“爸!”裴骁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随即被强硬压下,“我知道轻重!”城市的另一端,

一家以私密性和昂贵著称的会员制咖啡厅。最角落的卡座,厚重的丝绒窗帘半掩着,

隔绝了外界的视线。空气中飘散着顶级咖啡豆烘焙后的醇香和雪茄淡淡的烟草味。

我端起面前的白瓷杯,抿了一口黑咖啡。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穿着剪裁精良的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

周慕白,我的私人律师,也是我父亲生前最信任的故交之子。“靳先生,

”周慕白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律师特有的严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您提供的那些…关于骁龙集团的‘材料’,非常…具有针对性。尤其是那份对赌协议,

一旦曝光,加上他们现在爆出的财务造假疑云,

足以引发监管层的强力介入和市场的彻底恐慌。”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审慎:“但是,风险同样巨大。裴家在本地经营多年,树大根深。

我们目前所有的动作,都只是在引导和放大他们内部已有的裂痕,并未直接出手。

一旦被对方抓住任何实质性的把柄,反噬会非常猛烈。”“我知道。”我放下咖啡杯,

杯底与瓷碟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所以,我们只需要‘引导’。”我的目光落在窗外,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像一幅流动的背景板,“让该恐慌的人恐慌,让该咬人的狗,

闻到血腥味。”周慕白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我的话。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

调出一份加密文件,递到我面前。“这是按您要求,对‘信达资本’背景的深入调查。

表面上看,它是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私募基金,背景干净。

但顺着几条隐蔽的股权穿透链往下挖……”他指尖在屏幕上划过几条复杂的线条,

最终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名字上,“我们发现,它最大的有限合伙人之一,

是一家名为‘星海贸易’的空壳公司。而这家星海贸易的实际控制人,经过多层代持,

最终指向了裴骁的堂弟——裴昊。”“裴昊?”我微微挑眉。裴家那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仗着家族荫庇,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在集团里挂了个虚职,实则是个只会惹祸的草包。“对。

”周慕白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裴昊好赌,在境外欠下了巨额赌债,

被**逼得走投无路。他利用在集团财务部挂职的便利,挪用了部分项目备用金,

试图填窟窿,结果窟窿越捅越大。那份对赌协议,就是他为了掩盖挪用亏空,

同时想捞一笔快钱翻身,私下以骁龙集团的名义,和‘信达资本’签的。协议条款极其苛刻,

几乎等同于卖身契。裴骁和裴正雄,对此毫不知情。”“蠢货。”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一个被贪婪和愚蠢支配的蠢货,却成了撬动裴家这艘巨轮最完美的支点。“这份协议,

就是埋在裴家脚下最致命的**。”周慕白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冰冷的兴奋,

“只需要一个火星。比如,让‘信达资本’的催债函,‘恰好’出现在裴正雄的办公桌上。

或者,让这份协议的扫描件,‘意外’地流传到几位与裴家素有旧怨的董事手里。”“不急。

”我轻轻搅动着杯子里剩余的咖啡,看着深褐色的液体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裴骁现在,应该正焦头烂额地扑灭财务造假的火。

等这把火烧得足够旺,烧得他们疲于奔命的时候……”我抬起眼,看向周慕白,

眼底没有任何波澜,“再把这颗炸弹,塞进他们的火堆里。”周慕白会意,

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明白了。我会确保‘信达资本’那边保持安静,

直到最合适的时机。另外,”他话锋一转,

“关于虞晚女士那边…她最近似乎和裴骁走得很近,频繁出入一些高端场所。需要…关注吗?

”“不必。”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让她享受她‘活过来’的感觉。爬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疼。”周慕白不再多言,

收起平板,微微颔首:“好的,靳先生。我会持续跟进,有任何新的进展,

第一时间向您汇报。”他起身,拿起公文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卡座,

很快消失在咖啡厅的入口处。我独自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杯中的咖啡已经彻底冷透。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半掩的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斑。我伸出手,

指尖触碰着那道温暖的光线,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滑动,解锁。

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信息。虞晚离开后,像一滴水蒸发在沙漠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或者说,她不屑于留下痕迹给一块她口中的“捂不热的臭石头”。点开一个加密的相册应用,

指纹验证通过。里面没有照片,只有几段无声的监控录像片段。时间戳显示是昨天下午,

地点是市中心那家以奢华和私密著称的“云顶”酒店大堂。画面里,虞晚挽着裴骁的手臂,

从旋转门走进来。她穿着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槟色连衣裙,剪裁完美地勾勒出曲线,

脸上妆容精致,笑容明媚,带着一种重获新生的、毫不掩饰的张扬。裴骁则是一身休闲西装,

姿态随意,微微侧头听着虞晚说话,嘴角挂着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漫不经心的笑意。

两人姿态亲昵,旁若无人,径直走向电梯间。另一段画面,是几个小时后。

两人再次出现在大堂,虞晚脸颊泛着红晕,眼神水润,

整个人像一朵被彻底浇灌过的、盛放的花。裴骁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惹得她娇笑着轻轻捶了他一下。那笑容,那姿态,与昨晚在我面前摔碎玉镯、疯狂炫耀时,

判若两人。我静静地看着,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映不出任何情绪。指尖在屏幕上划过,

画面定格在虞晚仰头看着裴骁,笑得毫无阴霾的那一瞬间。然后,我关掉了视频,

退出了相册。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像一块冰冷的黑曜石。我端起那杯冷透的咖啡,

将最后一点苦涩的液体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过食道,带来一阵细微的痉挛。享受吧,

虞晚。尽情享受你“活过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很快,你就会发现,你抓住的,

不是让你重生的火。而是将你和你攀附的一切,一同焚尽的烈焰。第三章骁龙集团的股价,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在短短一周内,

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断崖式的自由落体。起初,只是Q3财报“数据差异”的疑云,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圈内的涟漪。裴家动用了强大的公关机器,

试图将之描绘成“技术性失误”和“竞争对手的恶意中伤”。然而,流言如同野火,

一旦有了缝隙,便疯狂滋长。紧接着,

却指向性极强的“匿名分析报告”开始在一些专业的金融论坛和隐秘的财经圈子里悄然流传。

报告没有直接证据,却用极其专业的口吻,

将骁龙集团近期的几个重大投资项目、资金流向与那份“数据差异”联系起来,

勾勒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关于“系统性财务风险”的轮廓。恐慌的情绪,

开始在嗅觉敏锐的机构投资者中蔓延。真正的致命一击,发生在三天前。

一份盖着“信达资本”鲜红印章的《债务催收及履约提醒函》,如同精准投送的炸弹,

被同时送到了裴正雄的办公室、骁龙集团董事会以及几家最具影响力的财经媒体主编的案头。

函件措辞冰冷强硬,

下某子公司(实为裴昊用于签协议的空壳公司)未能履行一份涉及巨额资金的对赌协议条款,

要求“骁龙集团”作为实际担保方,立即履行连带清偿责任,

否则将采取一切法律手段并公开披露协议内容。这份函件,像一根点燃的引信,

瞬间引爆了埋藏的所有**!

那份被裴家极力掩盖的、由裴昊私下签署的、等同于卖身契的对赌协议,

其关键条款的扫描件,如同病毒般在网络上疯狂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