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嫂子与桀骜小叔子联手复仇,慰大哥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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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雨夜悲歌深夜的暴雨,像是要将整座城市都冲刷进下水道。

雨水疯狂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淹没了世间其他所有的杂音。

林珊坐在空荡的别墅客厅里,对着窗外的雨幕出神。墙上的挂钟指针,

刚刚悄无声息地越过凌晨两点。陆明今晚有个应酬,说好会早点回来……突然,

尖锐的手机**像一把匕首,刺破了雨声的帷幕,也撕裂了夜晚的宁静。林珊的心猛地一跳,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拿起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喂?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电话那头是嘈杂的雨声和急促的人声:“请问是陆明先生的夫人林珊女士吗?

这里是市交警支队。陆明先生……他出了车祸,在滨海高速入口附近,情况……很严重,

请您立刻过来一趟……”听筒从林珊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四肢冰凉。几秒钟后,她猛地回过神,甚至来不及换鞋,

抓起车钥匙就冲进了茫茫雨幕中。在驶向现场的同时,她用冰冷僵硬的手指,

拨通了另一个电话。陆锋被手机震动吵醒时,正和几个朋友在私人会所里喝得微醺。

看到是嫂子的来电,他皱了皱眉,懒洋洋地接起:“喂,嫂子?

这么晚……”“陆锋……”林珊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异常平静,却透着一股死寂的寒意,

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即将崩溃的东西。“你哥……出车祸了……在滨海高速入口,

快来……”所有的酒意瞬间蒸发。陆锋猛地站起身,脸上桀骜不驯的神情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狼般的警觉和冰冷。他甚至没跟朋友解释,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引擎的咆哮声撕破了雨夜。车祸现场已经被警灯渲染成一片诡异的蓝红交替之色。

警戒线拉起,警察和救援人员的身影在雨中忙碌。一辆几乎被撞成废铁的黑色迈巴赫,

扭曲地嵌在高速护栏上,像一只被撕碎的巨兽残骸,触目惊心。雨水混着暗色的液体,

在地上蜿蜒流淌。林珊先到一步,她站在雨中,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但她浑然不觉。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堆残骸,

仿佛想用目光将它穿透。陆锋的车一个急刹停下,他跳下车,冲到林珊身边。“嫂子!

”他扶住林珊的手臂,感受到她冰冷的体温和无法抑制的轻颤。林珊没有说话,

只是抬手指了指被白布覆盖的方向。一个警官走上前,

脸上带着程式化的沉重:“是陆先生家属吗?请节哀。初步判断是因为暴雨天气,车速过快,

车辆失控撞上护栏……属于单方责任事故。”“单方责任事故?”陆锋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他死死盯着那团白布,“我哥开车十几年,最稳的就是他!这种天气他更不可能开快车!

”他甩开警官,大步走向那团刺目的白。一名工作人员想要阻拦,

却被陆锋眼中那股骇人的戾气逼退。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猛地掀开了白布的一角。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那瞬间冲击而来的惨状,还是让陆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看到了兄长那张曾经温文儒雅的脸,此刻已布满伤痕,了无生气。他的拳头死死攥紧,

指甲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才能勉强压制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悲鸣。就在这时,

借着摇曳的警灯和手中强光手电的光线,陆锋的目光,

被驾驶座残骸缝隙里一个微小的反光点吸引。那绝不是车上的零件。他俯下身,

不顾尖锐的金属边缘划破了他的手背,小心翼翼地,从扭曲的油门踏板附近,

抠出了那个东西。那是一枚袖扣。铂金材质,做工极其精致,上面镶嵌着一颗深邃的蓝宝石,

而在蓝宝石的底部,用微雕技术刻着一个清晰的徽标——一只抽象化的、展翅的雄鹰。

陆锋对这个徽标再熟悉不过。那是他们陆氏集团最大的竞争对手——“宏远集团”的标志。

这枚袖扣,显然是高端定制,绝非普通员工所有。它像一颗染血的毒牙,

突兀地出现在这辆属于陆明的、几乎完全损毁的车里。雨水顺着陆锋的额发流下,

淌过他紧绷的脸颊。他缓缓直起身,将沾着兄长血迹和泥泞的袖扣紧紧攥在手心,

那坚硬的棱角几乎要嵌进他的血肉里。他抬起头,望向不远处依旧僵立在大雨中,

脸色苍白如纸的林珊。两人的目光在凄冷的雨夜里交汇。没有言语,

但一种冰冷的、名为“怀疑”和“仇恨”的种子,已在彼此心间疯狂滋生。

陆锋走到林珊身边,将紧握的拳头缓缓伸到她面前,然后摊开。

那枚带着宏远集团徽标的袖扣,在警灯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泽。

林珊的瞳孔骤然收缩。官方结论是意外。但此刻,雨幕之下,疑窦已如藤蔓,

缠住了两颗破碎而决绝的心。悲歌已歇,复仇的序曲,正在这滂沱大雨中,悄然奏响。

第二章破碎的信任与共同的目标陆明的灵堂设在了陆家老宅。黑白遗像悬挂在正中,

相框里的他温文尔雅,嘴角带着一丝惯常的、令人心安的笑意。这笑意如今凝固成了永恒,

与满堂素缟、低沉哀乐以及弥漫不散的香烛气息交织,构成一幅无比讽刺而悲凉的画卷。

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商界名流、公司元老、远方亲戚,脸上挂着格式化的悲戚,

说着千篇一律的“节哀”。林珊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丧服,站在家属席首位,

向来宾微微欠身还礼。她挺直着背脊,脸色苍白,眼圈泛着红,但神情却异常平静,

甚至可以说是麻木,像一尊被抽离了灵魂的精致瓷器。只有偶尔指尖无法抑制的轻微颤抖,

泄露了她内心汹涌的暗流。陆锋则截然不同。他同样一身黑色西装,

却穿出了几分落拓不羁的意味,领带扯得有些松垮。他靠在灵堂角落的柱子上,双臂环抱,

眼神桀骜又冰冷地扫视着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像是在审视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他不与任何人寒暄,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那些试图上前安慰他的集团元老,

都被他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喧嚣与表演,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宾客散尽,

灵堂终于恢复了它应有的寂静与空旷。只剩下几个守夜的远亲在偏厅休息,主灵堂里,

只剩下林珊和陆锋,以及遗像上那双仿佛仍在注视着他们的眼睛。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

以及连日来积累的疲惫、悲伤、猜疑,在这一刻找到了爆发的缺口。

起因是陆锋看着林珊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他想起兄长多少次深夜归家,带着一身酒气,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疲惫,

而林珊似乎总是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或是忙于她那个小画廊的琐事。“你倒是镇定。

”陆锋的声音带着讥诮,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哥尸骨未寒,你就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应付那些虚情假意。他生前为你,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你可曾真正理解过他的辛苦?

”这话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林珊心中最痛的地方。

她一直努力维持的平静瞬间出现了裂痕。她猛地转过头,看向陆锋,

眼神里积压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我不理解?”林珊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

却又被她强行压住,带着一种尖锐的颤抖,“陆锋,那你呢?你理解过你哥哥吗?

你除了打着陆家的旗号在外面花天酒地、惹是生非,让他一次次为你收拾烂摊子,

你还为他做过什么?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惹是生非?至少我活得真实!

不像你,永远像个精致的假人!哥就是太宠着你,把你保护得太好,

你才觉得这世界一片太平!”陆锋逼近一步,眼底怒火燃烧。“保护?是,

他保护了所有人!包括你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弟弟!”林珊毫不退让,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但她的眼神却更加锐利,“可他出事的时候,我们在哪里?

我们除了在这里互相指责,还能为他做什么?!”激烈的争吵声在空旷的灵堂回荡,

惊动了偏厅的亲戚,但没人敢进来劝解。遗像上的陆明,依旧沉默地微笑着,

仿佛在无声地看着他最亲的两个人,在他灵前将他竭力维持的和谐撕得粉碎。争吵,

最终因极度的疲惫和意识到这毫无意义而戛然而止。两人各自别开脸,粗重地喘息着,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与隔阂。林珊无力再争辩,她踉跄着转身,走向二楼的书房。

那是陆明生前待得最多的地方,她想去那里寻找一丝丈夫残留的气息,或者说,

寻找一个能让她支撑下去的答案。书房收拾得一丝不苟,如同陆明其人。

林珊抚摸着宽大的书桌,眼泪无声滚落。她下意识地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些陆明的私人物品。在一个不起眼的皮质笔记本下面,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方块。

那是一个小巧的、黑色金属外壳的加密U盘。心脏莫名地加快了跳动。

陆明从不把工作文件带回家,这个被如此隐秘存放的U盘,里面会是什么?她拿起U盘,

又看到了压在下面的那本皮质笔记本——陆明的私人日记。她一直尊重丈夫的隐私,

从未翻看过。但此刻,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着她。日记本设有密码锁。

林珊尝试了陆明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都提示错误。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她的眼泪涌得更凶,心中酸涩难言。

她颤抖着手,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日期,正是陆明出事的那天。

上面只有一行仓促、甚至有些潦草的字迹,与陆明平日沉稳的笔迹大相径庭,

显露出写字人当时极度的紧迫与不安:“宏远账目有鬼,他们恐要灭口。

”像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林珊猛地捂住嘴,才抑制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

官方结论的“意外”,车祸现场的疑点,

丈夫这临终前的警示……一切碎片都在这一刻被串联起来!不是意外!是谋杀!与此同时,

在楼下灵堂。陆锋烦躁地踱着步,兄长的遗言、那枚诡异的袖扣、林珊的指责,

在他脑中混**织。他最终停下脚步,走到遗像前,从西装内袋里,

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枚用证物袋封好的、沾染着血迹和泥污的铂金蓝宝石袖扣。

他将其轻轻放在香炉旁,对着兄长的遗像,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哥,

你放心。不管是谁,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就在这时,书房门被猛地推开。

林珊冲下楼,脸上毫无血色,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日记本和U盘。她看到陆锋,

也看到了他放在香炉旁的那枚袖扣。两人目光再次交汇。没有了白日的争执与怨怼,

只剩下被残酷真相洗礼后的冰冷与决绝。林珊将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递到陆锋面前。

陆锋低头,看清那行字的同时,瞳孔剧烈收缩。他再抬眼看向那枚袖扣,所有的怀疑,

在这一刻彻底落地,生根,长成了参天的仇恨之树。他拿起那枚袖扣,紧紧握在手心,

仿佛要将其捏碎。“宏远……”陆锋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带着嗜血的寒意。

林珊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共同望向遗像上陆明的笑容。她眼中的泪水已经干涸,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静与坚定。“不是意外。”她轻声说,语气却重若千钧。

陆锋侧头看她,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与自己同频的火焰——复仇的火焰。隔阂仍在,

过往的怨怼也未消散。但在这一刻,面对共同的敌人,面对兄长(丈夫)惨死的真相,

两条原本平行的线,被迫交汇,指向了同一个方向。“联手?”陆锋伸出手,不是握手,

而是将紧握袖扣的拳头,悬在半空。林珊看着他青筋微露的拳头,没有犹豫,将自己的手,

坚定地覆了上去。冰冷与温热接触,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联手。”她吐出两个字,

掷地有声。灵堂之内,哀乐未停。但悲恸,已悄然转化为力量。复仇的并蒂花,

在信任的废墟上,扎下了第一缕根须。第三章双剑合璧书房厚重的红木门被轻轻关上,

将灵堂的哀戚与外界彻底隔绝。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雪茄的醇厚气息,

那是陆明生前最爱的味道,如今却像一抹挥之不去的幽魂。顶灯未开,

只有书桌上一盏复古绿玻璃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投在满墙的书架上,

拉得悠长而扭曲。林珊径直走到书桌后,打开了陆明那台配置顶尖的电脑。

屏幕冷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冷静到近乎无情的线条。她没有丝毫犹豫,

从手包中取出那个黑色的加密U盘,接上接口。“你要做什么?”陆锋靠在书桌对面,

看着她熟练操作的动作,眉头微蹙。“确认。”林珊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输入了从日记本密码推断出的几个陆明常用的密码组合。当最后一个回车键敲下,

加密区成功解锁时,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U盘里没有惊天动地的证据,只有几份经过加密的财务报表片段,

以及陆明私下记录的、关于与宏远集团几次关键合作中发现的资金流向异常点和矛盾之处。

数据冰冷,逻辑严谨,像他这个人一样。林珊将屏幕转向陆锋,

同时从抽屉里拿出几本厚重的金融法规和公司法典籍,铺在桌面上。

她的指尖点在其中几个被红笔圈出的条款上,声音平稳,

却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宏远集团体量庞大,根基深厚。直接指控,无异于以卵击石。

官方的事故结论,仅凭一枚袖扣和一句日记,也无法推翻。”她抬起眼,

目光锐利地看向陆锋,“所以,我们要换一种方式。从内部击垮他们,合法地,

让他们身败名裂。”她拿起一份宏远集团近期的公开财报,

手指划过几个关键数据:“你看这里,还有这里。结合你哥哥留下的这些碎片信息,

他们有极大可能在进行复杂的关联交易和财务造假,以虚增利润,骗取贷款或抬高股价。

我们要做的,是找到完整的证据链,然后,”她顿了顿,吐出四个字,“举报,做空。

”她的计划清晰、冷静,步步为营,

充分利用了她作为法学院高材生和多年浸淫商业圈所积累的知识与洞察。

这是一条白色的、充满智慧却同样凶险的道路。陆锋静静地听着,脸上桀骜的神情慢慢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他承认,林珊的逻辑无懈可击,她的方法是最“正确”的。

但是……“正确?”陆锋嗤笑一声,站直身体,昏黄的光线在他挺直的鼻梁一侧投下阴影,

“嫂子,你太天真了。能做出杀人灭口这种事的人,会跟你讲规则、玩法律吗?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如同盯上猎物的隼。“等你的证据链收集齐全,

恐怕我们早就因为各种‘意外’步了哥的后尘了。”他猛地转身,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狠戾与决绝,“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他们不择手段,

我们凭什么要戴着镣铐跳舞?”不等林珊反驳,他已经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最终停留在一个没有存储姓名、只有一串不规则数字的号码上。他看了林珊一眼,

那眼神带着一种踏入黑暗领域的警告,随即按下了拨通键。电话很快被接起,

那边没有任何问候,只有一片沉默,仿佛在等待指令。陆锋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是我,陆锋。有活,要‘干净’的,关于宏远集团。对,

核心账目,见不得光的那种……还有,查一个定制袖扣的主人,铂金蓝宝石,

徽标是他们的飞鹰。钱不是问题。”他言简意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他走回书桌前,将手机随意丢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打破了书房里令人窒息的寂静。“我有人,能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他盯着林珊,

眼神锐利,“最快的方式,最直接的信息。至于手段,不重要。”台灯的光晕下,

两人隔桌相望。一边是摊开的法典、财报和冷静的分析,代表着秩序、规则与智谋。

一边是刚刚拨出的神秘电话、狠戾的眼神和游走于灰色地带的手段,

代表着野性、打败与力量。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

两种背道而驰的行事风格,在这间充满陆明印记的书房里激烈碰撞。林珊的眉头深深蹙起,

她本能地排斥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危险行为。但理性告诉她,陆锋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面对毫无底线的敌人,有时不得不借助非常规力量。复仇的蓝图,在这一刻,

不再是非黑即白的单一画卷。它被两种颜色共同绘制——林珊的白色智慧,

与陆锋的黑色手段,开始相互交织、渗透。冰冷的同盟,在理念的冲突与现实的妥协中,

真正开始运转。林珊沉默良久,最终,她没有出言反对,

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回冰冷的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调出了宏远集团的股权结构图。“先从他们最近收购的子公司开始查起,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默许了某种超出规则的存在,“资金流向这里最可疑。

”陆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满意的弧度。双剑,已然出鞘。一剑光寒耀九州,

一剑隐于暗夜中。第四章断其羽翼复仇的引擎一旦启动,便再无声息回转的余地。

书房成了临时的作战指挥部,昼夜的界限在这里变得模糊。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醇香与打印纸的淡淡油墨味,取代了往日的雪茄气息。首个目标,

很快从陆明日记碎片化的记录和林珊梳理的宏远权力架构中浮出水面——宏远集团财务总监,

赵坤。

日记里多次隐晦提及此人在关键账目上的“模糊处理”以及和宏远实权人物的密切往来,

是掩盖“账目有鬼”的关键执行者。“赵坤,四十七岁,宏远十六年老臣,深得董事长信任,

负责核心财务及多个海外项目。”林珊将一份整理好的资料推向桌对面,“打掉他,

等于断掉宏远一条臂膀,不仅能造成内部混乱,

更能暂时延缓他们可能正在进行的某些非法操作,为我们争取时间。”陆锋拿起资料,

快速扫过赵坤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看似严谨斯文的照片,

嘴角扯出一抹冷峭的弧度:“就从这只老狐狸开始。”白昼之剑,由林珊执掌。

她几乎不眠不休,

埋首于浩如烟海的公开财报、行业分析报告以及赵坤负责的所有可查项目资料中。

屏幕的冷光映着她日渐苍白的脸,唯有那双眼睛,因为极度的专注和燃烧的意志而异常明亮。

她不是在寻找直接的犯罪证据——那太困难,而是在用她精密的逻辑和扎实的金融法律知识,

构建一个“合理怀疑”的陷阱。终于,

在她翻查到三年前宏远集团收购一家濒临破产的科技公司案卷时,

指尖停在了一处复杂的关联交易和后续的税务处理上。数据看似合规,

但在几条交叉的资金流和资产重估细节上,存在着极其隐蔽的、可能涉及巨额偷漏税的漏洞。

这漏洞像是精心设计的迷宫,寻常检查难以察觉,但在林珊这等熟知规则的人眼中,

却露出了蛛丝马迹。“就是这里了。”林珊低声自语,眼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冰冷的锐利。

她将相关数据、条款、矛盾点逐一标注、截图,

整理成一份逻辑清晰、证据链完整的匿名举报材料。她没有选择普通的举报渠道,

而是通过一个极其隐蔽的、专门受理重大经济案件线索的加密举报平台,将材料直接送达。

动作干净,不留痕迹,如同法律条文本身,无声却致命。与此同时,暗夜之刃,由陆锋挥出。

他没有询问林珊的进度,自有其获取信息的渠道。他拨通了那个号码,

只说了两个词:“赵坤,材料。”几天后,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袋,

出现在了陆锋指定的安全地点。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叠高清照片。照片里,

赵坤不再是那个一丝不苟的财务总监。有他在豪华包厢内,与身份不明的人推杯换盏,

着厚厚的、远超正常礼尚往来厚度的信封;有他搂着年轻女子出入隐秘的私人会员制俱乐部,

行为亲昵;更有几张远景,捕捉到他进入郊区一栋不登记在他及其亲属名下的别墅。

这些照片,或许无法直接构成刑事罪名,

但足以描绘出一个利用职权、生活腐化、存在重大受贿和道德风险的公司高管形象。

尤其是在这个敏感时期,一旦曝光,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陆锋看着照片,眼神没有任何波澜,

只将纸袋收起,如同收起一把淬毒的匕首。双管齐下,风暴骤起。

先是税务部门接到精准举报,迅速立案,针对那起陈年旧案启动深度稽查,

赵坤作为直接负责人,首当其冲。几乎在同一时间,

一些模糊但指向性极强的“风流韵事”和“奢华消费”照片,开始在小范围的圈内流传,

虽未大规模见诸报端,却已足够引起宏远集团内部及监管层面的高度关注。

调查、问询、内部审计接踵而至。赵坤试图狡辩,试图动用关系,

但在林珊那份逻辑严密的匿名举报材料和陆锋放出的、不断发酵的丑闻内外夹击下,

他的所有挣扎都显得苍白无力。宏远集团为了切割风险,避免引火烧身,

在证据和舆论压力下,迅速宣布赵坤因“个人原因”辞去财务总监一职,并接受内部调查。

实际上,他已被彻底架空,政治生命宣告终结。消息传出的当天,

宏远集团股价应声下跌三个百分点。虽然幅度不大,但在平稳的市场中,

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荡开了第一圈涟漪。书房里,

陆锋将登有赵坤被革职简讯的平板电脑扔到桌上,看向坐在电脑后,

依旧在专注研究下一份资料的林珊。“第一个。”他声音平静,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嗜血的快意。林珊从屏幕上抬起眼,目光与他在空中交汇。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依旧冷静,仿佛这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战术演练。

断其羽翼,只是开始。但这首次合击的精准与狠辣,已让暗处的对手,

感受到了一丝来自阴影深处的寒意。第五章暗处的枪口初战告捷的短暂**,

如同冰面上的裂痕,迅速被更深沉的寒意所取代。斩断赵坤这条臂膀,

显然刺痛了宏远集团敏感的神经,也让他们意识到,

来自陆明遗孀和那个“纨绔”弟弟的威胁,并非可以等闲视之的儿戏。反击,

来得迅速而凶险。林珊首先感受到了这来自暗处的恶意。

那晚她留在自己的画廊里处理积压的工作,

同时也想借由艺术的空间暂时逃离复仇带来的沉重压力。夜色已深,街道上车流渐稀。

当她驾驶着那辆白色的轿车驶向回家必经的那段相对僻静的沿湖路时,透过后视镜,

她注意到一辆没有挂牌照的黑色越野车,从画廊附近开始,就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

起初她以为是巧合,但几次变道、减速试探后,那辆车如同幽灵般,始终缀在后面。

一种冰冷的恐惧感顺着脊椎悄然爬升。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脚下缓缓加深油门,

试图拉开距离。然而,那辆越野车也随之加速,引擎发出沉闷的低吼,

像一头盯上猎物的野兽,猛地冲了上来!不是简单的尾随,是逼停!林珊的心脏骤然缩紧,

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泛白。在一个弯道处,黑色越野车猛地强行超车,

随即一个毫无预兆的急刹!“吱——!”刺耳的轮胎摩擦声撕裂了夜晚的宁静。

林珊的反应已是极快,全力踩下刹车,方向盘猛打向一侧。白色轿车在巨大的惯性下甩尾,

车头险之又险地擦着越野车的尾部停下,相距不过一拳之隔!

巨大的冲击力让林珊整个人狠狠撞在方向盘上,安全带勒得她几乎窒息。她惊魂未定地抬头,

只见那辆黑色越野车没有丝毫停留,油门轰响,如同来时一样突兀,

迅速消失在昏暗的街道尽头。只留下林珊独自坐在车里,心脏狂跳,浑身冰冷。

车前灯照射着空荡的路面,刚才那惊魂一刻,像一场短暂的噩梦。

但胸腔被安全带勒出的疼痛,以及残留在空气中轮胎烧焦的刺鼻气味,

都在清晰地告诉她——这不是意外,这是警告。一次精准、嚣张,意在恐吓的警告。

几乎在同一晚,陆锋也收到了“回礼”。他名下有一处位于旧港区、平时很少使用的仓库,

里面堆放了一些他早年玩机车、搞乐队时留下的杂物,

偶尔也会被他用来处理一些不便见光的“私事”。凌晨时分,

他接到手下小弟气急败坏的电话。赶到现场时,仓库已是狼藉一片。

厚重的卷帘门被暴力撬开,扭曲变形。里面更是惨不忍睹,几个存放旧物的木箱被砸得粉碎,

几台废弃的音响设备被铁棍捣烂,零件散落一地。墙壁上,用鲜红的喷漆,

触目惊心地喷着几个歪斜的大字:“管好你自己,否则下次就是你!

”猩红的字迹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流淌的血液,散发着**裸的威胁。陆锋站在废墟中央,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有像手下那样暴怒咒骂,只是死死盯着那行红字,

眼神里的桀骜被一种更为可怕的、冰冷的杀意所取代。他弯腰,

从地上捡起半截被砸断的棒球棍,木质断裂处参差不齐,显示着行凶者的蛮横与暴力。

“锋哥,这……”旁边的小弟惴惴不安。陆锋抬手,制止了他的话。他拿出手机,

对着仓库内的狼藉和墙上的警告,冷静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他拨通了林珊的电话。

电话接通,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察觉的紧绷:“我这边出事了……”“我刚被车截停……”短暂的沉默在电话两端蔓延。

无需多言,情况已然明了。对手不仅察觉了他们的动作,更是毫不掩饰地亮出了獠牙,

将他们正式列入了需要“清理”的名单。商业上的较量,

已经迅速升级为你死我活的生存威胁。“看来,”陆锋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

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他们坐不住了。”林珊握紧手机,看着车窗外沉沉的夜色,

刚才被死亡威胁激起的恐惧,正一点点转化为更深的决绝。她轻声回应,

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那就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初战的胜利喜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在刀尖上行走的极致危险感。

复仇之路的薄冰已然开裂,冰冷的河水正在下方汹涌。

第六章以身为盾接连的警告像阴云笼罩,迫使林珊和陆锋改变了策略。

他们减少了不必要的出行,加强了身边的安保,但有些无法假手于人的事情,

依然需要亲自露面。一场无法推脱的艺术慈善晚宴,林珊必须代表已故的丈夫和家族出席。

这既是维持社交圈关系的必要,也可能是一个在暗中观察宏远集团相关人士的机会。

陆锋不放心,执意陪同。晚宴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宴会厅举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林珊穿着一袭简洁的黑色长裙,妆容精致,应对得体,

与几位重要的商业伙伴和家族长辈寒暄周旋。陆锋则依旧是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

沉默地跟在她身侧不远处,锐利的目光如同雷达,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整个晚宴过程风平浪静,

甚至宏远集团的一位副总裁还主动过来,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节哀”话,表情无懈可击。

然而,越是平静,越让人心生警惕。晚宴结束,已是深夜。宾客们陆续散去,

地下停车场空旷而安静,只有零星车辆启动的声音。林珊和陆锋并排走向他们的车位,

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就在林珊伸手去拉车门的一刹那!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旁边一根粗大的承重柱后猛地窜出!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手中一道寒光,直刺林珊的后心!那是一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杀手,

时机、角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显然是早有预谋,潜伏已久。“小心!

”陆锋的瞳孔骤然收缩,惊呼出声的瞬间,身体的本能已经超越了思考。

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侧身,用尽全身力气将林珊往车身后方狠狠一推!林珊猝不及防,

惊呼着摔向地面。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道原本瞄准林珊的寒光,因陆锋的阻挡,

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背脊!“呃——!”一声闷哼,利刃刺入皮肉的钝响令人牙酸。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陆锋的全身,但他硬是咬着牙,没有倒下。

杀手显然没料到这突然的变故,动作微微一滞。就是这瞬间的停滞!陆锋眼中戾气暴涨,

仿佛受伤的野兽,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猛地一个肘击,狠狠撞向杀手的面门!“砰!

”杀手吃痛,闷哼着后退一步。陆锋趁此机会,

转身将摔倒在地、脸色煞白的林珊死死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一道屏障。

他背对着可能的再次袭击,面对着林珊,鲜血正迅速从他背部的伤口涌出,

浸透了黑色的西装,颜色变得更深,黏稠而温热。“陆锋!

”林珊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和额角渗出的冷汗,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伸手想去碰触他不断洇湿的后背。“别动!”陆锋低吼,声音因疼痛而沙哑,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紧紧攥住她冰凉的手腕,

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捂着鼻子、眼神凶戾却一时不敢再上前的杀手,

以及停车场入口可能出现的接应。“别怕,”他重复了一遍,气息有些不稳,

但每个字都斩钉截铁,像是在对她承诺,也像是在对自己宣誓,“有我在。

”他背脊上的伤口狰狞,鲜血淋漓,但他站得笔直,

将所有的脆弱与颤抖都隐藏在挺直的脊梁之后。疼痛让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肾上腺素在体内狂飙,支撑着他保持清醒和战斗力。杀手似乎权衡了一下,

看到陆锋这幅拼命的架势,又听到远处隐约传来的车辆声,最终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迅速转身,消失在停车场的阴影深处。直到那杀手的脚步声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