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被说上赶着倒贴,收回后老妖婆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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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嫁一套市中心学区房,全款。婆婆却在每一次家庭聚会里,

阴阳怪气地讽刺我“上赶着倒贴”。我的付出成了她嘴里的笑话,

我的忍让成了她嚣张的底气。终于,我平静地办完了过户手续。房产证上,是父母的名字。

我将它摔在餐桌上,看着婆婆扭曲的脸,轻声问:“满意没?”01新婚半年,

我第一次在新房里张罗家宴。这套市中心一百八十平的学区房,是我爸妈在我婚前全款买下,

写在我一个人名下的嫁妆。从设计到软装,每一处细节都倾注了我的心血。我天真地以为,

一个温馨的家,能融化所有潜在的隔阂。为了这顿饭,我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

从澳洲空运的M9和牛,到清晨海港直送的东星斑,餐桌上铺着质感厚重的丝绒桌布,

每一副骨瓷餐具都折射出顶灯温润的光。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其乐融融,一份对等的尊重。

宾客落座,气氛正好。我的婆婆柳兰芳,穿着一身她最爱的艳红色连衣裙,像个得胜的女王,

环视着一屋子的亲戚。她清了清嗓子,整个饭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哎呀,今天大家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她端起酒杯,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都来看看,我们家辰轩这新房,怎么样?地段好吧?

”一位远房表舅连忙恭维:“嫂子,这房子可不止是好啊,

市中心、顶楼复式、带最好的学区,没个千八百万下不来吧?辰轩真是太有本事了!

”这句话,正中柳兰芳下怀。她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了起来,手里的酒杯晃得叮当响,

眼神却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话却是对所有人说的:“什么辰轩的本事,你们就别捧他了。

”她拉长了音调,每个字都带着一股子炫耀的酸味,“是我家辰轩有魅力!把我这儿媳妇,

姜家的大**,迷得五迷三道。这套房子,可是人家晚凝心甘情愿陪嫁过来的,全款!

”“倒贴”两个字,她没说出口,但那股呼之欲出的轻蔑,像油烟一样瞬间糊满了整个餐厅,

让人喘不过气。亲戚们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攥着筷子的手,指节泛白。脸上精心维持的微笑,一寸寸裂开,像是被冻住的湖面。

巨大的屈辱感从脚底板蹿上头顶,烧得我耳根滚烫。我爸妈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妈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刚要开口,就被我爸在桌下按住了。他对我摇了摇头,

眼神里是安抚,也是隐忍。“妈,你说什么呢……”我身边的丈夫顾辰轩,

终于小声嘟囔了一句。他的声音弱得像蚊子哼,与其说是制止,不如说是撒娇。

柳兰芳立刻瞪了他一眼,打断他:“怎么?我说的不是实话?你害羞什么?

”她反而更来劲了,声音拔高八度,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你们大家评评理!

男方没车没房,就凭我儿子自己一年三十万的死工资,

女方还赶着送一套上市公司的价钱的嫁妆房上门,这不是上赶着是什么?

”“我儿子就是有这个本事!”空气里只剩下她洋洋得意的声音。我的付出,我的家教,

我父母对我的爱,在这一刻,被她简化成了一个无比刺耳的词——“上赶着”。

我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我去厨房给大家拿点饮料。”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餐桌,

我冲进厨房,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一遍遍冲刷着发烫的脸。镜子里,

我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和那双写满震惊和痛苦的眼睛。我以为这是我的家,原来,

我只是个带着房产上门的“外人”。门外传来脚步声,柳兰芳跟了过来。她没有进来,

只是倚在门口,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沉地警告我:“姜晚凝,

别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就能在我面前摆谱。”“进了我顾家的门,你就是我顾家的媳妇。

以后就得守我家的规矩,该听话就听话,该受气就受气!”“今天我给你留面子,

当着亲戚的面没说重话。下次再敢给我摆脸色,有你好看的。”我背对着她,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原来,当众羞辱,在她眼里,已经是“留了面子”。我深吸一口气,

关掉水龙头,转身,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回到餐桌,我若无其事地给大家分发饮料,

强颜欢笑地应付着亲戚们同情又好奇的目光。那顿饭,每吃一口,都像在吞玻璃渣。

宴席散去,送走所有客人,我疲惫地瘫在沙发上。顾辰轩走过来,挨着我坐下,

伸手想揽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躲开了。他有些尴尬,叹了口气,

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晚凝,我妈她就是那样的人,嘴巴厉害,没什么坏心。

今天亲戚多,她好面子,你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我重复着这五个字,

心一点点沉下去。不是“妈,你今天太过分了,必须给晚凝道歉”,而是“你别往心里去”。

原来在他眼里,我被当众羞辱,我父母的脸面被践踏,

都只是一件需要我“别往心里去”的小事。我的隐忍,换来的不是体谅,

而是他轻飘飘的“和稀泥”。那一刻,这栋房子里璀璨的水晶灯,都变得冰冷刺眼。

我憧憬的和睦家庭,在第一次家宴上,就碎成了一地鸡毛。02“倒贴”这两个字,

像一个恶毒的诅咒,从此缠上了我的婚姻。那次家宴之后,柳兰芳食髓知味。

每一次家庭聚会,无论是去她家,还是在外面的饭店,

“儿媳妇倒贴学区房”都成了她炫耀的固定节目。她甚至会在电话里,

对着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用夸张的语气炫耀:“哎呀,我家辰轩就是招人喜欢呀,

人家城里长大的独生女,还不是带着一套大房子上赶着嫁过来?拦都拦不住!

”我成了她满足虚荣心的工具,我的嫁妆,成了她四处吹嘘的资本。顾辰轩呢?

他永远都是那句:“我妈就这样,你让让她。”“为了这点小事吵架,至于吗?

”我开始怀疑,他不是不擅长处理家庭矛盾,他只是单纯地认为,这不是矛盾。我的尊严,

在他那里一文不值。有一次我重感冒,发烧到39度,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柳兰芳“好心”地带着她那几个广场舞闺蜜来探望我。我躺在卧室里,

清晰地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对话。“兰芳,你这儿媳妇真孝顺,这房子装修得真漂亮!

”一个阿姨夸赞道。柳兰芳“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尖锐又得意:“漂亮有什么用?

嫁妆再多,不也是姓姜的?进了我顾家的门,还不是得听我儿子的话?我跟你们说,

要不是我家辰轩自己条件好,人家名牌大学硕士,大公司主管,

人家能巴巴地带着房子倒贴上门?”另一个声音附和道:“就是就是,这年头,女人再有钱,

还不得找个好男人嫁了?兰芳你是有福气,儿子有本事,媳妇也听话。”我躺在床上,

烧得昏昏沉沉,那些话却像一根根钢针,精准地扎进我的耳朵里,扎进我的心里。

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被她们放在嘴上肆意地评判、贬低。

血往上涌,我几乎要掀开被子冲出去跟她们理论。可我能说什么呢?

跟一群价值观扭曲的人争辩,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可笑。她们走后,我终于忍不住,

给顾辰轩打了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顾辰轩,你妈太过分了,我生着病,

她带着朋友来家里,说我是倒贴的商品……”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又怎么了?我妈不就是爱吹牛吗?

她跟她那些老姐妹还能说什么好话?你一个高材生,跟她们计较什么?

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了,我这儿正忙着呢!”啪嗒,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冰冷的手机,心也跟着凉透了。我的痛苦,在他那里,是“胡思乱想”。我的底线,

在他那里,是“计较”。绝望之中,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听到我带着鼻音的声音,

我妈立刻就急了:“凝凝,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我再也忍不住,

把所有的委屈都倒了出来。电话那头,我妈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这个柳兰芳!欺人太甚!

我明天就去找她理论!我姜家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么作贱!”“妈,

别……”我哭着央求她,“你们别插手,事情闹大了,我和辰轩……就真的没法过了。

”我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只要我再忍一忍,事情就会有转机。

我妈在那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心疼:“傻孩子,你就是太懂事了,

才让人家这么欺负。”挂了电话,我看着天花板,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这段婚姻,

我到底图什么?图他“妈宝男”的本质?图他面对矛盾时的逃避和稀泥?

还是图他对我所受伤害的视而不见?很快,柳兰芳的步步紧逼,给了我答案。

她开始旁敲侧击,说既然房子是我的陪嫁,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房子的装修,

理应由我父母再出点钱,弄得更“大气”一点。“你爸妈家底那么厚,再拿个百八十万出来,

不是轻轻松松?就当是给我们顾家,给辰轩长脸了。”我当即冷脸拒绝。没过几天,

她又换了个说法,笑眯眯地对我说:“晚凝啊,你看,你和辰轩感情这么好,

这房子虽然是你陪嫁的,但写你一个人的名字,外人看了会说闲话,

觉得我们辰轩像是入赘的。”“不如,去房产中心,把辰轩的名字也加上去?

这样才显得你们夫妻情深,不分彼此嘛!”原来,前面所有的“倒贴”羞辱,

都是为了这一刻的贪婪做铺垫。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算计的脸,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妈,

这不可能。这房子是我爸妈给我最后的保障,我不会加任何人的名字。

”柳兰芳的脸瞬间就垮了。那天晚上,家里爆发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吵。

柳兰芳坐在沙发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个儿媳妇回来,

跟供着一尊菩萨一样!连加个名字都不肯,这是防着我们家,防着我儿子啊!

她心里根本就没我们!”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让我没想到的是,顾辰轩回来了。

他听完柳兰芳添油加醋的哭诉,竟然把矛头对准了我。他皱着眉,

脸上满是疲惫和不耐:“姜晚凝,你就不能懂点事吗?妈都这么大岁数了,

你就顺着她一次怎么了?不就是加个名字吗?至于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吗?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看着这个我从大学就爱上的男人,他此刻的脸,陌生得让我害怕。

他不是在调解矛盾,他是在用“懂事”这把刀,逼着我妥协,逼着我割肉去喂他母亲的贪欲。

“顾辰轩,”我看着他的眼睛,声音都在发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

她从结婚第一天就开始羞辱我,说我倒贴,现在又想算计我的房子,你让我怎么顺着她?

”“什么算计算计,说得那么难听!”顾辰轩烦躁地挥了挥手,

“妈就是想让我们俩的感情更稳固,让她在亲戚面前有面子!

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她老人家的心情?一点小事非要闹得家里不和,你安的什么心?

”“一点小事……”“家里不和……”原来,在他心里,我的尊严,我的财产,我的底线,

都比不上他妈的面子和所谓的“家庭和睦”。那一瞬间,我彻底失望了。

我看着他极力维护母亲的那张脸,第一次开始怀疑,我嫁的到底是一个独立的男人,

还是一个还没断奶的成年巨婴。这段婚姻的本质,或许,真的只是一场以爱为名的骗局。

03我们小区有个业主群,前几天,群里炸了锅。因为今年划片的小学,出了一个市状元。

我们这个楼盘的房价,一夜之间,又往上涨了一大截。柳兰芳自然也看到了这个消息,

她对这套学区房的“心痒”,彻底变成了**裸的贪婪。她来“视察”的频率更高了。

以前是每周来一次,现在几乎隔天就来。她像个女主人一样,背着手在屋里踱步,

对我的陈设指手画脚。“晚凝啊,你这个沙发颜色太素了,不够大气,压不住这房子的气场。

”“这个窗帘,花色太小家子气,得换成金丝绒的,才够富贵。”“哎,

你们年轻人就是没品味,改天我带我那几个姐妹过来,帮你们参谋参谋,重新装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用一种“这都是我的”眼神,抚摸着我亲自挑选的家具,那种占有欲,

让我生理性反胃。终于,在又一次被我拒绝了“帮忙重装”的提议后,她撕下了伪装。那天,

顾辰轩加班,家里只有我和她。她坐在我对面,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开了口,

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晚凝,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这房子,

你明天就去把辰轩的名字加上。不,干脆点,直接过户到我和辰轩的名下。

”我震惊地抬起头,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看到我的表情,轻笑了一声,仿佛我的震惊很可笑。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是为你们好,也是为了我们顾家好。”她放下茶杯,身体前倾,

声音压低,充满了蛊惑。“你想想,这房子在我们名下,那才是真正的‘夫妻共同财产’,

这才是‘夫妻情深’的最好证明。你嫁给了辰轩,就是我们顾家的人,你的东西,

理所当然也是我们顾家的。再说了,你把房子给了我们,也算是对我和你爸最大的孝顺,

以后我们老两口脸上多有光?”我看着她那张因为贪婪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气得浑身发抖。

“妈,这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拒绝,“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退路和保障,

我不可能把它交给任何人!”“退路?保障?”柳兰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尖声笑了起来,“你嫁都嫁了,还要什么退路?你的退路就是我们顾家!就是我儿子顾辰轩!

”“我告诉你姜晚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儿子这么优秀,多少女人排着队想嫁,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见软的不行,她开始来硬的。家里的家庭群,成了她的新战场。

、《高情商儿媳如何把婆婆当亲妈疼》、《女人结婚后就该以夫家为重》之类的毒鸡汤文章,

每一次,都精准地@我。整个群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爸妈早就被她这些操作恶心得退了群,

剩下的亲戚,没人敢说话。只有顾辰轩,会在下面附和一句:“妈说得对。

”他成了他母亲最锋利的刀,最忠诚的“助攻手”。那天晚上,

他又一次“语重心长”地劝我。“晚凝,妈没什么恶意,她就是老思想,

觉得房子有我们俩的名字,她才安心。”他拉着我的手,试图用温情攻势,

“你就当是为了我,让妈高兴高兴,行不行?别总让妈觉得,我们家把你当外人。”“外人?

”我甩开他的手,前所未有的绝望席卷了我。他竟然也觉得,我不交出房产,就是“外人”。

我感觉自己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困住,这张网,是他和他母亲联手织就的,网的名字,

叫“孝顺”,叫“家庭和睦”。而我,就是那只即将被吞噬的猎物。我的婚姻,在这一刻,

仿佛只剩下一纸协议,和一套他们觊觎已久的房产。争吵再次爆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

柳兰芳见我油盐不进,彻底疯了。她指着我的鼻子,用尽全身力气咆哮,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这房子本来就该是我们顾家的!是我们顾家的!你一个外姓人,

凭什么死攥着不放?!”“当初要不是看在这套房子的份上,我能同意辰轩娶你?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了?”“你今天不把房子交出来,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滚出去!

”“一个外人……”“看在房子的份上……”这些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

凌迟着我最后的情感。我终于清醒地意识到,柳兰芳的“倒贴”论,从来都不只是口舌之快。

那是在进行舆论铺垫,是在为今天公然侵占我的财产,寻找道德制高点。她要的,

不只是这套房子,她要的是把我连皮带骨,整个吞下去。我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又看了看旁边那个虽然皱着眉,却始终没有开口替我说一句话的丈夫。内心那根紧绷的弦,

彻底断了。翻涌的愤怒和绝望,在到达顶点之后,竟然奇迹般地平息了。我不再争辩,

也不再流泪。我只是看着他们,眼神一点点变冷,变静。内心的决堤,正在无声地发生。

好啊。你们不是想要这套房子吗?那就拿去吧。以一种你们绝对想不到的方式。04第二天,

我请了半天假。我没有去逛街,没有去找朋友哭诉,而是走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的是一位精明干练的女律师,姓王。我把我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包括柳兰芳的言语羞辱,顾辰轩的和稀泥,以及他们对房产的觊觎。王律师静静地听着,

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等我说完,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

但更多的是专业和冷静。“姜**,从法律上讲,这套房产是您的婚前个人财产,

无论您是否添加顾先生的名字,它都受到法律保护。但是,家庭纠纷的复杂性,

往往不在于法律条文,而在于人心。”她一针见血。“我明白了。”我点点头,“王律师,

我想咨询一下,如果我把这套房产,以赠与的方式,过户回我父母的名下,需要走哪些流程?

税费大概是多少?”王律师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微笑:“当然可以。这是最釜底抽薪,

也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她详细地为我讲解了所有流程和注意事项。从律师事务所出来,

我感觉心里那块压了半年的巨石,终于被撬动了一丝缝隙。接下来的一周,

我开始了自己的秘密筹谋。我以公司有个重要项目、需要集中封闭开发为由,

搬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式公寓。我告诉顾辰轩,接下来一个月会很忙,可能不怎么回家。

他非但没有怀疑,反而松了口气。这样,他就不用夹在我和他妈中间,左右为难了。

柳兰芳更是暗自高兴。她以为是我“知趣”,是我想通了,主动腾出空间让他们“商量”。

她甚至给我打了个电话,假惺惺地嘱咐我“注意身体”,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我利用工作的午休时间和周末,悄悄地准备着所有过户需要的材料。每一次去税务局,

去不动产登记中心,我都把时间精准地卡在顾辰轩开会或者项目攻坚最忙碌的时候。

他打来电话,我就用“在开会”、“在跟客户沟通”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我的冷静和周全,

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原来当一个人彻底心死之后,是可以如此理性的。最难的一关,

是我的父母。周末,我回到娘家,拿出了我准备好的赠与合同。“爸,妈,

我想把房子过户到你们名下。”我平静地说。他们震惊地看着我,我妈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凝凝,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哽咽,

“是不是顾家那老婆子又逼你了?你告诉妈,妈去给你出气!”“不行!”我爸断然拒绝,

“凝凝,这房子是你的底气,是你最后的保障!你怎么能轻易交出去?你这么做,

不是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吗?你跟辰轩还怎么过下去?”我看着他们焦急又心疼的脸,

心里一暖,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吸了吸鼻子,握住他们的手,一字一句地解释:“爸,妈,

你们错了。”“这套房子,从来都不是我的底气。你们,才是我最大的底气。

”“这房子放在我名下,现在已经不是保障,而是祸根。

柳兰芳把它当成可以随意拿捏我的筹码,顾辰轩把它当成可以换取‘家庭和睦’的交易品。

只要它还在我手里一天,这场战争就永远不会结束。”“我把它还给你们,

才是真正的物归原主。它本来就是你们的爱,不应该被那些龌龊的人玷污。

”“而且……”我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这也是我对他们‘敲山震虎’的最后手段。

我要让他们明白,我姜晚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想要?我偏不给。我不仅不给,

我还要让它从我名下,彻底消失。”我爸妈沉默了。他们看着我,看着我平静的脸,

和那双再也没有了迷茫和软弱的眼睛。许久,我爸长叹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

凝凝长大了。爸妈支持你。我们姜家的女儿,绝不能让人这么欺负。”我妈含着泪,

在赠与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过户手续办得异常顺利。当我从不动产登记中心的工作人员手里,

接过那本崭新的、产权人写着我父母名字的红色小本子时,我的手甚至没有一丝颤抖。

我把它放进包里,像是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使命。一丝复仇的快意,夹杂着巨大的悲哀,

在我心头蔓延。我故意没有立刻告诉顾辰轩和柳兰芳。我要让他们在自以为是的幻想里,

再多沉浸一会儿。我要让他们爬得更高一点,这样,摔下来的时候,才会更痛。又一个周末,

顾辰轩打电话给我,约我回婆家吃饭。电话里,柳兰芳抢过手机,

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晚凝啊,工作别太累了。周末回来吃饭,我给你炖了鸡汤补补。

哦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房子的事,想通了没?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把名字加上?

”**在酒店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我对着电话,淡淡一笑。“快了。

”05“快了”这两个字,在柳兰芳听来,就是妥协的信号。她那颗虚荣的心,

瞬间膨胀到了极点。我的微信朋友圈,被她和她的亲戚们攻占了。她没有直接发文,

而是转发了一篇《懂得退让的女人最好命》的文章,配文是:“我家儿媳妇,

就是这么一个懂事的好孩子。”下面,一堆顾家的亲戚点赞评论。“兰芳姐好福气啊!

”“辰轩有本事,儿媳妇也明事理!”“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不像有些小家子气的,

把钱看得比天大。”我冷眼看着这些评论,像是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滑稽戏。

柳兰芳甚至提前给她那几个最爱攀比的老姐妹打了电话,

神神秘秘地说:“下周末来我们家吃饭啊,有大惊喜!到时候你们就知道,

我儿媳妇有多孝顺我了!”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一场庆功宴,

来炫耀她“治家有方”的胜利果实。顾辰轩也被他母亲的乐观情绪感染了。

他以为我终于“想通了”,听了他的劝。他给我发微信的频率高了,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晚凝,辛苦了。等项目忙完,我带你去日本看樱花。”“妈说周末请大家吃饭,

你一定要来啊,她特意为你准备的。”看着他发来的这些信息,我内心毫无波澜,只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