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花店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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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青巷里的无声暗涌望春巷的晨雾还没散尽,青石板路被露水浸得发潮,

踩上去能听见细微的“咯吱”声。巷口的“拾香”花店率先亮起灯,

白枚蹲在门口整理刚到的花束,指尖拂过带露的玫瑰花瓣,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她穿一件浅灰色针织衫,头发松松挽在脑后,碎发垂在脸颊边,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疲惫。

隔壁“甜满居”的门帘被掀开,王朋提着一个油纸袋走出来,身上还沾着面粉的白气。

他在花店门口站了片刻,目光落在白枚的侧脸上,停顿两秒后又飞快移开,

清了清嗓子:“刚蒸好的桂花糕,给你留了点。”白枚抬起头,

接过纸袋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耳根悄悄泛起淡红。

“麻烦你了,王老板。”她低头解开绳子,桂花的甜香漫出来,她咬了一小口,嘴角弯了弯,

却没笑到眼底。花店深处,李茶正拿着剪刀修剪花枝,刀刃“咔嚓”作响,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花茎剪断。她的目光越过层层花影,死死盯着门口的两人,

看到白枚泛红的耳根,握着剪刀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泛白。没过多久,

一辆蓝色货车停在巷口,张志跳下车,扛着两箱绿植走进来。他的工装衬衫被汗水浸湿,

紧紧贴在背上,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一进门,他的目光就下意识地在店里搜寻,

看到白枚低头吃糕点的模样,眼神瞬间柔和下来,脚步也放轻了许多。“白老板,今天的货。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白枚立刻站起身,

脸上绽开笑意:“辛苦你了,快进来歇会儿,我给你倒杯水。”“不用了,还有下一家。

”张志摆摆手,放下箱子就开始卸货,动作麻利却时不时用余光瞟向白枚,

看到她嘴角沾着的糕点碎屑,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李茶连忙上前帮忙,

伸手去搬箱子时故意碰了碰张志的胳膊:“张哥,我来搭把手,这些挺沉的。

”张志侧身躲开,只淡淡说了句“谢谢”,目光依旧黏在白枚身上。李茶的手僵在半空,

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眼底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这一切,

都被站在点心店门框后的赵梦看在眼里。她抱着胳膊,脸色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眼神却冷得像冰锥,扫过白枚的身影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白枚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抬头望过去,赵梦立刻转身退了回去,只留下一道冰冷的背影。

日子就在这样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悄然流逝,每个人都戴着温和的面具,

把真实的心思藏在心底。直到半个月后的那场暴雨,彻底撕碎了这份虚假的宁静。

那天的雨下得格外猛烈,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没。张志送完最后一批货,特意绕到花店,

想看看白枚是否已经关好门窗。可花店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光亮。

他推开门走进去,一股混杂着雨水和花香的诡异气息扑面而来。“白老板?”他喊了一声,

没有任何回应。店里的花束散落一地,柜台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张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快步冲向后院,后院的门也敞开着,

雨水将泥土冲得一塌糊涂,却看不到半个人影。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报警,

又立刻拨通了李茶的电话,声音里满是惊慌:“李茶,你快来店里,白老板不见了!

”2前夫的嫌疑迷雾警车的鸣笛声划破雨幕,望春巷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李茶赶到时,眼睛已经哭红了,她紧紧抓着张志的胳膊,反复念叨:“怎么会这样?

早上我走的时候,老板还好好的,

说等雨小了就整理新到的百合……”赵梦和王朋也站在人群中,

赵梦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时不时抬手抹一下眼角,王朋则皱着眉头,双手插在口袋里,

眼神却频繁瞟向李茶,带着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负责此案的张警官蹲在地上勘察现场,

指尖捻起一撮散落的泥土,抬头问道:“最后一个见到白枚的是谁?”“是我。

”李茶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情绪,“今天早上八点多我来上班,帮老板整理了一会儿花材,

十点左右家里有事就请假了。临走时老板说要等一批新花,让我不用着急回来。

”“她有没有说要见什么人?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张警官追问。李茶摇摇头,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压低了些:“对了,早上杨涛来过,就是老板的前夫,

两个人在店里吵了一架,声音挺大的。”“杨涛?”张警官眼神一凛,“他们吵什么?

”“具体不清楚,”李茶咬着嘴唇,“但我听见杨涛说‘你别想跑’‘复婚’之类的话,

老板好像很害怕,一直在哭。”周围的邻居也纷纷附和:“没错,那个杨涛不是东西,

经常来骚扰白老板,上次还在巷口拽着她的头发骂街。”“我也见过,他总在花店门口徘徊,

眼神阴森森的,看着就吓人。”张警官立刻下令搜查杨涛的下落,没过多久,

警员就传来消息,杨涛正在附近的奇牌室打牌,已经被控制住了。审讯室里,

杨涛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听到白枚失踪的消息,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又恢复了无所谓的样子:“失踪了?关我屁事?我早就跟她没关系了。

”“今天早上你去过高香花店,还跟白枚吵了架,对不对?”张警官盯着他的眼睛。

杨涛满不在乎地承认:“是又怎么样?我就是想让她复婚,她不同意,我们就吵了几句。

中午我就来打牌了,这么多人都能作证,我没杀她。”“你离开的时候,白枚还在店里吗?

”“在啊,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剪花呢。”杨涛的眼神有些闪烁,伸手挠了挠头,

“不过我警告你们,别想栽赃陷害我,我可没那么傻。”警方立刻核实了杨涛的证词,

奇牌室的老板和其他牌友都证实,杨涛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待到晚上八点,

期间只去了一次厕所,根本没有离开过。杨涛的嫌疑虽然最大,但不在场证明确凿,

案件陷入了僵局。张志一直守在花店门口,眉头紧锁。他想起早上送货时,

看到杨涛在店门口拉扯白枚,杨涛脸色狰狞地拽着她的胳膊,白枚拼命挣扎,眼里满是恐惧。

当时他想上前帮忙,却被杨涛恶狠狠地瞪了回来:“这是我们的家事,少多管闲事!

”他因为还有下一批货要送,犹豫了一下就离开了,现在想来,满是懊悔。“张哥,

你别太自责了。”李茶走到他身边,轻声安慰,伸手想拍他的肩膀,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张志转过头,看着李茶红肿的眼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希望警方能早点找到白老板。”另一边,王朋和赵梦回到了点心店。

赵梦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神复杂地问:“你说,会不会真的是杨涛干的?

他那么恨枚枚。”王朋正在揉面,动作顿了顿,抬头看着妻子:“不好说,

杨涛那个人脾气暴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的目光在赵梦脸上停留了一瞬,

似乎想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不过也不能太早下结论,等警方的调查结果吧。

”赵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雨。雨水顺着玻璃流下,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充满了不安和混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

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3一枚珍珠耳钉三天过去了,白枚依旧杳无音信,

警方的调查毫无进展。张警官重新梳理案情,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相关人员身上。

他再次来到望春巷,仔细勘察花店的每一个角落,这次,他在花店后院的墙角下,

发现了一枚小小的珍珠耳钉。“这是谁的耳钉?”张警官把耳钉拿给李茶看。李茶接过耳钉,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微微颤抖:“这……这是我的。”“你的耳钉怎么会掉在后院?

”张警官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李茶的眼神有些慌乱,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之前整理后院的花材时,不小心掉的吧。”“你最后一次戴这枚耳钉是什么时候?

”“大概……大概是三天前,也就是老板失踪那天。”李茶的声音越来越小,

头也埋得更低了。这个发现让李茶成为了新的嫌疑人。张警官立刻调查李茶的行踪,

发现她虽然声称自己十点就回家了,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的邻居反映,

当天中午看到她匆匆忙忙地出去过一次,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至于去了哪里,

无人知晓。更关键的是,警方在李茶的住处搜出了一本日记。日记里,

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疯狂,字里行间都是对一个人的执念,以及对另一个人的怨恨。

“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别人,为什么她就那么幸运?如果没有她,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我真的受不了了,每天看着他们在一起,我快要疯了。

”这篇日记像一颗炸弹,在众人之间炸开。张志拿着日记本,手不停地颤抖,他不敢相信,

那个平时看起来温柔乖巧的李茶,竟然会有这样恶毒的想法。“不是我!我没有杀她!

”审讯室里,李茶哭得撕心裂肺,泪水打湿了衣襟,“我只是太喜欢他了,太嫉妒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