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陆止白的未婚妻,他失忆后,我成了他最厌恶的疯子。他为了新欢程雨,
将我送进精神病院接受电击。程雨抱着我们孩子的骨灰盒,在我面前笑得得意又残忍。
“止白说,一个死掉的孽种,晦气,让我处理掉。”她笑着,将我孩子最后的痕迹,
悉数冲进下水道。那一刻,我死了。而我的死讯,竟成了唤醒他记忆的钥匙。
他想起了我们的孩子,想起了我们的爱。01市中心最大的天幕上,
正循环播放着我和陆止白的私密照。那是我**的,他靠在我肩头熟睡的侧脸,睫毛浓密,
鼻梁高挺。还有一张,是他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搁在我颈窝,我们对着镜子傻笑。
这些照片算不上**,却亲密到足以让全城的人知道,我们曾经爱得有多深。而今天,
是他和程雨的第97次婚礼。巨大的婚礼直播投屏就在天幕旁边,新郎俊美,新娘娇俏,
本该是一对璧人。此刻,直播画面里只剩一片混乱和程雨惨白到失色的脸。我站在天台边缘,
冷风吹得我裙摆猎猎作响,脚下是整个城市的车水马龙。“沈悦!”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
陆止白踹开天台的铁门,猩红着眼朝我冲来。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就这么贱?非要所有人都看你的笑话?
”他眼底的厌恶像淬了毒的刀,一刀刀凌迟着我。我笑了,仰头迎上他盛怒的目光,
故意用最无所谓的语气开口:“陆总忘了?我说过的,你结一次,我毁一次。
今天这是第97次,我记性好着呢。”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手腕传来清晰的痛感。
“你毁掉的,是沈家的脸面!”“沈家的脸面?”我轻嗤一声,另一只手拿出手机,
点开那个千万级观看的婚礼直播间,“比起这个,我更喜欢看这个。”屏幕上,
无数弹幕疯狂滚动。【这女的是谁啊?疯了吧?抢婚都抢到这种地步?】【恶心!
这种私密照都放出来,想红想疯了?】【心疼程雨,碰上这种极品前任,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陆总快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啊!】我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
笑意更深:“你看,他们都在骂我,多好玩。”陆止白死死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像是恨不得立刻将我从这百米高楼推下去。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助理惊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陆总!不好了!程**看到天幕上的照片,气急攻心,
晕过去了!”陆止白脸色一沉,挂断电话。他看着我,眼里的怒火忽然就熄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算计的眼神。我知道,他又想到了折磨我的新方法。
“自己作的死,你自己担着。”他松开我,掏出手机,拨了另一个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
他原本冰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恭敬。“爷爷,是我,止白。”我的心猛地一沉。沈家爷爷。
“沈悦今天做的事,您应该也看到了。她不仅毁了我的婚礼,
也让沈家的名声在整个海城沦为笑柄。我知道您疼她,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再这么纵容下去,我怕她会闯出更大的祸。”他三言两语,就将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借刀杀人,这是陆止白失忆后最擅长的把戏。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陆止白挂断电话,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爷爷让你回去领罚。”半小时后,我跪在沈家祠堂冰冷的地板上。爷爷拄着拐杖,
满脸怒容地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那根刻着家规的紫檀木鞭。“畜生!
我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怒吼一声,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朝我背上抽来。“啪!
”皮开肉绽的剧痛瞬间从后背传来,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啪!
”又是一鞭。“说!你知不知错!”我死死撑着地面,眼前阵阵发黑,模糊的视线里,
仿佛又看到了七年前的场景。那年我逃课去赛车,被爷爷抓了回来,也是在这里,
他扬起了同样的鞭子。就在鞭子要落下的瞬间,陆止白冲了进来,
张开双臂将我死死护在怀里。那一鞭,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背上。他疼得闷哼一声,
却还是把我抱得很紧,贴在我耳边小声说:“别怕,有我呢。”温热的血透过他薄薄的衬衫,
染红了我的裙子。“啪!”第三鞭落下,剧痛将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0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后背**辣地疼,冷汗浸湿了衣料,
黏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每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折磨。我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意识有些昏沉。模糊中,我想起了大二那年,我学骑摩托车摔断了腿,陆止白也是这样,
把我抱回宿舍,小心翼翼地给我上药。他一边涂药,一边皱着眉数落我:“沈悦,
你就不能安分点?疼不疼?”我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嘴硬:“不疼!
”他抬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眼眶却是红的:“下次再敢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就把你锁起来。
”那时的疼,是带着甜的。现在呢?只有无边无际的冷和痛。
“嗡嗡——”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是程雨发来的视频。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点开了它。画面里,是陆家别墅的客厅。程雨坐在沙发上,
双脚泡在冒着热气的木桶里,脸上是胜利者才有的得意笑容。
而那个曾经连瓶盖都懒得拧的男人,正蹲在她脚边。陆止白挽着昂贵衬衫的袖口,
露出结实的小臂,正低着头,用毛巾一点一点,仔细地擦拭着程雨**的脚趾。
他的侧脸专注又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程雨的画外音娇滴滴地传来:“悦悦姐,
你看,止白对我多好。他说我的脚今天受惊了,要亲自给我洗洗,放松一下。不像有的人,
只会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自取其辱。”视频不长,却像一把淬了毒的钝刀,
在我心口反复切割。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王妈端着药箱走了进来。
“**,我给您上点药吧,不然要留疤的。”她看着我背上的伤,心疼得直掉眼泪。
她的目光扫过我还没来得及熄灭的手机屏幕,重重地叹了口气。“**,您这又是何苦?
为了陆家,您付出的还不够多吗?”王妈一边给我上药,一边絮絮叨叨地开口:“您忘了?
先生车祸后成了植物人,公司资金链断裂,是您,
是您把夫人留给您的那套‘海之星’首饰当了,才堵上了窟窿。那些钱,
您本来是留着当嫁妆的啊!”“先生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是您不眠不休地守着他,
教他重新说话,重新走路,可他转头就信了那个程雨的鬼话……”王妈的话像一把钥匙,
猛地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车祸后,陆止白手术前的那一晚。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却死死拉着我的手。“悦悦,听我说。”他的声音很虚弱,
眼神却异常清明,“医生说,手术可能会损伤我的记忆神经。我可能会……忘了你。
”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抬起另一只手,擦掉我的眼泪,
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真的忘了你,甚至爱上了别人。你一定要阻止我,不管用什么方法,
哪怕是毁了我的婚礼,也要把我抢回来。答应我,悦悦,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哭着点头,把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悦悦姐?”视频里,
程雨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我从回忆里拽回。她似乎是故意对着摄像头,把脚伸到陆止白面前,
娇嗔道:“止白,人家脚酸。”陆止白抬起头,镜头里一闪而过他的脸,
那张我爱了整整十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有宠溺。他握住程雨的脚踝,
开始给她**。我关掉手机,屏幕黑了下去,映出我惨白的脸。03“拆了,全拆了!
”王妈惊慌失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快去看看吧!‘星月湾’那边的别墅,
被陆先生叫人给铲平了!”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星月湾,
那是我和陆止白亲手设计的家。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藏着我们过去的爱意。最重要的是,
我们孩子的骨灰,就安放在那里的阁楼上。我疯了一样冲出家门,连鞋都跑掉了一只,
光着脚踩在滚烫的柏油路上也浑然不觉。等我赶到时,曾经温馨的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巨大的挖掘机正轰鸣着,将最后一面承重墙推倒。尘土飞扬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雨穿着一身香奈儿的白色连衣裙,优雅地站在废墟旁,手里牵着一条纯白色的萨摩耶。
她身边,放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紫檀木盒。我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沈悦,你来了?
”程雨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笑得一脸得意,“别急,我特意给你留了件纪念品。”她说着,
晃了晃手里的木盒。“这是……你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的骨灰吧?啧啧,真可怜。
”她打开盒子,用两根手指嫌恶地捻起一点灰白的粉末,“你说,用这个来喂我的‘雪球’,
它会不会长得更壮一点?”她话音刚落,就要把手里的骨灰往旁边那条狗的嘴里送。
“不——!”一股血腥气直冲我的天灵盖,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我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嘶吼着朝她扑了过去!程雨尖叫着后退,
那条叫“雪球”的狗却狂吠着朝我扑来,张嘴就咬向我的小腿。我眼里只有那个木盒,
什么都顾不上了。在狗咬上我的瞬间,我抄起旁边一根断裂的钢筋,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砸在了狗的头上!“嗷呜——!”萨摩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雪球!”程雨的尖叫刺破耳膜。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疾驰而来,
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陆止白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眼前这片狼藉。
他看到倒在血泊里的狗,看到尖叫的程雨,最后,
看到了浑身脏污、手持钢筋、状若疯魔的我。“沈悦!你在干什么!”他怒吼着冲过来,
一把夺走了我手里的钢筋,将我狠狠推倒在地。我摔在碎石瓦砾上,手心被划得鲜血淋漓,
却死死盯着被他护在身后的程雨,以及她怀里那个岌岌可危的木盒。“把盒子给我!
”我嘶哑着嗓子喊。陆止白皱眉,从程雨手里拿过木盒。就在他手指触碰到盒子的瞬间,
他忽然浑身一震,脸色煞白,手抚上了额头。“头……好痛……”他的目光落在了盒盖上,
那里刻着一行隽秀的字迹——“赠吾爱女,星月”。那是他失忆前亲手刻下的。
他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和痛苦,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记忆深处冲破枷锁。“止白,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程雨见状,脸色一变,立刻扑到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止白,我好怕……沈悦她疯了,她刚刚不仅要打死雪球,她还……她还诅咒我!”说着,
她像是无意间从自己凌乱的口袋里掉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稻草小人,
上面贴着一张纸,写着程雨的生辰八字,小人身上,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钢针。“这是什么?
”陆止白眼里的迷茫瞬间被阴鸷取代,他捡起那个稻草人,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程雨哭得瑟瑟发抖,“止白,
她是不是给我下降头了?我好怕,
我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有事……”我看着程雨那拙劣又恶毒的演技,只觉得一阵反胃。
陆止白却信了。他将那个骨灰盒塞进程雨怀里,一步步朝我走来。
他眼里的最后一丝动摇也消失不见,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厌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垃圾。“沈悦,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恶心了。”他蹲下身,
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到几乎要将我的下颌骨捏碎。“既然你这么喜欢玩这些下三滥的把戏,
这么喜欢发疯。”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我就送你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