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灼的失败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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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欢被寄养在言家的第十五年,言灼因一场游戏将她送到他朋友怀里。

元欢自知多年真心错付,选择离开,可言灼却忽然对她纠缠不休,甚至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要自己重新爱他。(一)拖着虚浮的脚步,元欢被言灼的助理送到包厢门口时,

只觉得一阵恍惚。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天气变化时免不了生一场病,寄住在言家的这些年里,

言老爷子虽然安排了人为她调理身体,但底子仍然薄弱。不过她早就习惯了,

昏昏沉沉地长到十九岁,她在意的东西不多,除了言宏远,就只有言灼。算起来,

言灼今天早上才被爷爷放出来。现在让元欢来酒吧,大概是想捉弄她解气,毕竟,

言灼是因为元欢被关的禁闭。一周前,言灼不顾元欢还在病中,大晚上带她去爬山,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她一个人留在山上过了一夜,被言宏远的人找到时,

元欢已经高烧到40℃,不省人事。言灼因此被勒令反省一周,才出来又找上元欢。

偏偏元欢不长记性。包厢门被打开,震耳的音乐和炫目的灯光让元欢下意识蹙眉。愣怔间,

一只大手搭上元欢的腰,将她带了进去。音乐声被调小,元欢却愈发难受,

她闭上眼睛想要驱散脑海中的昏沉。“元欢,过来。”言灼清冽的声音响起,

元欢下意识抬脚朝他走去。背后传来戏谑笑声:“哟,真这么听话呀。”元欢吓得一抖,

像只受惊的兔子。包厢里的人看到她的反应,哄笑起来。言灼扯起嘴角,眼神冷漠。

元欢皱眉,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件物品,供人打量,任人嘲弄。她转身推开身后的男人,

迈步想走,却被拽着撞进那人怀里,她被那人身上混杂着酒气的香水味儿弄得想吐。

元欢向言灼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此刻,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到了言灼腿上,

言灼随手扶住那个女人的腰,脸被彻底挡住。元欢收回视线,心脏一阵抽痛。

背后的男人“啧啧”两声,将她拦腰抱起,与她咬耳道:“言灼把你送给我了。

”那人是言灼大学时期的舍友时贺,梧城出了名的花心公子哥。元欢挣扎着从时贺怀里下来,

抬头正对上言灼深沉的眸子。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怀中女人的细腰,动作暧昧,

脸上却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你把我送人了?”元欢声音颤抖,

眼眶瞬间湿润。“输了游戏,总要送出去点什么。

”言灼的语气平静得像只是送出去一只小猫或小狗。(二)元欢想质问言灼,

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眼前的灯光忽明忽暗,耳边的嘈杂声渐渐模糊,元欢呼吸变得困难。

她一直都知道,在言灼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属于他的“物件”,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

但她一直以来心甘情愿。刚到言家时,底下有几个佣人对元欢态度恶劣,

甚至故意无视她的存在,是言灼做主辞退了他们,帮她拿回了尊严。

她记得那时言灼说的是:“她是我的,你们都得对她好。”后来进了学校,

不知是谁打听到元欢的父母在监狱服刑,班里同学开始嘲笑她是“坏人的孩子”,

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言灼知道后,把带头孤立她的人揍了一顿,

之后给她转学到一所氛围更加和谐的学校。类似的事情,言灼为元欢做了很多,

她一点点沦陷,将言灼奉为自己的救世主。言灼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她是我的。

”元欢一边贪恋言灼对自己霸道又偏执的“保护”,

一边又无比厌恶被言灼当作所有物的感觉。直到今天,

言灼的言行让她从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清醒。言灼的“宠物”不只有她一个,没了可以再换,

可她元欢的人生只有这一次。元欢不再说话,强忍着泪水,她大口呼吸,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包厢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元欢眼前的人影逐渐扭曲,他们的轮廓不再清晰。“别扫兴。

”言灼漠然的话语在她耳朵里格外清晰。元欢扯着嘴角,想笑,却被口腔里的苦涩给压下去。

她自暴自弃地扑进时贺怀里,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元欢失去意识。(三)元欢醒来时,

王妈正推门进来。食物的温热甜香随之涌入房间。“囡囡醒啦。我给你熬了点南瓜粥,

要不要喝一点儿?”王妈语气温柔,让元欢鼻尖一酸。她抿着嘴点头,接过碗:“谢谢您,

我自己来。”粥水入口,热气氤氲,一滴眼泪悄然落进碗里。王妈忙接过碗,

轻轻替元欢擦泪,“囡囡受委屈了,不哭啊。”元欢胡乱抹掉眼泪,带着鼻音道:“我没事,

让您担心了。”说完,她拿回粥碗,在王妈心疼的目光下把粥小口喝完,

末了对王妈撒娇道:“您熬的粥还有吗,我还想喝。”“有,我去给你盛。

”王妈说着就要出去。“不用麻烦您了,我洗漱好了下楼去喝。”她躺了太久,

虽然还有些恍惚,但为了不让人担心,决定下楼走走。掀被子的功夫,

元欢发现王妈还站在原地,神情犹豫。“怎么了?王妈。”王妈摆摆手,“啊,没事儿,

没事儿。”……等元欢收拾好下楼才明白王妈为什么欲言又止。前厅地毯上,

言灼和时贺双双跪着,言灼脊背上血迹斑驳,明显是被言远宏责罚过。言远宏见元欢下楼,

笑着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言远宏问她的身体情况,元欢不想让老人家忧心,

轻声说已经好多了。她和时贺的哥哥时樾打过招呼后,前厅陷入沉默。

言灼从元欢下楼就一直看她,眼神里有说不清的情绪,面色冷静,额头却渗出细密汗珠,

袒露他此刻的疼痛。看着这样的言灼,元欢心里闪过一瞬心疼,随即被厌恶取代。

跪在一旁的时贺则垂着头,一言不发。(四)爷爷上一秒还和时樾聊着家常,

下一秒就厉声命言灼向元欢道歉。元欢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攥紧怀里的抱枕。“对不起,

元元。”言灼的声音低沉而真诚,目光直直望向她。元欢偏过头,避开言灼炽热的视线,

压下心底的酸涩。时贺跟着开口:“元元,对不起,哥错了。”语气敷衍,

显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看着自家弟弟不知悔改的模样,时樾面色沉下来。

元欢不想再生事端,点头接受两人道歉。她心想,以后离他们远点儿就是了。

她总不能一辈子围着言灼转。这天之后,言灼被言远宏派去桐城工作。离开前,

言灼敲响元欢的房门,四目相对,言灼声音温柔:“等我回来。”灯光下,

他的身影笼罩着元欢,他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委屈,又像是不舍。

元欢没有回应,她推开言灼,将房门重重关上。这一别就是三年。(五)大学毕业后,

元欢成了一名全职小说作者。她用稿费在外面买了一小间公寓,平时埋头码字,

周末回别墅看望言远宏。言灼被派去桐城后,两人再无联系,只是每逢节日,

他都会寄一份礼物到别墅,说是给元欢的。元欢难免会在某个时刻想起小时候,每次吵架后,

她都会亲手做一个小挂件送给言灼,希望能借此跟言灼和好。现在看来,

那时的元欢就像一只被冷落的小狗,摇尾乞怜,可笑又可怜。元欢以为,

她和言灼会就这样成为陌生人,却不想,言灼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三年不见,

言灼看上去沉稳许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剪裁得体,

眼神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更胜从前。元欢下意识想关门,却被言灼轻易挡住。他勾起嘴角,

目光灼热,仿佛要将元欢拆吃入腹。元欢转身想逃,刚抬起脚就被言灼识破。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困住,元欢被迫趴在言灼胸口,清晰急促的心跳声落进元欢耳中。“元元,

我回来了。”言灼嗓音低哑,带着笑意。元欢只觉得脊背发凉。他垂眸看她,

语气温柔得诡异:“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言灼伸手想探她额头,元欢偏头想躲,

却被言灼掐着下颌转回来。“请你出去。”元欢尽量让自己冷静。“我是来接你的。

”言灼笑意不减,“我给你准备了大房间,

装修陈设都按着你的喜好来……”元欢感到一阵恶寒。言灼还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宠物,

他在享受控制她的**。而她,根本无力反抗。(六)元欢被言灼带回了景苑。

那栋房子坐落在城郊半山腰,四周林木密集,是个不错的囚笼。

元欢的房间确实符合她的喜好,白色纱帘,米色地毯……一切布置都是她从前和言灼提过的,

包括床头的落地灯,也是她曾经使用的款式。言灼从背后拥住元欢,“喜欢吗?

”元欢没有回答。沉默一会儿,她开口试图谈判:“之前害你被爷爷打,是我不对。

”她挣开言灼的怀抱坐到床位,“你让我走吧,你开一个条件,我尽量满足。

”言灼挑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他走近,蹲下,对上元欢的视线:“我只要你,元元,

我爱你。”元欢闻言心头一颤,随即为自己的悸动感到不齿。“你要怎样才肯放我走?

”言灼笑了,他仰头贴近元欢,“和我生一个孩子。”元欢瞳孔骤缩,几乎要讲难听的话。

言灼却像是没察觉般将元欢捞进怀里,他用指腹摩挲元欢柔软的嘴唇,低头欲吻。元欢躲开,

抬手捂住嘴,“我不生。”言灼不怒反笑,将元欢压倒在床,吻落在她颈侧,像是标记猎物。

元欢心生恐惧,哽咽控诉他:“你疯了!”“是,我疯了,”言灼低语,

“从你把房门关上那一刻,我就疯了。”(七)三个月过去,元欢没有怀孕。

言灼并不是真的想要孩子,因此他一直在做避孕措施,对此元欢一无所知。

他很享受元欢像只脆弱的小猫一样,被拎着后脖颈时只能哈气,伸不出锋利的爪子。

元欢被禁止穿除睡裙外的任何衣服,饭菜按言灼的意思做,作息被言灼左右,没有社交,

简言之,没有任何自由。元欢试过呼救、绝食,甚至割腕,全都没用。

她成了被驯化的小动物,不能有任何“出格”的言行。这天,言灼难得早早归来。

他推门进卧室,像往常一样确认元欢是否在家“等他”。“宝贝,我回来了。

”元欢坐在床边,眼神空洞,没有回应。他走近,将元欢抱到腿上,头埋进她肩窝,

声音里带着些许疲倦:“和我聊会儿,好么?”元欢不动,也不说话。

言灼自顾自开口:“你还恨我。”“你想离开我,没那么容易,你进了言家,就是我的人。

”元欢闭上眼,不想再听,却被言灼掐住下巴强迫她抬头。“你怎么不对我笑了?

我记得你笑起来时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很可爱。”言灼声音逐渐变小,接着,

他轻描淡写地提起那晚的游戏,“他们要我送一件我视若珍宝的东西,我第一反应就是你。

游戏输了,就得把你送出去,他们只是想见你一面。”元欢觉得恶心。言灼还在为自己找补,

元欢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言灼脸上。言灼偏头,红印浮现,脸上的错愕很快被愉悦代替,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一滴眼泪落在浅色的睡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