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觉醒万古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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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车前,她一脚将我踹出。未婚妻宋婉儿挽着京城太子爷凌少白,嘲讽我是癞蛤蟆。

家族当众宣布,将我除名。亲朋好友,全部对我嗤之以鼻。他们以为我跌入谷底,

永世不得翻身。却不知那刻骨屈辱,唤醒我体内沉睡万年的至尊血脉。我,回来了。你可知,

你嘲讽的,是天上神龙。01、京城宋家的鎏金宴会厅,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灯晃得人发晕,

每一束光都像针,扎得我眼睛干涩。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像个不小心闯进天鹅湖的丑小鸭,局促地捏着手里那杯最廉价的起泡酒,手心全是汗。

杯壁上的水珠濡湿了我的指尖,冰凉。今天是宋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也是我和宋婉儿,

本该宣布婚期的日子。我心里揣着一团火热的欢喜,

甚至提前背了好几遍要在台上说的感谢词。只要婚期一定,

我这三年来在宋家当牛做马的隐忍,就都值了。可我等来的,不是司仪的邀请,

而是我的未婚妻宋婉儿,正亲密地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一步步朝我走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的高定礼服,美得像一朵盛放的玫瑰,只是那张精致的脸上,

没有半分即将宣布喜讯的娇羞,只有一片冻结的冰霜。“各位,请安静一下,

占用大家一点时间。”宋婉儿从司仪手里拿过麦克风,清脆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大厅,

却听不出一丝温度。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过来,带着探寻、好奇与掩饰不住的八卦。

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心脏“咚咚”地撞击着胸膛,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是我追逐了三年的光,是我这个叶家旁支子弟,能够入赘京城宋家的唯一意义。“我,

宋婉儿,今天,借着爷爷的寿宴,正式宣布一件事。”她顿了顿,终于将视线落在我身上,

那里面没有一丝旧情,只有一片荒漠般的冷寂。然后,她笑了,

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一种公开处刑般的残忍。“我与叶尘,自今日起,解除婚约!”轰——!

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瞬间引爆,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

只剩下耳膜里一阵阵尖锐的嗡鸣。我看见她身边的男人——京城顶级豪门凌家的太子爷,

凌少白,他甚至没正眼瞧我,只是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宋婉儿的一缕头发,那副模样,

仿佛我只是一块不小心沾在地毯上的污渍。“婉儿,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的嗓子干得像被砂纸磨过,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我说,我要和你退婚。

”宋婉儿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耐和鄙夷,“叶尘,你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

你一个废物,连脑子也不好使了?”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

精准地扎在我心上最柔软、最自卑的地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一个被叶家当垃圾一样发配出来的旁支,靠着我宋家的施舍才能在京城苟延残喘。

你凭什么觉得,我宋婉儿会真的嫁给你?”“三年前,我爷爷不过是一时糊涂,

才定下这门荒唐的婚事。现在他老人家也想通了,你这种货色,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呵。

”凌少白终于舍得将视线分给我一秒,他低笑一声,顺势将宋婉儿搂得更紧,

在她耳边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婉儿,跟这种癞蛤蟆费什么话。

他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赘婿龙王,搁这儿上演‘歪嘴战神’的戏码吧?”“哈哈哈!

”全场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哄堂大笑。那些曾经对我笑脸相迎、客客气气的宾客,

此刻毫不掩饰脸上的嘲弄。“赘婿龙王?他也配?龙王都得被他气死。”“我早就说了,

一个乡下来的穷亲戚,怎么可能真成宋家的女婿。”“听说他在宋家这三年,

连婉儿**的手都没碰过,纯纯的ATM奴加保姆,笑死人了。”“就是,

婉儿**能忍他三年,已经算是菩萨心肠了。”一句句议论像密集的钢针,

将我钉在耻辱柱上,无处可逃。我攥紧了手,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传来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口被撕裂的万分之一。我看着宋婉儿,

那个我曾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孩,此刻她的脸上,只有摆脱包袱后的轻松与快意。

“为什么?”我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为什么?

”宋婉儿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她往前一步,凑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叶尘,你还记得去年我生日,你看中那条项链,

刷爆了你所有的卡都付不起首付的窘迫样子吗?我当时就觉得恶心。

”“凌少能给我整个凌氏集团的未来,能让我在京城所有名媛面前都抬得起头。你呢?

你能给我什么?给我洗衣服做饭,还是给我讲你那些一文不值的所谓理想?”她说完,

退后一步,挽着凌少白的手臂,重新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宋家千金。

凌少白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端起一杯猩红的葡萄酒,慢悠悠地晃着,走到我面前。“叶尘,

是吧?”他笑得玩味,像一只戏弄老鼠的猫,“给你个机会。跪下,把这杯酒喝了,

然后像条狗一样从这里爬出去。今天这事,就算翻篇。”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不然……”他话锋一转,凑到我耳边,用冰冷的气息吐出几个字,

“我让你在京城,连捡垃圾都找不到地方。”我盯着那杯酒,猩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摇曳,

映出我苍白又狼狈的脸。我没有动。三年的隐忍,三年的付出,换来的就是这样的践踏。

我缓缓抬起头,不再看他,而是死死地盯着宋婉儿,一字一顿地开口:“宋婉儿,

你会后悔的。”“后悔?”她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我宋婉儿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摆脱你这个废物!我只会庆幸!

庆幸我终于甩掉了你这块又臭又黏的狗皮膏药!”“够了!”一道威严的声音炸响,

宋家现任家主,宋婉儿的父亲宋海,面沉如水地走了过来。他从头到尾都没看我一眼,

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直接对身后的两名黑衣保镖下令:“把他给我扔出去!看着碍眼!

”两个身高体壮的保镖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另外,

”宋海转向一旁的助理,声音冷酷到了极点,“立刻给叶家主脉打电话,告诉他们,

我宋家不要的垃圾,让他们自己处理干净!从今天起,我不想在京城再听到叶尘这个名字!

”“放开我!”我挣扎着,可那点力气在专业保镖面前,就像孩童的拳头,软弱无力。

我被他们粗暴地拖拽着,皮鞋的后跟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两道刺耳又屈辱的声响。

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在看我,像在欣赏一出滑稽戏。我最后看到的画面,

是凌少白将宋婉儿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笑着,而宋婉儿,则露出了我追了她三年,

都从未见过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而娇羞的笑容。砰!

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重重地扔出宋家大门,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石阶上,

五脏六腑都像是错了位,一口铁锈味的液体涌上喉咙。晚风凄冷,吹透了我单薄的西装,

我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我挣扎着想爬起来,

口袋里的手机却在此刻疯狂震动起来。我颤抖着手,划开接听,屏幕上显示的,

是我曾经最为敬重的“三叔公”。电话那头,是我叶家主脉的掌权人之一。他的声音,

比这深秋的夜风还要冷酷无情。“叶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得罪宋家和凌少!

我叶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三叔公,我……”“你给我闭嘴!

我叶家没有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孽障!我现在正式通知你,经家族长老会决定,从现在起,

你被逐出叶氏家族,族谱除名!从此与我叶家,再无半点瓜葛!你好自为之吧!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我的手一松,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屏幕摔得粉碎。我的世界,也随之崩塌。被退婚,被羞辱,被情敌踩在脚下,

被家族除名……一夜之间,我从一个对未来充满无限幻想的人,

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被全世界抛弃的笑话。我趴在冰冷的石阶上,

看着不远处宋家别墅里璀璨的灯火,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欢声笑语,忽然就笑了。

我笑着笑着,眼泪混着嘴角的血,一同流了下来,又咸又涩。屈辱,不甘,愤怒,

绝望……无数种情绪在我胸腔里疯狂冲撞、撕扯,几乎要将我的身体撑爆。

心脏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捏爆!

“呃啊……”我蜷缩起来,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意识在剧痛中渐渐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屈辱、无声地死在这冰冷的街头时——一股滚烫如岩浆的暖流,

毫无征兆地从我胸口那块自幼佩戴的龙形古玉中,轰然炸开!那股热流霸道无比,

瞬间席卷我的四肢百骸,冲刷着我的每一寸经脉!剧痛之中,一个古老、沧桑而威严的声音,

仿佛跨越了万古时空,在我的脑海深处轰然响起。“吾之后人,汝,终于醒了。

”02、脑子里那个苍老的声音,连同胸口那股滚烫的暖意,一同消失了。

就像一场短暂的幻梦。我趴在冰冷的石阶上,后背撞出来的伤**辣地疼,

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被退婚了,被赶出来了,被家族除名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体里像是被抽走了什么东西,空荡荡的,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京城的夜依旧繁华,刺眼的车灯晃过,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

光影之间,我看到玻璃幕墙上倒映出的自己,西装皱巴巴,头发凌乱,

嘴角还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狼狈得像条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

我才想起自己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我摸遍了全身口袋,最后在西装内袋里,

摸出了几张被汗浸透的纸币,捏在手里又湿又软,加起来不到二十块钱。

这就是我叶尘的全部身家。可笑。我攥着那点钱,

踉踉跄跄地走向街角一个还亮着灯的包子铺,那里的热气是我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

还没等我走近,旁边阴影里突然窜出几个人影,挡住了我的去路。为首的是个黄毛,

嘴里叼着烟,一股劣质烟草味混着口臭扑面而来。他歪着头,手插在口袋里,

用下巴指了指我。“哟,阿玛尼?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被哪个富婆踹了?

”他身后的几个同伴发出一阵哄笑。我不想惹事,攥紧了口袋里那几张救命钱,

侧身想绕过去。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走什么?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花花。”黄毛吐掉烟头,用脚尖碾了碾。“我没钱。

”我的嗓子干得快要冒烟。“没钱?”黄毛笑了,另一只手直接、粗暴地伸进我的口袋里,

掏出了那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他把钱举到眼前,借着路灯看了看,然后嫌恶地“呸”了一声。

“就他妈这点?打发叫花子呢?”话音未落,我只感觉膝盖窝一麻,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是黄毛身后的小弟踹的。

黄毛在我面前蹲下,用那几张从我身上搜出来的钱,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我的脸。

纸币边缘划过我的皮肤,不疼,但比被人用刀割还难受。“听着,以后别穿这身皮出来晃,

看着就让人生气。”他把那几张纸币揉成一团,狠狠砸在我脸上,

然后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扬长而去,笑声刺耳。我跪在地上,很久都没有动。膝盖的剧痛,

脸上**辣的感觉,都比不上心里的那片死寂。宋家不要我,叶家不要我,

现在连街边的流氓地痞,都能上来踩我一脚。我叶尘,活得真像个笑话。我笑了,笑着笑着,

肩膀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不知过了多久,我拖着这具好像已经不属于我的身体,

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一处桥洞。这里阴暗、潮湿,空气里弥漫着尿骚和发霉的腐臭味。

我找了个角落蜷缩起来,抱着自己的双臂,晚风从桥洞穿过,吹在身上,

冷得我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我闭上眼,宋婉儿的脸却无比清晰地跳了出来。

不是我想起她过去对我有多好,也不是我想起我为她做过多少傻事。我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

无比清晰,反复播放。就是在宴会厅里,她依偎在凌少白怀里,脸上露出的那种,

我追了她三年、当了她一年未婚夫都从未见过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又娇羞的笑容。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她不是不会笑,她只是不对我笑。我三年的付出,在她那里,

可能连个屁都算不上。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越收越紧,几乎要停止跳动。

活着干什么呢?向他们证明自己?他们会在意一粒尘土的死活吗?复仇?

用这双连几个混混都打不过的拳头吗?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

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思想。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对,死了,就解脱了。我猛地站起身,

像是被线操控的木偶,一步步走出桥洞,走向不远处的江边。江水在夜色中翻涌,

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是在对我发出邀请。跳下去吧,叶尘。所有的屈辱,所有的痛苦,

所有的不甘,都会被这冰冷的江水冲刷干净。我爬上冰冷的护栏,站在边缘,

江风吹得我几乎站不稳。我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璀璨的城市,扯动了一下僵硬的嘴角。再见了,

这狗屎一样的世界。我闭上眼睛,身体向前一倾,整个人朝着黑不见底的江面栽了下去!

失重感传来。死亡的拥抱,近在咫尺。然而,就在我身体即将触碰到水面的前一秒——“轰!

!!”一股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力量,猛地从我胸口那块龙形古玉中炸开!

那不是暖流,那是火山喷发!是太阳在我体内爆炸!“呃啊啊啊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从我喉咙里撕裂而出!

我下坠的身体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止住,然后狠狠地向后一扯,

重重地摔回了岸边的水泥地上!我整个人弓成了一只煮熟的虾,身体剧烈地弹动、抽搐!

我的血在沸腾!我的骨头在哀鸣!我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

从内而外地燃烧!我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像一条缺水的鱼一样,

徒劳地吸着气。剧痛淹没了我的所有神智,连求死的念头都被烧成了灰烬。

我用指甲死命地抠着地面,在水泥地上划出十道深深的血痕。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这无边无际的痛苦彻底吞噬时,我恍惚看到,我的手臂、我的胸膛,

皮肤之下,一道道复杂而古老的金色纹路,正带着灼烧的剧痛,

从我的血肉深处硬生生“烙”了出来!那不是光,那是我血脉的烙印!

剧痛的浪潮终于将我彻底拍晕,在我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刻,那个消失已久的古老声音,

再次在我脑海深处轰然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命令:“龙象镇狱功,第一层,启!

”3、我这是…死了?不,比死更痛苦。意识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

残存的剧痛还在灵魂深处抽搐。我“漂浮”在一片无尽的黑暗里,没有身体,

只有无休无止的折磨。也好,总好过再看到宋婉儿那张厌恶的脸,

再听到凌少白那些刺耳的嘲笑。“不,这不是终结。”一个威严、古老,

仿佛从时间长河上游传来的声音,直接在我混乱的意识中响起。“这是新生。”谁?

我惊恐地想要“看”,可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个声音没有回答,

反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叹息。“千年封印,终被绝望撕裂…吾之血脉,终得传承!

”话音未落,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整个黑暗空间瞬间被无尽的金色光芒暴力地撑开!“轰——!

”我的意识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硬生生按进了一片沸腾的金色岩浆里!

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画面、知识,化作亿万道洪流,不分青红皂白地冲刷着我的灵魂!

“啊——!”我发不出声音,但我的灵魂在尖啸!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巨鼎前隔空一抓,

漫天药材便如百川归海,投入鼎中,丹香弥漫;一个撑天巨人,

对着一颗死寂的星辰挥出一拳,

那星辰便轰然炸裂成宇宙尘埃;无数玄奥的金色符文在虚空中交织,化作一座通天大阵,

将哀嚎的神魔镇压……炼丹、布阵、武道、医术……这些陌生的知识,此刻却像一把把刻刀,

带着剧痛,强行在我灵魂上刻下属于它们的烙印,仿佛我与生俱来就该懂这些!“静心!

凝神!感受你的血脉!”那威严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强行镇住了我即将崩溃的意识。

我本能地照做,混乱的思绪竟真的开始平复。我开始“内视”自己。

那已经不是我原本的躯壳。我的经脉,不,那是一条条奔涌着金色神曦的江河!我的骨骼,

晶莹如玉,上面烙印着古老而神圣的纹路。我的血液,

每一滴都蕴含着足以引爆山岳的恐怖能量。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力量感,

从血脉的最深处传来。“这是…我?”我难以置信。“这是真正的你。”声音回答,“记住,

你的血脉,名为‘万古至尊’。”万古至尊……“其本源之力,名为‘吞噬’。”吞噬?

这个词刚一出现,我的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闪过了宋婉儿和凌少白那两张高高在上的脸。

一股无法抑制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饥饿感,猛地窜了出来!我想吞了他们!把他们的骄傲,

他们的权势,他们那虚伪的笑容,全都嚼碎,咽下去,化作我登天的阶梯!这念头一生出来,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但那股原始的渴望,却如同跗骨之蛆,再也无法遏制。“没错,

就是这样。”那声音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吞噬万物,化为己用。天才的修为,

天材地宝的灵气,甚至是…仇人的气运。你的极限,只在于你的野心。

”我的野心……那股暴戾的饥饿感,瞬间化作了焚天的火焰!“除力量外,

血脉中自带一方小世界,内有吾为你备下的根基。”声音引导下,我的意识穿过一层薄膜。

只一眼,我便被彻底震撼。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土地上,一座灵气氤氲的仙宫静静悬浮,

宫殿之下,是无边无际的药田,无数我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正散发着醉人的芬芳。

这惊鸿一瞥,便足以让我心神摇曳。“现在,接收你的根本法,《九霄帝王诀》!

”不等我细看,那声音再次变得庄严肃穆。下一刻,比刚才庞大千百倍的信息洪流,

化作一篇篇金色的经文,每一个字都重如山岳,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意志,

狠狠砸进我的灵魂!“帝王之路,脚下只有臣服者与枯骨。”这句话,不再是劝诫,

而是一条铁律,随着功法一起,成为了我新的本能。是啊,善良换来了什么?

是当众退婚的羞辱。隐忍又得到了什么?是家族除名的决绝。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力量,绝对的力量,才能让我把那些曾经践踏我尊严的人,

一个个踩进泥里,让他们仰望我,恐惧我,永世不得翻身!

眼前的金色世界开始如潮水般退去。我猛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我眯了眯眼,

一股破败的霉味和灰尘味钻进鼻子。我没在江边,也没在医院,

而是躺在一座破败土地庙的草堆里,身上盖着几张又脏又臭的报纸。身体疲惫到了极点,

腹中更是传来一阵阵火烧火燎的饥饿感。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在这具虚弱的皮囊之下,

一股全新的、爆炸性的力量正在蛰伏,如同盘踞在深渊里的巨龙。我慢慢抬起自己的手。

这双手,依旧清瘦,指节上还有之前抠抓地面留下的伤痕,但皮肤下的血肉,

却坚韧得不可思议。我缓缓收拢五指,感受着那股真实不虚的力量,

眼神中的迷茫和不甘早已被烧成了灰烬,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清明。

那个为了一个女人卑微到尘埃里、甚至跑去跳江的叶尘,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晚冰冷的江水里。现在活着的,是继承了万古至尊血脉的我。

“宋婉儿……凌少白……”我低声念出这两个名字,舌尖尝到了铁锈般的味道。

“等着我……很快,我就会回去,好好‘感谢’你们赐予我的这场新生。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提醒我这具脱胎换骨的身体,正极度渴求能量。

我撑着墙壁,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准备先去找点吃的。就在这时——破庙外,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止一人,正笔直地朝着我这个方向走来。4、来人脚步杂乱,

听着像是几个街溜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真晦气!

大哥让咱们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个死人,连个鬼影都见不着。”“谁说不是呢,

一个跳江的废物赘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找个屁!”我心里咯噔一下,找我的?

几乎是本能,我屏住呼吸,一个闪身就缩到了缺了半边脑袋的土地神神像后面,

将整个身体都藏进了最浓重的阴影里。脚步声在破庙门口停了下来。

“吱呀——”破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一道刺眼的手电光柱扫了进来,

在满地垃圾和草堆上晃来晃去。“咳咳,一股死老鼠味儿,**的!

”一个粗哑的声音抱怨着,“看着也不像有人。”“进去看看,仔细点!大哥说了,

那小子要是还活着,就补上一刀,让他死透了。要是真死了,也得找到尸体拍个照,

好让凌少宽心。”凌少白!果然是他,他竟然连我一个“废物”的尸体都不放过。

我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到极点的平静。一个混混打着手电,

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进来,光柱在我藏身的几米外晃过,最后落在了我之前躺过的草堆上。

“嘿,这儿有个人印子,还是热乎的!”他喊了一声。另外两个混混立刻警觉起来,

堵住了庙门。“出来吧!听见没?别他妈装神弄鬼的!

”为首的刀疤脸混混从腰后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狞笑着舔了舔嘴唇,

“爷爷们耐心不好,再不出来,等会儿可就不是断手断脚那么简单了。

”我慢慢从神像后走了出来。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先是一愣,

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哪路神仙,搞了半天是个要饭的!

”“你看他那身破烂衣服,跟这庙里的乞丐凑一对正好。”刀疤脸用匕首指着我,

一脸的倨傲:“喂,要饭的,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进来?长得……嗯,

就跟个小白脸似的。”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九霄帝王诀》在体内自行运转,

我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五感变得无比敏锐。他们的呼吸、心跳,甚至脸上最细微的肌肉抽动,

都分毫毕现地映入我的脑海。“跟你说话呢!哑巴了?”一个小个子混混见我不理不睬,

顿时火了,几步冲上来,伸手就想推我的胸口,“找死……”他的话没能说完。

我只是简单地抬起手,抓住了他推过来的手腕。“咔嚓!”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在寂静的破庙里炸响。小个子混混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随即被无边的痛苦和惊恐所取代,

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另外两人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们根本没看清我的动作!“**的……”刀疤脸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挥舞着匕首就朝我捅了过来。在我的视野里,他那看似迅猛的动作,却像是慢放的电影。

我能轻易地看到他手腕的发力点,匕首的轨迹,以及他因为前冲而露出的无数破绽。我侧身,

轻易躲过刀锋,同时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他的手腕关节上。“当啷!”匕首落地。

刀疤脸抱着自己变形的手腕,发出了比同伴更凄厉的惨叫。最后一个混混已经吓傻了,

两腿发软,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味,竟是直接吓尿了。他转身想跑,我一步跨出,

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我说过……让你们走了吗?”我的声音很轻,却让他浑身一颤,

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得像捣蒜一样。“爷!神仙爷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拿钱办事的小喽啰啊!”我蹲下身,从刀疤脸身上摸出了一个钱包,

里面有几千块现金。又从另外两人身上搜刮了一番,凑了万把块。“滚。”我吐出一个字。

三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破庙,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我掂了掂手里的钞票,

腹中的饥饿感愈发强烈。炼丹可以辟谷,但现在,我更想吃一顿真正的、热气腾腾的饭。

用一百块钱在路边摊饱餐了一顿,又找了个不起眼的日租房住下,我才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

沉入意识,审视我获得的一切。那片小世界依旧浩瀚无垠。这一次,

我将心神集中在那无边的药田上。传承的知识告诉我,这里最差的也是外界难得一见的灵草。

“先炼辟谷丹。”有了刚才的教训,我明白力量需要掌控。

我小心翼翼地用神识卷起几株炼制辟谷丹的药草,投入仙宫前那尊古朴的丹炉。意念为火。

第一次,火焰太大,药草瞬间化为飞灰。我感到一阵肉痛,这些可都是宝贝。我平复心神,

再次尝试。这一次,我像控制自己的手指一样,精细地控制着火焰的每一丝变化。几分钟后,

一股清新的丹香飘出,炉盖打开,三颗龙眼大小、通体碧绿的丹药静静躺在里面。

我取出一颗吞下。温和的能量瞬间荡开,饥饿感一扫而空,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无比舒泰。

“好东西。”我的目光再次扫过药田,最终定格在角落里一株通体赤红、形似如意的植物上。

“百年赤血灵芝!”这是伐毛洗髓,脱胎换骨的圣品!没有犹豫,我立刻开炉,

将这株百年灵芝炼成了一颗血色丹药。丹药一入腹,一股狂暴的热流轰然炸开,

仿佛要将我的五脏六腑都点燃。剧痛让我几乎昏厥,我死死咬住牙关,

全力运转《九霄帝王诀》,引导那股霸道的力量冲刷我的经脉和骨骼。不知过了多久,

当我从剧痛中醒来,一层黑乎乎、带着腥臭的污垢已经覆盖了我的全身。我冲进浴室,

将污垢冲洗干净。镜子里,映出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轮廓还是那个轮廓,

但原本清瘦的身形变得挺拔匀称,每一寸肌肉下都蛰伏着爆炸性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那双眼睛,再无半分卑微和怯懦,只剩下一种洞悉一切的淡漠。

我需要更多关于宋家和凌少白的消息。第二天,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走在京城最混乱的西城。这里鱼龙混杂,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刚拐过一个街角,

一阵痛苦的**吸引了我的注意。一个老乞丐蜷缩在墙角,右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已经腐烂发黑,散发着恶臭。“滚远点,老不死的!”一个路过的壮汉嫌恶地踢了他一脚。

老乞丐痛得浑身一颤,却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走了过去,蹲下身。

传承的医术知识自然浮现,只一眼,我就看出了他的伤势。是新伤,被人用车撞断后,

又被车上的人下来用脚活活踩烂的。手法狠毒,不留活路。“想活吗?”我问。

老乞丐浑浊的眼睛动了动,虚弱地说:“小哥……给口吃的吧……”我没说话,

手指在他那条烂腿的几处穴位上轻轻一点。一股精纯的灵力渡了过去。“啊!

”老乞丐惨叫一声,但随即,他震惊地发现,那钻心的疼痛竟然在飞速减轻。

我掏出一颗辟谷丹:“吃了它。”老乞丐将信将疑地吞下,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神……神丹?我不饿了……腿,腿好像有知觉了!

”他挣扎着就要跪下:“活神仙!您是活神仙啊!”“是谁伤的你?”我扶住他,平静地问。

“是……是一辆很气派的黑车,撞了我之后,下来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嫌我脏了他的车轮,

就……”老乞丐眼中流露出刻骨的恐惧,“我听见他旁边的人喊他……凌少。”凌少!

又是凌家!我心中的杀意几乎要按捺不住。“活神仙,”老乞丐精神好了很多,急切地说道,

“您快走吧!凌家和宋家马上就要联姻了,现在京城就是他们的天下,您得罪不起的!

听说宋家原来那个叫叶尘的废物女婿,就是因为得罪了凌少,前几天跳江了,

尸首都找不着呢!”“是吗……”我掏出两颗新炼的疗伤丹药,“一颗内服,

一颗磨碎了敷在伤口上。三天后,你就能站起来了。”不等他再说什么,我转身离开。傍晚,

我出现在京城最大的药材交易市场——百草堂的门口。这里是宋家的产业之一。医术,

是我现在唯一能光明正大拿出来,并迅速搅动风云的武器。我要从宋家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撕开第一道口子。我正准备进去,一辆熟悉的宾利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神情干练的女人走了下来,正是宋婉儿的贴身助理,

当初在退婚宴上对我冷嘲热讽的李姐。她行色匆匆,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焦急,

快步走进了百草堂。我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背影。宋家的人,这么晚了,来百草堂做什么?

5、我的视线从李姐焦急的背影上挪开,心中冷笑。宋家,京城有名的医药世家,

百草堂更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产业。李姐这么晚神色慌张地跑来,里面绝对出了大事。

我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绕到百草堂侧面的小巷。这里是药材垃圾和废料的出口,

一股浓郁的药渣味扑面而来。我屏住呼吸,血脉觉醒后,我的听力远超常人。果然,

一阵压抑的争吵声从半开的窗户里传了出来。“李姐,怎么办啊!王药师突然就倒了,

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跟疯了似的!”一个年轻学徒的声音带着哭腔。“闭嘴!

这事要是传出去,百草堂就完了!”李姐的声音又尖又利,充满了恐惧,“快,

把他送到后院锁起来!对外就说王药师家里有急事回去了!

”“可是……秦家的那批‘续命丹’明天就要交货了,只有王药师会炼啊!

这批丹药要是交不出去,违约金是小,得罪了秦家,我们宋家……”“我不管!

先想办法稳住!婉儿**已经在想办法了!”秦家?续命丹?我心中一动。秦家,

那可是军旅出身,跺一跺脚整个京城都要抖三抖的庞然大物。宋家竟然在给秦家炼丹?

而且听这口气,似乎是出了要命的岔子。

王药师突然发疯……再联想到之前凌少白那阴毒的手段,我几乎可以断定,

这背后少不了凌家的影子。他这是要借秦家的手,彻底把宋家捏死!好一招釜底抽薪!

了解了情况,我转身离开。宋家的死活我不在乎,但秦家这条线,

或许是我撬动京城格局的第一个支点。可是,如何才能接触到秦家这样的顶层存在?

我脑中闪过那个老乞丐的身影。当我再次找到他时,他已经能靠着墙坐起来,

那条原本腐烂发黑的腿,竟已结痂,散发着丹药的清香。见我走来,

他激动得就要挣扎着跪下。“活神仙!”我扶住他:“我救你一命,你还我一个消息。

京城里,哪里能用命,换通天的富贵?”老乞丐愣了一下,随即压低了声音,

脸上带着一丝敬畏和恐惧:“神仙,您是说……‘鬼市’?”他告诉我,在京城地下,

有一个不对外人开放的黑市,人称“鬼市”。那里不问来路,只认实力。

奇珍异宝、杀人买命,只要你出得起价,或者有足够的本事,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听说,秦家老爷子快不行了,协和的专家都束手无策。秦家放出了话,谁能救老爷子,

秦家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现在鬼市里,不少奇人异士都想去试试……”就是这里了。

半小时后,我出现在一座毫不起眼的茶楼前。这里就是鬼市的入口。我刚靠近,

两个穿着唐装的壮汉就拦住了我。“闲人免进。”我没说话,只是抬眼看了他们一下。

血脉之力微微催动,一股无形的威压散发出去。那两个壮汉脸色一白,

只觉得像是被一头洪荒猛兽盯上,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让开了路。鬼市内别有洞天,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却又诡异地保持着一种压抑的秩序。

我无视那些贩卖各种古怪玩意儿的摊位,径直走向最深处。那里围着一圈人,

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滚出去!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一个穿着军绿色衬衫的年轻人见**近,立刻厉声呵斥。他太阳穴高高鼓起,

显然是个练家子。我理都没理他,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最里面一张床上。一个老人躺在那里,

面如金纸,胸口几乎没有起伏,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旁边的仪器发着刺耳的警报。

“吵死了。”我皱了皱眉,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想让他活,

就让这些破铜烂铁都闭嘴。”满室死寂。那个呵斥我的年轻人,秦远,

气得脸都涨红了:“**算什么东西!敢诅咒我爷爷!”他一个箭步冲上来,

一拳直捣我的面门,拳风凌厉!我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只在他拳头即将触及我鼻尖的瞬间,

闪电般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秦远的拳头,就像被一副铁钳夹住,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他脸色剧变,想抽回手,却发现那两根手指仿佛生了根一般,一股钻心的剧痛从拳头上传来。

“小远!”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喝止了他。他就是秦家现任家主,秦峰。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是绝望中的最后一丝挣扎,“先生……有办法?”“我来,他就能活。

”我松开手指,秦远踉跄着退后,捂着手腕,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走到床边,

看了一眼老人身上的银针,嗤笑一声:“胡乱刺穴,断其生机。这是治病,还是催命?

”我随手拔掉几根银针,又在老人胸口几处大穴上闪电般拂过。

“噗——”原本已经毫无声息的秦老爷子,猛地张嘴,喷出一口腥臭的黑血!“爸!

”“爷爷!”秦家人大惊失色,秦远更是双目赤红,又要冲上来。“不想他死,

就都给我站着别动!”我冷喝一声,声音中蕴含的威严让所有人动作一滞。

只见那口黑血喷出后,秦老爷子原本毫无血色的脸,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丝红润,

心电图上那条快要拉直的线,也开始有了微弱但平稳的起伏。“这……这……”满屋子的人,

包括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专家,全都看傻了眼。“只是暂时吊住了命。”我收回手,语气平淡,

“想让他痊愈,还需要几味药。另外,我的诊金,你们秦家怕是付不起。

”秦峰此刻看我的神情,已经从审视变成了敬畏。他深深一躬:“先生说笑了!

只要能救我父亲,别说诊金,我整个秦家都可以是先生的!”“我不要你的秦家。

”我转过身,看着他,“我要一个人情。一个你们秦家,必须还的人情。”一个小时后,

秦老爷子秦战,已经能靠在床上喝粥了。他屏退了所有人,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

这位曾叱咤风云的老人,此刻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震撼:“叶先生,大恩不言谢!

从今往后,我秦家上下,但凭差遣!”“我不需要谁为我卖命。”我给他倒了杯热茶,

“我需要眼睛和耳朵,遍布京城的眼睛和耳朵。我要知道,

凌家药业的每一批‘精力补充剂’,都送去了哪里,送给了谁。”秦战一愣,

作为曾经的上位者,他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重重点头:“先生放心!三天之内,

京城但凡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您的眼睛!”秦家给我安排的住处,

是二环内一座闹中取静的四合院。秦远,那个之前还对我喊打喊杀的年轻人,现在跟前跑后,

恭敬得像个小跟班。“叶先生,您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他送来一个平板电脑,

“凌家这款‘精力补充剂’,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只在一些顶级会所和圈子里流通。

这是我们目前能查到的所有使用者名单。”我接过平板,灵力扫过,

其药物成分瞬间在我脑海中被解析。“虎狼之药,

透支根基……还加了凌家独门的一种催化剂。”我冷笑起来。这凌少白,胃口真是不小,

想用这种阴损的药物,把整个京城的权贵都变成他的药奴。“先生,还有个消息。

”秦远小心翼翼地开口,“宋家在城南的地产项目,资金链断了,合作方一夜之间全部撤资,

背后……就是凌少白在搞鬼。”他顿了顿,有些急切地继续说:“宋家现在焦头烂额,

宋婉儿为了拉投资,今晚正在‘御龙府’设宴,求爷爷告奶奶呢。凌少白也去了,

摆明了是想当众羞辱她,逼她和宋家就范!先生,

我们要不要……”我正将一株百年何首乌种入庭院的灵土中,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御龙府?”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抬起头。“正好,刚炼好的丹,也该找个人试试药效了。

”6、御龙府,京城最顶级的销金窟,此刻正上演着一场盛大的凌迟。

我坐在三楼视野最好的天字号包厢里,单向的琉璃墙将楼下宴会厅的一切尽收眼底,而他们,

对我一无所知。秦远恭敬地站在我身后,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先生,宋家主高血压犯了,

已经送进医院。董事会那帮老狐狸,一半以上都派人私下接触过凌少白了,

宋家……快撑不住了。”我没做声,指尖在紫砂茶杯温润的杯壁上轻轻摩挲。楼下,

那个我曾经名义上的妻子,宋婉儿,正端着酒杯,游魂般穿梭在人群中。

她身上那件高定礼服,我记得价值六位数,是她曾经最爱的一个牌子。可现在,穿在她身上,

却只衬得她愈发卑微。她走向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那是城南的地产商王总,

以前在宋家面前,连提鞋都不配。“王总,‘蓝湾’的项目您再考虑一下,

只要您愿意注资……”宋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祈求,她努力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那个王总甚至没看她,肥硕的身体转向另一边,声音大得像是故意说给整个大厅听:“哎,

听说了吗?凌少准备全资收购宋氏集团,这手笔,啧啧,京城以后就是凌家的天下了!

”宋婉儿端着酒杯的手剧烈地一晃,几滴红酒洒出,在她雪白的裙摆上晕开一小片狼藉的红,

像血。她的脸,一瞬间没了血色。她不甘心,又转向另一位曾经与宋家称兄道弟的李董。

“李董,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交情?”李董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他隔空对不远处被众人簇拥的身影举了举杯,“宋**,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这京城,

谁说了算,你还看不清吗?”所有人的视线,或谄媚,或敬畏,

都投向了那个男人——凌少白。他就像一头巡视领地的狮王,享受着所有人的朝拜,

直到宋婉儿失魂落魄地挪到他面前,他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哟,

这不是我们宋家的大**吗?”凌少白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怎么,

那个叫叶尘的废物满足不了你,现在知道回来求我了?”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大,

却像无数根针,密集地扎在宋婉儿的尊严上。“凌少白!”她终于失控,声音尖锐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蓝湾’项目是你搞的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想怎么样?

”凌少白笑了,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宋婉儿面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俯下身,

用一种情人耳语般的姿态,说着最恶毒的话,声音却又刚好能让最近的一圈人听得一清二楚。

“我想让你,还有整个宋家,都变成我的狗。”“你现在,就在这儿,跪下来求我。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皮鞋,“把我这双鞋舔干净了,我心情好,

说不定还能给你们宋家,留点骨头啃啃。”极致的羞辱。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是好茶,

秦家珍藏的武夷山大红袍,入口甘醇,余韵悠长。可眼前的这出戏,却有些寡淡无味。

这就是她拼了命也要攀附的权势?这就是她不惜撕碎我的尊严,也要选择的路?到头来,

不过是从一个男人的脚下,换到另一个男人的脚下。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宋婉儿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直到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最终,她没有跪。她猛地转身,

像一只被猎人追到绝路的困兽,撞开人群,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在走廊拐角,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几乎要将肺都咳出来。就在这时,

两个路过的宾客压低了声音的交谈,清晰地飘进她的耳朵。“听说了吗?秦家那位老爷子,

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结果被一个姓叶的神秘神医几针就给救回来了!现在都能下床了!

”“我的天!真的假的?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神人?叶先生……哪个叶家?

”我通过包厢的监控屏幕,清晰地看到,宋婉儿的身体猛地僵住。她的眼睛里,

瞬间爆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光,那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希望。姓叶……先生?

但那光芒只亮了一瞬,就迅速黯淡了下去。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脸上浮现出浓得化不开的自嘲与绝望。是啊,她想到了我,那个被她亲手扫地出门,

被整个京城嘲笑的废物叶尘。怎么可能是他。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巧合。

她摇着头,像是要甩掉脑中那个可笑的念头,拖着沉重的步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背影狼狈不堪。就在此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秦远发来的消息,言简意赅。

“先生,宋家紧急董事会,十分钟后开始。会上将投票,

决定是否接受凌少白提出的收购方案。”我放下茶杯,杯底与红木桌面碰撞,

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一直屏息侍立的秦远,身体下意识地一颤。我站起身,走到琉璃墙边,

俯瞰着楼下那个正志得意满,接受众人吹捧,

仿佛已经将整个宋家、将宋婉儿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凌少白。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