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快跑!你丈夫背上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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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是铁链拖过地府里万年不化的寒冰,发出的那种,刺透灵魂的声响。

我在这里排了五年队,魂魄都快被忘川的风吹散了。我麻木地抬起头,循着声音看去。

只一眼。我疯了。“苏晓萌!”我不顾一切地冲出队伍,撞向那队押送重犯的鬼差。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晓萌!”队伍里,那个女孩。那个我记忆里,

连大学解剖课吓得躲在我怀里哭,说青蛙太可怜的苏晓萌。她此刻穿着单薄的囚衣,

手腕和脚踝上,扣着只有极恶之徒才会戴上的玄铁重枷。她没看我。她甚至没抬头。

她的眼神是……死的。麻木,枯槁,像一截在忘川河里泡了千年的浮木。“站住!

”冰冷的戟尖拦住了我的去路,鬼差的面孔像生了锈的铁。“休得喧哗!”“她是我朋友!

你们抓错了!”我尖叫,声音因为魂魄的颤抖而变得刺耳,“她连杀鸡都不敢!

她怎么会戴着这种枷……”“搞错?”鬼差冷笑,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活气儿,

只有无尽的嘲讽。“此女苏晓萌,阳寿未尽,却因害人夺命,怨气缠身,

死后……直入恶鬼道,受永世焚心之苦!”“轰——”阳寿未尽。害人夺命。怨气缠身。

这十二个字,像十二根烧红的钉子,狠狠钉进了我的魂魄。不。不可能。

晓萌她……她阳寿未尽?她死了?她还害了人?我转身,发了疯一样,

冲向那座高耸入阴云的判官殿。我跪下了。“砰!”我用我这虚无的额头,

去磕那冰冷得能冻裂灵魂的金砖。“判官大人!”“民女林晚!状告地府不公!

”“威——武——”那声音震得我整个魂体都在抖,几乎要当场溃散。但我没有停。

“我朋友苏晓萌!生性懦弱!她连一只青蛙都不敢碰!绝不可能害人夺命!一定是搞错了!

”“大胆!”“我愿用我三世福报!”我顾不上了,我抬起头,用尽所有的力气,

嘶吼了出来。“换48小时还阳!”大殿之上,陷入了死寂。

我直视着那团看不清面容的威严,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了我这五年的等待。“只求查明真相!

”“若她有罪,”我深吸一口气,那股阴间的冷风灌得我魂魄生疼,“我林晚,

甘愿与她同入恶鬼道,永世受苦!”“若她无辜……”我的声音在发抖,

但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我必揪出真凶!血债血偿!”判官沉默了。良久。“天道不可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但念你情深义重。”他威严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准了。”“48小时。以你三世福报为祭。”“记住,”他的声音像最后的宣判,

砸在我魂魄的最深处,“时辰一到,无论成败,你……”“将烟消云散,再无来世。

”“谢大人!”我重重磕下最后一个头。再无来世又怎样?我只知道,我那个傻闺蜜,

在等我。一股巨大,不容抗拒的吸力猛地传来。晓萌,等我。我回来了。

我的魂魄化作一道流光,撕开了阴阳两界。......饿。饥饿感近乎发疯。

我在忘川河畔游荡了五年,那种深入骨髓的饥饿,几乎要将我的魂魄撕碎。风是灰色的,

水是无味的,直到我以福报为代价,换来这四十八小时的阳寿。

当活生生的“实感”重新灌入这具身体时,第一个苏醒的,就是饥饿。帝王蟹腿的咸腥气,

混合着煎鹅肝的油脂香,像两只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我的理智在尖叫,

告诉我这是苏晓萌的婚礼,我必须去揭穿那个男人。但我的身体,这具五年没有进食的身体,

根本不听使唤。我抓起一把蟹腿,顾不上那件老旧的伴娘服,直接用牙齿去撕扯。

“嘶——”**的……烫嘴。活着的实感,如此滚烫。我不管不顾,

像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饿鬼,盘子里的食物堆成了小山。“……天啊,她是谁啊?

新娘家的亲戚吗?”“那吃相……太吓人了,跟没吃过饭一样。”“嘘……小点声,

我看着她怎么有点眼熟……”“……像不像……五年前车祸死了的那个……林晚?

”窃窃私语。这些声音很小,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在地府待久了,五感敏锐得不像人。

我没理会。我抓起一块鹅肝塞进嘴里,那丰腴的油脂在舌尖爆开,幸福得我差点哭出来。

直到一声尖锐的脆响——“啪!”水晶香槟杯摔在光洁的大理石上,碎成了蛛网。

金黄的酒液溅湿了洁白的婚纱裙摆。我抬起头。苏晓萌。我最好的朋友,今天的新娘。

她站在那里,一张化着精致新娘妆的脸,此刻白得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鬼魂都要透明。

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她身边的男人,

那个“完美丈夫”许嘉明,脸色也很白。但他的白,不是震惊。是浸透了骨髓的……恐惧。

呵。他当然恐惧。因为我看得一清二楚—,一个面色青紫,浑身湿透的怨鬼,

正死死地攀在他的背上,那张腐烂的脸,几乎贴着许嘉明的后脑勺。就是他。

那个我在忘川河畔看到的,苏晓萌背负的罪业源头。“晓萌。”我开口,

声音因为塞满了食物而含糊不清。苏晓萌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她终于挤出了声音,细得像根游丝,“晚……晚晚?”她往前走了一步,

眼泪瞬间决堤,冲垮了精致的眼线。“我是在做梦吗?

晚晚……我太想你了……我一定是疯了……”她哭着,不顾地上的玻璃碎片,朝我冲了过来,

想要抱住我。“站住!”我厉声喝道。我猛地咽下嘴里的食物,

那滚烫的鹅肝几乎灼伤了我的食道。苏晓萌僵在原地,像个被淋湿的小动物。我看着她,

再看看她身边那个开始发抖的男人,还有周围那些看疯子一样的宾客。四十八小时。

我没有时间陪她上演故友重逢的戏码。我抓起一根最粗的蟹腿,指着她,

也指向她身后的许嘉明。“哭什么哭!”我用尽全力,

让自己听起来不像个刚从地府回来的吊死鬼,“我是林夕,林晚的双胞胎妹妹!

”这是一个我在忘川路上就编好的谎言。苏晓萌愣住了,泪水挂在睫毛上。我几步走过去,

拉住她冰冷的手,那触感让我一阵恍惚。“我姐……托梦给我了。”我一边说着,

一边死死盯住许嘉明,一字一顿:“她说她不放心你。让我务必来替她参加婚礼,

顺便……”我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帮你把把关,看看你嫁的,究竟是人是鬼。

”第二章:完美的阴影一缕羊绒披肩,轻得像一片云,落在了苏晓萌的肩上。许嘉明的手,

修长,干净,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轻柔地替她拢了拢。他站在那,

就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完美剪影,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昂贵的雪松气息。

他转向我。“你就是林夕吧?”他的笑容无可挑剔,精准地露出八颗牙齿,

声音是那种最容易让人信赖的醇厚中低音。“晓萌经常提起你姐姐,你能来,

她真的太高兴了。”他顿了顿,目光掠过我那件洗得发白的旧伴娘服,没有丝毫轻视,

反而更显真挚,“今晚一定要住下,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他的体贴,他的风度,

完美得像一块密不透风的寒冰。我感觉自己的胃在抽搐。因为我看见了。我看见一个东西,

死死地趴在他的背上。那东西浑身青紫,皮肤像是被水泡发了三天三夜,肿胀不堪。

它没有五官,只有两个不断往外淌着黑血的窟窿,正对着许嘉明的后脑勺。一股浓郁,

像是河底淤泥混合着铁锈的腥气,冲进了我的鼻腔。而许嘉明,这个完美的新郎,

正顶着这具腐烂的浮尸,对我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冰手攥住。

“好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灿烂得有些刺耳:“……姐夫。”四十八小时。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我从地府借来的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酒店套房的门“咔哒”一声合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苏晓萌像只脱了力的小鸟,

一脚踢飞了那双让她受罪的高跟鞋,整个人陷进了天鹅绒的沙发里。“晚晚……哦不,

林夕……”她幸福地喟叹一声,脸颊酡红,“我不是在做梦吧?”她拉住我的手,

她的手心是滚烫的,充满了活人的气息。“嘉明他真的很好,”她仰起脸,

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近乎盲目的光,“他弥补了我对家庭所有的幻想。”“幻想。

”我重复着这个词,感觉喉咙里一阵发干。“晓萌,”我打断了她接下来的滔滔不绝,

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我时间不多了。”“什么?”“我只有四十八小时。

”苏晓萌脸上的幸福僵住了:“什么四十八小时?你不是要住一个星期吗?

嘉明都……”“别管了!”我猛地提高了声音,有些失控。她被我吓到了,瑟缩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股来自黄泉的躁郁。我不能吓跑她。我握住她温热的手,

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晓萌,算我求你。我必须知道一件事,这很重要。”“……你问。

”“你老实告诉我,”我盯紧她的瞳孔,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闪烁,

“许嘉明……他是不是认识一个姓白的女人?”见她有些茫然,我加重了语气,

一字一顿:“……并且,她丈夫刚死不久?”第三章:不速之客“咔哒。”一声轻微,

电子锁转动的声音,在这空旷得能听见回音的大平层里,扎耳得像一声警报。

苏晓萌正兴致勃勃地拉我参观她的超大衣帽间,那张因为宿醉和重逢的喜悦而泛红的小脸,

在听到声音的瞬间,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怎么把密码给她们了?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手心里全是冰凉的冷汗。我没说话,只是眯起了眼。门开了。

一股浓郁,几乎要呛死人的香水味(我记得这牌子,叫“嫉妒”)先冲了进来,紧接着,

是两道高跟鞋踩在抛光地砖上,笃笃笃的催命声。许嘉明的母亲,周琴,

一身剪裁精良的宝蓝色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那双精明的吊梢眼一扫进来,

就落在了我身上,像是在评估一件待售的二手家具。而在她身侧,亲密地挽着她手臂的,

正是昨晚那个表妹——白婷。她今天换了身纯白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那张脸清纯得像朵刚出水的白莲花。“晓萌,你怎么回事?”周琴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她甚至没换鞋,径直踩了进来,目光在苏晓萌和我那件寒酸的旧伴娘服之间来回扫射。

“新婚第一晚,就敢让嘉明独守空房,自己跑来陪一个不三不四的外人?

”她的声音尖利刻薄,“苏家的教养,就是这么教你当**的?”苏晓萌的肩膀猛地一缩。

白婷立刻上前一步,那姿态,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她轻轻拍着周琴的背,

声音甜得发腻:“阿姨您别生气,嘉明都跟我说了,您心脏不好。

表嫂大概是太久没见朋友了,一时高兴,忘了分寸。”她转向苏晓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盛满了虚伪的关切和一丝毫不掩饰的炫耀:“不过表嫂,昨晚表哥可担心坏了。他睡不着,

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诉苦呢……我劝了他大半夜呢。”呵。诉苦?我怕是诉相思吧。

我看着白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忽然笑了起来。“哦?”我从沙发上站起身,

慢悠悠地走到她们面前,挡在了瑟瑟发抖的苏晓萌身前。“表兄妹感情可真好啊。

”我盯着白婷的眼睛,清晰地看到她挽着周琴的手臂,猛地收紧了。“大半夜打电话,

是聊表哥有多担心表嫂吗?”我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乎耳语的音量,

轻飘飘地问:“……还是聊你那个,死于意外的丈夫?

”“砰——”我清楚地听到了白婷心跳漏掉一拍的声音。她的脸,那张刚刚还水嫩娇艳的脸,

在零点一秒内,变得惨白如纸。“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尖叫起来。“我胡说?

”周琴也反应过来,正要发作。“够了。”一个声音,不大,却在颤抖,从我身后传来。

是苏晓萌。我侧过身,看到她走了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

此刻直勾勾地瞪着周琴,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温顺,只有一片被逼到绝路的寒冰。“妈。

”她喊道。“第一,这是我的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我苏晓萌一个人的名字。

你们没有我的允许,不该用许嘉明给你们的密码,擅自闯进来。”周琴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显然没料到这只兔子会咬人。“第二,”苏晓萌转向白婷,“林夕不是外人,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比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第三,

”她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无法遏制的哽咽,但腰杆挺得笔直,

“如果你们不能尊重她……现在,立刻,请你们出去。”空气死寂。周琴和白婷,

像是第一天认识苏晓萌一样,彻底僵在了玄关。我看着苏晓萌那双紧握到指节发白,

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忽然觉得,我这四十八小时,值了。

第四章:伪装者的破绽许嘉明按门铃的时候,我正窝在沙发里嗑瓜子。“咔嚓。

”瓜子壳裂开的声音,在苏晓萌骤然紧张的呼吸声里,显得格外刺耳。她搓着手,

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我没动,又往嘴里塞了一颗。门开了。许嘉明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爱马仕的丝巾,顶级的燕窝,还有我叫不上名字的奢侈品标志,堆满了玄关。他没看苏晓萌,

而是先看向我,脸上带着那种无懈可击,真诚的歉意。“林夕,昨天是我妈不对,

我替她向你道歉。”他演得太好了。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他背上那只青紫色的浮尸怨鬼,

正因为他的鞠躬,而将一双腐烂的手,更深地**了他的肩胛骨,我几乎都要信了。

那股子淤泥的腥气,混杂着他身上昂贵的木质调香水味,熏得我一阵反胃。演完了我,

他才转向苏晓萌。他一把拉住她的手,那双深情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晓萌,

对不起。”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磁性的颤抖,精准地踩在了苏晓萌最心软的那根弦上。

“我妈她年纪大了,说话直。白婷也是……她刚失去丈夫,情绪很不稳定,

你就多担待她们一点,好吗?”苏晓萌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松动了。她就是这样,永远心软,

永远吃这套。“咔嚓。”我吐出瓜子壳,那清脆的声音,像一根针,

扎破了他精心营造的深情氛围。“担待?”我懒洋洋地开口,抓起一把新的瓜子。

“担待她半夜三更给你打电话诉苦?”许嘉明的笑容,僵在了嘴角。我没看他,

专心致志地对付手里的瓜子。“还是担待她,拿着你给的副卡,去刷最新款的包?

”苏晓萌猛地抬起头,看向许嘉明。许嘉明拉着她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苏晓萌“嘶”了一声,手腕瞬间红了一圈。“林夕!”许嘉明的脸色终于变了,

那完美的风度裂开了一丝缝隙,“你到底什么意思?”他没等我回答,立刻转回苏晓萌,

换上了一张受伤,被背叛的脸。他的杀手锏来了。“晓萌,”他的眼眶红了,

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恳求,“我们都是孤儿,我这辈子,就是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你懂吗?我只想好好爱你,组建一个属于我们的家。”他死死地盯着苏晓萌,

情绪激动地开始PUA:“你为什么总要被一个外人挑拨离间?你姐姐已经不在了!她死了!

晓萌,你现在最亲的人是我!是我啊!”“啪——”我手里的瓜子,连着盘子,

一起摔在了地上。我站了起来。“许嘉明,你少他妈来这套!”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冰一样。

“你说的没错,我姐是死了。”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直视他那双开始闪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