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看着地图上那个标记着“?”的据点,心里清楚,这绝对是一场恶战。
他们在山林里潜伏了三天三夜,像一群沉默的猎豹,观察着武装分子的动向。武装分子的警戒很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队每隔半小时就会经过一次。
“晚上行动。”冷锋低声说,“老黑,你带两个人去炸掉他们的岗楼;小飞,破解他们的监控系统;李伟,跟我去吸引主力;林峰,你负责找到武器库和毒蝎,得手后发信号弹。”
深夜,行动开始。老黑他们顺利炸掉了岗楼,爆炸声惊醒了整个据点,武装分子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冷锋和李伟带着人,故意暴露位置,把大部分敌人引了过去。
林峰则带着两个队员,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潜入据点深处。据点里到处都是帐篷和军火箱,巡逻的敌人少了很多。
“分头找。”林峰低声说,“注意隐蔽。”
他独自一人往据点的中心区域摸去,那里有一座最大的帐篷,门口站着四个保镖,手里都拿着冲锋枪。
“肯定在里面。”林峰心想。他绕到帐篷后面,发现有一个通风口,刚好能容下一个人。他屏住呼吸,钻了进去。
帐篷里灯火通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坐在桌子前,看着地图,手指在上面重重敲击。他留着络腮胡,左眼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正是“毒蝎”。
林峰屏住呼吸,从通风口的缝隙里观察着。帐篷角落里堆着几箱**,墙上挂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军刀,桌案上还放着一份标有“撤离路线”的文件——看来毒蝎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外面吵什么?”毒蝎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不是说岗楼固若金汤吗?怎么会有爆炸声?”
“老大,好像是边防军打进来了!”一个手下慌慌张张跑进来,“兄弟们快顶不住了,您赶紧撤吧!”
毒蝎猛地拍案而起,抓起桌案上的手枪:“废物!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给我顶住!等我把这批军火运出去,每人赏十根金条!”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林峰从通风口纵身跃下,像一只蓄势已久的黑豹。落地时膝盖微屈,缓冲掉冲击力,手里的军刺已经出鞘,寒光直逼毒蝎的咽喉。
“谁?!”毒蝎反应极快,手枪瞬间调转方向,枪口抵住了林峰的胸口。两人的距离不过三米,呼吸都能喷到对方脸上,谁也不敢先动——军刺离毒蝎的颈动脉只有寸许,手枪的保险已经打开,随时能射出致命的子弹。
“华夏军人。”林峰的声音冷得像冰,军刺又往前送了半分,划破了毒蝎颈部的皮肤,血珠瞬间渗了出来。
毒蝎的独眼死死盯着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腥味:“没想到‘利刃’小队敢摸到这儿来。赵刚那老东西,倒是养了些不怕死的崽子。”
“你屠戮边防军民,走私军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林峰的手臂稳如磐石,军刺的角度没有丝毫晃动。他能感觉到毒蝎的手指在扳机上微微颤抖——这老狐狸在害怕,只是多年的悍匪生涯让他藏得极深。
“死期?”毒蝎突然扣动扳机,却在最后一刻偏了偏手腕,子弹擦着林峰的肋下滑过,打在帐篷的立柱上,木屑飞溅。“我要是死了,这帐篷里的**会把整个据点炸成火海,你觉得你跑得掉?”
林峰眼角的余光扫过角落的**箱,引线就缠在毒蝎的脚边,只要他抬脚踢过去,火星就能点燃引线。他忽然笑了,军刺猛地收回半寸:“你不敢。”
“你说什么?”毒蝎的独眼猛地收缩。
“你要是想死,早就拉响**了,不会跟我废话。”林峰的声音里带着洞悉一切的冷静,“你手里的撤离路线图,帐篷外的备用越野车,还有你眼罩里藏着的定位器——毒蝎,你根本不想同归于尽,你想跑。”
毒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枪的手猛地收紧。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密集的枪声和喊杀声,冷锋的声音穿透帆布传来:“林峰!搞定没有?我们快顶不住了!”
“马上!”林峰应了一声,军刺突然变向,不是刺向咽喉,而是精准地挑飞了毒蝎手里的枪。手枪“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毒蝎刚要去捡,林峰的膝盖已经顶在他的胸口,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肋骨断裂的剧痛让他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搜他的身。”林峰踩着毒蝎的后背,对冲进来的队员喝道。
队员从毒蝎的靴子里摸出一个微型U盘,插在战术平板上,里面赫然是整个犯罪集团的军火网络分布图,从东南亚的走私港口到境内的隐藏仓库,标注得清清楚楚。
“找到武器库了!”帐篷外传来老黑的呼喊,“全是美式装备,还有三箱火箭筒!”
林峰拖着毒蝎往外走,这家伙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嘴里还在咒骂:“你们赢不了的!我的人会炸掉整个据点,让你们陪葬!”
“晚了。”林峰踹了他一脚,指向远处的夜空——三颗红色信号弹正在冉冉升起,那是“武器库已控制”的信号。老黑他们早就切断了所有**的引线,此刻正扛着火箭筒朝这边走来,脸上沾着黑灰,笑得像群孩子。
据点里的枪声渐渐平息,天边泛起鱼肚白。林峰靠在一辆缴获的越野车旁,看着队员们清点战利品——成箱的步枪、摞得像小山的子弹、还有几门崭新的迫击炮。李伟走过来,扔给他一瓶矿泉水,瓶身上还带着露水。
“过瘾!”李伟灌了一大口,抹了把脸,“这老东**的军火,够咱们装备一个营了。”
林峰拧开瓶盖,水流顺着喉咙滑下,带着清晨的凉意。他看向被捆在装甲车旁的毒蝎,这家伙正恶狠狠地瞪着他,独眼像淬了毒的蛇:“我记住你了,小子。就算我死,也会有人替我报仇!”
“你没机会了。”林峰的声音平静无波,“你的军火网络已经被连根拔起,境外的中转站全被端了,接应你的船刚出港口就被海警扣了——赵刚旅长说,这次要让你们这群杂碎,再也不敢踏足华夏边境一步。”
毒蝎的脸瞬间失去血色,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利刃”小队押着俘虏往回撤。林峰走在队伍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正在燃烧的据点——昨夜的硝烟还没散尽,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像一条守护边境的火龙。
“想啥呢?”李伟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想,这把军刺。”林峰摸了摸腰间的军刺,那是他用毒蝎的军刀打磨的,刀柄上刻着“长城”两个字,“赵刚旅长说,边境线就是咱们的长城,咱们就是砌墙的砖。”
李伟笑了,往天上指了指:“那咱们得做最硬的砖。”
林峰抬头,阳光刺得他眯起了眼。远处的国境线像一条看不见的线,这边是炊烟袅袅的村庄,那边是荒无人烟的戈壁。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放弃炊事班的安稳——有些东西,比灶台更需要守护,比如身后的万家灯火,比如脚下这片滚烫的土地。
队伍渐渐走远,留下的只有车轮碾过沙砾的声响。林峰的军刺在阳光下闪着光,刀柄上的“长城”二字,仿佛在无声地诉说:有些仗,必须有人打;有些墙,必须有人砌;有些光,必须有人用生命去守护。
而他,愿意做那砌墙的砖,守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