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澈,天衍宗大师姐。一百年前,我因修炼《修罗六道真解》太过投入,
在后山闭了个死关。结果出关这天,我傻了。山门前刻着我名字的镇魔石被推了,
我亲手种下的剑意草被拔了,我住的峰头被改成了弟子思过崖。宗门上下都在传,
一百年前有个大师姐叫姜澈,她堕入魔道,已被宗门亲手镇杀。而我那柔柔弱弱的小师妹,
凭着一手据说是她自创的、跟我那套修罗剑法只有九成九相似的“净世剑法”,
成了宗门新圣女。我那位总是教导我要心存正道的师叔,成了代掌门,正在筹备继任大典,
声称要彻底清除我留下的“魔道余毒”。我看着手里这把还没凉透的修罗剑,有点想笑。
魔道?行啊。今天就让你们这群小崽子看看,什么叫他妈的魔道。1我从洞里出来的时候,
阳光有点刺眼。一百年,不长不短。修为卡在瓶颈,索性闭了个死关。不成则死,成了,
就再上一个台阶。现在看来,是成了。我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一阵脆响。
身体里的灵力像一条刚睡醒的龙,懒洋洋地舒展着。感觉还不错。就是有点饿。
我记得以前山门口那家老婆婆做的炊饼,撒上芝麻,又香又脆。我踩着剑,
慢悠悠地晃到了山门。然后我愣住了。山门还是那个山门,
但门口那块我亲手劈开、刻着“天衍”两个字的巨石旁边,怎么多了个石碑?
“天衍宗耻辱柱”。上面刻着一行金字:欺师灭祖,堕入魔道,叛宗逆徒——姜澈。姜澈?
这不是我名字吗?我凑过去摸了摸那几个字,刻得还挺深。“喂!你是谁?
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一声呵斥从旁边传来。我回头,
看见两个穿着天衍宗弟子服的小年轻,一脸警惕地看着我。看着真年轻,估计我闭关的时候,
他们爷爷都还没出生。我指了指石碑:“这个,谁立的?
”其中一个高个子弟子一脸骄傲:“当然是我们代掌门常青云真人!为了警示后人,
莫学那百年前的魔头姜澈,自甘堕落!”我点点头:“哦,常青云啊,我师弟啊。”不对,
按辈分,他得叫我师叔。我闭关前他还是个跟在我**后面流鼻涕的小屁孩,
现在都当上真人了?另一个矮个子弟子脸色一变:“大胆!竟敢直呼代掌门名讳!
我看你形迹可疑,不是什么好人,拿下!”两个小年轻一左一右朝我扑过来。动作还挺标准,
就是速度慢了点,力道软了点。我没动,甚至懒得拔剑。就这么看着他们。他们的剑尖,
在离我眉心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不是他们想停,是动不了了。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我身上散开,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把他们牢牢罩住。
两个小年轻脸涨得通红,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剑……剑意化形……你是……你是元婴老祖?”高个子那个声音都在抖。
我笑了笑:“眼神还行。告诉常青云,他师叔祖我回来了。让他洗干净脖子,在主峰等我。
”说完,我收了剑意。两人“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我没再理他们,
径直往山里走。路,还是那条路。但风景全变了。我种在路边的剑意草,没了。
那玩意儿能帮弟子淬炼剑心,是好东西。现在全被换成了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观赏花卉。
我住的“修罗峰”,峰名石碑被砸了,上面重新刻了三个字——“思过崖”。行。真行。
我站在峰顶,看着山下焕然一新的宗门,那些陌生的建筑,陌生的弟子。一百年。沧海桑田。
我没感觉到愤怒,就是觉得有点好笑。像一场劣质的闹剧。我盘腿坐下,
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壶酒。这是我闭关前埋下的“百年醉”。酒还是那个味,又烈又醇。
喝着喝着,我就笑了。你们把我当魔头?那我就当一次魔头给你们看看。2我在思过崖,
也就是我以前的修罗峰顶上,就这么坐了一天一夜。没等人来。常青云那小子,
看来是翅膀硬了,没把我这个“死人”当回事。也行,省得我去找他。我站起来,
伸了个懒腰,骨头噼里啪啦响。是时候下去逛逛了。我倒要看看,这一百年,
我的好师弟把我们天衍宗,变成了个什么德行。刚下到半山腰,就被人拦住了。一群人,
大概十几个,穿着统一的执法堂服饰。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山羊胡,三角眼,一脸刻薄相。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审视和不屑。“你就是那个在山门闹事的人?
”我点点头:“算是我吧。”山羊胡冷笑一声:“擅闯我天衍宗,还敢口出狂言,
侮辱代掌门。胆子不小。束手就擒,跟我去执法堂走一趟吧。”他说得理所当然,
好像我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有点好奇:“我要是不去呢?
”山羊胡脸色一沉:“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给我上!
”他身后那群弟子“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剑拔弩张。我叹了口气。怎么现在天衍宗的弟子,
都这么喜欢一言不合就动手?我以前带的那些师弟师妹,可比他们稳重多了。我没动。
等他们的剑光快要落到我身上时,我才慢悠悠地抬起一根手指。指尖在空中轻轻一点。叮!
一声脆响。所有的剑光,瞬间凝固在半空中。然后,像是被敲碎的玻璃,寸寸断裂,
化为点点灵光,消散在空气里。“噗——”那十几个弟子,齐齐喷出一口血,脸色惨白,
倒飞出去,摔了一地。山羊胡的三角眼瞪得像铜铃,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声音发颤。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他一步一步往后退。
“你不是要去执法堂吗?带路吧。”我语气很平淡。他腿一软,差点跪下。
“前……前辈饶命……是……是有眼不识泰山……”我没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他身后那些弟子,挣扎着想爬起来,但都失败了。我的剑意,不止碎了他们的剑,
也震伤了他们的经脉。没个三五个月,别想下床。执法堂,在宗门主峰的半山腰。
以前这里是传功堂,我经常来这里指点师弟们练剑。现在,门口挂着“执法”两个大字,
门口还摆着两个石狮子,搞得跟衙门一样。我一脚踹开大门。“轰”的一声,
两扇门板直接飞了进去,砸在地上,烟尘四起。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坐在主位上的老头猛地站起来,怒喝道:“什么人!敢闯我执法堂!
”这老头我有点印象。好像姓孙,以前是外门的一个执事,天赋平平,
靠着一手拍马屁的功夫,混得还行。没想到一百年过去,他居然爬到了执法堂长老的位置。
我看着他,淡淡开口:“孙德,一百年前,你偷看内门女弟子洗澡,是我把你从水里捞出来,
吊在树上打了一顿。忘了?”孙长老的脸,瞬间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你……你是姜澈!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指着我,手指抖得跟筛糠一样。我一步迈进大堂。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听说,你现在是执法堂长老了?”我每往前走一步,
孙德就往后退一步。他身边的那些执法弟子,一个个面如土色,连剑都握不稳。“姜澈!
你这个魔头,还敢回来!代掌门不会放过你的!”孙德色厉内荏地吼道。我走到他面前,
停下。“他放不放过我,我不知道。但我现在,肯定不会放过你。”我抬手,
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啪!声音清脆响亮。孙德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上,
又滚到地上,半边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这一巴掌,是替我师父打的。
他老人家最讨厌欺软怕硬、颠倒黑白的东西。”我收回手,环视了一圈堂内吓傻了的众人。
“还有谁,对我回来有意见的?”鸦雀无声。3执法堂没人敢再放一个屁。我挺失望的。
还以为能多打几个。我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哼哼的孙德,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走了。
我需要搞清楚这一百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那个师父,天衍宗上一代掌门,
在我闭关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容许常青云这么胡闹?还有我的修罗道,怎么就成了魔道?
这些事情,光靠打架是问不出来的。我得找个知道内情的人。我想了想,宗门里消息最灵通,
也最不管闲事的地方,只有一个。藏经阁。我熟门熟路地朝后山走去。藏经阁还是老样子,
一座七层高的木塔,安安静静地立在竹林深处。门口一个扫地的老头,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认识他,他三百年前就在这扫地了。我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直接走了进去。
阁楼里一股陈旧的书卷气,还有淡淡的檀香味。很安静,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一楼都是些基础心法,我直接上了二楼。然后是三楼,四楼。
这里收藏着宗门百年来发生的所有大事记,以及各种卷宗档案。我要找的东西,
应该就在这里。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弟子,正坐在一堆故纸堆里,看得聚精会神。
他戴着一副水晶镜片的眼镜,显得文质彬彬。我走过去,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他吓了一跳,
抬起头,看到我,愣了一下。“师……师姐?您有什么事吗?”他有点紧张,扶了扶眼镜。
我看着他:“你认识我?”他脸一红,低下头:“不……不认识。只是看师姐气度不凡,
应该是内门前辈。”这小家伙还挺会说话。我开门见山:“我找一百年内,
所有关于‘修罗道’和前掌门的卷宗。”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就退了。
“师姐……您……您问这个干什么?‘修罗道’是禁术,
前掌门……前掌门他老人家也已经……”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我盯着他:“让你找,
你就找。别问那么多。”我的眼神可能有点吓人。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话,连忙站起来。
“前辈请跟我来。”他带着我走到一排落满灰尘的书架前。“关于那一时期的大部分卷宗,
都在这里了。不过……有很多都已经被代掌门封存了,没有他的手令,谁也看不了。
”他小声说。我看着那些贴着封条的卷宗,笑了。封存?在我面前,有封不住的东西吗?
我伸出手指,对着其中一个封条,凌空一点。那道由灵力构成的封条,就像遇到阳光的雪,
悄无声息地融化了。旁边的书呆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我没理他,
抽出一卷卷宗,打开。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粉饰太平的官样文章。说我修炼魔功,
走火入魔,被前掌门亲手镇压。说前掌门因此心力交瘁,不久后就羽化了。
然后是常青云临危受命,接管宗门,拨乱反正,废除修罗道,肃清流毒。全是屁话。
我师父的修为,离羽化还远着呢。而且,以他的性子,就算我真的走火入魔,
他也只会想办法救我,而不是镇压我。这里面,有鬼。我把卷宗扔回桌上:“这些都是假的。
我要看真的。”书呆子一脸为难:“前辈,真的……真的没有了。能看到的,都在这里了。
”我看着他。这小家伙眼神躲躲闪闪,明显在撒谎。我突然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他吓得后退一步:“陆……陆知远。”“陆知远。”我念了一遍,
“你不用怕我。我不是魔头,也不会吃人。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的声音放缓和了一些。
“你帮我找到有用的东西。我保你以后在宗门,没人敢欺负你。”陆知远低着头,
手指绞着衣角,似乎在天人交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小的铜钥匙,递给我。“前辈,顶楼第七层,是阁老的静修室。
那里……或许有您想找的东西。这是备用钥匙。您千万……千万别说是从我这里拿的。
”我接过钥匙,看了他一眼。“谢了。你叫陆知远是吧?我记住你了。”说完,
我转身朝楼上走去。这个书呆子,有点意思。4通往第七层的楼梯口,有一道禁制。很强力,
是元婴期的手笔。应该是常青云布下的。可惜,在我眼里,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我甚至没用钥匙,直接抬手,在禁制上撕开一个口子,走了进去。身后的口子,
又自动愈合了。第七层很空旷,只有一个蒲团,一张书案。案上,放着一枚玉简。我走过去,
拿起玉简,神识探入。下一秒,我师父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脑海里。
这是一段他留下的影像。“澈儿,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为师恐怕已经不在了。
”“常青云心术不正,勾结了幽泉谷,意图夺取宗门大权,
并将为师毕生心血所系的《修罗六道真解》据为己有。”“为师不是他的对手,
已被他用诡计重伤。我将最后一丝力量,封存在这枚玉简里,希望能为你指明方向。
”“记住,修罗道,修的是心,不是杀戮。真正的力量,源于守护,而非毁灭。
”“你的小师妹,柳飞絮,她……”影像到这里,戛然而止。玉简“咔嚓”一声,
碎成了粉末。我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幽泉谷,是附近的一个魔道宗门,实力不弱。
常青云,居然跟他们勾结。还有柳飞絮,我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
甜甜地叫我“师姐”的小师妹。师父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也有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意。很好。真的很好。我姜澈的人,我姜澈的东西,
你们一个一个,都敢动。我转身下楼。刚走到第六层,就听见楼下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陆师兄,你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陌生姐姐上来了吗?”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柳飞絮。
我走到楼梯口,往下看。她还是老样子,一身粉色长裙,长发及腰,一张小脸楚楚可怜,
我见犹怜。此刻,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陆知远。陆知远吓得脸都白了,
一个劲地摆手:“没……没有啊,柳师妹,我一直在看书,没见什么人上来。
”柳飞絮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是吗?可是山门师弟说,那个魔头……就是姜澈,
回来了。还往后山这边来了。我担心她会对藏经阁不利,所以过来看看。”她嘴上说着担心,
眼睛却不着痕迹地往楼上瞟。茶艺精湛。一百年不见,长进不小。我懒得再看下去,
直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小飞絮,找我啊?”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藏经阁里,
显得格外清晰。柳飞絮身体一僵,猛地回头。当她看到我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然后又涌上一股狂喜和不敢置信。“师……师姐?真的是你?你没死?
”她提着裙子就朝我跑过来,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看样子是想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演技不错,可以拿奖了。在她扑到我怀里之前,我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额头。
她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师姐?”我看着她,笑了笑:“一百年不见,
不用这么热情。我怕我身上有魔气,熏到你这个宗门圣女。
”我特意在“圣女”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柳飞絮的脸色白了白,眼泪真的掉了下来。
“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我好想你。当年听说你……我还大病了一场。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挣开我的手。我手上稍微用了点力。她立刻动弹不得。“是吗?
”我凑近她,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那你自创的那套‘净世剑法’,用着还顺手吗?跟我教你的修罗剑法,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柳飞絮的瞳孔,猛地一缩。她脸上的悲伤和喜悦,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闪而逝的惊恐。5柳飞絮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松开手。她踉跄着退了两步,
稳住身形,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师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净世剑法是我结合宗门典籍,苦心钻研出来的,怎么会和……和那种魔功有关?
”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旁边的陆知远,看看我,又看看她,一脸茫然。
我没再理柳飞絮,转身对陆知远说:“今天多谢了。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
可以去思过崖找我。”说完,我直接走了。背后,柳飞絮怨毒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小丫头,还是太嫩了。连情绪都藏不住。我没回思过崖,而是直接去了主峰大殿。有些账,
该算算了。大殿门口,守卫森严。看到我,两个守门弟子立刻拔剑。“来者何人!
”我没说话,直接往前走。一股无形的气浪以我为中心散开。两个弟子连人带剑,
被掀飞了出去。我一脚踏入大殿。殿内,常青云正坐在掌门的宝座上,
跟底下的几个长老议事。看到我进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常青云的反应最快。他先是震惊,
然后是阴沉。“姜澈!你这个叛徒,竟然还敢回来!”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环视了一圈殿内的长老。有几个是熟面孔,当年都受过我或我师父的恩惠。此刻,
他们看着我,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一群白眼狼。我最后把目光落在常青云身上。
一百年不见,他倒是长得人模狗样。一身紫色道袍,面如冠玉,仙风道骨。只可惜,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常青云,谁给你的胆子,坐那个位置的?”我的声音很冷。
那个位置,是我师父的。他还没死呢,就轮到他坐了?常青云脸色铁青:“放肆!姜澈,
你堕入魔道,残害同门,已被前掌门亲手镇压。如今侥幸逃脱,不思悔改,还敢来此撒野!
来人!给我将这个魔头拿下!”他一声令下。殿内的几个长老,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出来,
把我围在中间。“姜师侄,回头是岸吧。”一个白胡子长老痛心疾首地说。
他是丹堂的王长老,当年他炼丹炸了炉,是我用修罗气帮他护住了心脉,才没当场去世。
我看着他,笑了。“王师叔,你的记性,好像不太好啊。”王长老老脸一红,
避开了我的目光。“废话少说!结剑阵!”常青云厉声喝道。几个长老立刻拔剑,站定方位,
一道道剑气交织成网,朝我压过来。天衍宗的七星剑阵。威力还行,
困住一个普通的元婴初期修士,不成问题。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我。我连剑都懒得拔。
只是往前踏出一步。轰!一股远比他们强大霸道的剑意,从我体内冲天而起。
整个大殿都在嗡嗡作响。那张由剑气编织的大网,在我这股剑意面前,
就像是渔网遇到了惊涛骇浪。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几个长老齐齐闷哼一声,
被震得倒退好几步,个个气血翻涌。常青云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元……元婴中期!
不对,是后期!你怎么可能!”他失声叫道。我看着他惊骇的脸,觉得特别可笑。
“你以为我这一百年,是在洞里睡觉吗?”我朝他一步步走过去。“常青云,我师父呢?
他去哪了?”常青云的脸色变了又变。“师兄他……他为了镇压你,耗尽心力,已经羽化了。
”“是吗?”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我再问你,幽泉谷的‘三尸脑神丹’,
味道怎么样?”常青云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笑了。“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解药的方子,
就在幽泉谷谷主身上。”“你想活命,就得听他的。对不对?”我拍了拍他的脸,力道不重,
但侮辱性极强。“你说,我要是现在废了你,把你扔到幽泉谷门口。他们是会救你,
还是会杀了你,抢走你手里的天衍宗?”常青云的身体,开始发抖。6常青云怕了。我知道,
我戳到他的死穴了。“三尸脑神丹”,一种极其阴毒的魔道丹药。服下此丹,
生死便不由自己,全在掌握解药的人一念之间。看来,他为了和幽泉谷合作,
付出的代价不小。“姜澈!你休要血口喷人!”常青云强作镇定,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我身为天衍宗代掌门,岂会与魔道为伍!”我看着他,都懒得笑了。“行啊,
你不承认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我收回手,转身。“你们几个,
”我指了指那几个长老,“想继续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我没意见。但下次再对我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