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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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劫后余生从监狱里出来后,

我就想尽一切方法逃避那段过往似痴似癫——无缘“安静,被告人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法官瞥了一眼道。“那个狐狸精有什么好辩解的,

就应该判他死刑”余生的母亲近乎咆哮的吼着,俨然已经失去了什么耐心像是疯魔般。

这一判便是四年,但我并没有给出任何解释。我和余生是在大学认识的,

那时我还是女扮男装的样子,没有为情所困的愁容,没有成为犯罪嫌疑人,也没有坐牢。

我是学心理研究的,余生是学美术的,原本的我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但那天,

我一个好心的行为成为了一切罪恶的开端。那天,我路过天桥看见一个人站在桥边,

风吹起他的衣摆,本不愿意多管闲事的,可走近时还是不由得心悸,他像一触即碎般,

仿佛下一瞬就会掉下天桥,我不敢再去想,双臂环住他的腰身,双双跌坐在地上,

他一脸不耐烦得看着,“这位兄弟,有事?”“你站在那干嘛,挺吓人的。

”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你很烦,我走了。”他没有回答我。第二天却在画室相见,

许是学心理的缘故,我经常会一人去看画展,琢磨画家的内心,已看了许多,

但只有那幅画我看得险些失控,循着画家的名字找到了画室,也看到了那熟悉的人,

“果然天才没几个正常的。”不由得在心里腹诽。之后的我们也会经常在画室相见,

他照例说着讨厌我的话,但却从来没拒绝过我的提问,就这样有一些不太明了的关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发呆,一个人的时候会经常想起他,他说话的语气,

他说话的神情,像是陷了进去,但他从未给过我回应,我想肯定是女扮男装的缘故吧,

毕竟在那时,少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的,若他说自己喜欢男的,这才会叫我烦恼吧,

我可是个女人,直到我最后一次见他。那天他给我发了条信息,让我去他的画室,

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心里怀揣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去了,他从未主动邀请过我,

难道他会如自己想的那样吗?可在那之后我看见了无尽的地狱。他就那么倒在地上,

嘴角流着鲜红的血,脸色苍白如纸,那一刻我呆住了,无力地拿起手机,“120吗?

东学街31号,有人需要急救!”挂断后,环看了一眼画室,火盆里正烧着本日记,

我看不懂那是真情,还是假意。余生以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男生为由,选择自杀,

而那本日记则作为证据把我送上了法庭,送进了监狱。

日记里的内容与我心理研究的专业被分析出我有引导余生自杀倾向,

判决那天我更是被指证为间接后杀害余生的罪人,没有辩解,甚至都没有解释我的真实性别,

而这一切都在余生的算计中,余生算到了我对他心思,只是算错了这性别,但我什么也没说,

我想那时,我仍是爱他的还有铺天盖地的愧疚与自责,如果我一开始告诉他我的真实性别,

会不会就没有这样的悲剧?直到后来才明白这份爱来的奇怪却不自知。

我在监狱里度过了一千三百七十二天,家里的人早就与我断了联系,我成了他们此生的污点,

许是成过罪犯的缘故,之后我成了一名心理研究专家,

从被关在监狱到成天进出监狱、看守所,我仍然是那个我,仍然以男装示人,却一无所有,

众叛亲离。我不敢再去回忆余生的一切,爱过就好,他像一根利刺长在心头,

即拔不掉也无法忍受着这煎熬。角色独白:我只是刚好想脱离那个原生家庭,你便出现了。

——余生第二章痴醉我去江陵出差,看到了余生的画,泪眼湿润却不敢掉下来什么,

匆匆走了不去看,是我的欺瞒毁了他,女扮男装性别之差会间接害死一个人,

我是怎么也不愿相信的,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余生因我而死。我问一旁的纪垒,

他是刑警队长,自我出狱以来唯一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不明白,但它至少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嗯,

一连买过几次这幅画的人都在家中自杀了。这幅画的作者姓许,单一个生字。”回答道,

“姓许,不是姓余?”这不是余生的画吗?“我们已经确认过,这幅画的作者是许生,

许先生还是位公子哥,正是这点不好直接调查才把你请来的。

”纪垒的话让我一时没缓过神来。“那有照片吗?”冥冥中有个直觉告诉我,

他们一定有关系。“有,这!”一时间竟呆住了,他和余生长得一模一样,

除了姓所以这到底是谁?余生早就死了不是吗,早在四年前就死了,一连串的心絮堵在心头,

久久不散。不敢再去看,不敢再去想。“我有事要回去一趟,这个案子我会继续看,

有事电话联系。”似逃般离开。如果他还活着,我要去哪找到他?

我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一个人的家,隔壁的邻居奶奶喊住了我。

她很热情也很善良从我第一次来这就知道的。“小缘,奶奶的老姐妹有个孙子,

想介绍给你认识,说好了,明天下午你要打扮得漂亮些,可别再穿着男装出来了,听到没?

”到底不想辜负她的好意,“好的。”这奶奶或许是第一个为我相亲的也是最后一个吧。

第二天,我拆掉了男装的假发,散开了垂到腰间的长发,穿上为数不多的白裙子,

临走前奶奶还特地来看了我一眼,嘱咐我一定要化个美美的妆。“你好,我是许生。

”我从未想过这会是我们再次相见的第一面。“你好,我是无缘。”“无缘?”他愣了一下。

“嗯,有什么问题吗?”我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神情,到底是有变化的,他的眼神躲避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你走了。“没有,只是与我之前的一个朋友名字很像,

听说你有一间心理工作室,我可以去看看吗?”似是在转移话题。“当然,在钟离区7号楼。

”我满口答应下来。我的工作室只有两间房和一盏灯两个沙发摆在客厅。“坐吧。

”我趁他不在意时特意开了催眠灯光。察觉到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听,

有没有滴答滴答的声音?”今时今日,我想要什么答案,催眠不就好了么。

“你还记得四年前一个叫无缘的男子吗?”“记得。”“有发生过什么吗?

”“我利用他制造了一场假死。”“为什么?”“我想要摆脱原生家庭,刚好他出现了。

”我鼓起勇气,最后问了句,“你,喜欢过他吗?”“从未!”这句话他说的毫不在意。

“跟着我念:我喜欢一名叫无缘的女子,很喜欢。”“我喜欢一名叫无缘的女子,很喜欢。

”角色独白:爱是种毒药,一旦上了瘾是戒不掉的。

——无缘第三章因果“我怎么会在这睡着了。”余生看向我的眼神似乎都温柔了许多。

“或许是太累了,我送你出去吧!”我不想再留着他。“好,但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他像是有些慌张。“为什么?我们是在相亲,可你似乎对我并没有好感。

”我没了之前的客套。“不是的,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他笑着,从来都没有的温柔的笑。

“以前信,但现在不信了。”我的眼神都带上了疏离。“我会让你相信的,我会再来找你的!

”他没让我送,一步并两步,三步一回头的看向我。若是从前他就这般对我该多好,

现在只觉得膈应。四年的时光,爱而不得这种滋味会让你好好体验一把的。自那以后,

余生隔三差五的总会来我这,我也不着急回应,却有些若有若无的亲近,

偶尔拉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爱是种毒药,一旦上了瘾是戒不掉的。有时在工作,看书,

他就在一旁痴痴地看着我或是给我做画,每每画完一张就像献宝一般拿给我看。

我一边陪着他演戏一边调查之前那幅有问题的画“纪垒,之前那幅画送去检验室了吗?

”余生离开后。“送是送了,但检验室那边没查出什么结果”对这样的回答我倒是毫不意外。

“那你把画送到我的工作室吧”换了一种不爱的态度,我想再好好看看这幅画。

这场情爱终究要有个结局,但这次陷进得不再是我罢了。时隔四年,我再次看到这幅画,

上一次泪眼相看,这次只觉得无趣,若是从前我就有这般觉悟又怎会,再多的思绪不愿再想。

我把画放到了工作室的隔间,这隔间是我发泄所有黑暗情绪的窗口,在余生假死之后,

我就去学了画画可这件事只有这隔间知道,里面挂满了一幅幅画,有刚见面时的他,

有假死时的他,一帧帧就像刻在脑子里一般,挥不去,也忘不掉。从前我很爱他,

只是这份爱掺杂了太多,

而作为一名合格的心理师决不允许自己的内心有恐惧害怕贪恋的事物,我把这些画下来,

关在隔间里,早已分不清这是爱还是执念。“余生,这花自飘零,水自流,

不知我的爱你是否能承受得起?”关上隔间检查后,离开了工作室。窗外的春光正好,

但我的心里很复杂,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对余生来说什么才是他最珍惜的,钱、名还是利?

可现在已经得到了不是么,为什么还要让那幅画留在外面呢,该不会是情吧,他也配吗?

思绪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你是谁,找她有事吗?”是奶奶的声音。“我是许生,

无缘的追求者。”“我在家,你怎么来了”我打开了门,

看见许生站在门口脸上焦急地神情仍未消失。“你这丫头,这娃娃在门口敲了半天,

老婆子隔了老远听见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奶奶不好意思,

太困了睡着了”我与奶奶说话没有搭理许生。关上门,他一下把我抱了个满怀,

“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好多好多都没接,去工作室找你你也不在,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这是要确定关系吗?许生?”我望向他的眼睛。

角色独白:假的终究是假的,心也是冷的。——无缘第四章爱自有罪“那无缘愿意吗?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但愿你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我愿意!”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

就这样抱了好久。“男朋友?”“嗯。”不得不说他的笑很温柔也很温暖,

但我的眼中是永远也化不了的寒。“许生,我好饿。”话刚说完,

他抚摸着长发的手就停住了,缓缓靠近我的耳朵,低下腰,另一只手环住我轻语,

道:“我这双手会画画不假,但做饭是真不会。”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要离开。“去哪?

”“带你去吃好吃的!”他带着我穿过一条条小巷,在一家小吃店停了下来,

这与他的贵公子的身份实在不符,但我心知肚明并没有开口询问原因。他点了许多,

我也并没有阻拦,只说了句我想喝酒。结果就是我没有吃什么就喝醉了,

好在我的酒品不差只是晕乎乎的没有力气,他背着我回家,我也就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背上,

走了好一会觉得不舒服就存心想捉弄一下许生。“许生,许生,许生?”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一点点地转移到他的喉结处。“无缘**唤我何事?”像是声音都有宠溺的成分。“许生,

嗯,我想要亲亲你!”话音刚落,我就看见许生的耳朵一下子红透了。“给不给我亲亲?

”我有意捉弄他。“无缘,别闹了,我可不是柳下惠做不得坐怀不乱的事。

”沙哑的声音倒是无形中暴露了他的想法,可惜这里是大马路。温和的灯光下,

他背着我一步一步走回家,影子里,两个人极为亲密,但演戏终究是假的,心也是冷的。

到家后,许生抱着我躺在沙发上,我的确是喝多了,但意识仍在。“无缘,无缘醒醒,

洗洗再睡先喝点醒酒药”他很是有耐心的和我说着。但喝酒的目的就是我不想清醒,

与他在一起时越是不清醒,于我而言越是轻松自在些。“不,我不要,我要睡觉,

别来烦我”我随意地对着他发脾气,但他没有言语其他,

只说:“要么许生把药给无缘自己喝,要么许生亲自喂给无缘喝。所以无缘想选哪一种?

”我把头枕在他的肩上说道,“许生喂!”他先是喝了一口醒酒药然后抬起我的下巴,

一个吻接踵而至,我半推半就着就这样醒酒药一半洒到我身上,另一半洒到了许生的衬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