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生日前一周,外甥女说她爱的人决定和她订婚,正在商量婚期。可三天过去,
她一直没和我联系。我问她的未婚夫,他说外甥女离家出走,没有和他联系。
问外甥女的私人医生,他说外甥女讳疾忌医,不再和他接触。问保护外甥女的表哥,
他说外甥女性格古怪,和他断绝往来。我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工作,回国。一进别墅,
一个巴掌迎面扇来。“上赶着当替身的**!”1我后退一步,躲开巴掌。“姜岁安,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还以为这是你的房子?”“你以为你穿得成熟了就像你妈妈了?
”抬手抓住再次扇来的手,我环顾四周。这个别墅是我买给外甥女的成年礼。
明明是我们一起敲定的新中式,现在却变成了北欧风。就连岁安种下的郁金香和凌霄花,
也换成了玫瑰。“姜岁安!放开我女儿,依依她可是未来谢太太!
”楼梯口冲出一个中年妇人,恶狠狠把我推开。我摘下墨镜,脸色低沉。
对面两人认出我不是我外甥女,瞬间安静。我也看清,这位未来谢太太,
是谢清川的秘书林依依。也是岁安说的在国内新交的好友。
她经常说林依依只要出门旅游就会给她带各种特产。投桃报李,她也帮助林依依进了谢氏。
没想到这林依依看中的,是她谢太太的位置。我沉声,“你是谢太太,那姜岁安呢?
”林依依妈妈趾高气昂。“一个为了上位连自己妈的替身都要当的贱骨头,
也敢肖想谢太太的位置?”“她妈也是个卖的,都结婚了还仗着救命恩人的身份勾引谢总,
让谢总到现在都忘不掉。”怒火上升,我狠狠扇了林妈妈一巴掌。打电话叫来保镖。
姐姐救了谢清川几次,最后一次还和姐夫一起搭上了命。只留下岁安一人。
不管是我回国还是岁安出国,她都有可能被竞争对手针对。在我犹豫不决时,
是谢清川拿着财产公证到我面前。义正词严地发誓,“岁安妈妈救我多次,我会护好姜岁安。
”询问岁安意见,她也想留在国内。我才同意。潜心在国外闯荡,
只为给岁安最好的生活资源。经年过去,岁安和谢清川日久生情,我也顺水推舟认可他们。
可现在我却从别人嘴里听到,谢清川真正喜欢的。是我的姐姐,岁安的妈妈。岁安,
是她妈妈的替身。“汪汪!”一只狗狠狠撞向我的小腿。我吃痛,却陡然愣住。
宠物狗身上披的围巾,是岁安一针一针织给谢清川的。怕他过敏,来来**找了不少材料,
熬了几个月才完成。我示意保镖抓狗取围巾,林妈抢先一步抱住狗。“小安只是撞了你,
又没出血受伤,你就心狠手辣想杀它!”“难怪谢总说姜岁安没有家教,
要好好教她谢家的规矩,原来烂根是你。”我掐住她的脖颈。“教规矩?岁安人在哪儿?
”林依依扑过来,接住倒下喘气的林妈。眼神阴毒,却在下一秒期期艾艾。
“小安也没想咬岁安,是岁安先推我下楼的。”“姜总如果要报复,就报复我好了,
小安是无辜的!”岁安还被咬伤了?十岁时她拖着被人暗算瞎眼的谢清川,
身上被狗撕了几块肉才从流浪狗遍布的郊区逃出来。
可谢清川固执的认为是姐姐叫岁安去救的。岁安留下怕狗的心理阴影。
我和姐姐一家忙着关注岁安,也没多注意谢清川的想法。
他们在一起时我千叮咛万嘱咐岁安怕狗。可他竟然敢让林依依在岁安的别墅养狗,
还伤了岁安!我越发生气,抬手却被人抓住手腕。“小姨住手!”2“这是谢家,
不是你逞威风的地方。”我扭头,谢清川满脸不忿。他越过我,心疼地抱住林依依。
“依依只是看小安可怜,收养了它。”“谁知道她姜岁安冷心冷肺,一直想赶走小安不说,
还差点害依依流产。”谢清川冷哼。“如果不是小安忠心护主,依依和她的孩子早就没了!
小姨,你难道也是非不分想给姜岁安撑腰?”林依依泫然欲泣。“我无权无势,谢总,
让岁安回来吧,不然姜总中止合作我就是死也弥补不了。”谢清川看我一眼,语气嘲讽。
“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姜总不至于。”“再说是姜岁安生不了,
你怕我们出现嫌隙才替她给我一个孩子,谁也怪不到你的头上。”他盯着我,眼神带刺。
“小姨不是最清楚了吗?谢氏新开的香氛线不就是她卖身得来的?
指不定生不了就是被……”谢清川顿了下,重新开口。“依依不过是怀了我的孩子,
又算得了什么。”心里一惊,我什么时候打过什么掩护?岁安来国外找我只有一次,
就是去年为谢清川准备生日礼物。费尽心思联系那些脾气古怪的调香大师。
被差使冒着零下30度的室外温度去采集落在松树上的夜雪。身体被冻出了问题,碰到冷水,
膝盖就痛得走不了路。她却笑着说没关系,继续和调香大师学习。亲手为谢清川调了一种香,
也将大师引荐给谢氏。在谢清川生日时,我们就和他解释过。他当时抱着岁安,
说遇见岁安是他的幸运。原来还是不信。自姐姐出车祸死后,我再一次感到无力。
谢清川出轨的事实已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岁安。“谢清川,
我不管你和林依依之间有多少情非得已,我只问你,岁安呢?”他不信岁安,我会带岁安走。
谢清川却顾左右而言他。“我只是让姜岁安去改一下脾气,不会有事。”“哪怕她对不起我,
也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小姨你还信不过我吗?”林依依面容扭曲一瞬,
咬牙笑道。“是啊姜总,岁安先前离家出走,也是谢总去把她找回来送去学习的。
”她娇俏地伸手,想挽我手臂。“我是岁安朋友,肯定不会拿她生命开玩笑。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这种伎俩,也就傻子会信。顺手掐住她的脸。“见不到岁安,
我就送你去见岁安妈妈,怎么样?”林依依浑身颤抖,欲哭无泪。谢清川叫来保镖,
与我对峙。“小姨,这里不是你能随心所欲的地方,我报警你也不好受。”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缓缓卡紧林依依的脖颈,她的脸色由红转白。“我知道姜岁安在哪儿!”3我手一松,
林依依软倒在地,不住咳嗽。医生袍的男人三步并两步跑过来给她检查。林依依两眼含泪。
“斯年,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是我没用,连孩子都保护不了……”医生爱怜地安慰。
“我带来了从M国进口的特效药,安安医院就是你的后盾,我们都不会让你出事。
”看清是谁后,我心里冷笑。白斯年,岁安的青梅竹马。
当初他惹怒了富二代被送进训导学校,岁安知道后不顾危险去把人带出来。
事后还遭到了那群富二代的霸凌报复,一度患上抑郁。在知道岁安留在国内后,
向我自荐想做岁安的私人医生,保护她。为此我专门为岁安建了安安医院,
让白斯年有权利去调配里面的资源。只为了岁安能够健健康康。现在在我面前,
拿我给的医疗资源,为林依依保驾护航?我拦在白斯年和林依依面前。“白斯年,
你就这么报答岁安的?”白斯年脸色瞬间苍白,但却挡在林依依面前。“姜总,
岁安身体健康,只是在那里待几天,不会出事。”“但依依才怀了孩子,不能轻举妄动,
我这是在为岁安积德。”这么不要脸的话第二次听到,我只觉得可笑。“白斯年,
我懒得跟你扯这些废话,安安在哪儿?”白斯年没有犹豫。“南岸路北街375号,
她在里面很好。”说完他联系安安医院,让他们带着最好的医疗设备赶过来。我看向保镖,
保镖上前把手机挂断。谢清川突然出声,“小姨,你难道要插手谢家对未来谢太太的教导吗?
”谢家保镖围了上来。“谢清川,姜岁安是我姜家的人,
姐姐姐夫的遗产她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有没有谢家,她依旧是别人攀不上的高枝,
和你比,她也丝毫不差。”我扬了扬手机。“或者,你想去法院解决?”谢清川沉默,
我带的保镖之一靠近我。“姜总,查到了,是训导学校。”我瞳孔一缩。岁安救白斯年那次,
我就了解过训导学校。三个月前她瞒着我匿名和谢清川妈妈进行肾脏移植,
就为了不让我和谢清川担心愧疚。岁安现在的身体,根本撑不过训导学校的手段!
我死死盯着面前的三个人,语气含恨。“今天的事,等找到岁安,我会和你们一一清算。
”“让开!”我带的人不仅是保镖,也是和我一起在国外抢场子的手下。
话音一落他们瞬间掏出防身的刀。谢家保镖犹豫侧身,让出一条路。一路赶到训导学校。
车到跟前,伸缩门毫无反应。保安躲在保安亭,听到我们的来意,
反而要求我们出示学生接回通知单。“你说你是学生家长,
我怎么知道那些证件是不是你假扮的?”“谢总说了,姜岁安是重点关照对象,
你说你是她小姨,难道想拖累她变得更好?”我没了耐心,上车,朝着伸缩门踩下油门。
今天我必须见到岁安。4一辆帕加尼弯道**空隙,我不得不刹车。车门打开,
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小姨,本来就是岁安的错,要不是她非要爬谢清川的床,
谢清川也不会送她来。”“这是为她好,你来干涉什么?”我笑了,将他的名字咬碎在齿间。
“周,一,舟,你是岁安的表哥,也联合这些人来欺负她?让开!”我急得下车,
推开他往门内走。周一舟满脸不忿,拉住我。“岁安嫉妒依依怀孕伤害她不说,
现在还想假装自己怀孕让我们接她回来。”“如果不是依依看出来,又被她躲了过去,
这种撒谎精你还要向着她?”我心一抖,甩开他。周一舟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要我说这还有小姨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把岁安宠坏了,她也不敢这么任性。
”“我们瞒着你就是想给她个教训,免得最后犯了大错,你倒好,又回来了。
”指甲死死掐进肉里,我深吸几口气才勉强控制住情绪。周一舟是姐夫妹妹的儿子,
姐夫是山里考出来的大学生。他妹妹临死前把儿子托付给了他。
之后他和姐姐一起给周一舟办学籍落户,替周一舟撑腰。岁安出生后也没有亏待过他,
要经费给经费,无条件支持他去科研。他在国内,和岁安有个照应,我才更加放心。
姐姐姐夫也不知道,他们养的白眼狼,在他们死后会和外人一起欺负他们的女儿。“小姨,
比起岁安,依依更像舅妈的女儿。”“你要不替舅妈认个干女儿,就当岁安给依依赔罪,
我们也就不追究了,马上接她出来。”周一舟还在大言不惭。谢清川一行人也追了上来,
等我表态。怒气上头,我狠狠甩了周一舟一巴掌。“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你现在有的一切,
全靠岁安。”“她出了事,我也不会放过你。”手下给我比了个手势。伸缩门哐当一声开了,
大腹便便的经理跑过来。“姜总,你来接岁安**早说啊,我这就带你过去。
”谢清川脸一沉。“经理,我给姜岁安定下的训导时间是一个月,
难道她姜明昭的话比我还管用?”“谢总,这京市谁不知道您最爱的是岁安**,
见到人了姜总就知道您的苦心了。”谢清川被劝住。我懒得搭理这些人。
跟着经理快步往办公楼走。直到走到四楼的办公室,红木门紧紧关闭。
经理拿着钥匙怎么也打不开。我拉开他,抬脚一踹。门开看清人,我的眼泪瞬间下来。
谢清川笑了一声,几近讽刺。5“小姨,我早说了,姜岁安不会出事。”我没理谢清川,
慢慢靠近岁安。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察觉到我才抬头,扯开一抹笑。“小姨,
你回来了。”她穿着长衣长裤,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脖颈。明明在看我,但眼神空洞,
透不进一点光。我放缓了呼吸。“岁安,我们回……”“岁安!你没事就好,
我还是离开谢氏吧,免得你又不开心。”“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他是无辜的……”林依依越过我直接抱住岁安,泪眼婆娑。岁安脸色瞬间煞白,
猛地推开林依依。林依依被谢清川接住,她自己却重重摔倒在地。谢清川收敛笑意。
“姜岁安,这就是你的学习成果?屡教不改、蓄意伤人,你就只会给小姨添麻烦是吗?
”我踹开谢清川,蹲下,轻轻按上岁安不断颤抖的肩膀。她却狼狈躲开我的视线。
“清……谢总说得对,对不起,小姨,我又麻烦你了。”一口气哽在喉间,
我压下眼里的酸涩。“岁安,你是我的亲人,怎么会是麻烦,和小姨回家好不好?
”最后一次视频,岁安还兴高采烈地和我计划婚后蜜月要先来我这里。
还想去姐姐喜欢的H国看郁金香。哪像现在,比木偶还呆滞。“姜岁安,
小姨一回来你就装可怜,以为这样我们就会原谅你伤害依依的事?可笑!”周一舟随后进来,
大放厥词。我招手,保镖捂住他的嘴把人拖走。可岁安依旧紧紧圈着自己,再没理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