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我?那便让你们,此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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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晚澄相恋五年,她总说我是她生命里的光。

直到我在公司监控里看见她和我表弟在茶水间接吻,她手里还攥着刚刷爆的我的副卡。

我笑着把**倒进她的面霜时,她正用我的钱给表弟买劳力士。“疼吗?

”我踩住她溃烂的脸,“不及你们偷情时我心跳停止的万分之一。

”表弟的惨叫从地下室传来时,我掰开她眼皮:“好好看着,他怎么变成人彘的。

”第一章我叫凌曜,凌冽的凌,曜日的曜。江晚澄总说,这名字就跟我人一样,看着冷,

骨子里却烫得能灼伤人。她总爱蜷在我怀里,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我心口那块疤,

那是小时候替她挡疯狗留下的。“凌曜,”她声音能掐出水,“你就是我的光,没你,

我早烂在泥里了。”这话她说了五年,从大学青涩的初遇到如今,

我一手把她从那个破败、充斥着酒鬼父亲和债主的家里拽出来,

安置在我用血汗打拼出的安稳里。她成了我设计工作室的挂名总监,穿名牌,开我买的跑车,

刷着额度惊人的副卡,活脱脱一个被娇养出来的金丝雀。五年,不是七年。

我厌恶那个被诅咒的数字。变故来得毫无征兆,像一根淬了毒的针,扎进最柔软的皮肉里。

那天下午,工作室新装的监控系统调试,我坐在顶楼安静的办公室里,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平板屏幕。画面一帧帧切换,空旷的走廊,堆满模型的工位,

茶水间…然后,我的手指僵住了。茶水间磨砂玻璃门透出两个模糊却熟悉到刻骨的身影,

紧紧贴在一起。女人纤细的手指插在男人浓密的黑发里,男人搂着她的腰,吻得忘乎所以,

甚至带着一种急切的、掠夺性的凶狠。是江晚澄。而那个男人,

是我血缘关系最近、从小一起滚泥巴长大的表弟——林锐。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江晚澄微微仰起的侧脸,

那是一种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近乎迷醉的潮红。她空闲的那只手里,

还松松地捏着一张卡。一张我无比熟悉的、烫着银边的黑色信用卡副卡。就在今天早上,

我还收到银行短信,提示那张卡在市中心那家顶级奢侈品商场,

刚刚被刷掉了一笔足以让普通人咋舌的金额。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一片死寂的惨白。

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口涌上一股浓烈的铁锈味。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我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光,原来早就蒙上了厚厚的、令人作呕的尘垢。

她那些甜腻的情话,那些依赖的眼神,那些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瞬间…全是假的?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捏碎,再丢进冰窟里。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嘶吼,

没有砸东西的冲动。极致的痛楚和背叛,反而催生出一种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我甚至扯动了一下嘴角,一个冰冷、毫无温度的笑意凝固在唇边。原来,光熄灭的时候,

不是轰然巨响,而是心口被无声无息地剜走一块,留下一个呼呼漏着寒风的黑洞。

我关掉了平板屏幕。办公室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城市傍晚的霓虹,

将我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投在冰冷的墙壁上。“光?”我对着空气,声音轻得像叹息,

又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江晚澄,你配吗?”第二章那晚,

江晚澄回来得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玄关处传来她轻快的哼歌声,

还有高跟鞋被随意踢掉的声音。空气里立刻弥漫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

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林锐那款运动香水的味道。我坐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对着门,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荡,

映着窗外璀璨却冰冷的万家灯火。“曜?”她带着一丝刻意的娇嗔扑过来,

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等久了吧?今天陪苏蔓逛街去了,

累死我了。”苏蔓是她那个同样虚荣的闺蜜。她的身体柔软地贴着我,

带着外面沾染的微凉夜气,还有那令人作呕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我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甚至抬起手,覆上她环在我颈间的手背。

指尖触到她手腕上冰凉坚硬的东西。

一只崭新的、表盘在昏暗光线下也熠熠生辉的劳力士迪通拿。男款。“新表?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啊?哦!”她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语气更加轻快,

带着点炫耀,“好看吧?苏蔓非拉着我去看,说特别配我新买的那条裙子。我一看,

确实挺喜欢的,就…刷了你的卡。”她晃了晃手腕,钻石表圈折射出细碎冰冷的光,“不贵,

就…一点点啦。”一点点?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音。

那笔消费记录清晰地印在我脑子里,六位数。够买她身上这条所谓的“新裙子”十条不止。

这钱,此刻正戴在她手腕上,像个无声的、巨大的嘲讽。“喜欢就好。”我侧过头,

嘴唇几乎擦过她的脸颊。她的皮肤细腻温热,带着精心保养后的柔滑。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曾盛满对我的依赖和爱意的眼睛,

此刻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做了亏心事后的闪烁,以及被昂贵礼物取悦的满足。“我的澄澄,

值得最好的。”我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腕上的表带,

冰凉的金属触感直抵心底,“只要你开心,花多少都无所谓。”她似乎松了口气,

脸上绽放出更甜美的笑容,凑上来在我唇上啄了一下:“就知道你最疼我!我去洗澡啦,

今天逛得一身汗。”她像只轻盈的蝴蝶,翩然飞向浴室。浴室门关上的瞬间,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刻骨的阴寒。我走到吧台,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加冰,仰头灌下。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浇不灭胸腔里那团越烧越旺的毒火。值得最好的?我无声地冷笑。江晚澄,

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好”的。我拿出手机,屏幕幽光照亮我毫无表情的脸。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银行APP。找到那张副卡,点击,冻结。动作行云流水,

没有一丝犹豫。做完这一切,我走到她梳妆台前。巨大的镜面映出我冷硬如雕塑的侧影。

台面上琳琅满目,全是昂贵的瓶瓶罐罐。

我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一个精致的、淡金色瓶身的面霜上。LaMer,

她每晚睡前必用的东西,号称能修复一切伤痕。我拿起那瓶面霜,沉甸甸的。拧开盖子,

里面是乳白色的、散发着淡淡海洋气息的膏体。我盯着它,眼神幽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

“修复?”我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有些伤,是永远修复不了的。

”第三章副卡被冻结的“意外”,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江晚澄精心维持的虚假繁荣里激起了第一圈涟漪。第二天下午,

我正在工作室处理一份棘手的合同,内线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前台小姑娘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凌总,江总监她…在财务那边,好像…有点急事。

”我放下钢笔,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让她来我办公室。”声音平静无波。不到三分钟,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江晚澄踩着那双恨天高,几乎是冲了进来,

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气急败坏和惊惶。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还亮着,

上面是支付失败的提示信息。“凌曜!”她声音又尖又利,带着质问,“怎么回事?

我的卡为什么刷不了了?我刚刚在Chanel看中一个**款的包,定金都谈好了,

结果付款的时候……”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抬起了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她。

那眼神里没有往日的纵容和暖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冰。她被我看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卡?”我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

姿态放松,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哦,我冻结了。”“冻结?为什么?!

”她失声叫道,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你凭什么冻结我的卡?

我需要用钱!”“凭什么?”我轻轻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澄澄,

你告诉我,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时间、地点,

精准得像一把手术刀。江晚澄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连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填满,瞳孔急剧收缩,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我…我……”她张了张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声音,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我…我在和苏蔓逛街啊,

不是跟你说了吗?就在恒隆……”“恒隆?”我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和穿透力,“需要我调出公司茶水间的监控录像给你看吗?

需要我让银行把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你在隔壁街那家劳力士专柜的消费记录打出来吗?

林锐手腕上那只崭新的迪通拿,戴着还舒服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

狠狠扎进她的身体。“不…不是的…曜,你听我解释……”她彻底慌了神,

扑到我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试图抓住我的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顺着脸颊滑落,冲花了眼线,“是林锐!是他勾引我的!是他强迫我的!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爱的只有你啊凌曜!你相信我!”她的眼泪滚烫,滴在我的手背上,

却只让我感到一阵黏腻的恶心。我嫌恶地抽回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强迫?

”我嗤笑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此刻却虚伪到令人作呕的脸,

“江晚澄,监控里你搂他脖子搂得可紧,吻得可投入了。刷我的卡给他买几十万的表,

也是他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我绕过宽大的办公桌,一步步逼近她。

她被我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戾气吓得连连后退,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凌乱惊恐的节奏,

直到后背“砰”地一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我…我……”她语无伦次,

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筛糠般抖起来。我伸出手,没有碰她,只是用指尖,

极其缓慢、极其轻佻地,拂过她手腕上那只崭新的劳力士。

冰凉的金属表带贴着她温热的皮肤,激起她一阵剧烈的战栗。“这表,真好看。

”我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凑近她的耳朵,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却让她如坠冰窟,“用我的钱,养我的好表弟,

睡我的女人…江晚澄,林锐,你们玩得可真够花的。”她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

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捂着脸,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我站直身体,

冷漠地俯视着脚下这团曾经被我视若珍宝、如今却肮脏不堪的“光”。

心底那片被剜开的黑洞,此刻正疯狂地涌出粘稠的、名为“毁灭”的毒液。“哭什么?

”我弯下腰,声音轻柔得诡异,像情人间的呢喃,却让她抖得更厉害,“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江晚澄的崩溃和求饶,像一场拙劣的独角戏,在我面前上演了整整三天。

她堵在我家门口,哭得撕心裂肺,一遍遍拍打着厚重的防盗门,声音嘶哑地忏悔、哀求,

赌咒发誓和林锐一刀两断。她发来无数条信息,从歇斯底里的辩解到卑微到尘埃里的认错,

字字泣血。她甚至找到了我的工作室,不顾形象地跪在前台,引来员工们惊愕又八卦的目光。

我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冷眼旁观。她的眼泪,她的哀求,她那些廉价的爱语,

此刻在我听来,比下水道里老鼠的吱吱声还要令人作呕。每一次她的出现,每一次她的哭嚎,

都像在提醒我,过去的五年,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让人把她“请”了出去,动作不算温柔。她跌坐在工作室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昂贵的裙摆沾满灰尘,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不堪,像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那一刻,

她眼中除了绝望,终于清晰地映出了恐惧——对我这个曾经予取予求的“光”的恐惧。很好。

恐惧,是复仇最肥沃的土壤。我彻底切断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

工作室的“总监”职位名存实亡,她的门禁卡被注销,那辆拉风的跑车被我派人直接开走。

她名下的所有银行卡,只要和我有一丝关联的,全部冻结清零。

她试图用仅剩的现金去住酒店,却发现自己的身份信息不知何时被列入了某种“特殊名单”,

连最廉价的连锁旅馆都拒绝她入住。

她只能拖着那个巨大的、装着名牌衣物和奢侈品的行李箱,

了那个她曾发誓永不踏足的地方——城西那个破败、散发着霉味和劣质酒精气息的老旧小区。

那个有她酗酒、堵伯、欠了一**债的父亲的“家”。我的人一直跟着她,

用隐蔽的镜头记录下她每一步的狼狈:她穿着当季新款的高跟鞋,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污水横流的小巷里;她捂着鼻子,

忍受着邻居们投来的鄙夷和探究的目光;她站在那扇油漆剥落、贴着褪色春联的破旧铁门前,

犹豫了很久,才屈辱地抬手敲门。门开了,她那个醉醺醺的父亲出现在镜头里,满身酒气,

眼神浑浊。看到衣着光鲜却形容狼狈的女儿,他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贪婪和怨毒的复杂表情。父女俩在门**发了激烈的争吵,

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她父亲粗暴地推搡着她,似乎在索要钱财,

而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行李箱被扯开,里面的名牌衣物散落一地,

沾上污秽……这些高清的、充满细节的视频片段,被我存在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

它们是我精心培育的毒株,只待在最合适的时机,开出最绚烂的恶之花。与此同时,

林锐那边也并未消停。他似乎从江晚澄的突然失联和我的冷漠态度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他不敢直接找我,却像只没头苍蝇一样,

疯狂地给江晚澄打电话、发信息,内容从最初的甜言蜜语、询问情况,到后来的质问、威胁,

甚至夹杂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关于他们偷情细节的露骨描述。“澄澄,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凌曜是不是知道了?”“回话!妈的,老子为了你什么都豁出去了,

你现在想甩了我?”“说话!信不信我把我们那些照片视频发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你花老子…花凌曜的钱的时候怎么不躲?

在老子身下叫得那么骚的时候怎么不躲?”这些信息,如同跗骨之蛆,

一条不落地被同步到了我的手机上。看着屏幕上那些肮脏的字眼,

想象着林锐那张曾经阳光、如今却扭曲狰狞的脸,我胸腔里那团冰冷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我拿起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机,给林锐发了一条匿名短信,

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和一个地址:“想拿钱跑路?今晚十点,城西废弃化工厂3号仓库。

只准你一个人来,否则,一分没有。”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

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

霓虹闪烁,光影迷离,像一张巨大的、虚伪的网。“表弟,”我对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无声地开口,眼神阴鸷如夜枭,“哥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可要…好好享受。

”第五章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汁,沉沉地压在废弃的化工厂上空。

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钢铁骨架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狰狞扭曲的影子,如同蛰伏的怪兽。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化工废料和浓重灰尘混合的刺鼻气味。3号仓库深处,

一盏功率不足的昏黄灯泡悬在布满蛛网的横梁上,光线摇曳不定,勉强照亮下方一小片区域。

林锐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一张沉重的铁椅子上,嘴上贴着厚厚的胶带,

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他脸上全是惊恐和难以置信,拼命挣扎着,

铁椅脚摩擦着水泥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我站在阴影里,静静地看着他徒劳的挣扎,

像在欣赏一场拙劣的默剧。两个穿着黑色工装、面无表情的男人像铁塔一样立在他身后,

确保他动弹不得。“呜!呜呜呜!”林锐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恐惧和疯狂的质问。他大概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约他来拿钱的人,

会是我。我缓缓从阴影中踱步而出,皮鞋踩在满是灰尘和碎屑的水泥地上,

发出清晰的“咔哒”声,在这死寂的仓库里如同丧钟。昏黄的灯光终于照亮了我的脸,平静,

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笑意。“很意外?”我在他面前站定,

微微俯身,视线与他惊恐的眼睛平齐,“我的好表弟。”“呜!”他剧烈地扭动了一下,

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我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带。“哥!凌曜哥!

你听我解释!是江晚澄!是那个**勾引我的!是她先……”胶带一离嘴,

林锐立刻爆发出嘶哑的、带着哭腔的辩解,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嘘——”我竖起一根手指,

抵在自己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瞬间掐断了他所有的声音。“解释?”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里的那点温和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无机质般的审视,

“解释你和她在我公司茶水间接吻?解释你用我的钱买的那块劳力士?

还是解释…你们在我买的床上,翻云覆雨?”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在林锐的心上。

他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成一片死灰,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巨大的恐惧彻底攫住了他。“钱?”我像是想起了什么,

从西装内袋里慢条斯理地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在他眼前晃了晃。信封口没有封死,

露出一叠叠崭新的、散发着油墨香气的百元大钞的边角。林锐的眼睛瞬间被那抹红色点燃,

爆发出强烈的、近乎贪婪的光芒,那是溺水者看到浮木的本能。“想要吗?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像恶魔的低语。他拼命点头,喉咙里发出渴望的咕噜声。

“可以给你。”我微笑着,将信封递到他面前,距离近得他几乎能闻到钞票的味道,“甚至,

可以给你更多。足够你远走高飞,逍遥快活一辈子。”林锐的眼睛亮得吓人,

充满了绝处逢生的狂喜。“但是,”我的话音陡然一转,如同冰水浇头,“有个条件。

”我收回信封,不再看他,

而是转向旁边阴影里一个一直沉默站着的、穿着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

他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外面裹着厚厚隔热棉的银色金属桶。“看到那个了吗?

”我指了指那个桶,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里面,是浓度很高的**。

”林锐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随即被无边的恐惧取代,他猛地看向那个桶,又看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不解。“你的条件很简单,”我重新看向林锐,

嘴角的弧度残忍地扩大,“用它,泼在江晚澄的脸上。”“不!!

”林锐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身体疯狂地扭动起来,铁椅被他挣扎得哐当作响,“哥!

你疯了!那是**!那是毁容!那是杀人啊!我不能!我不能那么对澄澄!我……”“澄澄?

”我冷笑着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叫得可真亲热。看来,你对她是真爱?

”“我…我……”林锐语塞,巨大的恐惧和内心的挣扎让他浑身剧烈颤抖。“想想看,

”我俯下身,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缠绕上他的脖颈,“钱,就在你眼前。自由,

唾手可得。只要你轻轻一泼,这一切都是你的。而她?”我嗤笑一声,带着无尽的轻蔑,

“一个背叛你表哥、拿你表哥的钱养你的**,值得你搭上自己吗?

想想你被高利贷追得东躲**的日子,想想你妈躺在医院里等着钱做手术…林锐,

你是个聪明人。”我直起身,将那厚厚的信封,轻轻放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上。

钞票坚硬的棱角隔着薄薄的衬衫,硌着他的皮肉。“选择权在你。”我退后一步,

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泼了她,拿着钱,立刻消失。

或者…”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两个铁塔般的男人,“和他们一起,永远留在这里,

和这些废铁烂瓦作伴。”死寂。仓库里只剩下林锐粗重、恐惧的喘息声,

还有灯泡电流通过的微弱滋滋声。时间仿佛凝固了。他死死盯着胸口的信封,

又猛地抬头看向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金属桶,眼神剧烈地挣扎着,

恐惧、贪婪、对江晚澄那点可怜的感情、对自身安危的极度担忧…在他脸上疯狂交织。最终,

求生的本能和对金钱的贪婪,如同最污浊的泥浆,彻底淹没了他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和人性。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动作幅度很小,却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整个人瞬间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一种深不见底的卑劣。

“很好。”我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地狱绽放的彼岸花。

我朝那个连帽衫的男人示意了一下。男人沉默地走上前,动作熟练地打开金属桶的密封盖。

一股刺鼻的、带着强烈腐蚀性的酸味瞬间在仓库里弥漫开来,让人头皮发麻。

他戴上厚厚的防腐蚀手套,从桶里提出一个同样裹着隔热棉的、小一号的玻璃瓶。瓶子里,

是半瓶无色透明、微微有些粘稠的液体。

男人将玻璃瓶塞进林锐那只被解开绳索、却依旧抖得不成样子的手里。“地址,

会发到你手机上。”我最后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眼神涣散的林锐,转身,

毫不犹豫地走向仓库深处更浓重的黑暗,“别让我失望,表弟。

”仓库沉重的铁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里面那令人作呕的酸味,

也隔绝了林锐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自由的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那团燃烧了太久的毒火,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宣泄的快意。这,

仅仅是开胃的前菜。第六章城西破败的小区,在凌晨时分死寂得如同坟场。

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有气无力地亮着,在坑洼的水泥地上投下一个个模糊的光晕,

反而更添了几分阴森。林锐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狭窄、堆满杂物的巷子里。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裹着隔热棉的玻璃瓶,

瓶身冰冷,里面的液体却仿佛有千钧重,压得他手臂不住地颤抖。

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着他惨白如纸、布满冷汗的脸,

上面是一个精确到门牌号的地址——江晚澄父亲的家。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

越收越紧。他无数次想掉头逃跑,想把手里的东西远远扔掉,

但胸口那个厚厚的、装着崭新钞票的信封,又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无法呼吸。

凌曜那双毫无感情、如同深渊般的眼睛,还有那两个沉默如山的黑衣男人,

更是在他脑海里反复闪现,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魇。

“钱…自由…我妈的手术…”他神经质地喃喃自语,牙齿咯咯作响,

“江晚澄…**…都是她害的…对,都是她害的!”他试图用怨恨来驱散恐惧,

给自己那点卑劣的行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终于,

他停在了那扇熟悉的、油漆剥落的破旧铁门前。门缝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还有隐约的电视声响。他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敲响了门。“谁啊?大半夜的!

”里面传来江晚澄父亲粗哑、不耐烦的吼声,伴随着踢踢踏踏的拖鞋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江父那张被酒精泡得浮肿、睡眼惺忪的脸探了出来,看到是林锐,

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嫌恶的表情:“是你小子?滚!我女儿不在!以后别他妈来烦我们!

”“叔…叔…”林锐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我找晚澄…有急事…很重要的事…关于…关于钱的!”“钱”这个字眼,像是有魔力,

瞬间让江父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林锐,

尤其是他紧紧捂在胸口的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形状。“钱?”江父的口气缓和了一丝,

但依旧警惕,“她能有什么钱?你小子别耍花样!”“真的!叔!你让我进去跟她说!

说完我就走!保证!”林锐急切地保证着,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前倾。江父犹豫了几秒,

或许是信封的诱惑太大,或许是觉得林锐这小子翻不出什么浪花,

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拉开了门:“妈的,快点!吵死了!”林锐像条泥鳅一样挤了进去。

狭小、凌乱、散发着霉味和食物馊味的客厅里,只有一台破旧的老式电视机在闪烁着雪花。

江晚澄并不在客厅。“她在里面那屋!”江父没好气地指了指一扇紧闭的、同样破旧的木门,

自己则一**坐回那张油腻的沙发上,眼睛却像钩子一样,死死盯着林锐捂在胸口的手。

林锐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他深吸一口气,那刺鼻的酸味似乎又萦绕在鼻端。

他一步步走向那扇门,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他拧动门把手,推开了门。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江晚澄蜷缩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背对着门,

身上盖着一床洗得发白的薄被。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身体微微蜷缩着。

房间里堆满了她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名牌衣物和包包,

像一个个无声的讽刺。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惊醒,惊恐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