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姜哲当了三年赘婿，活得不如一条狗。我掏心掏肺，
换来的是妻子一家的无尽羞辱和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让我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命。再次睁眼，我回到了三年前。饭桌上，
丈母娘正把一份净身出户的财产**协议推到我面前，妻子冷眼旁观，大舅哥满脸不屑。
熟悉的一幕，但这一次，我能听见他们心里的声音。【这废物赶紧签字，
拿到他父母留下的老宅，就把他赶出去。】【签了字，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周少在一起了。
】【等他没了利用价值，就找人做了他，永绝后患。】我笑了。这一次，我不逃了。
游戏规则，由我来定。你们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百倍千倍地拿回来！1“姜哲，
把这个签了。”丈母娘刘芳把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的桌上，发出“啪”的一声。白纸黑字，
标题是《婚内财产赠与协议》。我眼皮都没抬，就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上一世，
就是这份协议，让我把父母留给我唯一的遗产——一套老城区的四合院，
无偿“赠与”给了我的妻子，秦若雪。也是从那天起，我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
最后死在一场仓库的大火里。“妈，你别逼他了。”秦若雪开口了，声音清冷，
听不出什么情绪。她坐在我对面，一身高级定制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她总是这样，
高高在上，用一种看似公允的姿态，把我推向深渊。“逼他？若雪你就是心太软。
”大舅哥秦浩在一旁剔着牙，斜着眼睛看我。“让他住我们家，吃我们家，
跟条狗一样养着他三年，现在让他把那破院子过户给你，不是天经地义吗？一个大男人，
总得有点自觉吧。”我没说话。我只是看着眼前这三张熟悉的脸。丈母娘的刻薄，
大舅哥的嚣张，还有秦若雪的冷漠。真奇怪。明明我应该恨得发狂，
应该跳起来掀了这张桌子。可我的心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也许是因为，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就在几分钟前，我还在那场大火里，感受着皮肤被烧焦的剧痛，
听着仓库顶棚砸落的巨响。再一睁眼，就回到了这里。回到了三年前，我命运的转折点。
“还在磨蹭什么？是不是想反悔？”刘芳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我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这废物怎么回事？
以前一吓唬就哆嗦，今天居然敢跟我对视？赶紧签了字滚蛋，那院子开发商估价三千万，
可不能让他占了便宜。】我愣住了。谁在说话？我看向秦浩。他正一脸轻蔑地看着我，
嘴角挂着嘲讽的笑。【磨磨唧唧，真不像个男人。等拿到院子，就让若雪跟他离婚，
再找个由头把他弄进局子里待几年，省得他以后来纠缠。】脑子里的声音，又变了。
是秦浩的声音。我猛地转头，看向秦若雪。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烦死了，妈也真是的，
非要搞得这么难看。直接让他净身出户不就好了吗？周少还在等我吃饭，
跟这个废物待在一起，连空气都觉得脏。】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能听见他们心里的声音。原来，这就是老天让我重生的代价，或者说……恩赐？上一世，
我像个傻子，以为秦若雪对我至少还有一丝夫妻情分。我以为丈母娘只是嘴上刻薄，
大舅哥只是为人混账。我从没想过，他们从一开始，就想要我的命。“姜哲，你到底签不签？
别耽误我们家若雪的时间。”刘芳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催促。我拿起桌上的笔。
他们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易察sdo的笑容。【快签，快签！】【总算要到手了。
】【签完就滚吧，废物。】心里的声音，像一场热闹的戏剧。我握着笔，
看着协议上“赠与人”后面那个空白的签名栏。上一世，我在这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也签下了自己的死刑判决书。这一世……我笑了。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我转动笔尖。
唰唰两下。我在那张协议上，写下了两个大字。**。2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了。
空气像是凝固了。刘芳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那两个字，嘴唇哆嗦着，
半天没说出话来。秦浩“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姜哲，**找死是不是？
”【反了天了！这废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骂我妈？】他的心里在咆哮。
秦若雪也抬起了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讶。【他疯了？】**在椅子上，
慢悠悠地把笔帽盖上，扔在桌上。“找死？我只是觉得，这份协议不太公平。”“不公平？
”刘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得像是能划破玻璃，“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
给你一口饭吃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想要公平？”【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妈，你说错了。”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我住的，是秦若雪的婚房，法律上讲，我有一半的居住权。我吃的，
也是我自己打零工赚来的钱买的米。这三年来，我没花过你们秦家一分钱。”我顿了顿，
拿起那份协议，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倒是你们，惦记着我父母留下的房子，
惦念了整整三年了吧？”刘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八道！
”【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她的心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心里清楚。”我的目光，转向秦浩。“大舅哥，上个月你开车撞了人，
私了花了二十万，这笔钱，是你从若雪的公司账上挪的吧？这件事，
要是让公司的股东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样？”秦浩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草！
这废物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明明做得天衣无缝！】“你……**的血口喷人！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是不是血口喷人，
去查查公司三月十七号下午四点半的账目就知道了。”我轻描淡写地说。这些事，
都是上一世秦家破产后，我无意中听到的。现在，正好拿来用。秦浩张了张嘴，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心虚了。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秦若雪的脸上。她还保持着镇定，
但紧紧攥着手机的手，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今天太不正常了。
难道是知道了我和周少的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若雪。”我开口了，声音很平静，
“我们离婚吧。”这四个字，像一颗炸弹。炸得秦若雪的身体都微微一颤。她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过去三年，无论他们怎么羞辱我，我都逆来顺受，打不还手，
骂不还口。所有人都以为，我爱她爱到了骨子里，离了她就活不下去。提出离婚，
是他们可以做的事。而不是我。“你说什么？”她问，
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离婚？他凭什么提离婚？是我甩他，
不是他甩我！这个废物，他有什么资格？】“我说，我们离婚。”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三年的赘婿，我当够了。从今天起，你们秦家的狗，谁爱当谁当去。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清晰地“听见”他们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愤怒，震惊，疑惑，还有一丝……恐慌。
这就对了。游戏，才刚刚开始。3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我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躺在床上，我闭上眼，脑子里乱糟糟的。前世的种种，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
父母车祸去世，我拿着赔偿款创业，被合伙人骗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债。
是秦若雪的父亲，秦老爷子找到了我，说欣赏我的才华，愿意帮我还清债务，但条件是，
我要入赘秦家，娶他的女儿。我当时走投无路，便答应了。我以为这是救赎，
却没想到是另一个地狱的开始。婚后不到半年，秦老爷子就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从那以后，
我在秦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秦若雪接管了公司，对我愈发冷淡。
丈母娘和和舅哥更是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我忍了三年。直到最后被他们一把火烧死。
现在想来，秦老爷子的死，恐怕也并非意外。而秦若雪，
我曾经真心爱过的女人……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这是我上一世唯一的兄弟，
赵莽的电话。上一世，他因为看不惯秦家对我的欺辱，跟秦浩打了一架，
被秦浩找关系弄进了局子，判了三年。等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是一捧骨灰了。这一世，
我不会再让他重蹈覆辙。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谁啊？”赵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是我，姜哲。”“哲子？**大清早的给老子打电话干嘛？不知道老子昨晚通宵搬砖啊？
”听着他熟悉的骂声，我的眼眶有点发热。“阿莽，别搬砖了，出来跟**。”“干啥？
跟你一样去当上门女婿啊？老子可没那福气。”赵莽打了个哈欠。“不是。我们自己开公司。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赵莽才小心翼翼地问：“哲子，
你……你是不是被你那丈母娘给**傻了？”“我没疯。”我坐起身，声音无比清晰，
“阿莽，你信我吗？”又是一阵沉默。“操！”赵莽骂了一声，“信！你说干啥就干啥！
反正烂命一条！”我笑了。“好。你现在就去辞职，然后去城西的‘蓝海网吧’等我。记住，
从现在开始，离秦浩远一点，不管他怎么挑衅你，都别动手。”“知道了知道了，
你比我妈还啰嗦。”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接着，我打开了手机银行。
卡里，还有五万块钱。这是我这三年来，靠着打零工，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全部家当。上一世，
这笔钱在我死后，也被秦家以“夫妻共同财产”的名义拿走了。这一世，
它将是我的启动资金。我打开一个财经APP，找到了一个叫“启明科技”的股票。
这只股票，在上一世，因为一个新技术的发布，在接下来的一周内，连续拉了七个涨停板，
一飞冲天。而现在，它还是一只无人问津的垃圾股。我毫不犹豫，把所有的钱，
全部买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天已经亮了。我收到一条短信。是秦若雪发来的。“在哪？
回来谈谈。”我直接把手机关机。谈？上一世，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这一世，
更没有。我要的不是谈。我要的，是她那家公司。是整个秦家！
4我在蓝海网吧的包厢里见到了赵莽。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的烟。
“说吧，哲子，到底啥事？神神秘秘的。”我把我的计划，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当然，
我隐去了重生和读心的部分，只说我得到了一些内部消息。赵莽听完，烟都从嘴里掉了下来。
“**！你玩真的啊？就凭我们俩？还有你那五万块钱？”“现在是五万。一个星期后，
就是二十万。”我自信地说。赵莽看着我，眼神跟看神经病一样。但我知道，他会信我。
因为我们是兄弟。“行！你说了算！”他一拍大腿，“反正老子早就看秦家那帮人不顺眼了！
干他娘的！”我笑了笑，把一张银行卡推给他。“这里面有两万，你先拿着，
找个好点的房子住，别再去工地了。剩下的事，等我电话。”安顿好赵莽，我重新开了机。
手机瞬间被无数个未接来电和短信淹没。大部分是刘芳和秦浩的，言辞极尽辱骂和威胁。
秦若雪也打了好几个，短信只有一条。“下午三点，来公司找我。”我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时间还早。我离开网吧，打车去了一个地方。云顶会所。
江城最高档的私人会所之一。上一世，我只在外面看过。我知道，秦若雪口中那个“周少”，
是这里的常客。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对面的咖啡馆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在等。等一条鱼。
果然，下午一点半左右，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了会所门口。一个穿着花衬衫，
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周天宇。江城四大家族之一，周家的独生子。也是上一世，
秦若雪的最终归宿。我看着他走进会所，然后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匿名电话。“喂，
是江城经侦大队的王队吗？”“我是。”“我举报。云顶会所的天字号包厢，
有人正在进行非法的内幕交易，交易对象是周氏集团的周天宇，内容涉及城东那块地的竞标。
”挂了电话，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离开。城东那块地，是市**即将推出的重点项目。
上一世，周家就是靠着提前拿到的内幕消息，成功中标，赚得盆满钵满，也借此机会，
一举吞并了摇摇欲坠的秦氏集团。秦若雪，就是周天宇送给周家的“投名状”。而我，
是这个投名状上，微不足道的牺牲品。这一世，我要亲手搅黄这笔交易。
我要让周天宇这条大鱼，提前出局。我要让秦若雪最大的靠山，轰然倒塌。
我到秦氏集团楼下的时候，刚好两点五十。走进那栋熟悉的写字楼，前台**看到我，
眼神里满是鄙夷。【这个废物怎么来了？还穿得这么寒酸，真是丢秦总的脸。】我没理会她，
径直走向电梯。“喂！你不能上去！秦总的办公室需要预约！”她想拦我。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告诉秦若雪，如果她不想下半辈子都在替她那个好弟弟还债，
就马上让我上去。”前台**愣住了，一时间竟忘了反应。我走进电梯，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关上，倒映出我平静的脸。秦若雪，我来了。准备好，迎接你的噩梦了吗？
5秦若雪的办公室，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巨大，空旷，冰冷。整面墙的落地窗，
可以俯瞰大半个江城。她就坐在那张黑色的办公桌后，看着我，眼神复杂。【他真的变了。
眼神里没有了以前的怯懦和讨好，只剩下……冰冷。】“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没坐，径直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找我什么事？”“姜哲，别闹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回家吧，妈那边，我会去说。”【先稳住他，
不能让他真的离婚。现在公司正在关键时期，不能出任何负面新闻。
等周少那边的事情定下来，再一脚把他踹开。】听到她的心声，我只觉得可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算计。“回家？”我转过身，看着她，“回哪个家？
那个把我当狗一样使唤的家吗？”秦若雪的眉头皱了起来。“姜哲，我们夫妻三年，
你就非要说得这么难听吗？”“夫妻？”我笑了，“秦总，你跟我谈夫妻？
你跟周天宇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是夫妻？”“你！”秦若雪猛地站了起来，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最大的秘密，被我这么**裸地揭开。【他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难道他找人跟踪我？】她的心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慌。
“我不仅知道周天宇，我还知道，你为了讨好他，把你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都准备当成礼物送给他。”这件事，是我上一世死后，从别人的议论中听到的。
秦若雪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她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魔鬼。
“你……你到底是谁？”“我是你丈夫，姜哲。”我一步步向她走去，“一个被你，
被你们秦家，耍了整整三年的傻子。”我走到她面前，停下。我们离得很近，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曾经，我迷恋这个味道。现在，只觉得恶心。
“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废话的。”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拍在她的桌上。是离婚协议。
“签字。”秦若雪看着那份协议，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想离婚？
没那么容易！姜哲，你今天让我难堪，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不签。”她咬着牙说，
“姜哲，你别忘了，你还欠着秦家的人情。没有我们家，你现在还在外面要饭！”“人情？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们家帮我还了三十万的债，
我用一套价值三千万的四合院来还，还不够吗？”“那份协议你不是没签吗！
”“但我有这个意向，不是吗？”我冷冷地看着她，“秦若雪，我劝你最好现在就签字。
不然，我不保证你和周天宇的事情，会不会出现在明天的头条新闻上。”“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们两个，就这么对视着。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就在这时，
她桌上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又白了几分。是周天宇的电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周少……什么？经侦大队？怎么会……好，好，
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她的手都在抖。【怎么回事？周少怎么会被经侦的人带走了？
内幕交易？完了，城东那块地完了！】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才只是开始。“现在，可以签字了吗？”我再次开口，声音像来自地狱。秦若雪抬起头，
绝望地看着我。她知道，她没得选了。她拿起笔，颤抖着，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拿过协议，看了一眼，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秦若雪，
从今天起，我们两不相欠。”“还有，提醒你一句，好好查查你弟弟的公司账目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