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什么？是皮肤的第二层，是身份的标签，还是我们说给世界的第一句谎言？

有人用一身名牌堆砌自信，有人用一件地摊货包裹真心。当嘲笑与偏见像针一样刺来，

你是选择用更昂贵的铠甲反击，还是撕开所有伪装，露出最真实的血肉和灵魂？

我站在时尚帝国的顶端，却选择从最泥泞的地摊开始行走。因为我相信，最华丽的不是衣服，

而是穿上衣服的那个人，和他不肯弯折的脊梁。1水晶灯很亮。音乐很吵。

香槟杯里冒着细小的气泡，像一群说不出话的金鱼。**在墙边，看着这群人。

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裙摆摇曳。每个人的脸上都涂着一层精致的壳。白芷端着杯子走过来。

她的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声音很清脆，像在敲什么东西的丧钟。她停在我面前。

目光从我的脚开始，往上走。那双白色的运动鞋，鞋边有点脏。然后是我的裤子，

普通的休闲裤。最后，她盯住了我的T恤。那件T恤一百块。领口洗得有点松了。

胸口印着一个看不懂的卡通熊。“夏禾，”白芷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你朋友是刚从哪个批发市场过来的吗？

”夏禾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穿着一条淡黄色的裙子，站在那儿，手指绞在一起。“白芷，

你别乱说。”夏禾的声音很小。白芷没理她。她看着我，嘴角翘着。

“穿成这样来参加时尚派对，勇气可嘉啊。是不知廉耻，还是另有深意？”我没看她。

我的视线落在她的裙子上。淡蓝色的，裙摆上绣着几朵白色的山茶花。很漂亮。但那接缝处，

有问题。我伸出手，指了指她腰侧的位置。“这里的线，”我说，“三小时之内，会断。

”白芷愣了一下。然后她笑了。笑声很尖，有点刺耳朵。“你？”她指着我，像看什么怪物，

“一个穿地摊货的，还懂这个？”她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笑起来。夏禾的脸更红了。

她拉了拉白芷的胳膊，“好了，你别说了。”我没说话。拿起桌上的一杯橙汁，

转身走向阳台。外面的风有点凉。楼下的车流像一条发光的河。夏禾跟了过来。

她站在我身边，没说话。“你别介意，”她小声说，“她就是那个脾气，人……人不坏的。

”我喝了一口橙汁。有点酸。“我没介意。”我看着远处，“我只是觉得，那条裙子，

配不上那个价格。”“什么？”夏禾好像没听懂。“那条裙子，是幻织集团去年秋天的款。

”我说，“标价六万八。但它的侧腰接缝，用的是机器锁边，为了赶工期，

针脚间距超过了标准。穿久了，或者动作大一点，那里的线就会崩开。

设计总监应该被扣奖金。”夏禾张大了嘴，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笑了笑。“因为我就是那个设计总监。”当然，是上任的。现在是CEO了。不过这个，

她不知道。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机械的声音。

【体验生活任务发布：亲身感受一次因外表被歧视的体验。任务完成，

获得灵感感悟：时尚的本质。】我接受了。夏禾还在看我，眼神里全是疑惑。

“你开玩笑的吧？”我没回答。只是把杯子放在栏杆上。“你信不信，三小时后，

她会第一个离场。”风把她的头发吹起来，有几根拂过我的脸颊。有点痒。

我闻到了她头发上的洗发水味。是淡淡的茉莉花香。很舒服。2阳台上的风很大。

夏禾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她的手指很细，很白。“你刚才说，

你是幻织集团的设计总监？”她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前任。”我纠正她。

“为什么是前任？”“没意思。”我说，“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看各种数据报表，

讨论怎么用最少的成本做出最能骗钱的东西。没意思。”夏禾沉默了。她靠在栏杆上，

和我一起看着楼下的车流。“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她轻声说，“至少，

那是一份很多人羡慕的工作。”“那是他们没做过。”我转过头，看着她，“你呢？

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她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我家里开了个小裁缝铺，叫‘和风’。

我平时就在店里帮忙。”“和风。”我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很好听。“嗯，我爷爷开的。

开了几十年了。”她说着，眼神里有点黯淡，“不过现在生意不好做了。

大家都喜欢去商场里买快时尚的衣服。”“快时尚。”我咀嚼着这个词。那是我最讨厌的词。

“是啊，便宜，款式也多。虽然穿不了几次就坏了，但大家不在乎。”夏禾叹了口气，

“我爸妈也想关掉店铺，让我去找个正经工作。但我舍不得。”“为什么舍不得？

”“那店里……有我爷爷的味道。”她说。我看着她。灯光下，她的侧脸很柔和。

鼻尖有点翘。“挺好的。”我说，“做自己喜欢的才最重要。”“你呢？”她反过来问我，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她没说下去，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一直这样，

穿着一百块的T恤，混在各种派对里。“我啊，”我笑了笑，“我想去地摊上逛逛。

”夏禾又愣住了。“地摊？”“对啊。”我说，“我想看看，一百块钱，

到底能买到什么样的东西。我想知道，普通人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样的。

”这其实也是系统给我的任务。【体验生活任务更新：前往平价市场，

购买一件不超过五十元的衣物，并与摊主交流。】“你真奇怪。”夏禾看着我，

嘴角却微微上扬，“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你想象中我是什么样的？”我问。

她想了想。“应该是……穿着笔挺的西装，说话很严肃，只会聊工作的那种。”“那多无聊。

”我说。我们没再说话。阳台上很安静，只有风声。过了一会儿，白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夏禾！你跑哪儿去了？快来，林少过来了！”夏禾的身体僵了一下。“我得过去了。

”她对我说，声音有点低。“去吧。”我说。她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谢谢你。

”她小声说。“谢我什么？”“谢谢……你没有生气。”我笑了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看着她走回人群，重新戴上那副得体的微笑，我突然觉得，

这个派对比我想象的还要没意思。我拿起橙汁，喝完最后一口。

我把空杯子放回侍者的托盘里，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喧闹的地方。三小时还没到，

但我已经不想等了。我只想快点去那个地摊市场看看。3我走出酒店大门。夜里的风很凉。

我拉了拉T恤的领口。我没有开车。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夜市。”我说。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小伙子，穿这么点，不冷啊？”“还行。

”我说。车子在城市的街道上穿行。窗外的灯光向后飞驰。脑子里，

那个机械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任务进度：因外表被歧视的体验已完成。

获得灵感感悟：时尚的本质，是服务人，而不是定义人。】服务人，而不是定义人。

这句话有点意思。出租车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往前走，就是夜市。那里很热闹。人声，

叫卖声，食物的香气混在一起，扑面而来。我走进去。道路两旁全是小摊子。卖衣服的，

卖小吃的，卖各种稀奇古怪玩意儿的。我像个普通游客一样，慢慢地逛。这里的东西很便宜。

T恤三十块一件，裤子五十块两条。布料很薄，摸上去有点粗糙。线头也很多。

但这里的人很真实。他们认真地挑选，和老板讨价还价。脸上的喜怒哀乐，都清清楚楚。

我走到一个卖T恤的摊子前。摊主是个胖胖的大姐，正忙着给客人拿衣服。“老板，

这件多少钱？”我拿起一件黑色的T恤。“帅哥，好眼光！”大姐立刻笑开了花，

“这件四十！给你算便宜点，三十五！”“能再便宜点吗？”我学着别人的样子问。

“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亏本了！”大姐一脸诚恳。我笑了笑。没再还价。“行，

就要这件了。”我扫码付了钱。我把新T恤换上。黑色的，很宽松。“老板，你这衣服，

穿着舒服不？”我问。大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就这个价钱，你还想多舒服？

能穿就行了呗！我们这种打工的，哪讲究那么多。”“一天能卖多少件？”“看情况。

周末人多，能卖个几十件。平时就不好说了。”大姐叹了口气，“现在生意不好做啊。

”我和她聊了几句。知道了她每天下午四点出摊，凌晨一点收摊。风雨无阻。这就是生活。

【任务完成：与摊主交流。获得灵感感悟：真实的需求，藏在最平凡的言语里。

】我离开了摊子，继续往前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

是夏禾发来的微信。“白芷的裙子……真的断了。她提前走了。脸色很难看。

”我回了两个字：“嗯。”过了一会儿，她又发来一条：“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了想，回她：“直觉。”我不能告诉她真相。至少现在不能。手机又震了。

这次是一条新闻推送。标题很醒目：“幻织集团新任CEO萧彻今日低调上任，

至今无人见过其真容。”下面配了一张照片。是我以前在公司开会时拍的，拍得很模糊，

只能看到一个背影。我关掉手机，塞回口袋。夜市的尽头，是一个小广场。

很多人在那里跳舞。我找了个台阶坐下。看着那些跳舞的人，他们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

有便宜的，也有贵的。但他们跳得都很开心。一件衣服，真的能定义一个人吗？不能。

能定义一个人的，是他内心的东西。我掏出手机，给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发了条信息。

“启动‘蒲公英计划’。在全国范围内，寻找十位有潜力的民间手艺人，

集团提供资金和平台支持，不限年龄，不限学历，只看作品。”发完，我把手机调成静音。

看着眼前热闹的人间烟火，我觉得，这才是我该来的地方。我的时尚帝国，不该建在云端上。

它应该从这片土地里，长出来。4第二天，我接到了白芷的电话。她的声音还是那么高傲，

但里面藏着一丝不甘。“萧彻，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比什么？”我正在和夏禾发微信，

聊她店里的一块老式布料。“设计比赛。”白芷说，“下周末，

有一个青年设计师的沙龙活动，里面有一个即兴比赛。主题是‘日常的温暖’。你敢来吗？

”我笑了笑。“我有什么不敢的？”“好！那你等着！”她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放下，

继续给夏禾回信息。“那块布料是手工织的，现在很少见了。可以试试做改良版的旗袍，

上半身贴身，下面改成阔腿裤，既有古典韵味，又方便活动。”夏禾很快回了过来，

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你怎么会懂这些？”“看书学的。”我撒了个谎。“你好厉害。

”看着这三个字，我心里有点高兴。比赛那天，我穿得很随便。还是那件一百块的T恤，

换了一条牛仔裤。比赛地点在一个创意园区里。现场很热闹，来了很多年轻人。

白芷早就到了。她穿得像个公主，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看到我，她立刻走了过来。

“你还真敢来啊。”她上下打量我，“穿得跟要来打扫卫生的一样。”我没理她。

我看到了夏禾。她站在角落里，有点不安地看着我。我朝她走过去。“你怎么来了？”我问。

“我……我有点担心你。”她说。“担心什么？”“白芷她……她好像准备得很充分。

”夏禾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昂贵的材料。丝绸，羊绒，

甚至还有孔雀羽毛。“哦。”我说，“那挺好的。”比赛开始了。主持人宣布了规则。

每个人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利用现场提供的材料，完成一件作品。主题是“日常的温暖”。

白芷立刻走向了她的材料区。她选了一块粉色的丝绸，又拿了一些亮片和羽毛。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屑。我没动。我在观察。我观察现场的每一个人。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聊什么。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妈妈，她抱着孩子，孩子一直在哭，

她手忙脚乱地想从包里找奶瓶。我看到一个老人，他坐在轮椅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看起来有点冷。我看到夏禾。她正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担忧。

我突然想起了她之前跟我抱怨过的事。她带她的小侄子出门，总是手忙脚乱。奶瓶，尿布，

玩具，水杯，塞了满满一个包，还总是丢三落四。日常的温暖。不是昂贵的材料，

不是华丽的设计。是解决问题。我走向了材料区。我没有选那些昂贵的布料。

我选了一块最普通的帆布。又拿了一卷棉线，一把剪刀，还有几根别针。

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要用帆布做什么？”“那不是做麻袋的吗？

”白芷看到了，笑得花枝乱颤。“他是要做个麻袋穿在身上吗？那可真是‘日常’了。

”我没理会这些声音。我回到自己的工作台，拿起剪刀。我脑子里有了一个清晰的画面。

一个围裙。但不是一个普通的围裙。5我的剪刀在帆布上划过。声音很干脆。我没有画图纸。

所有的设计，都在我脑子里。我把帆布裁成几个部分。主体，口袋，系带。我的动作很快，

很稳。周围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块帆布，和我的手。白芷那边，

她正在用金色的丝线在丝绸上绣花。她的动作很慢，很精细。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评委们开始巡视了。他们先是走到了白芷的面前。“白**，这件作品看起来很华丽啊。

”一位评委说。白芷抬起头，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我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

我希望这件作品能像阳光一样，给人带来温暖。”评委们点点头，又走向了下一个。

他们走到了我的面前。看到我桌上的帆布和棉线，他们愣了一下。“这位先生，

你这是……”一位年长的评委问。“围裙。”我说。“围裙？”我没解释。

我只是继续手上的活。我把几个大小不一的口袋缝在围裙上。口袋的位置，形状，

都经过了我的精心设计。有一个口袋是带拉链的，可以放手机和钱包。有一个口袋是网状的，

可以放奶瓶，一眼就能看到还剩多少。有一个口袋是分格的，可以放钥匙，纸巾，小玩具。

我还在围裙的侧面，缝上了一个可以拆卸的小布兜。布兜里可以折叠放进去一张尿不湿。

我把系带做得很长，这样无论是高个子还是矮个子，都能很舒服地系上。

两个小时很快就到了。“时间到！请各位选手停手！”主持人喊道。我停下了最后一针。

剪断线头。我把它举起来，看了一眼。很简单，很朴素。但每一个细节，都是为了解决问题。

白芷也完成了她的作品。那是一件丝绸披肩，上面绣着金色的太阳，还点缀着亮晶晶的羽毛。

很漂亮。但也很不“日常”。作品展示环节。白芷第一个走上台。她把披肩披在身上，

在灯光下转了一圈。羽毛和亮片闪闪发光。“我的作品叫《暖阳》。”她说，

“我希望它能像阳光一样，给每一个穿着它的人带来温暖和光芒。”台下响起了掌声。

轮到我了。我拿着我的帆布围裙走上台。台下有些窃窃私语。“这是什么？

”“也太简陋了吧。”我没说话。我直接把围裙系在了身上。然后，

我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假人模特。那是一个婴儿的模型。我把一个奶瓶放进网兜里，

把一个玩具熊放进分格口袋里，又把一部手机放进拉链口袋。“我的作品，叫《拥抱》。

”我说。“它不是给某一个人穿的。它是给每一个需要照顾别人的人穿的。比如，

一个年轻的妈妈。”我一边说，一边演示。“她可以腾出双手，抱着她的孩子。

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在这个围裙上。她不用再手忙脚乱地翻包。

她可以给孩子一个更安稳的拥抱。”“这不是一件华丽的衣服。它很普通，很便宜。

但它能解决一个真实的问题。”“对我来说，这就是日常的温暖。”我说完了。台下很安静。

过了几秒钟，掌声响了起来。比刚才给白芷的掌声，要热烈得多。我看到夏禾在台下，

她看着我，眼睛亮亮的。评委们交头接耳。年长的那个评委拿起我的围裙，仔细地看着。

“这个设计……很巧妙。”他说，“每一个口袋，都有它的用处。这才是真正的，

为人服务的设计。”另一位评委也点了点头。“我女儿刚生了孩子，我太清楚她有多狼狈了。

如果她有这个，会轻松很多。”白芷的脸色很难看。她站在台下，死死地盯着我。最终，

评委们开始打分。结果没有任何悬念。我赢了。以压倒性的优势。6主持人拿着结果卡，

走上台。他的声音很激动。“本次青年设计师沙龙即兴比赛的冠军是——萧彻！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没什么感觉。我只是拿起了我的围裙，走下台。夏禾迎了上来。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惊喜，有佩服。“萧彻，你太厉害了！”她说，

“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什么。”我把围裙递给她，“送给你。”“给我？

”“嗯，你不是要经常带你小侄子吗？也许能用得上。”夏禾接过围裙，

手指摩挲着帆布的纹理。“谢谢你。”她低声说，脸有点红。白芷走了过来。她的脸色铁青。

“我不服！”她喊道，“你用的就是一块破布！凭什么赢我？”我看着她。

“你的披肩很漂亮。”我说，“但它只能挂在衣橱里，

或者在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派对上穿一次。而我的围裙，可以走进千家万户，

可以真正地帮到一些人。”“你这是投机取巧！”“这不是投机取巧。”我说，“这叫设计。

好的设计，是让普通人穿上也感到自信和方便，而不是让有钱人穿上一个标签。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们。有人点头，有人窃笑。白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等着！”她最后丢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

比赛结束了。我和夏禾一起走出了创意园区。“我请你吃饭吧。”夏禾说，

“为了庆祝你获奖。”“好。”我说。我们找了一家小餐馆。环境很一般，但菜很好吃。

“你怎么会想到做那个设计的？”夏禾问我，她还在看那个围裙，爱不释手。“听你抱怨的。

”我说，“你不是说你带小侄子出门很麻烦吗？”夏禾愣住了。

她没想到我竟然把她随口说的一句话记在了心里。“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我说，

“设计，不是凭空想象的。它来源于生活。”她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萧彻，

”她犹豫了一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我笑了笑，

“我就是个想做衣服的。”这倒是真话。吃完饭，我送她回家。她家的小区很老。路灯很暗。

走到她家楼下，她停住了。“今天……谢谢你。”她说。“又谢什么？

”“谢谢你为我……为我们这些普通人，赢了一次。”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夜里，

很清晰。我没说话。我只是看着她。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两颗星星。气氛有点微妙。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大奉打更人》里的某些情节。心跳漏了一拍。我向前走了一小步。

她也好像没察觉，没后退。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我刚想说什么。楼上的窗户突然打开了。“禾禾！怎么还不回来啊？

”是她妈妈的声音。气氛瞬间被打破了。夏禾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往后退了一步。“妈！

我马上就上来了！”她朝楼上喊了一声。然后她转过头，脸红得像苹果。

“那我……我上去了。”“嗯。”她转身跑进了楼道。我站在原地，看着楼道的灯亮起，

又熄灭。我笑了笑。看来，时机还没到。我转身离开。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

是公司秘书发来的。“萧总，‘蒲公英计划’的初步筛选名单已经出来了，

一共有三十二位手艺人，资料已发到您的邮箱。”我回复：“收到。明天安排视频会议，

我要亲自和每一位候选人聊。”7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这两个月，

我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公司里。我亲自面试了那三十二位手艺人。最终，选定了十位。

有做苏绣的，有做蓝印花布的，有做传统盘扣的。“蒲公英计划”正式启动了。

幻织集团为他们提供了工作室，资金，还有销售渠道。我很少再去找夏禾。

只是偶尔会在微信上聊几句。我知道她的小店生意还是不太好。那家新开的快时尚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