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豪门认回那天，全家等着我痛哭流涕。

我掏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问：“户口本什么时候能改？

”亲妈哽咽着说家里给我准备了公主房。我眼睛一亮：“能改成书房吗？离图书馆近就行。

”大哥甩出黑卡让我随便花，我认真计算：“够请清华教授补课吗？

”全家以为我在立清高人设，

直到他们发现我床头贴着——“京市户口获取进度表”而真假千金争抢的男人，

正被我按在墙上逼问：“你家学区房划片哪所重点高中？”一、热浪中的冷遇京市的夏天，

热得连柏油马路都泛着软绵绵的光，空气被蒸腾得扭曲，树上的知了叫得有气无力，

仿佛也在为这酷暑哀嚎。沈栀（那时候她还叫沈栀）拎着一个半旧的书包，站在路边等车。

书包是帆布材质，洗得发白，肩带因为常年负重已有些变形。里面沉甸甸的，不是衣物，

是几本砖头一样的习题册和那本已经被翻得卷了边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周家派来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路边，像一头蛰伏的野兽。司机小跑着下来，

恭敬地拉开车门，动作标准得像礼仪教科书。车内凉爽的空调风瞬间涌出，

与外面黏腻的暑气撞了个满怀，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沈栀弯腰坐了进去，

将书包小心地放在膝上。车子内部是真皮座椅，带着淡淡的香氛，

与她过去十七年挤过的公交、大巴截然不同。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里快速估算了一下从这里到市图书馆的公交线路和耗时。“有点远，得倒两趟车，

单程预计一小时零八分钟。”她默默计算，“时间成本过高。希望周家能有间像样的书房，

藏书量至少不能低于区图书馆平均水平，或者，允许我把房间改成书房。

”车子驶入一片安静的别墅区，绿树成荫，一栋栋风格各异的建筑掩映其间，

偶尔能看到牵着名贵犬种的佣人在散步。最终，车子停在一栋气派的欧式别墅门前。

镂空铁艺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和中央正在喷洒的欧式喷水池。

沈栀下车，抬头看了看这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建筑，白色的外墙，巨大的拱形窗，

像是从外国电影里直接搬出来的。她心里再次确认：嗯，离图书馆太远，

内部环境优化是定居后的首要任务。走进宽敞得可以当溜冰场的大厅，

水晶吊灯从挑高的天花板垂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映出她有些模糊、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身影。沙发上坐着几个人，

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带着审视、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那种自上而下的，

对“不幸者”的怜悯。正中坐着的中年男女，应该就是她的生物学父母，

周父周宏远和周母赵曼丽。周宏远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不苟言笑，目光锐利。

赵曼丽则是一身藕色旗袍，珍珠项链光泽温润，她看着沈栀，眼圈微微发红，演技恰到好处。

旁边那个穿着高定连衣裙，气质温婉，眼神里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戒备的，

是和她抱错的，占了她十七年位置的假千金周雨晴。稍远一点，倚在落地窗边，

摆弄着最新款折叠手机，眉宇间带着点不耐烦的年轻男人，是她的大哥周承轩。

空气凝固了几秒，只有中央空调发出细微的送风声。赵曼丽先站了起来，

眼圈恰到好处地红了，快走几步上前，似乎想拥抱沈栀，

又在她那身洗得发白的T恤前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伸出手，轻轻抓住了她的胳膊，

声音带着哽咽：“孩子……我的孩子，你受苦了……回来了就好，

回来了就好……”她的目光却飞快地扫过沈栀全身，

像是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却略有瑕疵的藏品。周宏远也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惯常的威严，

却也努力放柔和：“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缺什么就跟家里说。”他的话像是背好的台词，

缺乏温度。周雨晴跟着站起来，

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带着些许怯生生和真诚欢迎的微笑：“姐姐，欢迎回家。

”她的声音甜美，目光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沈栀的脸，带着掂量。周承轩收起手机，

踱步过来，上下打量了沈栀一番，从她普通的帆布鞋到简单的马尾辫，

眼神里没有任何兄妹重逢的喜悦，只有毫不掩饰的审视，那意思分明是：“哦，

这就是那个在底层长大的妹妹，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沈栀安静地等着这一套流程走完。

她脸上没什么激动的表情，既没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也没有多年委屈的悲愤，

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演技略显浮夸的演出。

她甚至在心里给每个人的表现打了分：赵曼丽情感充沛但动作略显迟疑，

B+；周宏远台词功底不错但缺乏真情实感，B-；周雨晴表情管理到位，

A-；周承轩……本色出演，不予置评。等到赵曼丽的哽咽稍稍平复，周宏远的开场白结束，

周雨晴的欢迎词落地，周承轩打量完毕，沈栀才往前挪了一小步，

巧妙地避开了赵曼丽试图抚上她头发的手——那个动作带着一种对待宠物般的施舍感，

让她不适。然后，在全家人都以为她要发表一番感言，或者至少掉几滴眼泪来应景，

完成这认亲仪式最后一步时，她拉开了那个旧书包的拉链。一本紫色封皮，

边角磨损严重、书页甚至有些卷翘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被掏了出来。这本书的出现，

与这富丽堂皇的大厅形成了尖锐又滑稽的对比。沈栀把书拿在手里，抬起头，

目光直接越过情绪丰富的赵曼丽，落在户主周宏远身上，语气认真，

带着学生请教老师难题时的诚恳：“请问，户口本什么时候能去派出所改？

我需要把名字沈栀，改成周栀，户籍地址迁到这里。越快越好，最好下周就能办好，

我们老师说要开始统计高考报名信息了。”大厅里落针可闻。

连旁边垂手侍立的佣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赵曼丽挂在眼角的泪珠要掉不掉，

彻底僵住了。周宏远准备好的慈父说辞卡在了喉咙里，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似乎觉得这女儿有点上不得台面，开口闭口就是这种俗务。

周雨晴完美的微笑出现了一丝裂痕，像是精美的瓷器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蛛网般的细纹。

周承轩挑了挑眉，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点类似于“有趣”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你……你说什么？”赵曼丽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这孩子在乡下待久了，脑子不太灵光？

沈栀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甚至还补充了细节，力求信息准确：“户口本。把我的名字沈栀，

改成周栀，户籍地址迁到这里。越快越好，最好下周就能办好，

我们老师说要开始统计高考报名信息了，这关系到学籍转入和高考资格确认。

”周宏远反应过来，压下心头那点不悦，维持着风度：“这个不急，家里会安排。

你先安顿下来。你看看，妈妈给你准备了房间，带你去看看？

”他试图将节奏拉回他熟悉的轨道。赵曼丽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连忙接过话头，

努力调动情绪：“对对对，栀栀，妈妈给你准备了公主房！全是按照最好的标准布置的，

粉色的窗帘，进口的公主床，还有一整个衣柜的漂亮裙子！你一定会喜欢！”她说着，

又要去拉沈栀的手，想把她往楼上带，用物质来填补情感（或者说表演）的空白。公主房？

沈栀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是一种听到“图书馆通宵自习室还有空位”时才会发出的，

充满渴望和计算的光芒。她顺着赵曼丽的力道往前走了两步，急切地问，

语速甚至比刚才快了一点：“房间朝南吗？采光怎么样？面积多大？

能……能把我那张旧书桌搬进去吗？或者，家里有更大的书桌吗？长度最好超过一米六。

”她顿了顿，提出了核心诉求，“如果不行，能帮我换成书房吗？小一点没关系，

离市图书馆近就行。步行十五分钟圈内最佳。

”赵曼丽：“……”她感觉自己的满腔“慈母心”和精心打造的公主梦，

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噗嗤一下，碎了一地，连点声响都没留下。周承轩这次没忍住，

嗤笑出声。他走到沈栀面前，从钱夹里随意抽出一张黑卡，两根手指夹着，递到沈栀眼前，

带着一种施舍般的、等着看乡下人惊呼的优越感：“喏，零花钱。想买什么自己去刷，

不用给家里省钱。

”他想象着这女孩看到无限额黑卡时可能出现的震惊、狂喜、甚至手脚无措的样子。

他以为会看到惊喜、局促，或者贪婪。

沈栀的目光在那张代表着无限额度的黑色卡片上停留了三秒，不是被震撼，而是在快速心算。

然后她抬起头，非常认真，甚至带着点学术探讨意味地问周承轩：“这张卡的额度，

够请清华数学系的教授，或者物竞国家的金牌得主，一对一辅导吗？按小时计费的话，

大概能请多少个小时？我需要评估其作为教育投资工具的有效性。”周承轩夹着卡的手指，

僵在了半空中。他第一次送钱送得如此……憋屈。这反应完全不在他的剧本里！

周宏远的脸色有点沉下去了。周雨晴看着沈栀，

眼神里那点隐藏的轻视变成了明晃晃的疑惑和一丝荒谬感。这真千金，怕不是个傻子？

或者……心机深到这种地步，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立人设？这剧本不对啊！认亲现场，

难道不应该是真千金感动涕零，小心翼翼融入新家庭，对给予的一切感恩戴德，

甚至对假千金心生嫉妒吗？怎么这位眼里只有户口、书房和补课费？全家上下，

心里都盘旋着同一个念头：这位流落在外十七年的真千金，脑回路是不是有点问题？

沈栀没理会周遭诡异得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气氛。她见周承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便自顾自地伸手，接过那张仿佛烫手似的、被主人悻悻收回的黑卡，

道了声实事求是的“谢谢”，顺手塞进牛仔裤口袋——动作自然得像是在收一张传单。

然后她拎起她的旧书包，看向似乎处于呆滞状态的赵曼丽。“我的房间在哪儿？

我想先把东西放一下，然后做套卷子。时间不多了，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完成。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刷题才是她人生的主旋律，认亲只是个小插曲。佣人引着她上楼。

房间确实是极尽奢华的公主风，粉白色调，蕾丝窗帘，豪华梳妆台，柔软的大床，

床上还放着几个昂贵的玩偶……沈栀扫视一圈，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靠窗的那片空地上。嗯，

这里采光好，可以放一张长度一米八的大书桌，旁边正好能摆个顶天立地的书架墙。完美。

至于那些蕾丝和玩偶……嗯，或许可以问问佣人能不能回收或者捐赠，腾出空间。

她放下书包，拿出习题册和笔袋，又小心翼翼地从书包内侧口袋里，

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A4纸，展开。纸上是用直尺和不同颜色水笔绘制的表格，

标题醒目——《京市户口获取及高考备战统筹进度表》下面分列着几个项目，

后面有清晰的进度标识和备注：1.**身份确认（√）**-已完成，

DNA检测匹配。备注：生物学关系确认，情感纽带非必需。

2.**户籍迁移（进行中）**-待与周家沟通，目标本周内拿到新户口本。

备注：核心步骤，需重点跟进。3.**学籍转入（待办）**-需户籍落实后办理，

目标学校：京市四中（重点率98%）。备注：需了解转学考试要求。

居住环境优化（进行中）**-评估现有房间改造书房可行性/寻找离图书馆更近住所。

备注：采光、安静、空间利用率。

5.**资金保障（初步达成）**-获取基础资金（黑卡），

下一步：调研顶尖师资辅导市场价格。备注：评估投资回报率。

**信息搜集（持续）**-了解京市高考政策、名校招生偏好、优势学科竞赛机会。

备注：建立信息数据库。她用红笔在“户籍迁移”那一项后面，打了个问号，

又在旁边备注：“需催促，态度要坚定，方法要委婉。（观察：周父似有拖延倾向）”然后，

她把这张进度表，用透明胶带，端端正正地贴在了公主床的床头，正对着枕头。

一睁眼就能看到，时刻提醒自己核心任务，防止被周家这糖衣炮弹腐蚀了斗志。贴好后，

她满意地点点头，

坐到暂时还空荡荡（soon-to-be-replaced）的书桌前，

摊开《五三》，拿起笔，深吸一口气，瞬间进入了物我两忘、神游题海的刷题状态。

外界的一切，富贵、亲情、审视、怜悯，都被屏蔽在外。此刻，

她的世界里只有公式、定理和未解的难题。二、鸡同鸭讲的日常楼下客厅，气氛依旧微妙。

赵曼丽拿着真丝手帕按着眼角，这回不是演戏，是真有点伤心和无力：“宏远，

这孩子……她是不是对我们有怨气？怎么……怎么这样啊？”她预想过很多种重逢的场景，

唯独没想过这种。她精心准备的情感戏码，像是砸在了一堵透明的、坚硬的墙上，

连个回声都没有。周宏远沉着脸，抿了一口佣人重新沏好的茶：“从小没受过好教育，

在小地方待久了，眼界窄，只知道死读书。以后慢慢教吧，总能扳回来。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将沈栀的异常归咎于“底层”的局限。

周雨晴依偎到赵曼丽身边，柔声劝慰，声音像裹了蜜糖：“妈妈，别难过。

姐姐可能只是……还不适应。毕竟生活环境变化太大。我们多给她点时间和关爱，

她总会感受到的。”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一丝复杂和隐隐的放松。这个真千金，

似乎……不太按常理出牌，但看起来，威胁性不大？至少，暂时没把心思放在和她争宠上。

一个只关心学习和户口的书呆子，总比一个心思玲珑、会讨父母欢心的对手要好对付。

周承轩哼了一声，玩味地看着楼上方向，嘴角噙着一丝饶有兴趣的笑：“有意思。

管她真傻还是装傻，只要不惹事，周家也不多她一口饭吃。而且，”他晃了晃手机，

“你们不觉得她比那些就知道买包攀比的千金**有趣多了吗？

”他倒是有点期待这妹妹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沈栀在周家的日子，

就这么波澜不惊（对她而言）地开始了。她严格按照自己制定的时间表行事，

精确到分钟：早上六点起床，朗读英语或古文；七点下楼吃早餐，

上的教育新闻或背几个单词；上午是雷打不动的数学和理综刷题时间；下午复习语文和英语，

或者深入研究京市高考政策、自主招生门槛；晚上进行错题整理和知识体系构建，

睡前回顾《进度表》。周家试图让她融入“上流社会”的生活，

但每次尝试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赵曼丽带她去顶级商场逛街，买高定礼服和珠宝，

试图重塑她的“品味”。对着橱窗里一排排华美却行动不便的礼服，

沈栀认真地问一脸职业微笑的店员：“这些衣服，穿着行动方便吗？比如，

能快速奔跑赶公交吗？或者，坐下写字时，袖子会不会沾到墨水？布料耐洗吗？

是否支持机洗？”店员：“……”职业微笑彻底凝固，大脑CPU似乎烧干了。最终，

沈栀自己挑了几套舒适、耐脏、方便活动的运动装和休闲服，

以及几件“看起来不会给周家丢脸”的基本款连衣裙，

用于“可能无法推脱的必要社交场合”。赵曼丽看着那些“朴素”的衣物，胸口发闷。

周宏远试图跟她谈论未来，暗示她可以进入公司从基层做起，或者学习名媛礼仪，

为将来可能的商业联姻做准备，为家族创造价值。沈栀听完，点点头，

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用于记录灵感及待办事项）：“所以，爸爸您的意思是，

无论是管理公司还是进行战略性联姻，

都需要具备强大的资源整合能力、谈判技巧和风险评估能力，对吧？这些能力确实很重要，

属于软实力范畴，我会把它们列入长期素质培养计划。但目前阶段，

我的首要资源整合目标是优质教育资源，谈判对象是学校招生办，

风险评估主要围绕高考志愿填报梯度。请问您有什么相关的书籍或课程推荐吗？

最好是能提供实战案例分析的。”周宏远：“……”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累，

一种沟通不在一个频道上的无力感。他挥挥手，结束了这次谈话。

周承轩偶尔“好心”地想带她出去“见见世面”，参加些公子千金的聚会，

美其名曰拓展人脉。沈栀直接拒绝，理由充分且无法反驳：“谢谢大哥，

但我今晚要刷两套理综卷子，分析错题时间预计需要一小时二十五分钟，聚会时间成本太高，

且社交内容与我的当前核心目标关联度低，投资回报率不确定，

甚至可能为负（影响学习状态）。建议延期，等我高考后再说。

”周承轩被那一串“时间成本”、“投资回报率”、“关联度”砸得有点懵，

第一次对自己的纨绔生活产生了一丝丝（短暂的）怀疑。他摸摸鼻子，自己找乐子去了。

唯一让沈栀稍微费了点心思应付的，是周雨晴。这位假千金起初是暗中观察，警惕性极高。

但很快她就发现，沈栀真的全身心扑在学习上，

对周家的财产、父母的宠爱、哥哥的关注（除了黑卡的额度用途）似乎毫无兴趣，

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周雨晴稍稍放松了警惕，

尔会流露出一点“同情”和“示好”——一种建立在自身优越感基础上的、居高临下的善意。

比如，她会“贴心”地给沈栀送来一些她觉得“女孩都喜欢”的**版香水、化妆品，

包装精美，价格不菲。沈栀收下，道谢，表情平淡。

然后转头就悄悄请教关系还算不错的佣人阿姨，这些玩意儿能不能挂到二手网站卖掉，

折现成教辅资料费或者名师课时费。周雨晴得知后，表情管理再次失控，

差点捏碎了手中的骨瓷杯。她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焚琴煮鹤”的行为。再比如，

周雨晴会和她的“闺蜜团”在客厅喝茶聊天，

故意谈论一些时尚、艺术、或者……顾家那位年轻有为的继承人，顾璟。

试图用这些“高端”话题来凸显沈栀的“无知”，或者试探她对顾璟的反应。

“顾璟哥哥昨天从国外回来了，听说又谈成了一个大项目。”“他真的好帅啊，能力又强，

雨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不是对你特别好啊？”周雨晴会羞涩地笑笑，

含糊其辞：“顾璟哥对谁都挺好的。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正在餐厅角落一边啃苹果一边默写古诗词的沈栀，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和比较。沈栀头都不抬，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

心里在默念：“《滕王阁序》骈文句式对仗工整，词汇华丽，可用于作文素材，积累。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写景抒情佳句，可化用。”在她看来，

周雨晴这些小女孩心思，跟函数导数、电磁感应比起来，简单得像一加一等于二，而且，

对获取京市户口和提升高考成绩，毫无助益，属于无效社交和情绪内耗，需尽量避免。

三、宴会惊雷与学区房之问周家要举办一场商业晚宴，邀请了京市不少名流。

据说顾家也会来人，很可能就是那位被周雨晴挂在嘴边的顾璟。赵曼丽严令沈栀必须出席，

理由是不能让外人觉得周家亏待亲生女儿。

她提前给沈栀准备好了礼服——一条浅蓝色的抹胸纱裙，请了专业造型师给她做头发化妆。

沈栀看着镜子里被打扮得光彩照人、几乎认不出来的自己，皱了皱眉。这裙子好看是好看，

就是裙摆太大，走路容易绊倒，而且肩部设计容易下滑，需要时时注意，分散精力。

最重要的是，浪费了她整整一个半小时的宝贵时间，

今晚计划要刷的那套理综卷子又得熬夜补了，明天上午的学习效率可能会受影响。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