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负桂香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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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及笄礼后,父亲林老栓攥着张家十两彩礼,逼迫姐姐林薇儿嫁给张家残疾少爷张三郎。

林薇儿躲在门后,以死相逼求妹妹替嫁。林婉儿被按在嫁衣里,指尖掐出血:“姐,

我替你去,你好好过日子。”彼时林薇儿是沈砚之身边娇俏的妻,却整日抱怨婆婆怨怼,

丈夫屡试不第。林婉儿表面光鲜亮丽,

却是张三郎床前卑微的奴最终林婉儿在张家柴房被婆母秦氏磋磨致死,

林薇儿却拿着从地主家讹走补偿,笑着说“命不好别怪别人”。重来一世,

父亲刚掏出彩礼布包,林薇儿就抢步上前,挽住他胳膊:“爹,我嫁!张家是好人家,

我乐意!”林婉儿则反向操作,执意要嫁给沈砚之。“沈砚之若考中功名,我们必加倍报达!

”终于说服父亲促成自己与穷秀才的婚事。1腊月的寒风卷着雪粒子,

像无数把淬了冰的小刀子,刮得人脸颊生疼。林婉儿蜷缩在张家柴房的稻草堆里,

断裂的肋骨处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那是婆母秦氏方才用烧火棍狠狠砸过的地方。

嘴角的血沫混着冰冷的眼泪咽下,喉咙里满是挥之不去的铁锈味。“林婉儿,你倒是再犟啊!

”秦氏尖利的声音还在柴房外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敢藏私钱给你那个丧门星姐姐,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林婉儿死死咬着牙,意识在昏沉边缘反复拉扯。模糊间,

她仿佛看到姐姐林薇儿站在柴房门口,穿着自己省吃俭用给她买的绫罗绸缎,

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她手里捏着那锭沉甸甸的银子,声音轻飘飘的,

却像针一样扎进林婉儿的心脏:“妹妹,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嫁进来就该安分守己,

偏要多管闲事。”后来,两个粗壮的家丁闯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柴。

林婉儿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木柴狠狠砸在她的后腰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她像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视线里的最后一抹光亮,

是秦氏冷漠转身的背影。“处理干净点,就说暴病亡故了。”管家的声音隔着门缝飘进来,

成了她听到的最后声音。而她的好姐姐林薇儿,拿着她给的银子,

又以“替妹妹讨公道”为由,从秦氏那里讹走了一大笔钱,从此逍遥快活,

将为她这个替了半生苦楚的妹妹抛之脑后。恨意如同疯长的毒藤,死死缠绕着林婉儿的灵魂。

若有来生,她定要林薇儿血债血偿!2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上的破洞洒进来,

在土坯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麦秸秆混合着阳光的干燥气息,

这不是张家阴暗潮湿的柴房,而是她和姐姐住了十几年的闺房!

林婉儿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腰,那里光滑平坦,没有伤口,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剧痛,

身体轻盈得仿佛能随风而起。她转头望去,姐姐林薇儿正坐在梳妆台前,

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梳头,乌黑的发丝垂在肩头,铜镜里映出她及笄不久的青涩脸庞,

可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急切和算计。“妹妹,你醒啦?”林薇儿转过头,

笑容甜美得如同前世初嫁前的模样,可在林婉儿看来,这笑容里满是虚伪。

林婉儿心头猛地一震,林薇儿也重生了!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浇得她浑身发凉,

却也让她眼底的复仇火焰燃烧得更旺。就在这时,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父亲林老栓揣着一个鼓囊囊的蓝布包闯了进来,脸上堆着贪婪的笑,

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团:“薇儿,婉儿,好事!张地主家来提亲了,给了十两银子彩礼,

要娶你做三郎的媳妇!”十两银子!这个数字像一把锋利的钥匙,

瞬间打开了林婉儿记忆的闸门。前世,就是这十两银子,

将一心恋着穷秀才的林薇儿推向了反抗的边缘,也将无辜的自己推入了张家的地狱。

按照前世轨迹,林薇儿本该激烈反抗,可她的回答却让林老栓和林婉儿都大吃一惊。

3林婉儿攥紧了衣角,等着林薇儿像前世那样哭天抢地,誓死不从。可出乎她意料的是,

林薇儿放下手中的木梳,脸上没有丝毫犹豫,反而露出了一抹温顺的笑:“爹,我嫁。

”林老栓愣在原地,手里的布包差点滑落在地,他张了张嘴,半天没反应过来:“薇儿,

你……你真同意了?爹还以为你要闹呢。”他早就做好了和大女儿周旋的准备,

甚至已经盘算着,实在不行就逼小女儿林婉儿替嫁,却没想到林薇儿会如此痛快。

林薇儿站起身,走到林老栓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语气柔得像水:“爹,

张地主家条件好,三郎虽然身体不便,但好歹吃喝不愁,这是我的福气,我为什么不嫁?

”她的眼神坦荡,语气自然,若不是林婉儿知晓前世的一切,

定会以为她是真心实意想要嫁入张家。林婉儿坐在床沿,冷眼旁观。她太清楚了,

林薇儿之所以这么痛快,不过是因为重生后知晓了前世嫁入沈家的悲惨结局,

想要抢占自己前世的“归宿”,以为这样就能避开穷困潦倒的命运。可她不知道,这一世,

自己绝不会再做她的垫脚石,更不会让她如愿以偿。林老栓反应过来后,笑得合不拢嘴,

拍着林薇儿的手背连连夸赞:“好!好!还是我的薇儿懂事!爹这就去回复张地主家,

尽快把婚期定下来!”4林老栓走后,林薇儿走到床边,伸手想要摸林婉儿的头,

却被林婉儿不动声色地侧身躲开。林薇儿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凝固。“妹妹,

以后姐姐嫁进张家,就有能力照顾你了,再也不会让爹欺负你。”林薇儿的声音温柔,

可林婉儿却只觉得刺耳。前世,林薇儿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可后来呢?

她不仅没有照顾自己,反而一次次地向自己索取,最后甚至为了钱财,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秦氏折磨致死。林婉儿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冰冷,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懵懂:“姐姐能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林薇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衣物,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显然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看着她的背影,林婉儿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很清楚,

林薇儿以为嫁入张家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道张家的深宅大院里,

秦氏的刻薄、张三郎的暴戾,比沈家的贫穷更令人窒息。前世自己所受的苦楚,这一世,

该让林薇儿好好尝尝了。林婉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恨意,开始冷静地思考对策。

要复仇,首先要摆脱被林老栓随意支配的命运,其次要让林薇儿付出代价,而最好的办法,

就是将她前世的选择,变成自己今生的跳板。沈砚之……林婉儿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前世的他,虽然落魄,却有真才实学,只是被林老栓抢走了束脩钱,才耽误了前程。这一世,

若是自己嫁给他,助他金榜题名,凭借他的功名,定能让林薇儿和林老栓付出应有的代价。

5没过多久,林老栓就带着张地主家的媒人回来了。媒人是个精明的中年妇人,

穿着体面的绸缎衣裳,眼神犀利地上下打量着林薇儿,嘴里不停地夸赞林薇儿懂事得体,

又旁敲侧击地询问她的家务能力和身体状况。林薇儿应对得滴水不漏,

脸上始终挂着温顺的笑容,看得林老栓和媒人都十分满意。当场便敲定了半个月后的婚期,

媒人临走时,还特意留下了一匹上好的红绸,作为定亲的信物。送走媒人后,

林老栓笑得合不拢嘴,翻来覆去地摩挲着怀里的银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十两银子啊,

够咱们家过好几年好日子了!”林婉儿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林老栓面前,

语气坚定地说:“爹,姐姐要嫁去张家了,我也想早点定一门亲事。”林老栓愣了一下,

上下打量着林婉儿,眼神里满是诧异:“你才十二岁,急什么?再说,哪有合适的人家?

”在他看来,林婉儿还小,不如再养几年,等行情更好的时候,卖个更高的价钱。

林婉儿抬起头,迎上林老栓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爹,我想嫁给沈砚之沈大哥。

”“什么?”林老栓和林薇儿同时惊呼出声。林老栓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指着林婉儿的鼻子怒斥:“你疯了?沈砚之那个穷酸秀才,连自己都养不活,

你嫁过去喝西北风吗?”林薇儿也连忙上前,拉着林婉儿的胳膊假意劝说:“妹妹,

你可别糊涂,沈大哥家境太差,你跟着他会受苦的。还是等姐姐嫁进张家,

再给你找一门好亲事吧。”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想到林婉儿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林婉儿用力甩开林薇儿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林老栓,她知道,

想要说服这个视钱如命的父亲,必6林婉儿迎着林老栓的怒火,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爹,

沈大哥是咱们村唯一的秀才,有真才实学,只是暂时穷困。您想想,若是我嫁给他,

激励他专心读书,将来他金榜题名,当了大官,咱们家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到时候,

别说十两银子,就是百两、千两,也能轻松挣回来。”她特意加重了“百两、千两”几个字,

果然看到林老栓的眼神动了动。这个视钱如命的男人,最吃“长远利益”这一套。

林老栓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眉头紧锁:“可科举之路难如登天,万一他考不上呢?

到时候你年纪也大了,再想找好人家可就难了。”“爹,我们可以立个字据。

”林婉儿早有准备,“若是他三年内考不中举人,我便回来,到时候您再给我找人家也不迟。

而且,我不要沈家一分彩礼,这样既不会让沈家为难,也能让沈大哥安心读书。

等他将来发达了,定会加倍报答您的知遇之恩。”这番话句句说到了林老栓的心坎里。

不要彩礼,没有损失,还能博一个未来的富贵,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眼神里多了几分算计。一旁的林薇儿急了,连忙插话:“爹,

科举哪有那么容易?沈砚之要是一辈子考不上,妹妹可就毁了!”她心里打着小算盘,

若是林婉儿嫁去沈家,将来真的发达了,自己在张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林婉儿冷冷瞥了她一眼:“姐姐既然觉得张家好,便安心嫁过去就是了。我的婚事,

就不劳姐姐操心了。”7林老栓沉思了半晌,终于拍了板:“好!就按你说的办!

不过你得记住,若是沈砚之将来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家里!”“女儿记住了。

”林婉儿恭敬地回答,眼角的余光瞥见林薇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心里不由得一阵冷笑。

林薇儿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走上前拉住林婉儿的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妹妹,

你真的想好了?沈大哥虽然有才华,但毕竟太穷了,你嫁过去会很辛苦的。不如再考虑考虑,

姐姐嫁进张家后,帮你留意更好的人家。”“不必了。”林婉儿抽回手,语气平淡,

“人各有志,姐姐喜欢富贵安稳的生活,我却更看重彼此的情意和未来的希望。再说,

我相信沈大哥不会让我失望的。”她的话滴水不漏,既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又暗讽了林薇儿只重富贵的选择。林薇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知道再劝下去也没用,

只能讪讪地闭上了嘴。回到房间后,林薇儿辗转反侧。她总觉得林婉儿的转变太过反常,

以前的林婉儿温顺听话,从来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愿,更不会主动要求嫁给一个穷秀才。

难道……她也重生了?这个念头让林薇儿浑身一颤,若是真的这样,

那自己的计划可就危险了。她决定,一定要多加留意林婉儿的一举一动,

绝不能让她破坏了自己的好日子。一个新的算计在她心中悄然滋生。88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林老栓就催促着林婉儿收拾妥当,带着她直奔沈家。

此时的乡村还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路边的野草挂着晶莹的露珠,空气清新却带着一丝凉意。

沈家的房子破旧不堪,土坯墙斑驳脱落,院子里堆满了柴火和杂物,一看就是家境贫寒。

林老栓皱了皱眉,若不是为了将来的富贵,他断然不会踏进这样的家门。听到动静,

沈砚之的母亲王氏连忙从屋里迎了出来,看到林老栓和林婉儿,脸上满是惊讶:“林老栓,

婉儿姑娘,你们怎么来了?”林老栓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王家婶子,

我今天来,是有件好事要跟你说。我想把小女儿婉儿许配给你家砚之,我们不要彩礼,

只求你家砚之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功名,好好待婉儿。”王氏愣在原地,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连忙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快进屋坐,快进屋坐!这……这真是太好了!

”沈砚之正好在屋里读书,听到外面的对话,放下书本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面容清俊,眼神澄澈,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看到林婉儿,他的眼神里满是惊讶,显然没想到林老栓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9沈砚之请林老栓和林婉儿坐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林伯,婉儿姑娘,感谢你们的厚爱。

只是我家境贫寒,如今连笔墨纸砚都快买不起了,实在给不了婉儿幸福。

你们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他的语气诚恳,眼神里带着一丝自卑。前世,

他因为林薇儿的事情被林老栓百般刁难。而且林老栓在村子里是有名的爱财如命,

如今林老栓突然要把小女儿许配给他,让他不得不怀疑其中有诈。

林老栓脸色一沉:“沈秀才,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还犹豫什么?婉儿乖巧懂事,

又愿意陪你吃苦,你要是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林婉儿适时地开口,

语气温柔却坚定:“沈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处境艰难,但我相信你的才华。

我愿意陪你一起努力,等你金榜题名的那一天。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先定亲,

等你将来有了能力,再风风光光地娶我。”她的眼神真诚,没有丝毫嫌弃,

让沈砚之心中一动。他看得出来,林婉儿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自己,

而不是像林老栓那样贪图富贵。王氏也在一旁劝说:“砚之,婉儿是个好姑娘,

你可不能错过了。有婉儿陪着你,你也能更安心地读书。”沈砚之看着林婉儿清澈的眼眸,

又看了看母亲期盼的眼神,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我一定会好好读书,将来好好待你,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林婉儿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是她复仇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10从沈家回来的路上,

林老栓一路都在盘算着沈砚之将来发达后的好日子,心情格外舒畅。林婉儿跟在他身后,

一言不发,心里却在筹划着下一步的计划。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林薇儿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迎了上来:“爹,妹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成了!

”林老栓得意地说,“沈砚之已经答应了,等他将来考中功名,咱们家就发达了!

”林薇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转头看向林婉儿:“妹妹,恭喜你了,

终于得偿所愿。只是沈大哥家境贫寒,你以后可就要受苦了。”“我不怕吃苦。

”林婉儿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只要沈大哥能金榜题名,

将来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倒是姐姐,嫁进张家后,可要好好侍奉公婆,照顾好三郎,

别像前世那样……”她故意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林薇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愤怒。她以为林婉儿不知道前世的事情,可刚才那句话,

分明是在暗示什么。“妹妹,你胡说什么呢!”林薇儿强装镇定,“前世?什么前世?

我看你是傻了吧。”“是吗?”林婉儿挑了挑眉,“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不过姐姐还是小心为好,张家可不是那么好待的,尤其是秦氏,出了名的刻薄。”说完,

她不再理会林薇儿,转身走进了房间。林薇儿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她已经确定,

林婉儿也重生了。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无比恐慌,她必须尽快想办法,阻止林婉儿的计划,

绝不能让她超过自己。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姐妹俩之间正式拉开了序幕。

林薇儿看着林婉儿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她紧紧攥着拳头,

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恶毒的主意。11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林薇儿正对着一堆绫罗绸缎喜不自胜,这些都是林老栓为了让她在张家有面子,

咬牙拿出部分银子置办的嫁妆。她拿起一匹水绿色的丝绸,在身上比划着,

转头看向一旁看书的林婉儿,语气里满是炫耀:“妹妹,你看这丝绸的成色,将来嫁进张家,

我日日都能穿这样的衣裳。不像你,跟着沈砚之,怕是一辈子都难见这般好东西。

”林婉儿头也没抬,淡淡道:“姐姐喜欢就好。衣裳是身外之物,日子过得舒心才最重要。

”林薇儿碰了个软钉子,心里有些不快,却也没再多说,继续清点自己的嫁妆。可没过多久,

她突然尖叫一声,翻找嫁妆的手猛地顿住:“我的银钗呢?那支刻着并蒂莲的银钗不见了!

”她疯了似的把嫁妆箱翻得乱七八糟,绸缎散落一地,眼神最终锁定在林婉儿身上,

带着浓烈的怀疑:“一定是你偷了!林婉儿,你是不是见我有这么多好东西,心里嫉妒,

就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的银钗!”林婉儿放正在绣着的手帕,抬头迎上她的目光,

眼神平静无波:“我一直在绣帕子,从未靠近过你的嫁妆箱,如何偷你的银钗?

”“除了你还有谁?”林薇儿冲到她面前,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襟,

“这家里就我们两个女儿,不是你偷的,难道是它自己长翅膀飞了?

”两人的争执惊动了林老栓,他急匆匆地跑进来,看到满地狼藉,

又听林薇儿哭诉自己的银钗丢了,当即对着林婉儿怒斥:“婉儿!

是不是你偷了你姐姐的银钗?快交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12林婉儿看着怒气冲冲的父亲和满脸怨毒的姐姐,缓缓开口:“爹,

我没有偷姐姐的银钗。第一,我若想要银钗,将来沈大哥金榜题名,什么样的首饰我得不到,

何必偷姐姐这一支?第二,从早上到现在,我一直在这个房间绣花,

门口路过的刘妈和李婶都能作证。”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条理分明,

让林老栓的怒火稍稍平息了几分。林薇儿却不依不饶:“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刘妈和李婶说不定是被你收买了!”“姐姐这话就太不讲理了。”林婉儿站起身,

目光扫过满地的嫁妆,“听闻姐姐要出嫁,家里来了不少乡亲邻里,说不定是她们见财起意,

偷了银钗去换钱。或者,是姐姐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反而赖在我身上,想败坏我的名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沈砚之的母亲王氏。她是来给林婉儿送定亲的刺绣荷包,

听到屋里的争吵声,便走了进来。得知银钗丢失的事情后,王氏想了想,

迟疑地说:“方才我来的时候,看到刘妈在你家门口徘徊,神色鬼鬼祟祟的,

手里还攥着个东西,当时我没多想,现在想来,说不定……”林老栓一听,立刻去找刘妈。

只见刘妈,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在林老栓的厉声盘问下,她终于扛不住压力,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承认是自己偷了银钗,想拿去镇上换些碎银子补贴家用。

真相大白,林薇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老栓气得大骂了起来,扬长而去。13定亲之后,沈砚之便一心扑在备考上。

沈家的茅草屋是他的书房,一张破旧的木桌,一盏昏黄的油灯,便是他的全部家当。

春日的夜晚还有些寒凉,他常常读到深夜,指尖冻得发红,却依旧不肯停歇。

可现实的困境很快就摆在了他面前。家里的笔墨纸砚所剩无几,连买宣纸的钱都拿不出来。

王氏每日省吃俭用,想尽办法给儿子凑钱,却也只是杯水车薪。

沈砚之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脸庞,心中满是愧疚,好几次都想放弃科举,找个活计养家糊口。

这天,林婉儿来看他,正好看到他对着一张写满字的废纸发愁。“沈大哥,怎么了?

”林婉儿轻声问道。沈砚之抬起头,看到是她,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婉儿,对不起,

我连基本的笔墨纸砚都买不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林婉儿心中早有准备,

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沈砚之:“沈大哥,

这里面是我这些年攒下的碎银子,你拿去买些笔墨纸砚和书籍。”沈砚之看着荷包,

眼眶瞬间红了。他握住林婉儿的手,语气坚定:“婉儿,谢谢你。你放心,

我一定会好好利用这些东西,拼命读书,将来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绝不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林婉儿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心中没有丝毫感动,只有复仇的冷意。她要的,

从来不是什么好日子,而是借助他的功名,让林薇儿和林老栓付出代价。

14林婉儿资助沈砚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林薇儿耳朵里。彼时她正在绣嫁妆上的鸳鸯,

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绣花针猛地扎进手指,鲜血瞬间渗了出来。“好,真是太好了!

”林薇儿咬牙切齿,眼神里满是怨毒,“林婉儿,你竟然敢帮那个穷秀才!

你以为他真能考中功名吗?我绝不能让你如愿!”她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