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千金林妙，人生信条只有三个字：我乐意。

她撩拨那个清冷道士张清玄，本是一时兴起，想看看禁欲系破功的模样。

他刘海沾香灰，道袍藏劲腰，被她咬喉结时耳尖通红，却反手将她按在供桌边：“试试？”

后来她玩腻想抽身，却被他用情咒锁在身边十五年。

直到他死那天，情咒消失，她才恍然——

这偷来的爱恨，早成了蚀入骨血的真心。

“他骗了我一辈子，我用余生原谅他。”

…………

手机屏幕上是某个当红小生最新发布的舞蹈挑战，动作帅气，眼神撩人，下面的评论一水儿的“哥哥杀我”。可她指尖一划，轻飘飘地掠了过去。没劲，千篇一律的精致皮囊，看多了，腻味。

她像一只被豢养在金银窝里的猫，对触手可及的一切都感到厌倦。

手指无意识地在视频流上滑动。突然，一个极其朴素的直播间封面跳了出来——没有夸张的标题，没有精心设计的缩略图，只有一角灰扑扑的、像是墙壁的背景。

鬼使神差，她点了进去。

画面晃动，光线昏暗，似乎是在某个老旧的小区楼道。镜头对着地面一滩可疑的、仿佛油渍又泛着点诡异反光的污迹。一个极年轻的男声，清清冷冷的，透过手机扬声器传出来，没什么起伏：

“秽气聚而不散，用陈年糯米拌朱砂，阳扫帚由上至下清扫三次即可。记住，扫完的扫帚要烧掉。”

这都什么跟什么？林妙蹙起眉，刚想退出，镜头却猛地一晃，似乎是拍摄者被人从侧面撞了一下。

半张脸，猝不及防地闯入了画面。

仅仅是一刹那，镜头就稳住了，重新对准了地面。快得像是幻觉。

但林妙看清了。

流畅的下颌线，肤色是久不见光的白，唇色很淡，薄薄的，抿成一条略显固执的直线。最抓人的是那截脖子，线条优美又脆弱，喉结的起伏清晰可见。

一种干净的、冷清的，与这个浮躁世界格格不入的秀气。

心口，像是被羽毛极轻地搔了一下。

她退出全屏，去看主播信息。ID就叫“张清玄”，头像是一片空濛的远山。简介更是简单得可怜：看风水，算卦，处理杂事。联系方式，一个绿色的软件号码。

林妙几乎没有犹豫，复制，打开那个绿色软件，搜索，添加好友。

验证消息？她指尖停顿，嘴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打字：“道长，我家里好像有点不干净，能帮忙看看吗？”

发送。

等待的时间比她预想的要久一些。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通过时，“叮”的一声，屏幕上跳出了提示。

——您已添加张清玄为好友。

林妙点开他的朋友圈，背景是纯粹的黑色，没有签名。内容寥寥无几，仅有的几条，要么是转发一些看不懂的、带着八卦图案的文章链接，要么就是一张香炉插着线香的图片，配文两个字：“敬告天地。”

无趣，又……有点意思。

她发消息过去：“张道长？”

对方回得很快，言简意赅：“嗯。何事？”

“我说了呀，家里不干净。”

“地址。症状。”

林妙眼珠转了转，开始信口胡诌：“就是……晚上睡觉总觉得冷，好像有人站在床边看我。对了，我家在城西湖畔别墅区，A区7栋。”

这次，那边沉默了几分钟，才回复：“此地风水上佳，并无阴秽之气积聚可能。女士是否近期压力过大，或是看了恐怖影像？”

林妙几乎能想象出屏幕那头，对方微微蹙着眉，一本正经分析的模样。她噗嗤笑出声，决定不绕圈子了。

“好吧，我承认，骗你的。我是在你的直播里，看到你半张脸了。”她打字，“觉得你长得好看，想认识你。”

直白，大胆，是她林大**一贯的风格。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久到林妙以为把这小道士给吓跑了。

终于，消息回了过来，只有一个字：

“哦。”

·

城西湖畔别墅区，A区7栋。

张清玄站在雕花铁门外，看着眼前气派非凡，甚至可以说带着点招摇的独栋别墅，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今天依旧穿着那身半旧的道袍，洗得有些发白，但很干净。额前的碎发上，似乎还沾着早上焚香时落下的一点香灰。

林妙亲自来开的门。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吊带长裙，衬得肌肤胜雪，身段婀娜，像是一团灼灼燃烧的火焰，瞬间撞入张清玄那片素淡的世界里。

她上下打量他，目光毫不掩饰，尤其是在他那被道袍腰带束住的腰身上流连了片刻，才扬起下巴：“进来吧，张道长。”

屋子里是昂贵的香薰味道，张清玄却微微蹙了蹙鼻尖，似乎有些不适应。

“你说的地方在哪？”他问，视线规规矩矩地落在前方，并不乱看。

林妙引着他往楼上走，裙摆摇曳生姿。“就在我卧室呀。”她推开主卧的门，里面是巨大的落地窗，昂贵的梳妆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张清玄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整个房间，眉头蹙得更紧了些。“此处……并无异常。”

“怎么会没有呢？”林妙转过身，面对着他，忽然往前凑近一步，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她身上那甜暖的香气瞬间将他包裹。“我每天晚上，都觉得这里，”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闷得慌，跳得厉害。道长不帮我看看？”

张清玄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后退半步，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色。“你！”

“我什么我？”林妙得寸进尺，又逼近一步，踮起脚尖。她的呼吸几乎要拂过他颈间**的皮肤，目光落在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上。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张清玄浑身僵直，大脑一片空白的动作。

她张口，用牙齿，极轻、极快地在那凸起的喉结上，咬了一下。

湿润的，带着点微痛的触感，一闪而过。

“你们道士……”她吐气如兰，声音带着蛊惑，“到底能不能结婚的呀？”

张清玄呼吸猛地一窒，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瞬间翻涌起惊涛骇浪。他几乎是失控地，一把攥住林妙纤细的手腕，将她猛地按在了旁边冰冷的、光洁的墙壁上。

“你……”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压抑不住的喘息，“非要试试？”

林妙手腕被攥得生疼，但她却在笑，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眼尾上挑，媚意横生：“对呀，就现在，试给我看。”

他盯着她，眼尾泛红，像是雪地里骤然点染了朱砂，那惯常的冷静自持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那总是吐出挑衅言语的唇。

供桌？不，这里没有供桌。只有冰冷的墙，和她身上灼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