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秦风夺回秦家,耗了三年。他大权在握的庆功宴上,白月光林薇薇也在。
林薇薇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裙子,娇笑着对我说:“对不起啊,温姐姐,好久没见,
我一时把你认错成保姆阿姨了。”下一秒,她“不小心”将滚烫的汤,泼向自己。
秦风想也不想,猛地将我推了出去。我替她挡下所有,手臂瞬间红肿起泡。
他却抱着安然无恙的林薇薇,对我怒吼:“温言,你就这么容不下她?非要用这种下作手段?
”林薇薇在他怀里,露出得意的笑:“言姐姐,你别怪阿风,都怪我,
是我不该回来……”秦风心疼地哄着她,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扔给我一张卡。“滚去医院,
别留下一身疤,恶心到薇薇。”第1章我被秦风的保镖“请”出了秦家别墅。
手臂上的剧痛火烧火燎,可笑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或许是心口的窟窿太大,
这点皮肉之苦,跟挠痒痒没区别。别墅里,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那是秦风的庆功宴。
他终于,从他那几个叔叔伯伯手里,夺回了秦氏集团的绝对控股权。而我,
这个帮他运筹帷幄三年的“军师”,成了宴会上第一个被清扫的垃圾。“温**,
这是秦总给您的。”保镖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个信封,里面是那张银行卡。“秦总说,
密码是林**的生日。”我低头,笑了。“噗。”一声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我这人,
情绪一到极致,就特别想笑。保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温**,您没事吧?
”“没事。”我摆摆手,接过那张卡,“替我谢谢秦总,想得真周到。
还怕我不知道他白月光的生日,特意提醒。”我的互联网嘴替DNA动了,
真想回一句:【哥们,你这么体贴,是想评选二十四孝男友感动地府吗?】但我忍住了。
对一条疯狗,没必要讲人话。保镖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愣在原地。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转身,一步一步走下别墅前的台阶。身后,
林薇薇那夹子音又飘了出来。“阿风,言姐姐她……会不会想不开啊?她一个人,
无亲无故的,好可怜。”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茶艺大师,在线授课呢。
秦风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可怜?她当初死皮赖脸缠上我的时候,
怎么没觉得她可怜?温言这种女人,命硬得很,死不了。”“你别管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别为了她坏了心情。”“来,薇薇,尝尝这个,你最喜欢的澳洲龙虾。”我站住脚,
回头看了一眼。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我能看到秦风正温柔地为林薇薇剥虾,
那双曾为我画过无数商业蓝图的手,此刻沾满了虾壳的碎屑。林薇薇靠在他肩上,
冲我这个方向,露出一个挑衅的、胜利的微笑。嘴型无声地对我说:【穷鬼,滚吧。
】我对着她,也回了一个微笑。然后,当着她的面,将那张银行卡,扔进了旁边的喷泉池里。
“扑通”一声,溅起小小的水花。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秦风也看到了,他放下虾,
脸色阴沉地朝门口走来。“温言!你又在发什么疯!”他的声音里全是怒火,
好像我扔掉的不是一张卡,而是他的脸面。“我疯?”我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秦总,你是不是忘了,这张卡里的钱,是怎么来的?”“是我帮你谈下城南项目,
你分给我的‘奖金’。”“是我帮你搞定李董事,你赏给我的‘辛苦费’。
”“是我帮你做空你二叔的公司,你给我的‘封口费’。”我每说一句,
秦风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宾客们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秦风,你秦家的天下,
有我一半的功劳。现在你用我的钱,来打发我?”我指着喷泉池,一字一句地说道:“脏。
我嫌脏。”秦风被我堵得说不出话,脸涨成了猪肝色。林薇薇赶紧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阿风,你别生气,言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回来……要不,我下去把卡捡起来吧,钱不能浪费的……”说着,
她还真装模作样地要去脱高跟鞋。“够了!”秦风一把拉住她,恶狠狠地瞪着我,“温言,
你闹够了没有!非要让所有人都看我的笑话吗?你这种女人,除了钱,你还认什么?
”他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现金,几万块,狠狠砸在我脸上。“不够是吗?这些够不够!拿着钱,
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钞票像刀片,刮过我的脸颊,
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屈辱吗?三年前的我,会觉得是。现在的我,只觉得吵闹。
我没去看地上的钱,也没再看他。我的目光,落在了口袋里。那里,
有一块小小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牌,触感温润。我转身,没再多说一个字,
径直走入夜色中。秦风,你以为这是结束?不。这只是个开始。身后传来秦风的咆哮,
和林薇薇娇滴滴的安慰。我一步都没停。只是在没人看见的角落,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苍老而恭敬的声音。“**。”“德叔,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天亮之前,我要秦氏集团的所有原始数据。另外,准备一下,
我们该回家了。”第2章回到我那个租来的小公寓,
一股熟悉的廉价空气清新剂味道扑面而来。手臂上的烫伤已经起了大片的水泡,
狰狞地趴在皮肤上。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管快要见底的烫伤膏,随意地抹了抹。秦风说得对,
我命硬,这点伤,死不了。他不知道,这三年,我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百倍。
有一次为了帮他从对家手里抢一份机密文件,我被堵在巷子里,差点被人打断腿。
那晚下了很大的雨,我拖着伤腿,
一瘸一拐地走回我们当时共同的“家”——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他看到我,
第一句话不是关心我的伤。而是急切地问:“东西拿到了吗?
”我从怀里掏出用塑料袋裹了三层的U盘,递给他。他如获至宝,立刻插在电脑上,
甚至没看我一眼。那一刻,我就该明白的。在他的世界里,我,温言,
只是他登顶路上的一件工具。一件好用的,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扯了扯嘴角。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这三年,
为了扮演好“温顺女友”和“得力助手”的角色,我几乎磨平了自己所有的棱角。
我开始回忆,是怎么和秦风纠缠在一起的。那也是一个雨夜。秦家刚刚破产,
不可一世的秦家大少爷,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我路过一条小巷,看到他被几个债主围殴。
他被打得蜷缩在地上,像一条死狗。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没人敢上前。鬼使神差地,
我报了警。警察来了,人群散了,他躺在泥水里,只剩半条命。我把他拖回了我的出租屋。
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我,眼神里全是戒备和凶狠。“你是谁?想干什么?”“我?
一个路过的显眼包罢了。”我当时正嗦着一碗泡面,含糊不清地回答,“看你快被打死了,
给你收个尸。”他大概是被我的话噎住了,半天没出声。那时的秦风,虽然落魄,
但骨子里的骄傲还在。他拒绝吃我给他的任何东西,直到饿得胃痉挛。
我把一碗热粥怼到他嘴边:“爱吃不吃,不吃就滚,别死我这儿,晦气。”他死死瞪着我,
最后还是一口一口地喝完了。从那天起,他就在我这儿住下了。我白天打三份工,
晚上回来还要给他这个大少爷做饭。他呢,一开始还摆着少爷架子,后来大概是饿怕了,
也开始帮我做点家务。有一次我发高烧,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用温毛巾给我擦脸。
我睁开眼,看到秦风笨拙地坐在我床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醒了?”他声音很硬,
“别误会,我只是怕你烧死在这儿,我还得给你收尸。”那是他第一次,
对我流露出一丝别样的情绪。也是那一刻,我的心,动摇了。我开始毫无保留地帮他。
用我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所学到的一切,帮他分析商业局势,帮他联络旧部,
帮他东山再起。我以为,我是他黑暗里唯一的光。现在才明白,我只是他找到白月光之前,
一个临时的手电筒。“叮咚。”门**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走过去开门。是秦风。
他站在门口,神色复杂,身上还带着酒气。“温言。”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秦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我堵在门口,没让他进来的意思。他看着我手臂上的伤,
眼神闪躲了一下。“我……来看看你的伤。”“哦?我还以为秦总忙着跟林**花前月下,
没空理我这种烂货呢。”我学着林薇薇的腔调,阴阳怪气。秦风的脸沉了下来:“温言,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薇薇她身体不好,我多照顾她是应该的。”“应该的?”我笑了,
“对,应该的。毕竟人家是你的白月光,朱砂痣。我呢?我是你脚底的饭粘子,
墙上的蚊子血。”“你!”“我什么我?我说错了?”我逼近一步,“秦风,你来找我,
不是为了看我的伤吧?你是来拿那套‘月下星辰’的西装的,对不对?”那套西装,
是我熬了三个通宵,一针一线为他手工缝制的。他说,他要穿着这套西装,
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拍卖会。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拍卖会,是林薇薇回国后的接风宴。
秦风的表情僵住了。他确实是为此而来。“温言,你别无理取闹。那套西装对我很重要。
”“很重要?有多重要?比林薇薇重要吗?”“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推开我,
径直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当他看到那套被剪刀剪得稀巴烂的西装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猛地回头,眼睛赤红地瞪着我。“你疯了!”**在门框上,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他。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是德叔发来的消息。“**,鱼已入网。
”第3章“我疯了?”我看着秦风暴怒的样子,慢悠悠地走过去,从一片狼藉的布料中,
捡起一颗袖扣。那是我花了一个月工资,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黑曜石材质,
上面刻着一个“风”字。“秦风,你觉得我疯了?”我把袖扣放在手心,摊开在他面前,
“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把我逼疯的?”“我为了给你做这件衣服,眼睛都快熬瞎了。你呢?
你打算穿着它,去讨好另一个女人。”“是我犯贱,我认了。”我把袖扣狠狠砸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但我的东西,就算毁了,也不会便宜别人。”秦风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温言,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就为了一件衣服?
薇薇她刚回国,身体不好,我多陪陪她怎么了?你就非要这么斤斤计一较,
作出一副怨妇的样子给我看?”我听笑了。“怨妇?秦风,你搞搞清楚,我不是你老婆,
你也不是我老公。我凭什么要对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你……”“我什么?
”我打断他,“我当初帮你,是看你可怜。现在你功成名就了,身边有佳人作伴,
我这个‘显眼包’也该退场了。我们两清了。”秦风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伶牙俐齿的样子,
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三年,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温顺的,听话的,他说一,我绝不说二。
他可能已经忘了,我原本是什么样的人。“两清?”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温言,
你吃我的,住我的,现在翅膀硬了,想跟我两清了?你问问你自己,没有我,
你现在算什么东西?”“噗。”我又没忍住。“秦风,你这普信男的味儿也太冲了。
是我吃你的住你的?你刚破产那会儿,是谁一天打三份工养着你这个废物的?
是谁把自己的饭分你一半的?”“你公司启动资金不够,
是谁把外婆留给我的唯一念想——那块老玉佩,当了换钱给你的?
”“你……”秦风的脸色由红转白,这些事,他当然记得。“怎么?说不出话了?”我冷笑,
“哦,我忘了,秦总现在是贵人多忘事。你只记得林薇薇身体不好,记得她喜欢什么,
记得她的生日。至于我这个给你当牛做马的工具人,死活与你何干?”这时,
秦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柔和下来。他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喂,薇薇……我没事,在处理一点小事……你别多想,
我马上就回去陪你……好,乖。”挂了电话,他走回来,
看我的眼神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冰冷。“温言,我没时间跟你在这耗。开个价吧,
要多少钱,你才肯滚蛋,以后别再出现在我和薇薇面前。”他以为,我做的这一切,
还是为了钱。“钱?”我歪着头看他,“好啊。”我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
当着他的面开始按。“房租,水电,伙食费,三年,算你二十万。”“城南项目利润分成,
三千万,你给了我三百万,还差两千七百万。”“李董事那次,你答应给我百分之五的干股,
按秦氏现在市值,大概值……五个亿?”“还有……”“够了!”秦风不耐烦地打断我,
“温言,你别得寸进尺!”“我得寸进尺?”我收起手机,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
“秦风,是你先不当人的。你以为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今晚,
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能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说完,不再看他,
转身拿起沙发上我早已收拾好的小包。这是我唯一需要带走的东西。秦风看着我决绝的背影,
忽然有些慌了。“温言,你要去哪?”“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我拉开门,
正要走出去。门外,却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林薇薇。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
画着精致的淡妆,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阿风,我……我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她怯生生地说,然后看到了我,立刻露出一副惊慌又委屈的表情。“言姐姐,
你……你也要走吗?是不是因为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回来打扰你们的……”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好家伙,
顶级绿茶,说哭就哭,演技堪比影后。秦风立刻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傻瓜,跟你没关系,
是她自己要发疯。”他抱着林薇薇,转头对我,眼神里只剩下警告和厌恶。“温言,
你看清楚,薇薇才是需要我保护的人。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再耍任何花样。
”我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没有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递到林薇薇面前。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很甜的小女孩,和一个中年男人。
林薇薇看到照片的瞬间,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秦风察觉到她的异样,皱眉问:“薇薇,你怎么了?”他低头去看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中年男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年一手策划,导致秦家破产的死对头——林正雄。
第4章秦风的呼吸停滞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照片,又看看怀里瑟瑟发抖的林薇薇。
“薇薇……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林薇薇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此刻写满了惊恐。“怎么回事?”我替她回答了,
“秦总,你不是冰雪聪明吗?这都看不出来?”我轻飘飘地开口:“照片上的小女孩,
就是你的心肝宝贝林薇薇。而那个男人,就是她的父亲,林正雄。”“不可能!
”秦风下意识地反驳,声音都在发颤,“薇薇姓林,他……他也姓林,这只是巧合!
薇薇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去世了?”我笑了,笑得前仰后合,“谁告诉你的?她吗?
”我指着林薇薇,眼神冰冷。“她告诉你,她从小父母双亡,孤苦无依,被亲戚虐待,
所以你就要把她当成稀世珍宝一样护着?”“她告诉你,她有严重的心脏病,
受不得一点**,所以我就活该被你推出去挡热汤,活该被你羞辱?”“秦风,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秦风心上。
他看着林薇薇,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薇薇,你告诉我,她说的不是真的!告诉我!
”林薇薇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哭得更凶了,死死抓着秦风的衣服。“阿风,
你别信她!她是骗你的!她是为了报复我,才故意P了这张照片来诬陷我!
”“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阿风,你要相信我啊!”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身体一软,就要往地上倒。秦风条件反射地抱紧她,脸上的怀疑和动摇,瞬间又被心疼取代。
“薇薇,你别激动,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他安抚着林薇薇,然后抬起头,
用一种看仇人般的目光瞪着我。“温言!你太恶毒了!为了拆散我们,
你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得出来!”“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我看着他那副执迷不悟的蠢样,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恋爱脑,没救了,埋了吧。
】我摇了摇头,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真相我已经给了,信不信,是他的事。我转身,
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站住!”秦风忽然叫住我。我没有回头。“温言,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吗?”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阴冷得可怕。
“你以为你帮我,就是真心实意?你背地里转移公司资产,安插自己的人,真当我眼瞎吗?
”我身体一僵,猛地回头。“你说什么?”“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秦风冷笑着,
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这是你挪用公款的证据!温言,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我早就防着你一手了!”文件散落一地。我低头看去,
那是一份份伪造的银行流水和转账记录,上面签的,赫然是我的名字。我的心,
一瞬间沉到了谷底。这是栽赃。是林薇薇的手笔。秦风竟然信了。他不仅信了,
他还早就开始怀疑我,提防我。“阿风……”林薇薇在他怀里,柔弱地开口,
“我就说言姐姐不是那种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秦风打断她,
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将我吞噬,“我对她掏心掏肺,她却在背后捅我刀子!这种女人,
就该下地狱!”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吗?我这里是……”我看着他,
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三年的付出,三年的忍辱负重,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是污蔑,是背叛,是毫不留情的赶尽杀绝。我忽然觉得很累。胸口那个窟窿,又开始疼了,
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原来,我还是会痛的。我看着秦风,看着他对着电话那头,
一字一句地控诉我的“罪行”。“……对,商业诈骗,金额巨大。
地址是xx小区x栋x单元……”我没有辩解,也没有挣扎。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骨子里。然后,我笑了。我当着他和林薇薇的面,缓缓地,
举起了我的右手。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掌劈向旁边的承重墙。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剧痛从手腕处传来,
瞬间席卷全身。秦风和林薇薇都惊呆了。“你……你干什么!”秦风失声喊道。我没理他,
只是低头看着我那只以诡异角度耷拉着的手腕。这只手,
曾为他画过无数张扭转乾坤的商业蓝图。这只手,曾为他敲下过几百万行代码,
攻破对手的防火墙。这只手,也曾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为他缝补过衣服,煮过热粥。现在,
它废了。我亲手废了它。我抬起头,看着满脸震惊的秦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秦风,你不是要报警吗?”“去告吧。”“告诉他们,我这个商业诈骗犯,畏罪自残了。
”我的眼前开始发黑,身体摇摇欲坠。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对他说:“这样……我们才算,真的两清了。”第5章我再次醒来,
是在一个陌生但奢华的房间里。手腕被妥善地固定着,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而不是医院的消毒水味。“**,您醒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了德叔。他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满脸皱纹,但腰杆挺得笔直。“德叔。”我开口,声音还有些虚弱。
“手还疼吗?”他递过来一杯温水。“不疼。”我摇摇头,“比不上心疼。”我坐起身,
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是哪儿?”“是我们在城郊的别院,**。您昏迷了三天。
”德叔回答,“医生说,您的手腕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恢复,以后也无法再进行精细操作了。
”无法再进行精ilo操作。意味着,我再也不能画那些复杂的架构图,再也不能敲代码了。
我废掉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武器。“挺好。”我淡淡地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德叔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您受苦了。是我们没用,这么晚才找到您。
”“不怪你们。”**在床头,“当年苏家一夜倾覆,你们能保全自身,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