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麻烦结下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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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叫沉妙妙,一个平平无奇的酒楼老板。我的人生理想也很简单,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养老到腿浮肿。可谁能想到,京城里最尊贵的三王爷,偏偏把我这当成谋反的据密密点,还该死的习惯了吃霸王餐的坏。终于,在他们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前一晚,我,沉妙妙,拿着九尺长的欠条,堵在了他们王府门口。谋反可以,先把饭钱结了!

我,沉妙妙,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三年了。

没有金手指,也没有遇到什么系统,唯一的本事就是上辈子当美食博主练就的一手好厨艺。于是我盘在京城朱雀街上一个半死不活的铺子,开了一家酒楼,取名“有朋来”。

生意嘛,不好不坏。直到三个月前,我的人生就像被一桶狗血兜头浇下,不得已安宁。

下午,店里没什么客人,我正趴在柜台上拨弄着算盘,琢磨着晚上是哪天吃红烧肉还是吃东坡肘子。门口的迎客铃“叮铃”一声响,三个气质不凡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之,一身玄色锦袍,面容冷峻,眼神跟刀子似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这是靖王赵景渊,袭圣上的三子,手握京城防卫大权,坊间传闻他杀伐果断,能止小儿夜啼。

他左手边那个,穿着月白色长衫,手持摇着一把玉骨扇,脸上挂着三分笑意,眼底却藏着七分计。这是雍王赵景鸿,长出名的面虎,脑子笑里的弯弯绕比我后厨的十八褶子包子还多。

额头边的,是个骚包至极的家伙。一身大红色衣袍,绣着金灿灿的滚云纹,脸上就差写着“本王有钱速来”六个大字。这是瑞王赵景舒,掌管着皇商盐铁,富得流油,也是京城第一**。

这三位爷,往我这小店里一站,蓬荜生辉那是客气话,实际上是煞气冲天。我赶紧堆起职业假笑:“三位爷,里面请。”

靖王冷着脸,惜字如金:“天字号。”

我们这家小破店,哪来的天字号房间。我灵机一动,指着唯一一间带窗户的雅间:“爷,那就是天字号,小这就给你把牌子挂上。”

,从此这三位爷就和我这“有朋来”酒楼的天字号房,当他们成了第二个家。

他们几乎天天来,人数就关上门,点上一桌子最贵的菜,叫上两坛子最好的酒。对外赠送的是“以诗会友,共商国是”。

呸!

我沉妙地用我上一代孩子的体重发誓,希望他们在里面正写一首诗,我当场就把菜单给吃了。

有一次我送果盘进去,还看到他们把我的桌子放在当地图上,用筷子指着点,嘴里念叨着“东华门”、“西苑”、“御林军”。

吓得我赶紧退出来,心里默念“我听不见我看不见”。

开玩笑,这可是谋反啊!掉脑袋的大事!

我是一个重建赚钱的养老小老百姓,有能力又无力。

可问题是,这群未来的反贼,他妈的,不给钱!

第一遍结账,瑞王赵景舒大手一挥,桃花眼一眯,笑得那叫一个颠倒众生:“沈老板,都是自己人,记在账上。”

行,王爷嘛,要面子。

第二次结,雍王赵景鸿摇着扇子,笑眯眯地说:“沈老板,最近手头紧,先记着,改日一并结清。”

好,文化人,讲信用。

第三次,第四次……

到后来,他们连装都懒得装了。菜点完,酒喝完,直接走人。账房先生每次拿着账本,脸都绿了。

“老板,这……这都**百两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得关门大吉了。”

我看着本上那一长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心在滴血,肝在颤抖。

这天,一位熟客走进了店里。

来人一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面容俊朗,眼神却叫锐利如鹰。他裴衍,是金吾卫的指挥使,官拜三品,负责整个京城的治安巡逻。

他跟那三爷不一样,从不赊账,也从不挑选。每次来,须一碟茴香豆,一壶温酒,坐在紫色里,安安静静地自斟自饮,一看就是一个下午。

今天他照旧坐在老位子,目光却时不时地往楼上天字号房瞟。

“沈老板,生意兴隆啊。”他淡淡开口。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裴大人说笑了,小本生意,糊口而已。”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楼上那几位,不过贵客。”

我心咯噔一下。

“是啊,靖王、雍王、瑞王三殿下,能来小店,是小店的福气。”我说得滴水不漏。

裴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意味着笑容深长,看得出来我心里直发毛。

他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我心惊胆战,楼上又响起了瑞王的大锣门:“再添一个娘娘!再来一坛'醉生梦死'!”

我激动不已。

“醉生梦死”是我的这块招牌,用七七四十九种粮食和药材酿成,后劲极大,一坛子就要五十两银子。

房先生捂着心口,就像快要哭过去的样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交叉了几个字:“记……记在账上。”

我看着裴衍那双能洞仿佛详尽的一切,忽然觉得,我这家小酒楼,恐怕马上就会被这群不给钱的反贼,吃到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