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蒋凝，一家不大不小公司的总裁。圈子里的人都说我眼瞎，嫁了个一穷二白的顾远。
我本来以为，我只是嫁给了一个人。没想到，是娶了一整个嗷嗷待哺的家。
我那个小姑子顾菲，大学毕业两年，工作换了八份，天天在家做着网红梦。
刷着我的副卡买奢侈品，在直播间里装清纯小白花。直到那天，她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让我给她全款买一套市中心的婚房。我老公在一旁点头：“小凝，你就帮帮菲菲吧。
”我看着这家人理所当然的嘴脸，笑了。行啊。我帮。我帮你们打包滚出我的世界，
滚得越远越好。1.最后的晚餐，是鸿门宴我助理把电话接进来的时候，
我正在签一份对赌协议。“蒋总，顾先生的电话。”我头也没抬。“说我开会。
”“他说……是关于顾菲**的，很急。”我手里的派克金笔顿了一下。顾菲，我那小姑子。
能有什么急事，无非是她那张信用卡的额度又刷爆了。我捏了捏眉心。“接进来。
”电话那头，顾远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老婆，晚上回家吃饭吧？
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鱼。”“有事？”我不喜欢绕弯子。“那个……菲菲，
菲菲她交男朋友了，想带回来给你看看。”**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好事。
让她带。我今晚有个酒局，推不掉。”“别啊老婆，”顾远的声音急了，“就一顿饭，
很快的。菲菲特地说了，一定要你到场，她说……她说想给你个惊喜。”惊喜？
我蒋凝活了三十年，姓顾的给我带来的，除了惊，就只剩下吓了。我有点烦。“知道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晚上七点，我把车开进别墅区。我们这套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
写的我一个人的名字。当时顾远还想加他的名字，被我一句话怼了回去。“你的公积金，
够付这里的物业费吗？”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提过房子的事。但他的家人，显然不这么想。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劣质香水混合着饭菜的油腻味道。我那好婆婆，
正系着我的爱马仕围裙在厨房里忙活。顾菲，今天的主角，正翘着二腿坐在沙发上，
指挥着顾远给她削苹果。她身上穿的那件香奈儿外套，是上个月刚刷我的副卡买的。
看见我进来，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嫂子回来啦。”那语气，跟打发门口的保安似的。
一个陌生的男人站了起来，局促地搓着手。长得还行，但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
“嫂子好，我叫张浩，是菲菲的男朋友。”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把包扔在玄关柜上。
“妈，说了多少次，那围裙是真丝的，不能沾油。”婆婆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堆着笑。
“哎呀小凝，一条围裙嘛，脏了再买就是了。你挣那么多钱，还在乎这个？”我没说话。
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顾远赶紧凑过来，接过我的外套。“老婆，累了吧？快坐。
”饭桌上，气氛很诡异。婆婆一个劲地给张浩夹菜，热情得像是他是她亲儿子。
顾菲抱着手机，不停地发着语音，咯咯地笑。顾远则像个随时候命的太监，一会儿给我添茶，
一会儿给婆婆递纸巾。我安静地吃着饭。我知道，这顿饭没那么简单。他们憋着个大招呢。
果然，三杯酒下肚，戏肉来了。顾菲放下手机，清了清嗓子。“哥，嫂子。
”她一脸的郑重其事。“我跟阿浩，我们准备结婚了。”婆婆立刻拍手叫好：“哎呀，
太好了！菲菲也长大了！”顾远也满脸笑容：“恭喜啊妹妹！”我放下筷子，
用餐巾擦了擦嘴。“恭喜。”该走的流程，我还是会走的。至于心里怎么想，
那是另外一回事。顾菲似乎对我的冷淡很不满，她撅了噘嘴。“嫂子，我们结婚，
你不得表示表示？”来了。我看着她，没说话，等她的下文。张浩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
她像是没感觉到。“我跟阿浩呢，也不是要求多高的人。”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现在这房价多贵啊。我俩呢，就想在市中心买套小三房，不用太大，一百二十平就行。
”她顿了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首付呢，我寻思着，嫂子你这么有钱，
肯定不能让我们年轻人受苦吧？”“这婚房，你就帮我们全款买了吧。就当是，
送给我的新婚礼物了。”整个餐厅，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我婆婆低着头，假装在挑鱼刺。
顾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张浩的脸上，
则是一副掩饰不住的贪婪和期待。我笑了。真的，气笑了。我见过不要脸的，
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把敲诈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我端起手边的红酒杯，轻轻晃了晃。
酒红色的液体，像血。“你的意思是，让我，”我指了指自己，“花大概一千万，
给你买一套房子，写你和你男朋友的名字，当你的新婚礼物？”顾菲重重地点头。“对啊！
嫂子，你公司一年挣好几个亿，一千万对你来说不是毛毛雨吗？”“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就该互相帮助！”我喝了一口酒。单宁的涩味在舌尖炸开。
我看着顾菲那张被玻尿酸填充得有点僵硬的脸。再看看我那窝囊的丈夫，
和我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婆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从胃里翻涌上来。我突然觉得很累。
这几年，我到底在图什么？图他顾远对我体贴？图他婆婆会演戏？还是图他家有个巨婴妹妹，
能不断刷新我的三观下限？我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角。然后，站起身。“我吃饱了。
”“你们慢用。”我拿起我的包，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顾菲尖锐的声音。“蒋凝！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家！”我没回头。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对着还在发愣的顾远，扔下一句话。“顾远，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见。”“我们离婚。
”2.停掉副卡，只是开胃小菜我没回我们那栋别墅。我在市中心有套大平层，视野极好，
平时用来招待客户或者自己静一静。进门，我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落地窗外，
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又冰冷。没有一盏，是为我亮的。手机疯狂地震动。不用看，
也知道是顾远打来的。我直接开了静音，扔到一边。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
回放着这几年的事。我和顾远是大学同学。他当时是学生会主席，意气风发，
而我只是个埋头苦读拿奖学金的普通女孩。是我追的他。我喜欢他身上那股劲儿，穷，
但是不服输。毕业后，我选择创业。他进了国企。我的事业像坐了火箭，一路往上。他呢，
在那个论资排辈的单位里，磨平了所有的棱角。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结婚的时候，
我爸妈是不同意的。他们说，顾远家里是个无底洞，他那样的家庭，养不出感恩的人。
我不信。我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对他家掏心掏肺，我以为能换来真心。我给婆婆买房，
给小姑子交学费，顾远开的车，是我买的。他们一家人，过着远超他们阶层的生活。结果呢？
我养了一群白眼狼。他们把我当成一个自动提款机。一个会喘气的人形钱包。现在，
钱包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就急了。我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冰块撞击杯壁，声音清脆。我拿出另一部手机，这是我的工作手机。
拨通了我私人律师的电话。“李律，是我，蒋凝。”“蒋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准备一下，明天我要提离婚诉讼。”电话那头的李律师显然愣了一下。“好的。
财产分割方面……”“我婚前做过财产公证。婚后共同财产，只有他工资卡里的那点钱，
还有我每年打到他卡上的一百万生活费。别墅和车子，都在我个人名下。”“明白。
那……顾先生那边，有没有可能存在婚内财产转移的情况？”李律师很专业，
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我想了想。“查一下。这几年，我给他的那张副卡，
还有他自己的银行卡流水，都查一遍。”“好的蒋总，我立刻安排。”挂了电话，
我又拨通了银行VIP客服的电话。“您好，蒋女士。”“帮我把我尾号8848的信用卡，
以及它名下的所有副卡，全部做紧急冻结处理。”“好的，
请您提供一下身份信息……验证通过。请问是遗失了吗？”“不是。”我的声音很平静，
“是我不想让它们再被使用了。从现在开始，这几张卡产生的任何消费，我概不负责。
”“好的蒋女士，已经为您操作完毕。”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
松动了一点。这只是第一步。开胃小菜而已。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我喝完杯子里的酒，
走进浴室。热水冲刷着身体，也冲刷着我的情绪。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
眼神里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蒋凝，
你不是那个需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女人。你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从今天起，
谁让你不好过，你就让谁，这辈子都别想好过。第二天早上，我被助理的电话吵醒。“蒋总，
公司楼下……顾菲**来了，还带着几个人，举着横幅，说要见您。”我拉开窗帘。
阳光刺眼。“知道了。”我慢悠悠地起床，洗漱，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
选了一套气场最强的黑色西装。镜子里的我，眼神锐利，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游戏，开始了。我到公司楼下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顾菲穿着昨天那件香奈儿，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旁边站着我那好婆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
她们拉着一条白底黑字的横幅。上面写着：“无良嫂子蒋凝，逼迫丈夫离婚，抛弃婆家，
天理难容！”呵。动作还挺快。这是算准了我爱面子，想用舆论逼我妥协？天真。
我从车上下来，目不斜视地往大厦门口走。顾菲一看见我，就像疯了一样冲过来。“蒋凝！
你这个**！你把我的卡怎么了！为什么刷不了了！”两个保安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那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我的卡，我想停就停，
需要跟你报备？”“你！”她气得发抖，“那是我哥的卡！你凭什么停！”“卡是我办的，
挂在我名下。你哥，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现在，我把使用权收回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还有，以后别叫我嫂子。我嫌脏。”婆婆也冲了过来，
开始捶胸顿足地哭嚎。“天哪！没天理了啊！我们顾家是造了什么孽，
娶了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啊！”“小凝，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啊！
我们菲菲可是你亲小姑子啊！”我看着她精湛的演技，差点想给她鼓掌。“第一，
我马上就不是你儿媳妇了。第二，别跟我提‘亲’这个字，我怕我昨天吃的饭会吐出来。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的人听清楚。围观的人群里，已经有人开始指指点点了。
顾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蒋凝，你别得意！”她尖叫起来，“我哥呢？你把我哥弄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
你要是敢跟我哥离婚，我……我就去网上曝光你！让你身败名裂！”我笑了。“好啊。
”我拿出手机，对着她的脸，打开了录像功能。“你现在就说。大声点。把你刚才的话，
对着我的手机，再说一遍。”顾菲愣住了。她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我……”“说啊。
”我往前走了一步，手机几乎要贴到她脸上，“正好，省得我花钱请人帮你宣传了。
”“你不是想当网红吗？我帮你一把。今天的头条，就是你了。”顾菲的脸色，
变成了猪肝色。她后退了一步，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收起手机，
转身走进大厦。留给她们一个潇洒的背影。想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3.我老公劝我大度一点顾远是在中午的时候，出现在我办公室的。他看起来很憔悴，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胡子也没刮。“老婆……”他一开口，声音沙哑。我正在看季度财报，
眼皮都没抬一下。“有事说事。”“你别这样，小凝。”他走到我办公桌前，
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试图用这种方式给我施压。“昨天是我不对，
是我妈和菲菲不懂事。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我已经骂过她们了。”我翻过一页报表。
“骂完了？”“骂完了。”“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顾远噎了一下。他可能没想到，
我会这么平静。“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他放软了语气，“这么多年的感情，
怎么能说离就离呢？”“你昨晚去哪了？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顾远，你是在质问我吗？”他被我看得有点心虚，
眼神飘忽了一下。“我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担心我？”我冷笑一声，“你担心我，
还是担心你的生活费，你的车，和你家人的提款机？”顾远脸色一白。“小凝，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你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把手里的报表合上，往桌子上一扔。“我问你，昨天晚上，
顾菲提出那个无理要求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你一个屁都不敢放。
”我替他说了，“你默认了。你心里，是不是也觉得，我给她买套房，是天经地义的？
”顾远急了。“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当时被吓到了，没反应过来！”“没反应过来？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顾远，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你那点小心思，我会看不出来？
”“你就是觉得，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家人，就有资格花我的钱。”“你觉得我能挣，
所以我就应该付出。你觉得**妹小，我就应该惯着她。”“说白了，在你心里，
我不是你的爱人，我是你们全家的扶贫办主任！”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有点激动。
顾远慌了。他想上来拉我的手。“老婆，你冷静点……”我一把甩开他。“别碰我！
”我退后一步，和他保持距离。“顾远，我受够了。”“这几年，我活得像个傻子。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结果我嫁给了贪婪。”“你妈穿着我买的名牌，住着我买的房子，
回头跟亲戚说，是我高攀了你们顾家，说我没文化，配不上她有文化的儿子。
”“**妹拿着我的副卡，一个月刷掉几十万，转身就在直播间里，
暗示她有个有钱又刻薄的嫂子。”“而你呢？你这个好丈夫，好儿子，好哥哥。
你只会跟我说，‘她们就是那样的人，你别计较’，‘她们没坏心眼，就是嘴碎’，‘老婆，
你大度一点’。”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顾远，我的大度，
不是给你们得寸进尺的资本。”“现在，我的大度用完了。”“这个婚，我离定了。
”顾远彻底慌了神。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我再也不让我妈和菲菲来烦你了！
”他抱着我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办公室门口，我的助理和几个高管探头探脑，
满脸的震惊。我感觉一阵恶心。一个男人，黄金膝下。他现在跪我，不是因为爱我，
也不是因为悔过。而是因为，他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他跪的，是钱。
我用力把腿抽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顾远，你现在这个样子，真难看。”“起来。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别在我办公室里，丢人现眼。”他抬起头，泪眼婆拿地看着我。
“老婆……”“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叫保安了。”他身子一僵，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整理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西装，脸上满是屈辱。“小凝，你非要这么绝情吗？”“绝情？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你们一家人，像吸血鬼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的时候，
你们跟我讲过情分吗？”“当顾菲指着我的鼻子，让我给她买一千万的房子的时候，
她跟我讲过情分吗？”“当你们母女俩，今天早上在我公司楼下拉横幅，
骂我蛇蝎心肠的时候，你们跟我讲过情分吗？”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锤子，
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瘫软在椅子上。“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很简单。”我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重新拿起了那份财报。“签了离婚协议。我给你一百万，算是我们夫妻一场，我最后的仁慈。
”“如果你不签，那就法庭上见。”“到时候，你一分钱都拿不到。”顾远的身体，
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蒋凝，你够狠。”“彼此彼此。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滚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4.小姑子开直播，
说我是恶毒嫂子顾远是被我叫保安“请”出去的。他走的时候，那眼神，
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知道，这事没完。顾家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我这棵摇钱树的。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顾菲就又开始作妖了。她开了直播。直播间的标题，起得相当有水平。
“豪门阔太的真实生活，你想象不到的委屈与心酸。”我助理把直播链接发给我的时候，
我正在泡澡。点进去一看，好家伙，人气还挺高。几万人在线。顾菲应该是精心打扮过了。
化着那种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妆，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恤。背景，
是在我婆婆那套老破小里。灯光昏暗，墙皮都有些脱落。跟她平时在我的别墅里直播的样子，
判若两人。她没直接点我的名。但句句话，都把我往火坑里推。“宝宝们，
菲菲今天心情不好，可能不能给大家唱歌跳舞了。”她红着眼圈，对着镜头挤出几滴眼泪。
“很多人都羡慕我，觉得我有个好嫂子，吃穿不愁。但其中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弹幕瞬间就炸了。【菲菲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你那个总裁嫂子？
看她平时就一脸刻薄相！】【豪门里的媳妇，哪有不受气的。】顾菲看了一眼弹幕，
哭得更伤心了。“我嫂子……她人其实不坏，就是……就是心气太高了，
看不起我们这种普通人。”“我哥在她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她让我哥跪下，
我哥就得跪下。”“昨天，我就是想带男朋友回家吃个饭，让她见见。结果她一不高兴，
就把我们全家都赶了出来。”“今天，她还停了我所有的卡，把我妈气得心脏病都犯了，
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那演技，不去考电影学院都可惜了。
弹幕被她带得群情激奋。【**！这么恶毒的女人？】【让你哥跪下？这是人干的事吗？
】【心疼菲菲，抱抱。】【这种女人，就该被曝光！让她社会性死亡！
】顾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对着镜头，可怜巴巴地说：“宝宝们，你们别骂我嫂子。
可能……可能是我做错了什么吧。”“我只是……只是想有个家。我跟我男朋友想结婚，
可是我们没钱买房。我哥想帮我，可他自己也没钱。我嫂子……她宁愿花几百万买个包，
也不愿意帮我们一把。”“我知道，她的钱是她自己挣的。可是……可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不就该互相帮助吗？”这番茶言茶语，把直播间的气氛推向了**。
无数的“正义路人”，开始对我口诛笔伐。甚至有人开始人肉我的信息。
我助理的电话又打来了，语气很焦急。“蒋总，现在网上舆论对您很不利。公关部那边问，
需不需要发个声明回应一下？”“回应什么？”我慢悠悠地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
“回应她是胡说八道？”“没用的。你越回应，她越来劲。网友只会觉得你是心虚了。
”“那……那怎么办？就任由她这么抹黑您吗？这会影响公司股价的。”“别急。
”我穿上浴袍，走到窗边。“她不是喜欢演吗？就让她演。”“演得越逼真，摔下来的时候，
才会越疼。”我对着手机，吩咐道：“你现在，帮我做几件事。”“第一，
联系最好的律师团队，告她诽谤。把她直播的所有内容，都录屏存证。”“第二，
找个靠谱的**。”“第三，把顾菲这几年花我副卡的所有账单，都给我整理出来。
每一笔，都要标明时间、地点、用途。”“第四，把顾远婚后所有的银行流水，
也给我调出来。”助理在那边飞快地记着。“好的蒋总。那个**，主要查什么？
”我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查顾菲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张浩。
”“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5.他们演戏，我收集证据李律师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上午，一叠厚厚的资料就送到了我的办公室。第一份，是顾菲的副卡消费记录。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这丫头，花钱真是大手大脚。上个月在香港，一天就刷了八十多万。
买的全是爱马仕、百达翡丽这种硬通货。账单上，还有一笔五十万的消费，
是在一家医美机构。看来她那张脸，也是我出钱给她整的。最可笑的是，她一边刷着我的卡，
享受着奢侈的生活。一边在直播间里，穿着几十块的恤，说我刻薄她，不给她钱花。
真是又当又立。第二份资料，是**给的，关于张浩的。我的直觉没错。这个张浩，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俗称，“捞男”。
他专门在各种高档会所、奢侈品店附近转悠，寻找像顾菲这种虚荣、没脑子、又有钱的女人。
侦探查到，他同时交往着好几个女朋友。说辞都差不多，都是家里生意周转不开，需要借钱。
顾菲，只是他众多“猎物”中的一个。他跟顾菲在一起，就是看中了她有个有钱的嫂子。
那个所谓的“婚房”，不过是他俩联手给我设的一个局。只要我把钱打过去，
张浩马上就会以“性格不合”为由，跟顾菲分手，然后卷款跑路。可怜的顾菲，被人卖了，
还在帮人数钱。不，她不可怜。她是活该。蠢和坏，她两样都占了。第三份资料，
是顾远的银行流水。看着这份流水，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婚后这五年，
我每年会固定给他一百万的生活费。但这笔钱，大部分，都转给了我婆婆。除了我给的，
他自己的工资，也几乎一分不留地转了过去。更让我心寒的是，我发现，就在上个月，
有一笔两百万的资金，从我们一个联名账户里，转到了一个陌生的账户上。这个联名账户，
是我为了投资方便，开的一个备用金账户。里面常年放着几千万的流动资金。顾远，
竟然背着我，偷偷动了这里面的钱。两百万。虽然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大数目。
但这个行为的性质，太恶劣了。这是盗窃。是背叛。我把资料合上，闭上眼睛。
胸口闷得发慌。我以为我嫁的是个人，没想到是个贼。还是个家贼。我拿起手机，
给李律师发了条信息。“李律，联名账户的钱被转移了。准备报警。”接下来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