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张创可贴买下了我,代价是余生都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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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裴知鸢,裴家大**。钱和麻烦,我只缺后者。直到我遇见江屿。一个会因为我崴了脚,

就红着脸递过来一张卡通创可贴的跑腿小哥。他不知道,我崴脚的鞋,够他送十年外卖。

我的新乐子,就是伪装成落魄小白领,每天卡着他的派送路线点外卖。看他手足无措,

看他耳根泛红,看他明明穷得叮当响,还会在下雨天多塞给我一把伞。我的猎物很可爱,

但也太自卑了。他总想躲。于是,我只好扯下伪装,把整个世界都送到他面前。“江屿,

给你两个选择。”“一,走进我的世界。”“二,我走进你的世界,然后把它变成我的。

”他好像快哭了。没关系,我喜欢。1我叫裴知鸢。二十四年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最想要的,是麻烦。我妹裴知锦就是个麻烦。她昨晚飙车被扣了,哭着给我打电话。

我穿着高跟鞋去捞她,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脚崴了。钻心的疼。我烦躁地靠在路灯杆上,

准备叫司机。一个外卖小哥的电瓶车停在我面前。“你……没事吧?”他声音有点哑,

带着点小心翼翼。我抬眼看他。他很高,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洗得有点发白。额头上都是汗,

眼睛却很干净。我没说话。这种搭讪,我见多了。无非是看我脸蛋还行,裙子料子不错,

想来碰碰运气。他见我不理他,有点手足无措。“我、我看你站了很久,脚是不是受伤了?

”我指了指自己红肿的脚踝。“崴了。”我语气很冲,等着他识趣地滚蛋。他却蹲了下来。

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东西。一张卡通创可贴。上面印着一只傻乎乎的黄色小鸭子。

他把创可贴递给我,脸有点红。“这个……可能没什么用,但你先贴一下吧,别感染了。

”说完,他又从外卖箱里拿出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给你。”我愣住了。这人,脑子有病?

我这身行头,从手上的表到脚上的鞋,哪样看起来像是缺一瓶水、一张创可贴的人?

他把东西硬塞到我手里,站起来,挠了挠头。“那个,我还要送餐,你早点回家。”说完,

他跨上电瓶车,一溜烟跑了。我看着手里的矿泉水和那张蠢得要死的创可贴。

空气里还留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不难闻。有点像夏天雨后的青草味。我妹从里面出来,

看见我这样,大惊小怪地叫。“姐!你被谁欺负了?”我把那张创可贴撕开,

胡乱贴在脚踝上。然后拧开那瓶水,喝了一口。冰的。很舒服。“裴知锦。”“啊?

”“帮我查个人。”我把他的工号报给她。“查他干嘛?这人谁啊?”“一个……债主。

”我笑了。他用一张创可贴和一瓶水,买断了我今晚的所有坏心情。这笔生意,划算。

这个人,我要了。2江屿。二十五岁,孤儿,自己一个人从乡下出来打拼。住在城中村,

一个月房租八百。职业,跑腿小哥。我妹把资料给我的时候,表情很精彩。“姐,你认真的?

就这么个……普通人?”“普通不好吗?”我翻着他的照片,是他外卖软件上的头像。寸头,

眼神有点倔强,抿着嘴,不笑。比昨晚看到的更清楚。挺帅的。是我喜欢的类型。干净,

纯粹,像一张白纸。可以在上面画任何我想要的东西。“姐,你别玩脱了,

爸那边……”“我心里有数。”我把资料合上,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帮我在星光里小区租一套最小的公寓,越普通越好。”星光里,江屿的重点派送区域。

三天后,我搬进了那间四十平米的小公寓。脱下高定套装,

换上网上淘来的九十九块钱三件的恤和牛仔裤。我坐在沙发上,打开外卖软件。

精确计算着时间,点了一份离他最近的商家。指定骑手,江屿。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是他。他喘着气,额头一层薄汗。我打开门。他看到我,愣住了。

“是你?”**在门框上,冲他笑。“嗨,好巧。”他的视线从我的脸,

落到我脚踝的黄色小鸭子创可贴上。眼神有点复杂,耳根慢慢变红。“你住这里?”“对啊,

刚搬来。”我接过外卖,手指故意碰了碰他的指尖。他的手很烫,像被电了一下,

迅速缩了回去。“那个……外卖给你,我走了。”他转身就要走。“等等。”我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背对着我,没回头。“那天……谢谢你。”“……不客气。”他声音闷闷的,

走得更快了。我关上门,心情很好。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点外卖。

变着花样点。麻辣烫,烧烤,奶茶,甚至还有一次,让他帮我从超市买了一包卫生巾。

那次他把东西递给我的时候,头都快埋到胸口了,脸红得像要滴血。我发现他有个习惯。

每次送餐,都会多带一瓶水。天热的时候是冰的,天凉了就变成常温的。

默默放在外卖袋子旁边,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好像生怕我付不起水钱一样。这天,下暴雨。

我点了份螺蛳粉。他过了预定时间很久才到,浑身湿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更显得那双眼睛黑亮。他把餐递给我,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刚才路上车子坏了,耽误你吃饭了。”我没接。我看着他往下滴水的头发,

还有发白的嘴唇。“先进来。”“啊?”他一脸错愕。“进来,把雨擦干,不然你要感冒了。

”我不等他拒绝,直接把他拽了进来。“砰”地一声。我关上了门。四十平米的小空间里,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他身上浓重的水汽。和我的,势在必得。3他显然很局促。

站在玄关那块小小的地垫上,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水顺着他的裤腿,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那个……我不用,我……”“闭嘴。”我从浴室拿了条新毛巾,扔到他头上。“擦干净。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吓了一跳,身体绷得紧紧的,但还是听话地拿起毛巾,

胡乱擦着头发。我转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热水。递给他的时候,他不敢接。

“我……我不能喝你的水。”“为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我气笑了。

“我一个女孩子家,就能让你浑身湿透地在我家门口站着?”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

只能接过水杯。手指碰到杯壁,烫得他一哆嗦。热水带来的雾气,熏得他眼睛有点红。

“我……真的该走了,客户会投诉的。”“我就是客户,我投诉你了吗?”他又不说话了。

只会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发现我特别喜欢看他这副样子。明明长得又高又大,

偏偏在我面前,像只温顺的大型犬。还是淋了雨的那种。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江屿。”我叫他的名字。他身体震了一下,猛地抬头看我。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你叫什么?”“……裴鸢。”我临时编的,鸢尾花的鸢。“裴鸢。”他念了一遍,

声音很轻。“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哦?什么误会?”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他攥紧了手里的杯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人还不错,

但是我们……不合适。”“我只是个送外卖的,没钱,也没什么文化。”“你是个好姑娘,

不应该在我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他说得很艰难,但很认真。我听完,没生气,反而笑了。

“谁告诉你,我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朝他走近一步。他立刻紧张地后退,

后背撞到了门上,发出“咚”的一声。“我乐意,不行吗?”我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

强迫他看着我。他的皮肤很烫,睫毛在发抖。“江屿,我不是好姑娘。

”“我只是……看上你了。”“所以,别想着跑。”我的指尖在他下巴上轻轻摩挲。“不然,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跑不掉。”他被我的话惊得瞳孔都放大了。眼神里有惊恐,有不解,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动摇。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顾扬打来的。

一个我爸硬塞给我的,自以为是的联姻对象。我本来想挂断,但转念一想,又接了。

还按了免提。“鸢鸢,晚上一起吃饭?我订了……”“没空。”我冷冷地打断他,

“我这里有客人。”“客人?什么客人?”顾扬的声音拔高了。我看着江屿煞白的脸,

故意说:“一个……我很喜欢的,跑腿小哥哥。”电话那头沉默了。

然后是顾扬气急败坏的声音。“裴知鸢!你疯了!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我直接挂了电话。

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江屿看着我,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他猛地推开我,冲到门边,

打开门就往外跑。“江屿!”我在他身后喊。他跑得更快了。第二天,我没点外卖。

我直接去了他住的城中村。巷子又窄又湿,空气里一股霉味。我找到他那栋楼,正要上去,

就看到他和一个男人在楼下争执。那个男人,是顾扬。顾扬手里拿着一张支票。“一百万,

够你这种人赚一辈子了。”他把支票甩在江屿脸上。“拿着钱,离裴知鸢远点。

她不是你能碰的。”江屿的脸涨得通红,拳头握得死紧。他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瞪着顾扬。

周围有邻居在指指点点。**在巷子口的墙上,没出去。我想看看,我的小狗,会不会咬人。

江屿没让我失望。他捡起地上的支票,当着顾扬的面,撕了个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落下。

“我不知道你说的裴知鸢是谁。”他声音沙哑,却很坚定。“但我警告你,别再来烦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顾扬气疯了,上去就要抓他。我从暗处走出来。“顾扬。

”我的声音不大,但顾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僵住。他回头看到我,

脸色比见了鬼还难看。“鸢、鸢鸢……你怎么在这?”我没理他。我走到江屿身边,

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说:“江屿,他欺负你,是不是?

”江屿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我笑了。“没关系,我帮你欺负回去。

”4顾扬的车就停在巷子口。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和他本人一样,又蠢又扎眼。

我拉着江屿,走到车前。“喜欢这车吗?”我问他。江屿还处于震惊中,没反应过来。

顾扬跟了上来,一脸谄媚。“鸢鸢,你喜欢?送给你啊!”我没看他。我只是看着江屿。

江屿摇了摇头。“不喜欢。”“好。”我点头。然后,我抬起脚,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一脚踹在法拉利的车门上。“砰!”一声巨响。车门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痕。

鞋跟在车漆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刺眼的白痕。所有人都安静了。巷子里的风都好像停了。

顾扬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裴、裴知鸢!你干什么!”他心疼得脸都扭曲了。

我收回脚,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就是上次崴到的地方。我冲他眨眨眼,一脸无辜。

“不好意思啊,顾扬。”“刚刚脚滑了一下,没站稳。”“这车……质量不太行啊。

”顾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不敢对我发火。因为他知道,

他家一半的生意,都得靠我们裴家。得罪我,他爸会打断他的腿。他只能把气撒在江屿身上。

“都是你!你这个穷鬼!你给我等着!”江屿被我这一脚也吓懵了。他看着我,

又看看那辆车,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我拉着他,转身就走。

“我们回家。”回我那个四十平米小公寓的“家”。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进了门,

他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在发颤。

“你不是叫裴鸢吗?”我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我是叫裴鸢啊。”“不过,

也叫裴知鸢。”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裴氏集团,裴东海的女儿。”他的脸,

瞬间没了血色。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到地上。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局促和羞涩。只剩下一种,我看不懂的,巨大的悲哀和恐惧。

“所以……”他喃喃自语,“你一直在玩我?”“玩?”我笑了。“江屿,我如果要玩,

会找比你更有趣的玩具。”“我对你,是认真的。”“认真地……想让你当我的男人。

”他猛地站起来,像是被这句话刺伤了。“你别说了!”他冲我吼,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大声说话。“我不想听!我不想当什么你的男人!”“你们有钱人的游戏,

我玩不起!”“求你,放过我吧。”他说完,就想往外跑。我没拦他。我只是慢悠悠地开口。

“你现在走出这个门,我保证,明天你就找不到任何一份工作。

”“你那个在老家住院的奶奶,也会被立刻赶出医院。”“你信不信?”他的脚步,

停在了门口。他背对着我,身体在发抖。过了很久很久。他转过身,眼睛通红。

“你……到底想怎么样?”“很简单。”我朝他勾勾手。“过来。”他不动。“过来。

”我又说了一遍,语气加重了。他像个木偶一样,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我拉着他的手,

把他拽到我身边,让他坐在沙发上。**过去,头枕在他腿上。“就这样。”我闭上眼睛,

闻着他身上干净的味道。“陪着我,哪也别去。”“等我腻了,自然会放你走。

”我感觉到他全身都僵硬了。像一块石头。但我不在乎。我知道,石头,也是可以被捂热的。

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手段。5日子就这么过着。我没回我那山顶的大别墅,

就住在这小公寓里。江屿也没再跑。他辞了跑腿的工作,因为我跟他们老板“聊”过。现在,

他成了我的专属司机,兼保姆。每天给我做饭,打扫卫生。晚上,他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堵透明的墙。我能看到他,他也能看到我。但谁也碰不到谁。

他几乎不主动跟我说话。我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我知道他在用这种沉默的方式反抗我。我不急。我知道,他心里那座冰山,迟早会化。

转机出现在一个星期后。那天我正在开视频会议,我妹裴知锦的电话夺命似的打了进来。

一接通,就是她带着哭腔的尖叫。“姐!救我!我被绑架了!”背景音里,

还有男人粗暴的骂声。“臭娘们!让你朋友带五百万来!不然就撕票!”电话被挂断了。

我心里一沉。对方知道找我,说明不是普通的绑匪。我立刻让助理去查定位和报警。

但远水救不了近火。绑匪给的地址,在城西一个废弃的工厂。等警察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江屿正在拖地,被我撞了一下。“怎么了?”他扶住我。

“我妹出事了。”我没时间多解释,甩开他就往外走。他却跟了上来。“我跟你去。

”“你去做什么?送死吗?”“我是你司机。”他只说了这四个字,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看着他,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上车。”车开得飞快。我把情况简单跟他说了。

他听完,脸色也很凝重。“报警了吗?”“报了,但来不及。”“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那是我妹妹。”他沉默了。快到工厂的时候,他突然让我停车。“你在这里等我。

”“什么?”“我先进去看看情况。”“不行!太危险了!”“我比你懂这些。”他看着我,

“我以前……打过很多架。”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狠厉。不像一条狗,

倒像一匹狼。他没等我同意,直接下车了。他没走正门,而是绕到工厂侧面。

我看到他从地上,捡起半块板砖。掂了掂,握在手里。然后,身影消失在破败的墙角。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认识江屿这么久,他一直都是温顺的,自卑的,

甚至有点懦弱的。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一面。拿着板砖,

去救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人。那个“人”,还是看不起他,叫他“穷鬼”的裴知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全是汗。

大概十分钟后。工厂里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打斗和叫骂声。我再也忍不住,

推开车门就冲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三个绑匪,都倒在地上。一个抱着腿哀嚎,

一个捂着头,还有一个直接晕过去了。裴知锦缩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而江屿,

站在他们中间。他脸上挂了彩,嘴角在流血。手里的半块板砖,也沾上了血。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神凶狠,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眼神里的凶狠,瞬间褪去,又变回了那只我熟悉的,不知所措的大狗。他把手里的板砖,

藏到了身后。好像怕我看到,那上面的血。“你……”我刚想说话。那个被打晕的绑匪,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刀。“去死吧!”他嘶吼着,朝江屿的后背捅去。

“小心!”我尖叫出声。江屿反应也很快,他猛地转身。但是已经来不及完全躲开。刀,

划过他的手臂。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他闷哼一声,

一脚踹在那个绑匪的肚子上。绑匪像个破麻袋一样飞出去,彻底不动了。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跑到江屿身边。看着他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我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这是我二十四年来,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哭。“江屿……你是不是傻?”我声音都在抖。

他看着我,却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笑。虽然嘴角还带着血。“别怕。”他说,

“我没事。”“**妹……也没事。”6江屿的伤,缝了十二针。医生说,幸好没伤到筋骨。

我把他从医院接出来,直接带去了机场。“我们去哪?”他看着窗外,有些不安。“回家。

”“这里不就是……”“回我真正的家。”我的私人飞机就停在专属停机坪。

江屿站在飞机前,彻底傻了。他仰着头,看着那架线条流畅的庞然大物,嘴巴微张,

半天没合上。我让空乘把他扶上去。他坐在真皮沙发上,浑身不自在,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像一只误入宫殿的流浪猫。飞机起飞。窗外是云海。

我给他倒了杯红酒。他摆摆手,“我不会喝。”“那就学。”我把杯子塞到他手里。

他看着杯子里殷红的液体,又看看我。眼神很复杂。“裴知鸢。”他又叫我全名了。“嗯?

”“你家……到底多有钱?”“多到你想象不到。”我说的是实话。他沉默了。过了很久,

他问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问题。“像你这样的人,包一个男人,一晚上……要多少钱?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愣住了。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没有欲望,

只有一种……破碎的,自嘲的东西。我没说话。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他以为我生气了,

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问。”“一百亿。”我突然开口。“什么?”他猛地抬头。

“我说,一百亿。”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想睡我,先拿一百亿来。

”“你有吗?”他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嘴唇都在哆嗦。我知道,我的话,像一把刀子,

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把他那点可怜的,刚刚因为救了我妹妹而升起的一点点勇气和自信,

全部击得粉碎。但我必须这么做。我要让他彻底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他努力,

或者我屈就,就能弥补的。我要他死心。死掉那颗想要逃离我的心。然后,

才能在我给他的世界里,获得新生。“我……”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朝他笑了笑,

笑容里没有温度。“所以,江屿。”“别再想那些不该想的了。”“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

我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除了……尊严。”我故意把最后两个字,

说得又轻又慢。他看着我,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那杯红酒。

然后,仰起头,一饮而尽。像是喝毒药一样。喝完,他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好。

”他说。只有一个字。却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飞机降落在裴家私人的岛屿上。

管家带着几十个佣人,在停机坪前排成两排,恭敬地鞠躬。“欢迎**回家。

”江屿跟在我身后,看着眼前堪比皇宫的别墅,和这夸张的阵仗。他已经麻木了。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带着他走进别墅。我爸,裴东海,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旁边,

坐着笑得一脸得意的顾扬。看到我身后的江屿,我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知鸢,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不三不四的人?”顾扬站起来,走到江屿面前,上下打量他。

眼神里全是鄙夷和嘲讽。“哟,这不是那个跑腿的吗?”“怎么,一百万不要,

想来裴家吃软饭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江屿的拳头,瞬间握紧了。

手臂上刚缝好的伤口,估计又被牵扯到了。我看到他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我知道,

好戏要开场了。我走到我爸面前。“爸,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回头,指着江屿。

“他叫江屿。”“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我微笑着,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整个客厅,

死一般的寂静。7我爸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顾扬的脸,

比调色盘还精彩,青一阵白一阵。而江屿,他直接石化了。像是被雷劈中,

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你说什么?”我爸的声音都在抖。

“你再说一遍!”“我说,”我走到江屿身边,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就是没受伤的那只。

“我怀孕了,是他的。”**在他身上,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绷得像铁块。“所以,爸,

我要跟他结婚。”“胡闹!”我爸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