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仇,我绝不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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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儿,六斤八两,母女平安。”护士把孩子抱到我面前时,我流下了眼泪。

可病房里瞬间的死寂,却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我婆婆张翠兰脸上的笑僵住了,

她凑到孩子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赔钱货。”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我刚被剖开的肚子里,疼得我一哆嗦。我老公周浩赶紧打圆场:“妈,你说什么呢,

女儿也是我们的宝。”他嘴上这么说,眼神里的失望却藏不住。他想要个儿子,我知道。

张翠兰哼了一声,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再看孩子一眼。我妈心疼我,把孩子抱过来,

轻声说:“晚晚,别听她的,女儿好,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勉强挤出一个笑。

麻药劲儿过去,伤口的疼痛排山倒海般涌来,我整个人都虚脱了。晚上,孩子饿得直哭,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喂奶,可刀口一动就钻心地疼。我看向周浩:“老公,

你帮我把孩子抱过来。”周浩正玩着手机,头也不抬:“你等会儿,这局马上就打完了。

”我气得发抖,只能求助我妈。我妈刚把孩子抱到我怀里,张翠兰就走了进来,

眼睛一瞪:“亲家母,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周家的孙女,哪能让你一个外人抱?

”我妈气得脸都白了:“我是孩子的外婆,怎么就是外人了?”“外婆外婆,带个外字,

就是外人!”张翠兰理直气壮,“我们老家的规矩,月子里孩子都得奶奶带,这样才亲!

”她说着,就要伸手来抢孩子。我死死护住女儿,冷冷地看着她:“我自己的孩子,

我自己带。”“你带?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带?晚上孩子哭闹,吵到我儿子休息怎么办?

”张翠-兰嗓门更大了,“周浩明天还要上班呢!”我看向周浩,他终于放下了手机,

却皱着眉对我说道:“晚晚,妈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就让她带吧,你好好休息。”我的心,

一寸寸凉了下去。为了他好?为了他休息?那我呢?我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我就不是人吗?

我妈还想说什么,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平静地看着周浩:“好,让你妈带。但是,

晚上孩子哭了,饿了,要换尿布,都得她一个人来,你不许插手。

”周浩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行,没问题。”张翠兰得意地从我妈怀里抢过孩子,颠了颠,

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夜里,我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里女儿声嘶力竭的哭声,

和张翠兰不耐烦的咒骂声。周浩在旁边睡得像头死猪,雷打不动。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然后,我悄悄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

一个最不容易被察觉的角落。从今天起,你们对我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

我都会记下来。这月子里的仇,不死不休。2出院回家,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月子餐要清淡、有营养。我妈怕我受委屈,

出院前特意给我准备了许多食材,分门别类地放在冰箱里,还写好了每天的食谱。

可张翠兰看都没看一眼。她端给我的第一顿饭,是一碗飘着厚厚油花的猪蹄汤,咸得发苦。

“妈,我刚做完手术,医生说要吃得清淡点,这个太油了。”我看着那碗汤,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张翠-兰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拉长了脸:“油?油才下奶!

我们那时候坐月子,能有口这个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看向周浩,希望他能帮我说句话。他却端起那碗汤,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晚晚,

妈辛辛苦苦给你熬的,快喝吧,别辜负了她一番心意。”他的语气温柔,

眼神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这就是我爱了五年,

发誓要托付终身的男人?他看不到我的为难,听不到我的祈求,他只知道,

不能违逆他的妈妈。我闭上眼,面无表情地张开嘴,将那勺油腻的汤咽了下去。

反胃的感觉直冲喉咙,我强忍着才没吐出来。“这就对了嘛。

”张翠-兰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一整天,我的饭桌上除了油腻的猪蹄汤,

就是咸得齁人的鲫鱼汤。到了晚上,我的伤口开始发炎,又红又肿,疼得我冷汗直流。

我躺在床上,听着张翠兰在客厅里跟周浩抱怨:“你这个媳妇太娇气了,吃点东西就喊疼,

我看她就是不想喂奶,想饿着我孙女!”周浩沉默着,没有反驳。等张翠兰睡下后,

我悄悄地爬起来,走进厨房。我倒掉了保温桶里那碗令人作呕的猪蹄汤,从冰箱最深处,

拿出了我妈给我准备的月子餐,用热水温了温,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清淡的蔬菜,

软糯的小米粥,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吃完饭,我没有立即回房。我站在厨房的阴影里,

看着客厅沙发上那个小小的婴儿床。张翠-兰为了省钱,不肯开空调,

只给孩子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九月的夜,已经有了凉意。我的女儿在睡梦中,

小小的身子蜷缩着,似乎觉得很冷。我走过去,将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

我拿出手机,对着那碗被我倒掉的猪蹄汤拍了张照片,又录了一段视频,

清晰地记录下汤上面那层足有一指厚的油。做完这一切,我才回到房间。黑暗中,

我摸着自己发炎的伤口,疼痛让我无比清醒。张翠-兰,周浩,你们等着。这笔账,

我一笔一笔地给你们算。3孩子满月那天,家里来了不少亲戚。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婴儿,

亲戚们纷纷掏出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孩子的襁褓里。“晚晚,恭喜啊,

这是给宝宝的一点心意。”“这孩子长得真俊,以后肯定是个大美女。”我躺在床上,

笑着一一回应。不一会儿,孩子的襁褓里就塞满了厚厚一沓红包。张翠-兰笑得合不拢嘴,

眼睛一直盯着那些红包,像狼看见了肉。等亲戚们一走,她立刻冲进房间,

不由分说地把所有红包都掏了出来。“妈,你这是干什么?”我皱起了眉。“**什么?

我替孩子收着啊!”张翠-兰一边数钱,一边理直气壮地说,“你们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

这钱放在你那儿,不出三天就没了。我替孩子存着,以后给她当嫁妆。

”她的动作快得像一阵风,转眼间,所有的红包都进了她的口袋。

我气得浑身发抖:“那是亲戚们给孩子的钱,应该由我这个当妈的收着。”“你当妈的?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管钱?”张翠-兰嗤笑一声,斜着眼看我,“怎么,

你还怕我贪了这笔钱不成?”“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冷冷地看着她。

张翠-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我敢这么直接地顶撞她。下一秒,

她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辛辛苦苦拉扯大一个儿子,给他娶了媳妇,现在倒好,媳妇嫌我这个老婆子碍眼,

连给孙女保管个红包都信不过,说我是贼啊!”她的哭声惊天动地,

很快就把在客厅的周浩给引了进来。“妈,怎么了这是?”周浩一进门,

看到他妈坐在地上哭,立刻紧张地问道。张翠-兰指着我,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儿子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你媳妇,她……她骂我是贼,

说我偷孩子的红包!”周浩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转过头,用一种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林晚,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她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孩子!

你怎么能用这种龌龊的心思去揣测她?”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周浩,你问问她,

她是不是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所有红包都拿走了?”“妈年纪大了,节俭惯了,

她也是怕你乱花钱。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她呢?”周浩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为了这点小事,你至于把妈气成这样吗?赶紧给我妈道歉!”道歉?

我看着眼前这对颠倒黑白的母子,笑了。“好啊。”我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

我当着周浩的面,拿起手机,拨通了我爸的电话,并且按下了免提。“喂,爸。”“晚晚啊,

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我爸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爸,你现在方便吗?

带上几个我们家的亲戚,来周浩家一趟。我婆婆说我污蔑她,非要我道歉。

我想请大家来做个见证,看看这歉,到底该谁来道。”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房间。周浩和张翠-兰的脸色,瞬间变了。4我爸来得很快,

身后还跟着我大伯和三叔。他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也是今天送了红包的亲戚。一进门,

看到坐在地上撒泼的张翠兰和脸色铁青的周浩,我爸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这是怎么了?

”我爸的声音不怒自威。张翠兰一看到我爸他们,哭声更大了,颠来倒去还是那几句,

说我冤枉她偷钱,不孝顺。周浩也跟着帮腔:“叔叔,晚晚就是太敏感了,

我妈就是想帮孩子存着钱,她怎么会这么想我妈呢?”我爸没理他们,径直走到我床边,

看着我苍白的脸,心疼地问:“晚晚,你跟爸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我说得很平静,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哭闹。

但我越是平静,我爸的脸色就越难看。听完后,我爸转向张翠-兰,冷冷地说:“亲家母,

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但给外孙女的红包钱,还轮不到你来‘保管’。这钱,

是我们给晚晚和孩子的,怎么处理,是晚晚的事。”我大伯也开口了:“就是,

哪有奶奶抢孙女红包的道理?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张翠-兰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但还是嘴硬:“我……我这是为了他们好!”“为了他们好?”我冷笑一声,看着周浩,

“周浩,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周浩被我看得心虚,眼神躲闪:“晚晚,

妈她……”“你别说话!”我爸厉声打断他,“周浩,我当初把女儿嫁给你,

是希望你好好待她,不是让你跟着你妈一起欺负她的!她刚生完孩子,

身体多虚弱你不知道吗?你就这么当人丈夫的?”周浩被我爸训得头都抬不起来。

张翠-兰看儿子受了委屈,又不干了,从地上一跃而起:“你吼什么吼?这是我家!

我教训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你家?”我爸气笑了,“好一个你家!行,既然这样,

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晚晚,收拾东西,跟爸回家!这月子,我们回家坐!”说着,

我爸就要来扶我。这下,周浩和张翠-兰都慌了。月子里的媳妇回娘家,这要是传出去,

他们周家的脸还要不要了?周浩赶紧上前拦住我爸:“叔叔,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都是误会。”他又转头对我,语气软了下来:“晚晚,别闹了,跟我爸妈回去像什么样子?

快跟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他还想让我道歉。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周浩,

把钱拿回来。否则,我现在就走。”我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周浩愣住了。

他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么强硬的样子。僵持了几秒钟,他终于妥协了。他走到张翠-兰面前,

低声说:“妈,把钱拿出来吧。”张翠-兰一脸不情愿,磨磨蹭蹭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些红包,

狠狠地摔在床上。“给给给!为了这点钱,闹得鸡飞狗跳,真是没家教!”她骂骂咧咧地说。

我爸的脸黑得像锅底。我却没再看她一眼,只是默默地把那些红包收好,放在了枕头底下。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我还住在这里一天,这样的战争就不会停止。而我的手机里,

又多了一段长达半小时,包含了撒泼、哭闹、指责和颠倒黑白的,精彩录音。5红包事件后,

张翠兰消停了两天。但她显然不是个能安分守己的人。

她开始在新的战场上向我宣战——开窗通风。那天,天气预报说有冷空气过境,气温骤降。

我妈特意打电话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别着凉。可我刚挂了电话,

张翠兰就推门进来了。“屋里什么味儿啊,闷死了,得通通风。”她说着,径直走到窗边,

“哗啦”一声,把窗户推到了最大。一阵刺骨的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我一个激灵。“妈!

不能开窗!我坐月子不能吹风!”我急忙喊道。“就你讲究多!我们那时候坐月子,

地里活都照样干,哪有那么多臭毛病?”张翠-兰头也不回地说,“不通风,空气不流通,

孩子跟你都容易生病。”她说的“有理有据”,仿佛是在为我好。可那夹杂着寒意的风,

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脖子上。我刚生完孩子,全身的毛孔都是张开的,最怕的就是风。

“妈,求你了,把窗户关上吧,我真的觉得冷。”我的声音里带了哀求。“冷什么冷?

年轻人就是火力旺,捂着才容易生病。”张翠-兰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搬了把椅子,

坐在窗边,一副要监督我“通风”到底的架势。我绝望地看向周浩。他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低头看着文件,似乎对我们之间的争执充耳不闻。“老公……”我叫他。他这才抬起头,

皱着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开的窗户,不耐烦地说:“妈说得对,通通风挺好的,

你别这么娇气。”娇气?我的心像是被那冷风吹透了,一片冰凉。不到十分钟,

我就开始头痛,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紧接着,全身的骨缝都开始泛起酸痛。我拉过被子,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张翠-兰看着我这副样子,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那眼神,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我咬着牙,不再说话。我拿出手机,假装在看时间,

悄悄打开了摄像头,对准了张翠兰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和那扇大开的窗户。背景音里,

是我压抑不住的,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的呼吸声。一个小时后,

张翠-兰心满意足地关上窗户,离开了房间。而我,已经烧到了38度5。头痛欲裂,

浑身滚烫。我挣扎着给周浩打电话,让他带我去医院。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

说:“发烧而已,吃点退烧药不就行了?去医院多折腾。”“我还在哺乳期,不能乱吃药!

”我几乎是在嘶吼。“那你多喝点热水,捂着被子发发汗就好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原来,心死,是这种感觉。6为了省钱,

张翠-兰坚决反对用纸尿裤,非要给孩子用她从老家带来的旧衣服改成的尿布。

那些尿布又厚又硬,吸水性极差,而且她洗得也根本不干净,只是在水里随便搓两下,

连皂都不打。没过几天,女儿的**就红了一大片,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一碰就哭。

我心疼得不行,趁着周浩在家,偷偷让朋友帮我买了一大包最好的纸尿裤送过来。结果,

被张翠-兰发现了。她像个被点燃的炮仗,冲进我房间,

指着那包纸尿裤大骂:“你这个败家娘们!这么好的东西,说用就用,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我辛辛苦苦洗尿布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你们省钱!”“妈,孩子都红**了,

再用尿布会更严重的。”我解释道。“红**怎么了?哪个孩子不红**?

我们那时候养孩子,比这苦多了,不也照样长大了?”她一把抢过纸尿裤,就要往外扔,

“这玩意儿不透气,把孩子捂坏了怎么办?我不同意用!”“你凭什么不同意?孩子是我的!

”我彻底被激怒了。“孩子是你的,也是我周家的种!我当奶奶的,还不能管了?

”她嗓门比我还大,叉着腰,一副要跟**架的样子。我们俩的争吵声引来了周浩。

他一进门,张翠-兰立刻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嘴脸,对着他哭诉:“儿子,你看看你媳妇,

我好心好意给她省钱,她不领情就算了,还骂我多管闲事!

”周浩看了一眼女儿红得吓人的小**,又看了看他妈,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最后,

他拿起那包纸尿裤,对我说道:“晚晚,要不……白天用尿布,晚上用纸尿裤?

这样也能省一点。”又是和稀泥。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看着他,问:“周浩,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妈说的,就全是对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受点委含,孩子受点罪,

都无所谓,只要你妈高兴就行?”“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眼神闪躲。“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步步紧逼,“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和孩子,到底算什么?”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最后恼羞成怒:“林晚,你能不能别这么胡搅蛮缠?家和万事兴,

你非要闹得鸡犬不宁才开心吗?”家和万事兴。好一个家和万事兴。原来,这个“和”,

就是让我无条件地退让和牺牲。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我不用。

”我拿起那包纸尿裤,当着他们的面,一片一片地拿出来,用剪刀全部剪碎。“这下,

你们满意了吗?”张翠-兰看着被剪碎的纸尿裤,心疼得直抽气,嘴里骂着“败家子”。

周浩则被我的举动惊呆了,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我没有理会他们。我默默地收拾好一地狼藉,

然后拿出手机,给我妈发了条微信。“妈,帮我买点治宝宝红**的药膏,还有,

帮我联系一个好点的月子中心。”这个家,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7周浩的生日,

在我月子的第二十天。张翠-兰为此忙活了一整天,像是在准备什么盛大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