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了,摊牌了,我养姐是能让皇帝下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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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们是侯府的人,奉侯爷和夫人之命,特来接您回家。”冰冷的雨丝砸在脸上,

我拎着刚从集市买来的半篮子青菜,愣在原地。面前的管家一身锦衣,神情倨傲,

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恩赐。回家?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座小小的、却被姐姐收拾得温馨雅致的院子。那才是我的家。

“你们找错人了。”我淡淡开口,绕过他们就要进门。管家却一步拦在我面前,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沈未晞,十六年前抱错的信物在此,

您就是我们侯府流落在外的嫡**,请不要让我们为难。”他说着,

身后的小厮呈上一个绣着鸳鸯的半块玉佩。那玉佩,和我脖子上戴了十六年的这块,

正好能合成一个整圆。1我终究还是被带走了。姐姐顾知鸢回来时,

我正被两个婆子半推半就地往马车上塞。她今天穿着一身利落的青衣,长发高高束起,

手里还提着一个刚完工的木制机关鸟,清冷的眉眼在看到这一幕时瞬间凝结成冰。“放开她。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那两个婆子下意识地松了手。

管家显然没想到半路会杀出这么个人,他皱着眉上前半步,摆出侯府的气势:“你是何人?

这是我们侯府的家事。”“家事?”顾知鸢冷笑一声,她走到我身边,

轻轻拂去我肩上的雨水,然后才抬眼看向管家,“十六年不闻不问,

如今一句抱错了就想强行把人带走,侯府的家事,就是这么办的?”管家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侯爷和夫人的意思,骨肉流落在外,于心不忍……”“于心不忍?”顾知z鸢打断他,

声音更冷了,“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跑来这里装慈父慈母,不觉得恶心吗?

”她的言辞太过犀利,管家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我拉了拉姐姐的衣袖,心里有些不安。

我知道姐姐厉害,她是我们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天工师”,

靠着一双巧手**各种精巧的机关物件,连知府大人都对她礼遇有加。可对方毕竟是侯府。

民不与官斗,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认知。姐姐却反手握住我的手,

掌心的温度让我瞬间安心下来。她看着我,眼神柔软得不像话:“未晞,你想跟他们走吗?

”我用力摇头。这里有她,才是我的家。“我不想走。”得到我的答案,顾知鸢点了点头,

重新看向管家,神情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你们听见了,她不想走。请回吧。

”管家脸色铁青:“沈姑娘,您要想清楚,一边是簪缨世族,泼天的富贵,

一边是……”他轻蔑地瞥了一眼我们身后的小院。“……这种地方。孰轻孰重,您自己掂量。

”这话充满了羞辱的意味。我气得浑身发抖,姐姐却比我更先一步动作。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她手中那只精巧的木鸟忽然张开了翅膀,

一双琉璃做的眼睛闪着寒光,直直地朝着管家的面门扑了过去!管家吓得怪叫一声,

**着地摔了个大马趴。那木鸟在他头顶盘旋了一圈,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叫,

才飞回姐姐的手中,乖巧地合拢了翅膀。整个场面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神乎其技的一幕惊呆了。姐姐把玩着手里的木鸟,语气平淡无波:“我的地方,

不是什么人都能评头论足的。滚。”一个“滚”字,让侯府的一众人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他们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摔得不轻的管家,灰溜溜地上了马车。临走前,

那管家还撂下一句狠话:“我们还会再来的!嫡**必须认祖归宗!”雨还在下,

可我的心却因为姐姐的维护而一片滚烫。“姐姐……”“别怕。”她摸了摸我的头,

将我揽进怀里,“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她的怀抱一如既往地温暖,

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我低估了侯府的**程度。三天后,

他们没有再派人来,而是直接递了一纸诉状到官府,告姐姐“强行扣留侯府血脉”。

知府大人派人来传话的时候,姐姐正在院子里调试一个新的机关蝴蝶。

那蝴蝶的翅膀薄如蝉翼,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她听完衙役的话,

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直到那只蝴蝶完美地从她指尖飞起,

绕着院子里的花丛翩翩起舞,她才抬起头,对我说道:“未晞,收拾一下东西。

”我的心猛地一沉。“姐姐,我们……要搬家吗?”她摇了摇头,

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暗光。“不。”“我们去侯府。”我愣住了。去侯府?

自投罗网吗?姐姐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走到我面前,替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额发,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他们不是想让你回去吗?

那我们就回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侯府,到底是个什么龙潭虎穴。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股凛然的霸气,让我原本惶恐不安的心,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是啊。

有姐姐在,我怕什么呢?于是,在侯府众人以为我们已经山穷水尽,只能束手就擒的时候,

我和姐姐,坐着我们自己造的、不需要马拉就能跑得飞快的机关马车,

主动出现在了侯府的大门前。门房的下人看到我们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表情,

仿佛在看两个自己走上断头台的傻子。我深吸一口气,跟在姐姐身后,

踏进了这座金碧辉煌、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情味的牢笼。我知道,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已经开始了。2侯府很大,比我想象中还要大。雕梁画栋,曲径通廊,

每走一步都透着一股腐朽的富贵气。下人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仿佛我身上还带着乡下泥土的腥气。我和姐姐被直接带到了正厅。高位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

想必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永安侯沈啸和他那位出身名门的侯夫人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有审视,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挑剔。而在侯夫人身边,

还依偎着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女。她穿着一身藕粉色的罗裙,面容娇美,气质楚楚可怜,

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正怯生生地打量着我。不用猜也知道,

她就是那个占了我身份十六年的假千金,沈明月。“你就是……未晞?”侯夫人率先开了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ઉ的颤抖,但语气却并不热络。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她身边的沈明月就柔柔弱弱地站了起来,对着我盈盈一拜。“妹妹,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

让你在外面受苦了。”她一开口,就直接坐实了我是“妹妹”的身份。明明我才是嫡出,

她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这侯府里的弯弯绕绕,果然从见面的第一秒就开始了。

我还没说话,姐姐顾知鸢就往前站了一步,将我护在身后。她神情淡漠,

目光直视着高位上的永安侯。“侯爷,侯夫人,我们今天来,

不是来听你们演骨肉情深的戏码的。”“官府的状纸是怎么回事,还请二位给个说法。

”她的态度太过强硬,让厅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永安侯沈啸的脸色沉了下来,

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散发开来。“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侯面前如此说话?

”“我是什么东西?”顾知鸢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我是把未晞从小养大的人。

比起你们这两个只知道生、不知道养的父母,我应该更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你!

”沈啸气得拍案而起。“爹,您别生气。”沈明月连忙上前抚着他的胸口,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位姐姐也是心疼妹妹,才会言语上有所冒犯的。妹妹刚回来,

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她三言两语,就将顾知鸢定性为“无理取闹”,而她自己,

则是“识大体”的典范。侯夫人的脸色也缓和下来,她拉着沈明月的手,心疼地拍了拍。

“还是我们明月懂事。”说完,她才将目光转向我,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责备。“未晞,

你看你,刚回家就带着外人来顶撞父母,成何体统?明月比你小几个月,却是你的姐姐,

以后你要多跟她学学规矩。”我简直要被这番话气笑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在这个家里,

沈明月是宝,我就是根草。我不想和他们争辩,因为我知道,和不讲理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我只想知道,你们状告我姐姐,是想做什么?

”“我们也是没办法。”侯夫人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无奈的嘴脸,“我们派人去接你,

你却不肯回来。我们是你亲生父母,难道还会害了你不成?你姐姐这般阻挠,

我们只能出此下策。”“所以,只要我回来了,你们就会撤诉,是吗?”我抓住了重点。

“那是自然。”侯夫人点了点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好一个“一家人”。

我看向姐姐,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顾知鸢微微颔首。她今天带我来的目的,

就是解决官府那档子事。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好。”我深吸一口气,应了下来,

“我留下。”听到我的回答,侯夫人和永安侯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沈明月更是走上前来,亲热地想要拉我的手。“太好了妹妹!

以后我们姐妹俩就可以一起生活了!”我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触碰。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眼眶瞬间就红了。“妹妹……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知道,

是我占了你的位置……可、可我也是无辜的啊……”她说着,豆大的眼泪就滚落下来,

那模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果然,侯夫人立刻就不满了。“沈未晞!

明月好心与你亲近,你这是什么态度?她也是这个家的女儿,你以后不许欺负她!

”我真是百口莫辩。我什么都没做,就成了欺负人的恶人。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正躲在侯夫人的怀里,用一种得意的、挑衅的眼神看着我。姐姐顾知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忽然轻笑了一声。“侯府的戏,果然比外头的戏班子唱得还要精彩。”她走到我身边,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巴掌大的木盒,递到我手里。“这是给你的。”我打开一看,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流光溢彩的机关蝴蝶。“这是……”“通讯器。”姐姐在我耳边低语,

“无论你在哪里,只要捏碎它,我半个时辰之内,必到。”她声音极轻,

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我心中一暖,用力握紧了那个木盒。这是姐姐给我的底气。

交代完我,顾知鸢才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沈明月身上。那眼神,

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沈明月被她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侯夫人怀里缩了缩。

“既然未晞留下了,那我便告辞了。”顾知鸢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不过,

”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丑话说在前面。”“我妹妹沈未晞,

从小被我娇养长大,没受过半点委屈。她若是在这里过得不开心,掉了一根头发,

我都会算在你们侯府的头上。”“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整个正厅,鸦雀无声。永安侯和侯夫人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而我,

却在他们难看的脸色中,挺直了脊梁。3侯府给我安排的住处,

是府里最偏僻、最破败的一个小院。院子里杂草丛生,屋子里的家具也蒙着厚厚一层灰,

一看就是许久没人住过的地方。领我来的婆子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大**,

您先将就着住下。这府里的好院子,都有主了。”言下之意,沈明月的院子,我动不得。

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我知道,这是他们给我的下马威。果然,没过多久,

沈明月就带着丫鬟,提着一个大包袱过来了。她一进院子,就夸张地惊呼起来。“哎呀,

妹妹,你怎么住在这里?这地方也太简陋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捂着鼻子,

仿佛这里的空气都污浊不堪。“我跟娘说了,让她给你换个好点的院子,

可娘说府里暂时腾不出来……”她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妹妹,你别怪娘,她也是没办法。

”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看得我直犯恶心。“我这里有些我穿不着的旧衣服,料子都还好,

你先拿去穿吧。我知道,你从乡下来的,肯定没带什么像样的衣裳。”她说着,

让丫鬟打开了包袱。里面确实都是些绫罗绸缎,只是款式都有些过时了,

而且带着一股陈旧的樟脑丸味。这是施舍,更是羞辱。“不必了。”我冷冷地拒绝,

“我的衣服,够穿。”“妹妹,你怎么这么见外呢?”沈明月故作伤心地说,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我们毕竟是姐妹啊。你这样,让下人看了,

还以为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亏待你了呢。”她永远都是这样,话里话外,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几个小厮,抬着好几个大箱子,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请问,

哪位是沈未晞**?”为首的管家恭敬地问道。我有些疑惑:“我就是。

”那管家立刻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沈**,这是顾大家托我们‘奇珍阁’送来的东西,

请您过目查收。”奇珍阁?我心头一跳。那可是京城里最负盛名的奢侈品铺子,里面的东西,

随便一件都价值千金,而且只接待王公贵族。姐姐她……没等我反应过来,

那几个箱子已经被打开了。一瞬间,整个破败的小院,仿佛都被箱子里的宝光照亮了。

第一箱,是当季最新款的云锦霞帔,足足有十几套,每一套都绣工精美,流光溢彩。第二箱,

是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东珠、南玉、红宝石、蓝宝石……晃得人睁不开眼。第三箱,

是一整套上好的羊脂玉文房四宝,和几本珍贵的孤本古籍。第四箱,更是夸张,

里面装满了各种我见都没见过的精巧玩意儿,会自动行走的木马,能唱歌的八音盒,

还有一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展翅高飞的琉璃凤凰……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沈明月。

她呆呆地看着那些她平日里求都求不来的宝贝,此刻却像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堆在我面前,

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手里提着的那个装着旧衣服的包袱,此刻显得无比寒酸可笑。

送东西来的管家还在一旁滔滔不bew地介绍。“沈**,顾大家说了,您刚搬新家,

怕您缺东西用。这些都是她为您准备的日常用度,您先用着,要是不够,

随时派人去奇珍阁取。”“哦对了,顾大家还说,这院子太破,配不上您。

她已经买下了隔壁的王员外家的大宅子,连夜派人打通了院墙。您要是住得不舒坦,

随时可以搬过去。”管家说着,指了指院墙的方向。我这才发现,原本高高的院墙,

不知何时已经被拆了一半,露出隔壁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的一角。那宅子,

比整个侯府都要气派。姐姐她……竟然为了我,直接买下了一座宅子,还和侯府打通了?

这是何等的手笔!何等的霸气!沈明月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简直像是吞了一百只苍蝇。她想用几件旧衣服来羞辱我,

结果我姐姐直接用金山银山砸了回来。这脸打得,啪啪作响。

“妹妹……你姐姐她……好大的手笔啊……”她干巴巴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我看着她那副扭曲的嘴脸,心里一阵快意。我没有理会她,

只是对奇珍阁的管家点了点头:“替我多谢顾大家。”“不敢不敢,

能为顾大家和沈**效劳,是我们的荣幸。”管家点头哈腰地退下了。院子里,

只剩下我和沈明月,还有她那些尴尬的丫鬟。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就在这时,

那个之前领我来的婆子,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看到满院子的奇珍异宝,也是一脸震惊,

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对着我说道:“大、大**,侯爷和夫人请您去前厅一趟。

”我挑了挑眉。看来,我这位好姐姐送来的“大礼”,已经惊动了这侯府真正的主人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袖,看都没看沈明月一眼,径直朝着前厅走去。我知道,好戏,还在后头。

4我到前厅的时候,永安侯和侯夫人的脸色果然非常难看。那几箱子价值连城的礼物,

就摆在厅中央,无声地彰显着顾知鸢的财力和对我的重视。“沈未晞,这是怎么回事?

”永安侯沉声问道,语气里满是质问。仿佛我收了这些礼物,就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如您所见,是我姐姐送给我的。”我平静地回答。“你姐姐?”侯夫人冷笑一声,

“她一个乡下丫头,哪来这么多钱?这些东西来路不明,我们侯府不能收!

”她话说得冠冕堂皇,眼底的贪婪和嫉妒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来路正不正,

夫人派人去奇珍阁一问便知。”我淡淡地回敬道,“至于收不收,这是我姐姐送给我的东西,

似乎与侯府无关。”“你!”侯夫人被我噎得一口气上不来。“放肆!

”永安侯再次拍了桌子,“你如今是我侯府的人,你的东西,自然就是侯府的东西!

这些财物来历不明,必须充公,由你母亲代为保管!”真是好一副强盗嘴脸。明抢就说明抢,

还非要说得这么道貌岸然。我正要开口反驳,一个清冷的声音却从门外传了进来。“哦?

我送给我妹妹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侯府的公中了?”顾知鸢迈步走了进来。

她今天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更衬得她身姿挺拔,气质如兰。她身后,

还跟着奇珍阁的掌柜,以及……知府衙门的李师爷。永安侯和侯夫人看到李师爷,

脸色顿时一变。“顾大家,您怎么来了?”永安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若不来,

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我送给妹妹的东西,被某些人据为己有?

”顾知鸢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侯爷夫妇。“这……这是个误会。”侯夫人连忙解释,

“我们也是担心未晞年幼,被人骗了。这些东西如此贵重……”“贵重吗?”顾知鸢打断她,

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不过是我随手做的一些小玩意儿,拿到奇珍阁寄卖,

换了些零花钱罢了。”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那些在别人眼里价值连城的宝贝,在她口中,只是“小玩意儿”。

那些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财富,在她眼里,只是“零花钱”。这是何等的云淡风轻,

又是何等的实力碾压!永安侯的嘴角抽了抽,再也说不出“来路不明”四个字。

“既然是顾大家的一片心意,那我们自然不会干涉。”他干巴巴地说道。“那就好。

”顾知鸢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我,声音瞬间柔和下来,“未晞,

听说他们给你安排的院子不太好?”我还没说话,她已经看到了站在一旁,

脸色惨白的沈明月。“听说,你还把我妹妹的院子,让给了别人住?”这话,

是对着永安侯说的。永安侯的额头开始冒汗:“这……明月住惯了那院子,

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搬……”“不好搬?”顾知鸢挑了挑眉,“那就别搬了。”她顿了顿,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说出了一句让整个侯府都为之震动的话。“反正,

我妹妹今天就搬出去。”“我已经在隔壁给她备好了宅子,比你们这破落侯府,

不知强了多少倍。”“从今天起,沈未晞,不住在你们侯府了。”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永安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刚认回来的亲生女儿,当天就要搬出去,这要是传出去,

他永安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不行!”他断然拒绝,“她是我的女儿,必须住在侯府!

”“哦?”顾知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侯爷这是要强留?”她说着,看向身边的李师爷。

李师爷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道:“侯爷,按照大周律例,子女成年后,

有自行选择居所的权利。沈**既然不愿意住在侯府,您强行挽留,可是……于理不合啊。

”永安侯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顾知鸢竟然连官府的人都请来了,还用律法来压他!

“你……你们……”他指着顾知鸢,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顾知鸢却不再看他,

而是转身问我:“未晞,你想住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家?”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思考。

“我跟姐姐回家。”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的答案,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永安侯和侯夫人的脸上。他们费尽心机把我弄回来,不是为了什么骨肉亲情,

而是为了侯府的脸面,为了彰显他们的“仁慈”。可我,根本不稀罕。“好。

”顾知鸢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牵起我的手,就像小时候每一次带我回家那样。“我们走。

”我们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妹妹,

不要走!”沈明月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哭得梨花带雨。“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住在那个院子里!我现在就搬出去,你别走好不好?”“你走了,

爹娘会伤心的!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能团聚……”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而随着她的哭声,她抱着我腿的手,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

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我的肉里。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沈明月,果然是个中高手。

就在我准备推开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沈明月抱着我的腿,哭着哭着,忽然眼睛一翻,

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明月!”侯夫人发出一声惊呼,冲了过来。整个大厅,

瞬间乱成了一锅粥。5沈明月晕倒了。晕得恰到好处,晕得众目睽睽。侯夫人抱着她,

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她怀里的是什么稀世珍宝。“我的明月啊!你这是怎么了!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永安侯也一脸焦急地围了上去,嘴里不停地喊着:“快!

快去请太医!”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而我,

这个名义上导致她“伤心过度”而晕倒的“罪魁祸首”,就这么被晾在了一边,无人问津。

姐姐顾知鸢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这种宅斗里用烂了的苦肉计,

也就只能骗骗这些被猪油蒙了心的人。“沈未晞!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侯夫人忽然抬起头,

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明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这顶帽子扣得,

真是又快又准。我还没开口,姐姐就先一步把我拉到了身后。“侯夫人这话真有意思。

”她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她自己身体不好,晕倒了,关我妹妹什么事?难不成,

侯府的千金,都是纸糊的,说两句话就能晕倒?”“你!”侯夫人气结。“再说了,

”顾知鸢的目光落到沈明月苍白的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是真晕还是假晕,

找个大夫来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她的话,让侯夫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就在这时,

府里的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侯爷,夫人,宫里来人了!

说是……说是陛下听闻府上寻回了嫡**,特意派人送赏赐来!”宫里来人了?这个消息,

像一颗炸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永安侯和侯夫人脸上的悲痛和焦急瞬间凝固,

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和狂喜的复杂神情。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他们顾不上还在“昏迷”的沈明月,连忙起身,整理衣冠,准备出去接旨。

一个穿着内侍官服的年轻太监,捧着一个明黄色的圣旨,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目光在厅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咱家奉陛下之命,特来为沈未晞**贺。

”“陛下听闻沈**流落民间十六载,今日终得与家人团聚,心甚慰之。特赐东海明珠一对,

上等蜀锦百匹,黄金千两,以示抚慰。”太监尖细的嗓音,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大厅。

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永安侯和侯夫人,他们脸上的表情,精彩得难以形容。他们本以为,

这赏赐是给侯府的,是为了表彰他们“寻回血脉”的功劳。可没想到,圣旨上清清楚楚,

指名道姓,是赏给我的!而且,这赏赐的丰厚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东海明珠,

蜀锦,黄金……这些东西,无一不是贡品级别的珍宝,连他们侯府,

一年到头也未必能得几件。皇帝,竟然如此看重我这个刚刚找回来的“乡下丫头”?

这怎么可能!我站在原地,也有些发懵。我能感觉到,姐姐在我身后,轻轻捏了捏我的手。

我瞬间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姐姐安排的。也只有她,才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能让皇帝为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卒降下恩旨。“沈**,接旨吧。”小太监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感动,上前一步,跪下接旨。“臣女沈未晞,谢陛下隆恩。

”当我捧着那份沉甸甸的圣旨站起来时,整个大厅的气氛,已经彻底变了。

永安侯和侯夫人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挑剔和嫌弃,而是带上了一丝敬畏和……贪婪。

就连那些下人,也都不敢再用鄙夷的目光看我,纷纷低下了头。而就在这时,

一个不合时宜的、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爹……娘……”一直“昏迷不醒”的沈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