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老祖宗,杀穿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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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陆安,天剑宗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

我以为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被分去伺候那个终日睡觉、脾气古怪的静心峰老祖——剑寒玉。

她拿千年灵木当柴烧,用上古神器掏耳朵,最大的爱好是看着我给她新垦的菜地发呆。

直到那天,宗门的天之骄女,我们所有人心中的白月光云妙音师姐,带着宗主和各位长老气势汹汹地找上门。

她说我偷了她的无上机缘。

她说剑寒玉是包庇我的妖邪。

我以为我死定了。

我以为静心峰要完蛋了。

但我没算到。

那个连给我浇菜都嫌累的老祖宗,只是慢慢地站了起来。

然后,天就塌了。

我叫陆安,天剑宗外门弟子,资质差得像块石头。

能进宗门,纯粹是我爹花光了家里最后一点积蓄,给我塞进来的。

按理说,我这种人,就该在杂役处干到死。

但我运气不好。

不,是倒血霉。

三个月前,我被管事一脚踢到了静心峰。

静心峰,名字好听,其实就是天剑宗的垃圾场。

这地方只有一个主子,剑寒玉。

宗门名义上的老祖宗,实际上谁都不知道她活了多久,也没人见她出过手。

大家都说,她就是个活着的牌位,混吃等死。

我的任务,就是伺候她。

说白了,就是给她当牛做马。

“陆安,水缸满了没?”

“陆安,菜地的草拔干净了吗?”

“陆安,我昨天让你打的酱油呢?”

这就是我每天听到的三句话。

剑寒玉,我这位老祖宗,一点架子都没有。

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头发用一根木簪子随便挽着。

不是睡觉,就是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对着天空发呆。

唯一的爱好,就是指挥我开垦她那三亩菜地。

“老祖,这可是静心峰啊,灵气这么浓郁,您就种点大白菜?”我实在忍不住,扛着锄头问她。

她眼睛都没睁,懒洋洋地摆摆手。

“灵气?灵气能吃吗?大白菜蘸酱,它不香吗?”

我没话说了。

在她眼里,后山那棵千年梧桐木,最适合的用途是劈了当柴火,因为火力旺。

东崖那块据说能悟道的天外陨石,被她拿来压酸菜,因为够重。

至于她那根用来掏耳朵的簪子,我后来才知道,那是上古传下来的镇派神器——锁龙簪。

她嫌那玩意儿名字太凶,自己给改名叫“顺耳掏”。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挑水,劈柴,种地,拔草。

偶尔,她心情好了,会指点我两句。

她的指点也很奇怪。

“你这套入门剑法,别按宗门教的来。”

“怎么不按?”

“你劈柴的时候,怎么用力的?就怎么用力。剑是用来砍人的,不是用来跳舞的。”

我试着按她说的练。

嘿,你猜怎么着?

我这个月的宗门小比,居然从外门垫底,混到了中游。

虽然还是个废物,但至少不是废物里的废物了。

我有点感激她。

虽然她嘴上不说,人也懒得要死,但心不坏。

我甚至觉得,在静心峰给她种一辈子地,也挺好。

至少清静。

可我忘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尤其是在一个有“主角”的世界里。

我们天剑宗,就有一个这样的“主角”。

云妙音。

宗主唯一的女儿,天生剑骨,气运惊人。

走到哪儿,机缘就跟到哪儿。

随便下个山,都能捡到上古功法。

随便迷个路,都能碰到高人传承。

宗门里所有优秀的男人,从少主到核心弟子,都围着她转。

她是所有人心里的白月光,是天剑宗未来的希望。

她来静心峰的那天,天特别好。

我正在给白菜浇水,剑寒玉躺在摇椅上,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上了山。

为首的,就是云妙音。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羽衣,脸上带着甜美的笑,看起来像个仙女。

一个来者不善的仙女。

她身后,跟着宗主,跟着执法堂长老,跟着她的未婚夫,宗门少主李玄。

还有一大帮看热闹的核心弟子。

这阵仗,像是来抄家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手里的水瓢掉在了地上。

剑寒玉的曲子停了。

她坐了起来,眯着眼,看着山下那群人。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陆安,麻烦来了。”

“去,把我压酸菜那块石头搬过来。”

“今天,我可能要用它砸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