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归都市:开局女总裁堵门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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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苍回来了。

十年戎马,血与火中淬炼出的杀气,被他悉数敛进一双看似慵懒的眸子里。他像一把入了鞘的绝世名刃,藏起锋芒,只想在这市井烟火中,寻一个安稳觉,做一个躺平的咸鱼。他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那个代号为【天枢】的漩涡,斩断了与过去的一切纠葛。他以为,从今往后,只有柴米油盐,再无刀光剑影。

他错了。

命运的齿轮,在他踏上这片土地时,便已发出格挣挣的声响。有些线,一旦缠上,就再也解不开。

第二天,当那个名叫楚汐月的女人,带着一份泛黄的婚约和一身冰冷的寒气,敲开他那扇破旧的木门时,秦苍知道,他的咸鱼梦,碎了。

门外,是陌生的绝色总裁,是匪夷所思的生死婚约。

门内,是褪去龙鳞的昔日“龙首”,是渴望安宁的疲惫灵魂。

当这两个本不该交集的世界猛烈碰撞,一场席卷整座城市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这,不是一个英雄归来的故事,而是一个只想回家的男人,被迫重新戴上王冠的宿命悲歌。

秦苍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站在筒子楼下头。

箱子的轮子坏了一个,在水泥地上拖着,发出格当嘚——格当嘚——的响声。

天是灰的,像一块没洗干净的抹布。空气里头,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左边三楼老王家炒辣椒的呛人气,混着右边二楼小姑娘刚洗完头的洗发水香气,再掺上楼道里常年不散的阴湿霉味,一股脑儿钻进鼻子里。

他掏出一根烟,烟是皱巴巴的,从一个更皱的烟盒里摸出来的。火柴“刺啦”一声划着,凑上去点燃。

烟雾喷出来,白蒙蒙的一团,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十年了。

他心里头念叨着这个数。

十年,足够一个呱呱落地的娃娃长成半大小子,也足够把一个棱角分明的青年磨得油滑世故。可这地方,这筒子楼,好像被时间给忘了。墙皮还是那样一块块往下掉,露出里头的红砖。楼道口的铁门,也还是那副德行,锈得跟出土文物似的。

他吸了口烟,往楼上走。

楼梯是水泥的,被踩得光溜溜的,边角都磨圆了。他一步一步地走,皮鞋底子落在上头,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三楼的门虚掩着,里头传来女人尖利的叫骂声,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秦苍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到了四楼。

403。

他掏出钥匙,钥匙也是锈的,在锁眼里头格挣挣地转了半天,才“咔哒”一声,把门打开。

一股子陈年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屋子不大,一室一厅。家具上都盖着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他没开灯,就着窗外透进来的那点微光,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搁。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哗——”

外头的喧嚣一下子涌了进来。楼下小孩的哭闹声,小贩的吆喝声,汽车的喇叭声,混成一锅粥。

这才是人间的动静。

秦苍靠在窗框上,把剩下半根烟抽完,然后把烟头精准地弹进楼下的垃圾桶里。他没开行李箱,也没去揭那些盖着家具的白布。他就那么直挺挺地走到那张看得出轮廓的单人床边,和衣躺了上去。

十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这一觉,他睡得昏天黑地。

第二天醒来,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咚!咚!咚!”

那声音又急又重,带着一股子不容拒绝的劲儿。

“谁啊?”秦-苍从床上坐起来,嗓子干得冒烟。他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每一寸都像是经过最精密的计算,充满了爆发力。他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晃晃悠悠地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个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皮肤是冷的白,像上好的羊脂玉。眼睛很亮,但是里头也透着一股子冷气,像是结了冰的湖面。

这女人跟这破旧的楼道,格格不入。她身后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车头锃亮,能照出人影,跟这栋楼更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在他**的上身停留了不到半秒,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秦苍?”她开口,声音也跟她的人一样,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是我。”秦苍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顺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女人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递了过来。

“我是楚汐月。这里是婚约,签了它,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秦苍愣了一下。

婚约?领证?

他接过那个文件袋,掂了掂,不重。他连打开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两根手指捏住文件袋,就要往两边撕。什么年代了,还搞娃娃亲这套?

“等等。”楚汐-月及时出声制止了他。

她的声音里头,总算有了一丝波动。

“你不能撕。”

秦苍停下动作,挑了挑眉,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我这人有起床气,被你堵门已经很不爽了。你要是再耽误我回去睡回笼觉,后果可能比你嫁不出去还严重。”

楚汐月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她只是看着他,眼神很认真。

“这不是玩笑。”她说,“这份婚约,是我爷爷用命换的。”

秦苍脸上的懒散表情,慢慢收敛了起来。

楚汐月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爷爷当年和你家长辈有过什么样的约定。我只知道,他临终前告诉我,如果楚家遇到灭顶之灾,就来找一个叫秦苍的人。他说,只有履行这份婚约,我才能活下去。”

她顿了顿,看着秦苍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跟我结婚,我活不过三天。”